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一樓大概率是找不到那些跟蹤者了,他的目光自然很快便又轉去了那由一間間雅間組成的二樓了。


    他們不在一樓那就肯定是在二樓了,大誌於是便也想上二樓。


    然而不想這嫻雅集居裏倒是守衛森嚴。


    不止是外麵有人在把關,一旦看到穿著打扮不如人的他們會直接拒人於千裏之外。


    便是在二樓也是有人把守的。


    這時候想要上二樓,那可就不止是要光鮮亮麗那麽簡單了,他們隻還要求上樓者必須有他們所在地方的牌子。


    如果沒有那塊小牌子,他們便是說什麽也不會放人上二樓。


    而這一點,在一位喝醉酒鬧事的闊少身上隻也得到了完美的呈現。


    「小爺我就要上二樓!你們趕緊讓小爺上去!」當下那醉醺醺的闊少隻對二樓守著的侍衛高聲出言訓斥道。


    然而那兩名守在此處的守衛卻是直接對那闊少道「按規矩,您得將牌子交給我們,我們才能送你上去。」


    然而麵對那守衛的解釋,那闊少卻是囂張至極「什麽破牌子?小爺沒有就是沒有!你們若是識趣的便趕緊給我讓開,小爺有的是錢!」


    說話間,那闊少隻還一把將一堆錢灑到那兩名守衛的麵前道「看到了嗎?小爺有錢,你們趕緊讓開。」


    然而麵對這位闊少的撒錢攻勢,那兩人卻是一點動靜也沒有。


    相反,在這闊少拿錢侮辱人沒多久之後,一小隊打手便突然靠近了那闊少,隨後不過片刻,那原本鬧騰的闊少便直接被人像扔垃圾一般幹脆的扔出了嫻雅集居。


    而當下的人們在看到闊少被扔出嫻雅集居後,他們便也不禁更加的老實了。


    當然這也警醒了大誌。


    看來硬闖上二樓基本是不可能了,他還是得想個法子上二樓才行。


    而在他這樣考慮的時候,不想正好有一名二樓的少爺隻從二樓走到了一樓。


    他似乎是去找什麽人,隻見他竟是越走越偏。


    一看到對方走進了某個偏僻的角落,大誌頓時便也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當下隻也立刻跟著那人往那角落裏走了過去。


    不過在跟蹤的時候,他隻還順手操起了放在角落裏的一根木棍。


    隨後看一看左右四周沒有人,他立刻便眼疾手快直接將木棍朝著那位大少的頭頂狠狠砸了過去。


    那大少立刻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隨後他便也想迴頭看看是誰砸了自己。


    然而大誌一看對方還沒暈倒當即嚇得又給對方來了好幾棍,直到對方徹底被打暈了倒在了地上,他方才放下了自己手裏的木棍,於此同時,他隻也立刻便將對方拖到了某個荒僻的小屋子裏,之後他迅速的開始脫起了對方的衣服,並且尋找著對方的令牌。


    好在一番搜索之後,他居然還真找到了一塊小令牌和一袋碎銀。


    雖然那銀子看起來很吸引人,不過大誌顯然也是擔心自己會因此攤上什麽麻煩的。


    所以當下的他並沒有私藏那袋碎銀。


    他隻是扒了那人的衣服,取走了那人的令牌,隨後他隻又將自己的衣服藏在別的房間裏。


    而這人則被他直接藏在了櫃子裏。


    做完這些,他很快便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不過當他到達二樓的時候,在麵對那些侍衛的時候,他心中還是很慌亂的,畢竟他從來也沒有直接與這些人有過什麽正經接觸。


    他也很怕被那些人識破自己的身份。


    不過好在當他將令牌伸過去的時候,他們隻是看了一眼令牌,隨後他們便直接將對方給放行了,他們似乎根本不在意大誌看起來不像


    是富家公子,比起這個隻要有令牌,他們便會放行。


    這種順利程度簡直讓大誌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而大誌在上了二樓之後,自然便也立刻開始尋找起了那些人的蹤跡,然而可惜的是,這裏的雅間基本門外都守著一堆仆人,而那些仆人們守著的主子卻是在雅間裏,根本看不到其廬山真麵目。


    所以眼下他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而就在大誌發呆的時候,一名二樓的侍者見大誌一身富貴公子哥打扮,便也不禁主動走到大誌身邊道「這位公子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聽到侍者的話,大誌自然隻是搖頭「倒是不必了,我就想出來透透風。」


    而在他這樣說的時候,他隻也很快便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居然是其中一個跟蹤者,瞬間他的眼珠子都瞪圓了。


    而在他看著這群人的時候,那其中一人隻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大誌在他掃視時,為了避免被對方懷疑,當下的他自然隻也立刻低下了頭。


