再想想其他店家如今隻怕也大同小異,手裏沒多少油水,還要讓自己白費力氣。


    一想到此處,範疇成便也不禁收了手裏的錢串子道「別在這裏白費力氣了,咱們走吧!或者咱們可以直接去找那新人。」


    一聽範疇成這話,原本還因為教訓那老頭老太太而感覺疲乏的幾名惡僧,一聽這話,整個人瞬間便精神了。


    「左護法,那咱們趕緊走吧!」


    範疇成笑了笑「那你們帶路吧。」


    這幾名惡僧本就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如今有了範疇成的帶領,他們自然也是熟門熟路的將左護法給帶去了周夭娘如今所在的住所。


    然而等他們靠近周夭娘如今所在的巷子口時,不想黑暗裏卻是突然跳出來一名僧人。


    範疇成不禁被對方狠狠嚇了一跳,在看清楚是一個同道中人之後,那範疇成不禁皺眉道了一句「你躲在這黑暗裏鬼鬼祟祟的是想做什麽?」


    聽到範疇成的問話,那人隻低聲道了一句「左護法好,我在這裏守著是法王下的命令。」


    聽到這話,範疇成不禁道了一句「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法王讓你守在這裏做什麽?」


    麵對範疇成的問話,那僧人隻低聲道「法王讓我守在這裏,一是怕這兩位姑娘偷偷跑了,二來也是怕您……」


    一聽這話,範疇成可就不樂意了,他挑了挑眉「怕我?怕我什麽?」


    那僧人有些害怕的看了範疇成一眼,可在隨後,那僧人還是老老實實的道了一句「法王怕您嚇跑了這兩姑娘,畢竟凡事都要適可而止,不可竭澤而漁。」


    聽到這話,範疇成的臉色隻也越來越冷。


    他可不記得法王是喜歡管自己這些破事的人,畢竟這法王從來隻要自己能搞到錢,便不會管自己用的什麽手段。


    所以自己欺壓這古月鎮百姓的事他是從來也不過問的,想到此處,範疇成的臉色也是一變。


    「你別誆我?法王怎麽可能管這事?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人在法王麵前說了什麽不該說的?」


    聽到範疇成的話,那僧人卻仍舊隻是麵無表情道「左護法不要多想,這就是法王的意思。」


    然而聽了僧人的話,範疇成又如何會信。


    他冷冷道了一句「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說完這話,範疇成隻還朝其他幾個僧人使了一個眼色。


    他是不相信法王會下達這樣的命令,而且就算法王下發了這樣的命令,他大可以說自己不知情就是了,自己為他們募集資金可也沒少出力。他不相信這法王會為了這麽一點小事怪罪自己。


    另外四名惡僧雖然有些畏懼法王,然而眼下有左護法撐腰,他們便又覺得自己的膽子似乎隻也跟著大了不少。


    所以在範疇成使了眼色之後,他們便也將那僧人給圍了起來。


    他們本以為那僧人定然會十分害怕,不想那僧人卻隻是低聲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巷子裏隻又出來了好幾名武僧,這些武僧膀大腰圓,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一看到這些武僧,那幾名惡僧隻也立刻被狠狠嚇了一跳,他們匆忙退迴到範疇成身邊。


    範疇成自然也意識到了對方不好惹,此時到底不適合硬碰硬。範疇成隻能麵無表情的道了一句「原來真是法王的意思,是我打擾了。告辭。」


    話音落下,範疇成隻能帶著那四名惡僧悻悻而歸。


    而等離那些武僧們遠了,範疇成方才對這些惡僧們道了一句「這裏為何管的這樣嚴格?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法王他這是要做什麽?」.


    聽到範疇成的問話,其中一名惡僧便將


    今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範疇成「頭兒,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是趙遠他們幾個抓住了古月鎮想出逃的雷老板,那雷老板出逃之前,隻還聯合外麵的人想將自己的房子賣了迴迴本。然後這兩女子恰好賣了雷老板的房子來做生意,於是他們就進來了。」


    聽到這裏,範疇成直覺這事情肯定沒有這麽簡單,所以他隻又接著問道「然後呢?」


    「他們抓了雷老板後,當時就將雷老板給殺了,那幫助雷老板賣房子的秦管事害怕自己被殺死,便說自己有辦法為咱們提供供奉者。」


    聽到這話,範疇成立刻便抓住了事情的關鍵。


    「提供供奉者?他怎麽提供供奉者?」


    見範疇成問起這個,那惡僧便也說起了這事「咱們前陣子不是才殺了一批意圖逃離古月鎮的供奉者嗎?如今的古月鎮十室九空,剩下的人其實也沒有多少油水可供壓榨了,所以法王打算讓那在寶成商行工作的秦管事再弄些新的供奉者進來。」


