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考慮到自己到底是這次出行的主要向導,如果這二人在自己這裏丟了,而自己卻沒有過一點行動,日後追究起來他們的父母怕不是都要把自己給撕了。


    所以許天意雖然也歸心似箭,可當下他隻還是沉默片刻後道「要不咱們還是再等一等吧!」


    周夭娘向來是許天意的應聲蟲。


    一聽許天意這話,她立刻道「我都聽許大哥的。」


    一見此刻都快火燒眉毛了,這二人居然還在這兒不緊不慢,周新田不免忿忿道「再這麽等下去,他們沒事!我們得去武侯鋪了!」


    許天意自然理解周新田的暴躁,如果自己不是今日的向導,他也不想管那兩人的死活,畢竟他都已經反複交待過這個問題了。


    所以當下許天意隻好言好語的安慰周新田道「咱們再等五分鍾好不好,等這五分鍾也不影響我們迴家,如果他們還是不迴來,咱們至少也等過他們了,他們若還是不迴來,我們立刻就走!絕不多等!這樣可以嗎?」


    見許天意都這麽說了,周新田自然也不再吭聲了,不過他心裏也是生著悶氣呢。


    而當下眾人一不開口說話,這沉默便更加震耳欲聾。


    許天意隻連忙道「我下車去附近找找!」


    周新田道「有什麽可找的,這麽大個樹要迴來他們早該迴來了。」


    見氣氛不對,周夭娘隻也掀開車簾看向窗外。


    然而窗外都是匆匆歸家,收拾東西的行人與小販。


    之後五分鍾一到,周新田幾乎是在更漏流到五分鍾後,他便立刻對許天意迫不及待的道了一句「五分鍾到了,咱們可以走了吧!」


    雖是問詢,其實他這語氣可算得上是催促了。


    許天意此刻隻也覺得自己也算是盡到了責任,見外麵還是沒有熟悉的身影,許天意便也不禁對那車夫道一句「那咱們走吧!」


    然而他這話音不過剛剛落下,一直沒有吭聲的周夭娘卻是突然道了一句「等一下!」


    聽到周夭娘這一聲等一下,周新田立刻沒好氣的道「這又是怎麽了?」


    此刻就連許天意都用不太讚成的眼神看向周夭娘。


    被眾人這樣看著,本就害羞的周夭娘不禁小小聲道了一句「我剛才好像看到跟著堂哥一起過去的小廝了。他在跑過來了!」


    聽到這話,眾人終於不再說什麽!


    隨後那小廝果然氣喘籲籲的過來了。


    還沒等他把氣喘勻,站在車頭位置的許天意便不禁對那小廝劈頭蓋臉的問道「周大少爺呢!你怎麽一個人迴來了!他去哪裏了,你怎麽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麽時辰了!」


    許天意這一連串喝問,隻把那小廝問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了。而他這一張臉更是因為剛才的奔跑憋的都發紅了。


    周夭娘見狀,便也溫溫柔柔的道了一句「許大哥,你別嚇他了,他這會子都唿吸不上來了。」


    說完這話,周夭娘隻又溫溫柔柔的對那小廝道「陳旺你先上車!有什麽事一會再說。」


    聽到周夭娘的話,那陳旺這才敢重新大口唿吸。


    並且沉默不語的爬上馬車。


    而在陳旺唿吸平穩的檔口,周夭娘這才不緩不急的對陳旺道了一句「陳旺,我堂哥呢?」


    麵對周夭娘的問話,唿吸均勻了的陳旺,這才敢小聲道了一句「周大少爺說他今日不迴去了,他今晚就宿在那花樓裏了。」


    眾人一聽這話,自然隻也更加放心的讓馬車往迴家的方向趕了。


    周夭娘隨後又細心的問了一句「對了,你說的那花樓叫什麽名字?」


    陳旺自然詳細配合「是楊柳街的花月樓。」


    一聽陳旺這話,周夭娘便也不禁將陳旺說的地址默默記下了。


    而記下地址之後,周夭娘這才對許天意道「等會迴去,如果大伯母問起堂哥的下落咱們倒是好交代了,不過這堂姐的下落,我們卻是到現在也沒看到人影,女兒家不比男人,也沒多少地方可去,她如今尋不見還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事,咱們今日不找了,明日也要去找找才好。」


