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蕊見狀,隻能悻悻作罷。她轉頭看向了周夭娘,柔聲道:“夭娘,你感覺好些了嗎?腳還疼不疼?”


    周夭娘聞言立刻微微一笑,道:“我沒事了,伊蕊剛才真是多虧了你。”


    聽到周夭娘的感謝,伊蕊臉上不禁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她喜歡被周夭娘需要的感覺。


    這時,趙琅也已經開始審問那個俘虜了。他冷靜地問道:“誰派你們來的?你們為什麽要追殺周夭娘?”


    俘虜雖然不能說話,但他的眼神也已經給出了答案。他看向趙琅的眼神裏恐懼中帶著怨恨。


    趙琅見狀當即冷笑道:“看來你是不會輕易開口了。那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說完,趙琅轉身對伊蕊道:“伊蕊,用你的幻術給這小子一點小小的震撼吧。”


    聽到趙琅的話,伊蕊十分激動,她對待敵人從來都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她喜歡看敵人被自己的幻術折磨的心理崩潰,而肉體上卻不見絲毫傷痕的模樣。


    伊蕊微笑著走近那俘虜,那俘虜看向伊蕊的笑容隻覺得目眩神迷。


    同時他也從心裏看不起女人,畢竟他接觸過的那些女人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弱女子,所以在他的認知裏,他以為一個女人再狠又能狠到哪裏去呢?


    就算這女人抽鞭子估計也隻會如同撓癢癢一般。


    伊蕊微笑著掏出一塊五彩奪目的玉石在對方麵前輕輕搖晃,那俘虜並不知伊蕊的目的,他盯著玉石看的時候,整個人隻也開始迷迷糊糊了起來。


    而伊蕊也是在這之後輕聲開口道“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麵對伊蕊的問話,那人低聲道“陳珂。”


    “好的,陳珂,你乖乖告訴我,你為什麽要追殺周夭娘?”


    然而麵對伊蕊的這個問題,那人卻是突然不開口了。


    看到男人這副模樣,伊蕊冷笑道“沒想到你竟還是個嘴硬的,好吧,看來不吃些苦頭,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話音落下,伊蕊低聲問道“告訴我你最害怕什麽。”


    這一次男人終於開了口,雖然他的語句含糊,可是伊蕊還是聽清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美玉道“既然你害怕這些,那我就讓你更加絕望吧。”


    話音落下,那俘虜瞬間墜入一場將皮肉折磨到極致的噩夢之中。


    夢中光怪陸離,他不明白為何人能被片到三百多刀居然還能留著一口氣,他更無法想象那水銀灌注入皮膚之中是什麽滋味。


    在那夢裏,他好像隻將所有刑罰都嚐試了一遍,而剛剛死過一迴的他眼見著自己又將進入新的刑場,他的手腳被分別綁在一頭瘋牛的牛蹄之上。


    眼見著瘋牛,就要將他四分五裂,他當即被嚇的慘叫連連,冷汗連連。


    “不要!不要殺我!”


    慘叫聲響起,於此同時噩夢裏的一切也如同雲煙消散。


    他抬頭看去,隻正好對上伊蕊燦爛的笑臉,剛才那一切似乎隻是一場夢,可是夢裏施加於肉體的折磨,隻讓他四肢都還隱隱幻痛,甚至他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


    伊蕊見狀,冷笑道:“看來你還是不夠堅強。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們是誰派來的了嗎,為什麽要追殺周夭娘,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聽到伊蕊的話,那俘虜已經心理崩潰,他瞪著伊蕊,口中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你是魔鬼。”


    伊蕊聞言,笑得更歡了。她知道,這次審問已經讓對方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她接著道:“我不是魔鬼,我隻是一個追求簡單世界的普通人。你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這就是你們的報應。”


    俘虜此時已經徹底崩潰了。恰好趙琅此時也走過來了,雖然剛才他曾親眼看到趙琅是如何一刀解決了自己的兄弟,又是如何將自己俘虜起來的,可是與那個女人相比,趙琅此刻簡直就是天使。


    也是因此,那男人隻他突然大喊起來:“公子我什麽都告訴你!求求您別再讓那女人折磨我了!”


    趙琅見這男人已經完全破防,心裏對伊蕊的手段還是十分佩服的,不過麵對這俘虜他還是淡淡地道:“現在知道求饒了?早幹什麽去了?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俘虜立刻顫聲道:“是……是我們幫主派我們來殺她們的。幫主說這紫衣姑娘知道了太多秘密不能留,這黃衣服的姑娘也必須除掉。”


    趙琅和伊蕊都愣住了。幫主?這幫主又是什麽人?紫娟還有周夭娘兩個閨閣女子與那幫主能有什麽交集嗎?


    想到此處,趙琅出言問道“你們幫主叫什麽名字?”


