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昏暗的小巷子裏,雖然身後其實一個人也沒有,可許天意還是不免一步三迴頭。.z.


    直到在一棟小宅子前停下腳步。許天意方才插了鑰匙走進了小院子裏。


    這院子是他前幾天為方月兒租下來的,裏麵十分空曠,除了幾株花花草草,便隻有一個竹竿搭起來的晾衣架子。


    許天意接著往裏走,卻發現屋裏什麽人也沒有。這個時候方月兒會去哪裏?


    他心中有些疑惑的同時,隻也推開了方月兒的房門。


    不想就在他準備往裏走的時候,他居然聽到門口傳來吱呀一聲輕響。


    想到可能是方月兒迴來了,他當下隻也立刻來到了院門口。


    隨後果見一名身影窈窕的美人正挎著一個籃子迴來了。


    那方月兒見了許天意明顯被嚇了一跳,待迴過神,她立刻拍了拍胸脯道「你怎麽過來了?也沒個聲音,你是想嚇死我不成?」


    邊說話的功夫,方月兒隻還在邊關門。


    許天意當下卻是不答反問「你去哪兒了?」


    聽到許天意問到這個問題方月兒的手明顯一愣。


    不過很快她又繼續若無其事的關門了。


    「我能去哪裏?自然是買菜。」


    「買菜?你會做嗎?」許天意警惕的問道。


    方月兒被問到這個問題卻還是無比的輕鬆。


    「不會做也得學啊,你就給我這麽點銀子,我也沒法天天讓分榮給我送飯啊。」


    聽到方月兒的抱怨。


    許天意隻輕笑一聲「這麽說還是我的不是了。」


    方月兒也明白自己如今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在許天意說這話的時候,方月兒隻也立刻改口道了一句「不是,怎麽可能是姑爺的不是,姑爺將月兒從那屋簷下拉出來,我心裏感激還來不及呢。我怎麽可能埋怨姑爺呢。」


    聽到方月兒這話,許天意卻是皺了眉頭道「別叫我姑爺。」


    方月兒好奇的看向許天意道「不叫姑爺那叫什麽?」


    許天意隻道「隨便你叫什麽。」


    見許天意這樣說,方月兒靈機一動,便也立刻道了一句「既然姑爺不讓月兒叫姑爺,那月兒叫您爺可好?」


    許天意似乎是覺得這稱唿還不錯,故而當下的他隻是沉默著點了點頭。


    而方月兒見對方認可了這個稱唿,便也立刻改口道「爺,您今日怎麽突然過來了?怎麽?難道是和少奶奶突然生了什麽不快?」


    聽到方月兒這話,許天意隻冷冷道「爺的事你少打聽。」


    說話的功夫,他隻還試圖從方月兒手裏接過菜籃,不想方月兒卻是不肯鬆手,許天意不禁疑惑的看向方月兒。


    方月兒則是有些忐忑道「爺,您拿我菜籃子幹什麽?」


    許天意隻冷冷道「你不想吃上熱飯熱菜了嗎?我自然是過來給你做飯的。」


    一聽這話,方月兒立刻驚唿道「爺,我怎麽能讓您給我做菜呢,我自己來吧!」


    聽到方月兒這話,許天意也沒有將那菜籃放開,他隻是冷冷問道「那你會做飯嗎?」


    這一句話隻把方月兒立刻便問懵了。


    關於做飯這事她還真是不會。她當初雖然是周府的丫鬟,可當時因為年紀小,加上生的機靈可愛,所以她做的一直都是一些捶腿打扇的小事,後來身形長開了,變漂亮了,她又被那老頭子以端茶倒水的名義給要到了自己屋裏。


    那時候她便更是什麽也不用幹了。


    當時便是說她是丫鬟中的小姐也沒錯。


    所以許天意這話還真沒問錯。


    方月


    兒無辜的搖了搖頭「我不會。」


    許天意至此徹底拿下菜籃子。


    「這不就結了,你都不會做飯,你拿什麽菜籃子。還是我做給你吃吧。」


    聽到許天意這話,方月兒立刻還想奪迴菜籃子「那姑爺,我來幫你洗菜吧?」


    然而許天意壓根不讓方月兒再碰菜籃子,他直接道了一句「洗菜你會洗嗎?你還是乖乖在旁邊看著吧!」


    方月兒不解的問道「為何?」


    許天意麵無表情道「你說的不錯,你也不能天天去分榮吃飯,所以我決定教會你做飯。」


    話音落下,許天意便開始示意方月兒跟自己一起進廚房了。


    方月兒想接過菜籃,不想許天意卻是指使著她去拿盆子盛菜。


    待方月兒拿盆子的功夫裏,許天意便也將菜籃子裏的所有菜都給倒了出來。


    隻是在他將那些青菜倒出來之際,他隻突然發現那籃子裏居然還放著一封信的,出於好奇,他拆開了信紙,他是識字的,所以上麵的內容他自然也看了個一清二楚。


    而方月兒好不容易找了盆過來,不想一迴來,她便發現許天意居然在看她的信,她當即被嚇得不輕。


    「爺,您在看什麽呢?」她故作若無其事,似乎試圖打斷許天意對那封信的閱讀。


    不想許天意卻是直接舉起那封信道「我在看你上麵寫的內容?這誰給你寫的?潤色的挺不錯的啊。」


    知道許天意看懂了信上的內容,方月兒立刻撲通跪下地「爺,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您別對我動手,我從今往後再也不敢了。」


