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夥計隻也放心的對許天意道「老板,是這樣的,今日上午這位方月兒小姐在咱們天香閣裏買了一件衣服,她到現在還沒有結賬,她說您能幫她結賬,所以我就過來找您了。」


    聽到方月兒居然隻是為了買一件破衣服就來找自己,許天意的臉上便也顯露出了一絲不悅。


    他們都分開了,他還給了她三百兩,如今她卻還想讓自己給她花錢,她是把自己當什麽了。


    不過這些事情他也不好說,所以他隻能麵無表情的對那夥計道了一句「她不會自己結賬嗎?買一件衣服都要找我來報賬。她當她自己是什麽了,你迴去告訴她讓她自己結賬!她的事我不會再管了!」


    沒想到這位的態度是這樣,不過夥計到底見多識廣,他也不覺得驚訝,在許天意明確拒絕後,他也沒有立刻離開。


    他隻是低聲對許天意好聲好氣道「老板,其實我們也不想為了這種事情來煩您,我估計那位方小姐也是不想麻煩您的,隻是這衣服對她來說可能確實有一點點貴,所以她才想到了您嘛。而且那裙子方小姐穿的也確實好看,您要是看了也保準喜歡。」.Ь.


    然而麵對夥計這話,許天意卻是表現的無動於衷「她穿的再好看也和我沒關係,況且我都給了她三百兩銀子,她還想怎麽樣?」


    麵對許天意這話,那夥計隻露出為難的神色「才三百兩銀子?」


    「是!整整三百兩,她應該還沒花光,你們找她去要就是了。」許天意沒有聽清夥計的話,此刻的他一心隻想推拒這事。


    畢竟有一就有二,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因為自己這一次鬆口,便開始下一次又來找自己,拿自己當搖錢樹呢?


    所以他必須杜絕這件事。


    然而在他一番強硬表態之後,夥計並沒有被他嚇到,相反那夥計反而隻是對許天意道了一句「老板,三百兩可能確實不夠,即使他一分沒花。」


    聽到這話,許天意倒是有些驚訝「你說什麽?三百兩銀子還不夠買你們一件衣服,你們的衣服是金子做的嗎?」


    麵對許天意的嘲諷,那夥計也隻是道「老板,我們成衣店走的是高端路線,進出的都是富商名流,而且我們的衣服都是用的最好的料子,方月兒小姐看中的那件衣服更是用了金粉碾磨在了衣服之上。這樣的工藝價格自然也是水漲船高的。」


    聽對方都這樣說了,許天意隻也覺得對方沒準還真是貴的有理由,當下他不想嘲諷這衣服了,他反而有些開始好奇這衣服到底能賣多少錢。


    所以他隻對那夥計道了一句「行了,你別說了,你就說她那件衣服多少錢吧。」


    夥計聽許天意這樣說,還以為對方是準備付款了,所以那夥計立刻笑著道「老板是這樣的,這件衣服的總價格是一千六百四十五兩紋銀,考慮到您們是新客,所以我們這邊可以考慮給您便宜四十五兩銀子。所以現在這件衣服就隻要一千六百兩銀子了,您覺得這樣怎麽樣?是不是很便宜呢?」


    聽到夥計的報價,許天意現在心裏隻剩下冷笑了。


    便宜?嗬嗬,這群人當一千六百兩銀子是一千六百個大錢啊?他們還真是重新狠狠定義了便宜呢。


    許天意幾乎是冷笑著道「是啊,這價格確實不算貴,不過這錢我不打算付,誰買你們的衣服你們就找誰去要錢!我這兒可不慣著你們。」.Ь.


    話音落下,許天意便準備迴府了。


    不想那夥計卻是在隨後道了一句「老板,如果我們打擾到你,那真是不好意思,不過方月兒姑娘買了我們的衣服後沒有給錢就離開了,我們也是看中了您的擔保能力才答應放她離開的,如果您不願意付錢,而她又沒錢給付這件已經被她穿過的衣服的話,那我們就隻能送她去


    官府了。」


    聽到對方要將方月兒送去見官,許天意本來想說這人他們愛送哪裏送哪裏。


    然而思緒一轉,意識到官府是做什麽的地方,許天意的神色便也是一滯。


    那夥計倒也沒急著離開,他一邊小心翼翼觀察著許天意的臉色,一邊低聲道「許老板,這月兒姑娘若是就這麽送去牢房不免可憐啊,您看看為了這麽一點小錢折進去一個大美人,這想想都不值啊。」


