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顯然是認定了朱讚郇他們是不可能拿到半點自己與那車夫勾結謀害柳葉兒的證據的。


    畢竟她在安排車夫殺害柳葉兒之前可是很小心地,她沒有給那車夫任何一點憑證,不過是許諾他事成之後,給他一筆銀錢,之後再讓他遠走高飛。


    故而對於沈芳慧地問詢,朱夫人隻也表現的很不以為意。


    「是啊!我當然要證據,你們這些毫無來由地誣陷實在是讓我惱火,若是隨便拉一個人便能說你殺人了,你地心情又如何呢?」朱夫人振振有詞道。


    沈芳慧在朱夫人地話語裏,卻是顯得十分沉默。


    她沒有多言,她隻是讓月娥迴去了一趟。


    朱夫人此時顯然還不知道沈芳慧這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難道她還真有證據,難道自己真給這殺手留下了什麽證據不成?


    可再一想,她卻又覺得這絕對不可能。畢竟她不可能犯這麽傻的錯誤。


    想到此處,她隻也心安理得的在等著沈芳慧,她倒要看看沈芳慧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於此同時,她隻也看了一眼朱月武,說實話今日這一場,她還是對朱月武有些不滿的。


    自己生怕他們的醜事被朱鹮誌知曉,所以朱夫人隻一直極力證明自己的清白。為了這事,她真是什麽手段都用盡了,可朱月武卻不過是在旁邊說兩句不痛不癢的風涼話。


    他這態度,倒像是他隻是個看戲的一般,而這一切隻也絕對與自己無關。


    可是怎麽可能呢?柳葉兒如果說出實情,那他也是逃不出指控的。


    一想到朱月武這樣的態度,她不免恨恨的看了一眼朱月武。


    朱月武自然是接收到了朱夫人怨恨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態度太過於像是個想將自己摘出去的幹淨人一般。


    所以在看到朱夫人怨恨的眼神時,他隻還用一種溫柔的眼神接收著朱夫人的埋怨,他同時隻無聲的告訴朱夫人一切會沒事的。


    朱夫人雖然埋怨朱月武,可想著自己在這件事上到底與朱月武是同船人。所以她並沒有懷疑自己今日的遭遇是與朱月武有關了。


    畢竟這種事情如果與朱月武有關,那她現在攀咬的對象便絕對不是朱讚郇,而是他朱月武了。


    而朱月武當下也正是利用這一點麻痹了朱夫人。


    看到朱月武安撫的眼神,朱夫人隻也不再看向他,於此同時她隻繼續同朱鹮誌訴說著自己的委屈「老爺,我心裏真是難受啊,若是我真做了這種事便也就罷了,可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更沒有傷害過誰,可為什麽他們卻都要來害我呢?」


    看到朱夫人這副麵孔,聽到朱夫人這番假惺惺的話語,朱讚郇心裏隻覺得惡心至極。


    好在月娥很快便去而複返了。


    當下的月娥隻手捧著一個小盒子。


    看著那小盒子,眾人隻都不知這盒子裏放的是什麽東西。


    朱夫人自然也想不到裏麵能有什麽東西,她隻是在想不管他們拿出什麽東西來,自己隻要一律不承認就是了。


    想來他們也拿不出什麽證據來。


    而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盒子隻也果然被人打開了。


    看著那打開的盒子,眾人隻也不解其意,那盒子裏隻是空空如也。


    此時其他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朱夫人則是洋洋得意,她就覺得沈芳慧不過是在故弄玄虛,她怎麽可能有自己的什麽證據,她保留的一切可都是十分保守的。


    想到此處,她忍不住出言諷刺道「陸姑娘,您說的證據就是這個空盒子,您再想幫您的夫君也不應該弄虛作假啊。」


    然而沈芳慧聞言卻隻是滿不在乎的看


    了她一眼。


    被她這樣看著朱夫人心中很是不滿。


    而沈芳慧則隻是對月娥道了一句「月娥,你將這盒子直接交給老爺,有沒有弄虛作假,朱夫人您別搶盒子才是。」


    月娥得了沈芳慧的吩咐,自然隻也主動朝著朱老爺走了過去。


    雖然這隻是個空盒子,但在現場的朱月武卻並不十分放心。


    畢竟他掌控的也不過是一個柳葉兒而已,可是沈芳慧和他的兄長卻是兩個未知的變數。


    雖然他兄長如今已經陷入了自證清白的困境裏,他也摸的清自己兄長的套路。


    然而這沈芳慧,他卻是有些看不清楚她的出牌套路了。


    她似乎從一開始就沒有出手過,可每一次出手,她都能讓自己兄長轉危為安。


    看來自己以前真是低估她了。


    所以他還是有些擔心自己也會因為沈芳慧所謂的證據被拉下水。


    想到此處,朱月武隻也立刻道了一句「慧娘,你這盒子都是空的,這是作弄父親呢?您不如還是將這東西收迴去吧。」


    然而朱月武這話音不過剛剛落下,沈芳慧卻是用一種睥睨的眼神看著朱月武。


    「怎麽?二少爺和夫人這是怕了?」


    她這用詞充滿著別有用心,隻似乎是暗指著什麽,朱學武被懟的不好開口,反而是朱夫人隻忽然道了一句「我怕什麽啊!不就是一個空盒子嘛,你們送給老爺就是,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栽贓出一朵什麽樣的花來!」