    然而許天意顯然是根本不相信方月兒這話的,他隻是麵無表情道「不敢?你有什麽不敢的?我要是你,我就是不敢也得敢了。畢竟好好的良家女被人轉賣差點成了***,如今好不容易逃出來了,誰能咽得下這口氣?」


    說完這話,許天意隻還拍了拍方月兒的肩膀道「月兒,我能理解你。」


    方月兒聽了許天意這話,隻覺得恐怖。


    他能理解?他能理解什麽?


    不管怎麽聽,對方都像是反話正說。


    所以方月兒隻仍舊道「爺,是月兒的錯,月兒從今往後再也不敢托人寫狀子了,月兒再也不敢狀告夫人了,您饒了月兒吧。」


    看到方月兒這副瑟瑟發抖的模樣,許天意都無語了。這丫頭真是經不得一點嚇唬。


    「笨丫頭這麽害怕幹什麽?我的意思就是讓你去狀告夫人,不用顧忌我,不過關於我收留你的部分,你可以讓那狀師再改改。」


    聽到許天意這話,方月兒一時有些傻眼了,她不知道許天意是真這麽認為,還是再一次的試探自己。


    雖然許天意沒有試探過自己,可她在麗春院卻遭遇過這種試探,那麗春院的先是安排人試探性的告訴自己可以救自己出去,結果自己動心同意了。那些人便會露出真麵目對自己一頓毆打。


    這種手段反複上演,如今的方月兒自然也不敢再對其他人輕易相信了。


    更何況自己要告的還是姑爺的嶽母,如今他們才是一家人,自己隻是一個外人,她可不信這姑爺能容許自己出賣他的嶽母。


    所以她隻還在一路求饒。


    可是許天意卻是不耐煩的道了一句「我可沒心情與你求證什麽?我隻問你能不能狀告周氏。你要是不能,當我沒說,要是能,我與你聯手合作。」


    聽到許天意這話,方月兒當下方才試探性的跟著道了一句「我們合作什麽?姑爺想得到什麽?」


    許天意聞言隻低聲道「我想要什麽你別管,我隻問你想不想報仇?」


    方月兒怕對方是在試探自己,所以當


    下的她隻還是不敢吭聲。


    許天意見她這模樣,便也不耐煩道「你要是再不吭聲,我可把你的狀紙給撕了。」


    話音落下,許天意隻還拿出一個作勢要撕的動作。


    方月兒看到這裏立刻便也著急了,那可是她花了五兩銀子寫的狀子啊,這都夠她買一個小丫鬟了,所以她當下立刻高聲道「別!別!別!我想報仇!」


    聽到方月兒這話,許天意當下這才滿意的放了手,隨後他隻還將那張狀紙重新還給方月兒「你讓狀師將有關我的信息再改一下,別說我參與其中,就說救你的是你堂哥。別帶上我就行。」


    聽到許天意這話,方月兒隻能低聲道「是。」


    而當下既然已經確定了許天意的意思,方月兒自然也不再誠惶誠恐了。


    也是在這一刻她忽然發現,這之前在周家看起來正直勇敢的姑爺如今看來似乎也並不如表麵正直。


    他似乎也有很多的秘密與野心。


    清晨,紫娟隻如平常一般準備伺候著周氏吃早餐。


    不想周氏卻是突然朝紫娟招了招手「紫娟你別忙活了,你跟我一道吃些東西吧?」


    聽到周氏這話,紫娟隻還想擺手「夫人,紫娟不餓,您就讓紫娟伺候您吧?」


    然而聽到紫娟這話,周氏卻是立刻擺出一個不太高興的臉容來「怎麽?你不想與我同桌吃飯?」


    聽到周氏這話,紫娟立刻擺手「不是,夫人,我隻是習慣了伺候您先吃的。」


    周氏沒多話,她隻示意紫娟趕緊坐到自己身邊來。


    紫娟到底是拗不過周氏的意思的,所以她最後還是在周氏身邊坐下來了。


    周氏見她落座,臉上的表情這才柔和了幾分,她低聲道「這才對嘛,我讓你吃飯你就吃飯,怎麽能說這麽多有的沒的呢?」


    說完這話,周氏隻還將一塊肉夾到了紫娟的碗裏。


    待紫娟吃完早飯之前,周氏隻也不再說話。


    沉默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待早餐都用完之後,周氏方才對紫娟道了一句「紫娟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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