    那俘虜此刻隻求早死早超生,所以在趙琅出言逼問的時候,他幾乎是有問必答。


    “我們幫主叫範疇成!”


    聽到範疇成這個名字,趙琅一臉茫然,伊蕊自然更是迷茫。


    趙琅不禁轉身看向周夭娘和紫娟,他想這人既然下定決心要將二人殺掉,她們兩個必定是與此人結怨的,而且仇怨如此深,她們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仇家。


    想到此處,趙琅不禁出言問紫娟和周夭娘道“範疇成你們誰認識?”


    不想麵對趙琅的問話,周夭娘與紫娟的表現卻是比趙琅還要迷茫。


    周夭娘直接道“我不認識什麽範疇成,我一個閨閣女子怎麽會認識除了家中下人和丈夫以外的外男。”


    而另一邊在努力迴想無果的紫娟隻也跟著搖頭道“我也不認識什麽範疇成,周家也沒有姓範的家丁。”


    聽到二人的迴答,趙琅與伊蕊都很失望。


    不過就在此時,紫娟隻也開口道了一句“不過這些人我雖然不認識,可他們的路數卻與之前襲擊我的那些人很像。”


    “襲擊你?什麽人襲擊了你?”趙琅與伊蕊作為新近迴到京城的人,他們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情仇恩怨。


    紫娟自然隻將之前在那客棧遇襲的事情都同趙琅與伊蕊說了起來,最後紫娟方才開口道“我也不知道襲擊我們的是什麽人?之前他們說是一個叫做方大力的屠戶,可是最近陸大人調查出來的結果,那屠戶似乎又是無辜的,我是可以作為證人存在的,所以我想這事可能與上次的案子有關。”


    聽到這話,周夭娘隻也立刻興奮的站出來道“與上次的案子有關,那這事咱們是不是也應該匯報給陸大人知道呢?沒準咱們能助他盡快破案呢!陸大人盡早破案,咱們也能早日變得安全起來呢。”


    見周夭娘這樣說了,而且趙琅與伊蕊也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對於周夭娘的提議,他們自然不反對。


    不過她們眼下唯一要做的也隻有兩件事,一件事是護送周夭娘與紫娟平安迴到上京城,第二件事則是他們必須將追殺周夭娘的這廝交給陸之章。


    想到了便要去做,此刻他們要將周夭娘送迴京城,其實這事倒也簡單,畢竟這裏到京城的路程也並不遙遠。


    至於將那俘虜交給陸之章,那便更簡單了,他們隻要將人往大理寺一送,這事便解決了。


    隻是周夭娘的馬車壞在了路中央,她們也不可能腿迴去,此刻他們又攏共隻有兩匹馬。


    如果不用考慮男女有別的問題,他其實可以與伊蕊一人帶一個人上馬迴家。


    可是自己到底是個男子,若是帶她們其中一人在京城招搖過市的迴去,他自己倒沒什麽,但這豈不是敗壞了她們其中一人的名節。


    趙琅正為難間,伊蕊隻對趙琅道“想什麽呢?咱們趕緊迴去吧?”


    聽得伊蕊的話,趙琅看了看一旁的周夭娘與紫娟,隨後壓低聲音暗示伊蕊道“咱們就兩匹馬。”


    伊蕊一臉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是啊,就兩匹馬啊。兩匹馬怎麽了?不也可以將她們馱迴去嗎?”


    趙琅見伊蕊這般迴答,便知她沒聽明白自己的話意,而且巫毒部落的男女更沒有什麽規矩,想到此處,趙琅隻能將自己的顧慮與伊蕊完完整整的說了。


    “在我們大邕朝男女三歲不能同席,她們一個是曾經的官家小姐,一個是未婚女子,我若是帶她們任何一人迴去,那都無異於敗壞她們的名節。”


    聽到趙琅這話,伊蕊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擔心這個啊,這還不好辦,你把你的馬匹交給她們主仆二人同騎,我再搭你迴去啊。”


    聽到伊蕊這迴答,趙琅低聲道“我們大邕朝的女子多不善騎馬射箭,這東西不是淑女所為。”


    一聽這話,伊蕊顯然感覺到不可思議“不善騎馬,那如果敵人來了怎麽辦?那不是坐以待斃,束手就擒嗎?”


    趙琅聞言隻道“我們大邕十分安全,而且大邕的女子有我大邕男兒在邊關鐵桶一般護著,她們不會有危險的,就算有危險,我們也會先將她們護送到安全的後方,然後我們再上陣與敵人拚殺。”


    趙琅十分為自己的這份男子氣概自豪。


    然而聽到趙琅這話的伊蕊卻是明顯不讚成趙琅這話的,她開口道“那也不是女子不學騎射的理由,你們中原王朝雖然地廣人多,兵強馬壯,可古往今來,總也有兵力衰弱,亂世紛爭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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