    「考慮到那兩姑娘是因為圖便宜進入的古月鎮,所以他們打算複刻這個模式,讓那秦管事以低價出商用房的理由將一批商人騙進來,之後秦管事拿提成走人,而法王則扣押這群人。」


    聽到這話,範疇成卻是立刻嗅到了一絲危機。


    自己本來是因為搞錢的能力出眾,所以才留在了古月寺,如今隻還還弄出了這樣一個左護法的位置,然而如今有了這樣一個搞錢模式,那自己的存在豈不是很尷尬,加之如今法王甚至都不許他觸碰這個新模式裏的肥羊,這不是過河拆橋嗎?一想到此處,範疇成的臉色便也不大好看。


    「這麽說,法王是不需要我了?」


    聽到範疇成這話,那幾名惡僧立刻笑著道「護法大人說得什麽話,您為咱們古月寺的運營耗費了多大的心力啊,就算沒有功勞那也有苦勞啊!法王大人肯定不是這個意思。」


    聽了他們的話,範疇成的臉色卻還是沒有好轉「既然不是如此,那法王大人為何突然如此限製我的行事?」


    聽到範疇成的話,其中一名知道一些內情的僧人便也不得不站出來道了一句「護法大人,這個限製其實也不是法王大人的意思,其實這是右護法的意思,當時他們說要弄進這批人進來的時候,右護法恰好也在場。」


    「右護法當時就跟法王大人說咱們不能再搞過去那一套竭澤而漁。咱們必須得給他們一些喘息之機,咱們之前說收多少,現在便還是收多少,咱們不能朝令夕改,也不能敲詐勒索,咱們還得給肥羊們保護。」


    聽到這話,範疇成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難看了起來。


    雖然那右護法句句都沒提他,可他卻覺得對方句句都提了他。


    畢竟竭澤而漁,朝令夕改,敲詐勒索一直都是他搞錢的手段,右護法如今說不能搞這一套,那他這不就是在變相否定自己嗎?


    他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曾經在何處得罪了這位右護法,他甚至迴想起來自己好像連這總是以麵具示人,見不得光的家夥的麵他都沒有見過幾迴。


    也不知道這家夥為何處處針對自己。


    不過現在也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


    想到此處,他不禁冷笑著對那人道了一句「你怎麽現在才同我說這些?」


    那惡僧低下頭去,似乎也為自己的隱瞞感覺不好意思。


    「當時右護法說的是之後得這麽做,如今新的供奉者們甚至都還沒有過來,我以為他們應該沒有這麽快把這個措施實施到位,所以我才什麽都沒說的。」


    聽到對方的話,範疇成冷冷道「這麽看來這右護法是鐵了心要跟我結梁子了。行,那咱們便騎驢看劇本走著瞧。」


    話音落下,範疇成便也重新迴到了渡口。


    此刻江麵風聲闊,範疇成被那小風一吹,整個人隻也跟著被吹得整個人都打起了哆嗦。


    而想到自己今日白走一趟,他更是心有不甘。


    他看向身邊的四個僧人道「今日的事情,你們誰都不許說,聽到了沒有。」


    被威脅的眾人自然隻也跟著點了點頭。


    而待範疇成一走,古月鎮便又重新恢複了往日的寧靜。


    隻可惜此時的周夭娘與陳嫣還不知外麵的變故,他們叫醒了家丁,又抄起了家夥,隻擺出一副好戰以待的姿態。


    然而時間過去了大半,那外麵狗都不叫了,人也不哭了。..


    大家都又累又困,陳嫣覺得情形不對,隻連忙上二樓去,推開二樓的窗戶,往外麵看去,街道裏靜悄悄的。


    不要說那範疇成的身影了,此時大街上萬籟俱寂,便是連一隻貓也不曾瞧見。


    看到這樣的景象,陳嫣也疑惑了。


    難道自己猜錯了,那來的不是範疇成,或者範疇成狗改了吃屎不來了?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陳嫣還是得下去告訴眾人危險信號解除。


    她關上了窗戶,隨後便往樓下去了。


    此時離開的她並不曾看到那藏匿在陰暗處的僧人們。


    她匆匆走下來後,便也對眾人道了一句「那人好像迴古月島上去了,看來他們今日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大家今日也早點睡下吧。」


    眾人聽到這話,心中又是慶幸,又是無奈,畢竟那人不來了,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好事。


    可是即使他今日不來,誰又知道他明日會不會來呢?如果他再一次過來,誰又知道是什麽時候,自己能不能對付得了這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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