    而等到那人確定沒有人看到他後,那人方才推開眼前的大門走了進去。


    大誌在那人進去了之後便也立刻對那侍者道了一句「剛才那個進去的人叫什麽名字?」


    那侍者莫名其妙的道了一句「我怎麽知道那人叫什麽名字。」


    大誌隻也尷尬的看向那侍者,隨後他隻又問了一句「那那個雅間叫什麽名字?」


    聽到大誌的問話,侍者當下便也更加覺得奇怪了。


    「那不是雅間,那是我們少東家辦公的地方,還有你到底是不是我們二樓的客人啊?你怎麽連這麽基本的事情都不清楚?」


    被侍從懷疑的大誌隻是尷尬的笑了笑道「我確實不知道,畢竟我也是新辦了令牌嘛。」


    說完這話,大誌隻還主動晃了晃自己的令牌。


    那侍從看了一眼大誌的令牌,便也不再質疑大誌了。


    隻是這大誌一個勁的問自己,卻是不給自己一個子兒的小費,侍從不免還是覺得大誌有些小氣。


    雖然這也正常。


    畢竟二樓雖然住滿了達官顯貴,不過這些達官顯貴,尤其是他們的公子哥兒們可不是個個都是那種大方的主。


    可是對於侍從來說,隻有有錢才是爺,您連錢都拿不出來,那便什麽都不是了。


    所以那侍從隻道了一句「您如果沒事了的話,我先走了哦。」


    大誌也怕說多了露餡,故而對於那侍從的話,他也隻是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開。隨後一等那侍衛離開,他便有心想朝那邊靠近過去打聽一下這裏麵的老板到底是誰。


    隻可惜那裏的人實在太多了,而且那些人隻還不時的警惕著周圍。


    所以當下的他便也隻能采取一種盯梢的方式,他一邊守株待兔一般的等著那屋裏的人出現。一邊他隻也采用一種旁敲側擊的方式打聽著這酒樓的主人到底是誰。


    聽到他這個提問的人隻頓時覺得大誌問的話簡直愚蠢的可以,不過那人還算好心,他還是認真的迴答了大誌的問題。


    「你連這裏的老板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那你是怎麽進來的?」


    不過隨後那人隻又低聲道了一句「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偷偷用了別人的令牌上的這二樓?」


    聽到那人的問話,大誌當即便是悚然一驚。


    不過他可不敢承認。


    而那人則是了然的笑道「行了,我也是問別人借的令牌來的,人們對於自己沒去過的地方好奇也是正常的,你就不必太在意這個了。」


    「我可以告訴你他們的老板就是朱府的二少爺,


    不然一個小酒樓誰敢肆無忌憚的得罪人啊。」


    說完這話,那人隻還笑著摟了摟他的肩膀道「對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喝酒嗎?」


    而在他說話的功夫裏,那雅間居然也被打開了。


    看著打開的大門在沉寂片刻後,裏麵的人便也匆匆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長身玉立的濃顏青年,他匆匆往樓下而去時,所有人隻都跟在他身後,不過跑去跟他匯報情況的那些跟蹤者卻是不在其列。


    誰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去了哪裏,所以如果不是自己親眼所見,誰又能知道麵前這位公子就是跟蹤者們的幕後主子呢。


    那人當下似乎也看出了一些什麽,他隻對大誌道「你老盯著他看幹嘛,他就是朱家老二,你不會是跟他有仇吧?」


    聽到那人的胡亂猜測,大誌立刻道了一句「怎麽可能,我與這種人是交集也沒有的。」


    說完這話,他在隨後隻又對那人匆匆道了一句「對了,我還有事便先不陪你了。」


    大誌說完這話,便也跟著匆匆下樓了。


    他甚至顧不得取迴自己的衣物便直接衝了出去。


    好在劉平安一直守在此處,他便也立刻指著剛剛走遠,此刻正在馬車上的朱月武道「你趕緊跟著他,那就是那些跟蹤者們的幕後主子。」


    聽到對方的話,劉平安立刻便也尋了一輛小驢車去追隨那朱月武了。


    而大誌在讓劉平安離開後,便也準備迴去找自己的衣物,順便他再將別人的東西都還給別人。


    然而他不過剛剛進門,卻見那原本應該昏迷的少爺此刻卻是突然醒過來了,他此時隻穿著一身中衣在大廳之中大吵大鬧。


    「你們這是什麽破酒樓,老子被人砸了,還被人扒了衣服,你們不幫我找出偷襲的人,還怪我鬧事,你們會不會太過分了!」


    然而麵對那人的大喊大叫,眾人的應對卻是對那少爺不理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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