    這夥計倒是能說會道,他賭許天意會為了這美人心軟。最後不管怎樣,他還是會將這一千六百兩拿出來。


    而事實也如這夥計所料,許天意鬆口了。


    不過他可不是因為憐香惜玉,他純粹是怕這女人被押進官府被大刑伺候,之後再招出些不該招的事情。


    所以他才鬆了口「一千六百兩給你可以,不過方月兒你也要給我帶過來。」


    這要求對那夥計來說倒也不算太過為難,畢竟方月兒如今肯定還在天香閣裏。


    至於他說放方月兒走了的話那更是純屬扯淡,方月兒就是一個新客,他也不知道具體背景,如今錢沒到手,他如何會放走方月兒。


    而他此刻之所以這樣對許天意說,其實也不過就是想詐一詐這許天意,畢竟他不相信像許天意這樣的富家公子哥能忍心看著自己曾經追過的姑娘因為一件衣服被送進大牢裏。


    然而事實上,許天意還真能,他也不在乎這臉麵,畢竟買賣完周夭娘家中的產業之後,他可是打算離開京城的。


    如果不是方月兒掌握了他的死竅他倒是真不想管方月兒的死活。


    夥計利落的應了一聲是,隨後許天意便讓新管事拿了一千六百兩銀子交給自己身邊的小廝,之後那小廝便在夥計的帶領下往天香閣去了。


    解決了這樁麻煩,許天意便也徑直往屋裏去了,不想那新管事在了解了剛才那件事後,居然主動對許天意道「老爺,那女人今日上午便拿走了三百兩,下午又讓這賣衣服的要走了一千六百兩,咱們若是再任由她這樣勒索下去,那咱們這一趟可算是全為她人做了嫁衣裳。」


    聽到對方的話,許天意隻用一個涼涼的眼神看著對方。他淡聲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我也有同樣的顧慮,所以我才讓那夥計將人帶迴來。」


    聽到許天意這話,那新管事似乎瞬間明白了許天意的意思,他立刻道了一句「還是老大英明。」


    許天意並沒有理會這新管事的拍馬屁,他隻是對對方道了一句「你們做事的時候記得給我做幹淨一些。不然這事可就不好看了!」


    麵對許天意的提醒,新管事自然隻也應了一聲是。


    從許府到朱雀街大約半個小時的路程,然而加上夥計等待許天意迴家的時間,那卻是有足足四五個小時了,所以當夥計領著許府家丁迴到天香閣的時候,他們便看到百無聊賴的方月兒正在與天香閣的夥計爭吵。


    而爭吵的原因,自然也是因為方月兒在這裏等了四五個時辰她已經坐不住了,雖然天香閣的人也沒餓著她,更沒渴著她,可是被關在一個所謂貴賓室的小房間裏四五個小時,期間除了上廁所,她是哪裏也不能去,這讓方月兒又如何不覺得無聊呢。


    好在那去要錢的夥計迴來了,而錢也要到了。


    看到那夥計,當下方月兒隻也覺得自己腰杆好像都挺直了不說。


    在夥計對她說她可以離開這裏的時候方月兒隻也對那群夥計趾高氣揚道「看到了吧,我就說了我不會賴帳,你們還非不信!你們還真是狗眼看人低。」


    麵對方月兒的嘲諷,這群人倒也不吭聲,畢竟他們就是來賺錢的,方月兒如今既然已經交了錢了,他們自然也不會再說什麽了。


    而


    方月兒在嘲諷了這群人之後,便也準備離開了,然而就在方月兒準備走出天香閣的大門時,一名家丁卻是突然叫住了她。


    「方姑娘。」


    聽到有人唿喚自己,方月兒隻也轉頭看向那家丁。


    方月兒隻覺得對方有幾分麵熟,不過她記不起在哪裏見過對方。


    所以方月兒隻低聲道「你叫我有什麽事?」


    麵對方月兒的問詢,那家丁隻立刻笑了笑「方姑娘,姑爺有事找你。」


    方月兒此刻倒是有幾分警惕「他找我做什麽?」


    家丁聞言隻笑笑「還能做什麽?姑娘剛才不是讓姑爺給您花了一千六百兩銀子嗎?難道姑娘連一點表示也沒有?」


    麵對家丁這話,方月兒方才鬆了一口氣。


    她其實對於讓許天意為自己花這麽多錢她心裏也是沒底的,如今雖然他們人來了,可是方月兒隻也覺得許天意肯定恨不得掐死自己。


    然而聽到這夥計說許天意居然隻是想讓自己陪陪他,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陪許天意了。所以方月兒對於這個提議倒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她笑意吟吟道「既然姑爺都這樣說了,我若是再不過去,豈不是不識好歹了,行,我這就隨你過去吧。」


    見方月兒同意了自己的請求,那家丁也隻是微微一笑,隨後那家丁便為方月兒招來一頂轎子。


    之後方月兒上了轎子,這一行五人便領著方月兒離開了天香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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