    當下朱夫人的話語隻說的慷慨激昂。


    沈芳慧也懶得再生口舌之爭,反正剛才的一個激將法引得一個人上鉤了就夠了。


    而朱夫人都這樣說了,朱月武自然也不好再表現什麽。


    反而是月娥隻順利的將盒子交給了朱鹮誌。


    朱鹮誌此時隻也與其他人一般,他不知自己該相信誰的話,也是因此。他一直隻是沉默的聽著她們為自己辯論,卻並沒有出手。


    而如今他拿到了這個打開的空盒子,沈芳慧還沒等他出言質疑,便又說了第二句話「老爺麻煩您掀開這個盒子的第二層。」


    聽到此言,朱鹮誌便也掀開了盒子的第二層,倒沒想到這小小的盒子居然別有洞天,而且第二層裏居然還真放著一封紙信,與一枚耳環。


    那耳環是玉石雕刻成的的小小芙蓉,身邊人若是清楚的便知這是朱夫人的耳環。


    所有人隻都靜靜的看著那枚耳環,顯然眾人隻都不清楚這耳環為何會出現在沈芳慧的手裏。


    朱夫人一看到那耳環自然隻也決心先發製人「我這耳環前日丟了,我一直在找,卻一直沒有找到,原來卻是在姑娘這兒。」


    朱夫人話音落下,便想去拿那耳環,然而還沒等她拿到那剩下的一隻耳環,朱鹮誌卻是突然將耳環收到了自己的手中。


    隨後他隻是平靜的看了一眼朱夫人道「你先別急,讓她把話說完。」


    朱夫人在朱鹮誌麵前到底也不敢造次,她隻是不滿的看著沈芳慧。


    而在眾人的注視下,沈芳慧隻聲色平淡的道了一句「老爺您可以看看這信裏的內容。」


    朱鹮誌當下自然便也打開了這信件,此時隻是看了片刻那信裏的內容,朱鹮誌卻是突然生出了一絲惱怒的情緒。


    他隻忽然瞪向朱夫人。


    被朱鹮誌這樣瞪視一眼,朱夫人當下便就慌了。


    「老爺,您這是怎麽了?」朱夫人問道。


    然而沒等朱夫人把話說完,一個巴掌便重重的落在了朱夫人的臉上。


    朱夫人被這一巴掌隻甩的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於此同時她的臉上隻也殘留著


    一個重重的紅印。


    朱夫人萬分不解道「老爺,您為何要打我?」


    「***,你還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嘛?」


    說完這話,朱鹮誌隻直接便將一封信扔到了朱夫人跌坐的地上。


    看著那封輕飄飄的信,朱夫人想了想最終還是將信展開看了看。


    隨後看到那信中的內容她的臉色也是一變,隨後她隻立刻惶急的將那信撕成了兩半。


    隨後她隻又立刻衝到朱鹮誌的麵前,她抱住朱鹮誌的大腿道「老爺!老爺!都是假的,這信裏的內容都是假的!我怎麽可能寫出這種不知廉恥的東西來!老爺他們汙蔑我啊!」


    然而朱鹮誌卻是看也不看朱夫人道「汙蔑你?誰為了汙蔑你,會特意將自己的字體模仿成這樣?***?這不是你寫的字嘛?這字體不是你寫的嘛?」


    「還有這印章?你還想抵賴!」


    聽到朱鹮誌這話,朱夫人隻立刻嚎啕大哭了起來,可此刻的她已然已經為自己尋不出更好的證明了。


    當下的她隻能一遍又一遍的為自己重複著相同的話語「老爺,我冤枉啊!我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是他們汙蔑於我。」


    然而她的話,根本就沒有人信,而且她越是如此,朱鹮誌反而越發的氣憤,哪個男人能接受得了自己成為被戴綠帽子的對象。


    他隻憤怒的朝著自己底下的人吼道「來人!把我的鞭子拿來,我今日定要將這***活活抽死。」.


    雖然知道自己父親脾氣暴烈,可顯然朱讚郇也沒想到他會暴烈成這般。


    不過此時或許正是說話的好機會,故而朱讚郇隻立刻抓住機會再次站出來道了一句「父親,那女幹夫還沒有找出來呢!您怎麽不問問柳葉兒那女幹夫是誰?」


    聽到朱讚郇的話,朱鹮誌這才想起此事,不過他並沒有看向那柳葉兒,他隻是用那猩紅嗜血的目光看著朱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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