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是這奴才胡說八道,還請老爺,少爺明鑒!」程管家隻立刻誠惶誠恐道。


    然而那車夫怎麽可能讓自己背這麽大個黑鍋呢,更何況這黑鍋也不是他想背就能背住的啊。


    故而那車夫隨後隻也立刻道了一句「老爺,小的真是受程管家的指使,他讓小人盯的大少爺!您要不信,您還可以去問問大門口的劉德一,守桂花園的張婆子,他們都收了程管家的錢!」


    一聽車夫這話,那程管家顯然隻也被嚇得不輕,他立刻撲騰跪在地上道「可不敢胡說,小人絕對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這分明就是這車夫胡說八道汙蔑於我!」


    然而那車夫既然有心攀咬於他,此時的車夫又怎麽可能給他清白的機會,故而那車夫隨後隻立刻跟著道了一句「老爺,程管家就是指使我們這樣做了!您可得給我明鑒啊!不然您就是給小人一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跟蹤大少爺啊!」


    「而且這事吃力不討好,若是程管家不給我銀錢,我何苦去做呢?」


    說完這話,那車夫隨後隻又立刻掏出了自己口袋裏的銀子道「老爺這是程管家給我的銀子,若不是如此,這銀子一般人可是拿不到啊,您要是還不信直接去搜桂花園的張婆子。守門的劉德一!」


    此時很顯然,這車夫是占明顯優勢的,尤其當下在那車夫拿出銀子後,那程管家更是無可辯駁了。


    一看到那銀子,程管家當下的臉色隻也跟著煞白了。


    他沒有再開口,他隻是茫然的坐在地上。


    而朱鹮誌則早在聽說他們跟蹤大少爺的事情後,便將這件事情定性到了最高的程度,畢竟他最怕的便是有仇家,而他最恨的也是來自身邊人的背叛。


    也是因此,他當下隻十分自然的對程管家的事定了最高的性質。


    他對身邊人低聲吩咐道「讓他們去將收了程管家銀錢的人都給我找出來。」


    於此同時,他隻轉頭看向地上的車夫道「你帶他們過去。」


    車夫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隻趴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


    朱讚郇便立刻對著那車夫道「沒聽到老爺讓你趕緊過去將功贖罪嘛,你難道還想多挨幾頓板子?」


    一聽朱讚郇這話,那車夫立刻嚇得對朱讚郇道「少爺饒命,小的不敢,小的這就從這裏離開。」


    說完這話,那車夫便匆匆離開了。


    而朱讚郇則是直接目送著那車夫離開。


    隨後很快在車夫的配合下,不久之後,便又陸陸續續有十多人被指認了出來。


    這些人原本對於車夫的指認還不肯承認,然而當他們看到那程管家都在大堂裏,而且這事還驚動了老爺,他們頓時便也不敢再否認了,很快他們便在大堂之中承認了他們的確收受了程管家的好處,並且他們隻也陸陸續續交出了自己的所得。


    看著這麽多人被牽連,朱鹮誌驚訝的同時,隻也覺得這事態不小,指不定是什麽人滲透進來了,想要對自己家下手。


    也是因為他感覺這事太大,所以當下的他隻幾乎看也不看程管家,隨後他便立刻開口道了一句「來人,將人給我拖下去!讓他暫且收押起來!我之後再審!」


    一聽到朱鹮誌這話,其他人隻也立刻互相看了彼此一眼,他們感覺這程管家恐怕要慘了。


    而程管家顯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命運的,故而隨著朱讚郇的話音不過剛剛落下,程管家便也立刻高聲哀嚎道「老爺!老爺!我是冤枉的!老爺,我什麽都沒做,我其實也是被……」


    不過他這話還沒說出口,眼下便有一人忽然瞪了他一眼。


    一看到朱月武那仿佛要殺人一般的眼神,瞬間程管家便也跟著啞口無言,他不敢開口,至


    少他不敢在此刻將這件事暴露出來,故而當下的程管家隻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隨後兩名侍從見他啞然無聲,便也隻將他的左右手臂拖住,隨後他們便直接將那程管家給拖走了。


    看著程管家被拖走,其他人便也跟著不敢言語,他們隻靜靜的看著對方被拖走,直到已經看不見程管家了,他們方才同時迴過頭來,不過正因為程管家這樣的大人物都被處理了,所以當下的他們隻也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兔死狐悲。


    而程管家則很快便被人拖下去了,那如今像他們這樣的小嘍囉或許也該被清理了吧。


    而事實也果然如他們所料。朱鹮誌隻淡淡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他便冷冷道了一句「其他人都直接處理了吧。」