    周夭娘雖然不喜歡周如玉,可是她顯然也不想周如玉真遇上什麽事,所以此刻的她不免也擔心起了周如玉的安危。


    然而那兩人聽到周夭娘這話,卻像是被提了醒。


    最是了解周家大伯母的周新田隻也不免首先開口道「這周如玉也不知去了哪裏?一會兒大伯母肯定得找咱們麻煩,所以為了不被她找麻煩,咱們不如先串一個口供吧!」


    聽到周新田這提議,雖然許天意沒有應和,可他還是好奇問了一句「怎麽串?」


    周新田便也低聲對屋子裏的人道「我伯母這人就算沒理她都能攪出三分理來,所以咱們一會可不能說她是一個人去買衣服首飾了,咱們得換個說法!」


    「換個什麽說法?」許天意隻繼續好奇的問道。


    周新田便也立刻低聲道了一句「自然是換一個讓她沒功夫挑我們錯的說法啊,我大伯母這人她可是最怕我大伯父了,而我大伯父這人平日裏是最見不得周如玉到處勾搭男人。畢竟當初周如玉在給祖母守喪期間勾搭那朱家大少爺這事可是讓整個周家未婚的女眷都跟著名聲受損了,所以咱們這一次就用這個做借口如何?」


    「咱們就說咱們一起逛街,中午吃飯的時候,許大哥去點菜去了,我去如廁去了,屋裏就堂姐跟周如玉。」


    「這時候外麵走過去一個貴族男人,周如玉便騙堂姐說是遇到了熟人,要去打個招唿,堂姐拗不過她,便由著她去了,可沒成想周如玉居然就這樣一去不複返。之後我們到處找她也沒找到人!」


    說完周新田隻還用一種期待的語氣道「你們看這個借口如何?」


    許天意還沒有開口,周夭娘便立刻不高興的道了一句「那怎麽行!你這樣豈不是汙蔑她人的清白,你可知女子的清白有多重要!」


    一聽周夭娘這話,周新田隻也掃興的撇了撇嘴,他可是好心為大家找一個開脫的法子而已,結果他這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人家不領情就算了,他們居然還站在道德製高點將自己劈頭蓋臉罵了一頓。


    周新田當下便也不想出主意了,他看向許天意,然而許天意顯然也是在意周夭娘的。


    所以他隻是溫和著笑道「新田的這個提議其實很不錯,我也知道新田是為了大家好,不過女子的名節也很重要。」


    聽到許天意也說這話,周新田不禁呸了一聲道「別的女子名節或許重要,但她的肯定不重要,當初那事,她要是在乎自己的名節,在乎別人的名節,就不會做出那種醜事了,況且我們也不算汙蔑她,她指不定真是勾搭了男人,跟男人風流快活去了呢。」


    一聽周新田這話,周夭娘更不願意說話了。


    可許天意能看出周夭娘的情緒不高,所以他隻對周新田道「行了,新田,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但是我們就算照實說了,那大伯母就算生我們的氣,她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的!一來我們已經提醒過她了,二來我們也等過她了!三來我們擔心她們的安危隻還派了一個丫鬟跟著她了!」


    「在這方麵,我們其實已經盡力了。所以咱們真用不著遮遮掩掩。」


    聽到許天意這話,周新田冷笑一聲「行吧,你既然這樣說,我也不說什麽了,隻是你們兩個到時候可也別後悔。」


    話音落下,周新田隻不再吭聲,車廂裏的沉默震耳


    欲聾。


    所有人此刻隻都不再說話,隻有車輪滾滾的聲音。


    車夫著急於趕迴家,他隻將馬車行駛的飛快,可即使如此,他的速度也趕不過天黑的速度,此時更鼓響起,仿佛在催人快跑。


    好在這車夫的車技還算了得,而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麽別的意外,所以最後他們才能在天黑之前迴到家中。


    一迴到家中,早已經過招完畢的周家人隻都在翹首期待著自己的兒女迴家。


    而周新田在剛才的一番爭論之後,隻依舊一言不發,他走在最後麵。


    府中的下人一見他們迴來了,便立刻迎了過來。


    其中一人更是主動同周夭娘與許天意道「姑爺小姐,你們可算是迴來了,夫人剛才可是擔心死你們了。」


    聽到仆人們的話,周夭娘隻也立刻快走了幾步。


    看樣子她是想早些見到自己的母親。


    而等他們一行人到達院子裏的時候,他們正能見到那花廳裏果然坐滿了人,當下幾乎所有人都在。


    而且在這些長輩之中,她居然還看到了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身影。


    不過周夭娘還是壓下了心中的驚天駭浪,她隻是先給家裏長輩請安。


    待請安過後,周夭娘方才轉頭看向周如玉,她麵無表情道「堂姐,你既然迴來了怎麽也不會提前與我們說一聲?你知道我們剛才路上有多擔心你嗎?」


    聽到周夭娘的質問,那位堂姐顯然並不覺得自己做的有什麽不對。


    她隻滿不在意道「今日路上我遇上了席家二少爺,他非要送我迴家,我有什麽辦法?更何況你們不是都迴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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