    他這命令一下,瞬間場地裏的人們隻都開始哭天喊地了起來。


    「老爺我們冤枉啊!」


    「老爺我們什麽都沒做啊!」


    「老爺求您看在奴才忠心耿耿二十年的份上饒了我吧。」


    瞬間整個大廳裏隻都聽到人們哭天喊地的聲音。


    朱鹮誌隻是默然的看著這群哭喊的人。甚至在他們哀求的時候,他連頭也沒有抬起來。


    而當他們好不容易等到朱鹮誌抬起頭來說話時,不想他們隨後卻隻聽到這樣一句話。


    「將他們全部都拖出去打死。」


    一聽這話,所有人隻都呆愣了片刻,顯然沒有人敢相信自己求饒換來的隻是這樣一個結果。


    瞬間他們隻連求饒都不敢了,而那些侍從們隻也無聲的將這裏的所有人都直接拖走了。


    看著所有人都被拖走了,朱讚郇並沒有看向那些人,他反而隻是轉頭特意看了看朱月武的表情。


    朱月武的表情可以說是從頭黑到尾,畢竟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他安排在府中的人,他這麽多年安排的眼線,誰能想到隻是在今日便會被自己那大哥隻拔的一個不剩呢,在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後,他當下便也將自己的視線直接轉移了。


    在發現看著自己的人原來是朱讚郇後,他的臉上隻幾乎毫不掩飾自己的冷酷與兇惡。


    不過朱讚郇顯然也不是被嚇大的,在接收到朱月武的惡意後,朱讚郇的臉上隻露出一絲充滿鄙夷的輕視。


    二人隻在隔空鬥法,場中的眾人卻是完全沒有察覺。


    反而是院子外的那些人因為這事被打的慘叫連連的,反而隻讓人心煩意亂。


    可因為家中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所以他們便又不敢吭聲了。


    而在這一頓飯結束之後,朱鹮誌便也不禁主動對朱讚郇道了一句「讚郇,你且跟我走吧。」


    聽到朱鹮誌的話,朱讚郇當下自然便也配合著朱鹮誌離開了。


    而當朱鹮誌離開後,朱月武卻是突然起身對身邊人道了一句「將程管家處理掉,他如今簡直就是我們的麻煩。」


    聽到朱月武的話,那身邊人當下自然也隻是跟著立刻應下。


    隨後朱月武便也準備起身離開了。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時候,那朱誠誌卻是突然舔著臉,笑著湊了過來道了一句「月武哥!」


    這一聲唿喚多少有些討好的意味。


    然而朱月武此刻顯然心情不好,他隻道「我還有事。」


    丟下這話,隨後朱月武便準備直接離開。


    然而朱誠誌又怎麽可能讓朱月武這麽痛快的離開呢,他當下隻立刻攔住朱月武道「月武哥,我就耽誤你一小會兒,您救救急嘛,拜托!拜托了。」


    朱誠誌當下雖然攔住了朱月武,可是很快他便又嬉皮笑臉的哀求起了朱月武。


    朱月武顯然也知道自己今日若


    是不解決了這狗皮膏藥的事情,這狗皮膏藥恐怕根本甩不掉。


    故而朱月武隻能不耐煩的站住,隨後他隻道了一句「說吧,你又在外麵欠了多少錢?」


    麵對朱月武的話,那朱誠誌立刻便搓了搓手,隨後他一臉討好的笑道「月武哥,您真是料事如神,您怎麽知道我來找您幹什麽啊?」


    聽到朱誠誌這話,朱月武不禁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這小子每次來找自己除了欠錢被債主追的沒法脫身了,還能是因為什麽呢?


    不過他也懶得拆穿朱誠誌,他隻低聲道「所以這一次你欠了多少錢。」


    聽到朱月武問起錢的數目,那朱誠誌的臉色當下更加的尷尬了。


    不過他最後還是舔著臉笑著道「不多,不多!也才這個數目而已。」


    說話的時候他隻還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朱月武聽他說不多,便也隨便報了一個數字「十萬?」


    聽到朱月武的話,朱誠誌當下隻立刻搖了搖頭。


    朱月武當下也不禁眼皮跳了一下「一百萬?」


    然而麵對著朱月武的報數,朱誠誌還是搖了搖頭。


    朱月武當下便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你說的總不可能是一千萬吧?」朱月武出言問道。


    沒成想朱誠誌隨後隻立刻露出一個你答對了的微笑表情道「就是一千萬。」


    一聽這話,朱月武當下可一點也笑不出來。


    幾個鋪子聯合起來一個月的收入也才剛剛到達一千萬。


    這朱誠誌卻告訴自己他這一次就輸了一千萬,他這胃口可是被養的越來越大了。


    當下的他也不免開始計算起了朱誠誌的價值,他發現再養下去,這小子可是一點也不劃算。


    故而這一次他隻直接對朱誠誌道了一句「我現在也沒錢了,你這數目太大了,我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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