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樁命案並不看好,或者說他對這樁命案被破解並不看好。


    畢竟他們所在的雲洲是個什麽地方啊。


    雖然說別的地方也是雁過拔毛,可他們拔了毛之後,至少會做事,至少會放行。


    然而雲洲不是如此,雲洲天高皇帝遠,天子政令難以下達到此處,隻有那朱家才是這裏切切實實的土皇帝。


    他們朱家父子在任上隻有瘋狂斂財,大搞麵子工程,至於其他的民生公道隻都統統靠邊站了。


    而如今這樁案子是在夜晚發生的,沒有準確的兇手,也沒有明確的證人,這樣的案子在他們手裏必然是會被弄成懸案的,就算投錢下去,恐怕也未必會有多少進展。畢竟這些人的胃口大的很。


    而自己如今被這一場大火燒的也沒有多餘的錢財了。


    想到此處,這謝老板便又不免歎了一口氣。


    而於此同時,救火隊的隊員們隻也將樓裏的屍體給抬出來了。


    然而在這裏,他們經過多方查找,當下卻也沒有找到那兩具屍體。


    甚至從當下屍體的形態來看,那被燒死的不過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所以也就是說謝老板的徒弟根本就是下落不明的。


    看著自己被燒的麵目全非的孩子時,這位謝老板也不禁抱著孩子痛哭不止,要知道這可是他家的唯一一根獨苗苗,如今這獨苗苗沒了,他這做父親的又怎麽可能不難過呢。


    當下這謝老板明顯情緒不在狀態裏,可是其他人卻還在狀態裏的,一聽那救火隊的說兩個人的屍體隻找到一具,隨後便有人提出質疑「這火該不會是你那徒弟放的吧?」.z.br>


    對於這樣的質疑,那謝老板顯然還有些不太相信,他隻高聲道「那不可能吧,我那徒弟一向老實,他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來。」


    然而人心一旦產生懷疑,往日裏的任何蛛絲馬跡便都像是在佐證他們的懷疑一般。


    「怎麽不可能,要我說你那徒弟也太有可能了!您還記得他之前曾經要求您放他離開的事不?還有他之前不是讓你給他加工資嘛?」


    聽著眾人的言語,縱然一開始謝老板隻還不太相信自己徒弟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那此刻的他便顯然也有一些猶豫了。


    「不可能吧,他要離開,我也答應給他加工資了啊。」


    「既然不是他,那為什麽,這屋裏隻有你孩子的屍體,而沒有他的屍體,他往日不是就在這屋裏守著嘛。」


    「是啊!就算他逃出去了,他不也應該抱著你的孩子一起逃出去,我看他這樣子壓根就是聯合外人,謀財害命呢。」


    這話明顯紮了這位謝老板的心。


    雖然他仍舊不太願意相信自己朝夕相處的人會用這種手段對付自己和自己的孩子,可眼下在這些證據之下,他顯然也已經沒法將這一切歸類於意外了。


    加之對當地官府的不信任,他終於決定帶有更多指向性的報案。


    如此一來,如果兇手不是自己那徒弟,那他們說清楚證明了便是,若是,他也不至於讓那兇手逍遙法外。


    而此時這萬安堂的夥計顯然還不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晚上便成了聯合外人的家賊通緝犯了。


    他在感覺到害怕之後,當晚便偷偷溜去了他相好的屋裏休息。


    他隻說起今日的見聞,當然他也沒直接說出自己遇到的是什麽人,更沒有拿出那一小截手指頭,所以他那相好的對於他的話自然是一句都不信的,那女人隻不但笑他人慫,並且那女人隻還刻意對著他便是一番點火,二人翻雲覆雨一番之後,那萬安堂的夥計方才沉沉進入夢鄉。


    可這夢鄉裏,他也睡的並不踏實,他隻不斷夢到今日晚上遇到的那


    黑衣人在追殺自己。


    每一次他都被對方追到,並且他根本無力反抗。


    故而這一晚上,他隻都睡不踏實,而他這般昏昏沉沉的折騰,隻也惹得他那相好的對他橫生了諸多意見。


    二人之後折騰到將近天亮,那夥計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小會。


    不想他們不過剛剛睡下,他相好的大門便被人敲了起來,並且那敲門聲又重又急,聽起來可以說是毫不客氣。


    相好的當下隻立刻不滿的在床上罵了一句「什麽人啊?」


    聽到屋裏是女人的聲音,那敲門的人當下倒是不再敲門了。


    他們隻是停頓了片刻,隨後一人方才公事公辦的道了一句「我們是官府的!」


    一聽這話,那萬安堂的夥計隻也多了一個心眼,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可是一想到昨日的經曆,加上這女人其實是個有夫之婦,他還是不免擔心自己惹上官非,所以他當下隻害怕的立刻起了身,並且很快那夥計便熟練的偷偷爬上了窗戶溜去了外院。


    看著離去的萬安堂的夥計,女人隻不免罵了一句沒種。


    隨後那女人穿好了衣服,便也搖擺著身姿出來開門了。


    「幾位大爺找小女子有什麽事啊?」女人倚著門,微微笑著對那官府的官差出言問候了一句。


    然而對於那女人的萬種風情,這群人卻是直接無視了,為首的人隻直接將萬安樓夥計的畫像攤開到了女人的麵前道「這個人你可看到了?」


    而女人乍然看到這萬安樓的夥計,顯然也是一驚。


    她這副表情,那官差自然不會錯過,當下那官差隻不免主動問道「怎麽?這人你認識?」


    麵對官差的問話,女人卻是立刻微微一笑道「嗨,我當然認識這人了,之前有段時間身子有些不爽利,我常去萬安堂的店鋪裏抓藥,這夥計就在堂前幫忙,隻要去過萬安堂的誰不認識呢?」


    說完這話,女人隻又看向那官差輕聲問道「大哥,你們找這人這是做什麽啊?」


    麵對女人的問話,那官差隻冷著一張臉道「這事你們少管,你隻管告訴我,你有沒有看到這人就是了!」


    被那官差訓斥了一句,女人倒有些不高興了,她撅起嘴道了一句「不告訴就不告訴嘛,你們怎麽還兇人呢?」


    然而此時那官差顯然連搭理都不想搭理對方了,他當下隻直接無視了麵前的女人,隨後他隻又示意自己的手下趕緊去屋子裏搜尋,女人還想說些什麽,那官差立刻惡狠狠的警告了一句「再幹擾我們,我們便直接將你們扣起來了!」


    一聽到這樣的恫嚇,女人方才畏懼的不再動手動腳,而那官府中人隻是簡單搜查了一下她的屋子,在確定屋裏沒有人後,他當下便也收了兵,不過在離去之前他還是對女人例行公事的道了一句「你若是看到這個人便趕緊過來告訴我們。」


    女人聽了對方的話,自然也隻是應了一聲是。


    至於告訴他們,那是想也不可能的啦。


    不過送走了官差之後,女人卻還是匆匆去找了那萬安堂的夥計,她隻對那夥計幾乎是劈頭蓋臉的罵道「你這殺千刀的到底做了什麽事?」


    被罵的夥計也隻是一臉懵逼,他顯然並不知道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所以此刻的他隻是十分無辜的看著女人道「寶貝怎麽了?你在說什麽?」


    麵對夥計的無知,女人隻冷笑著一聲道「你還問我怎麽了?我還想問你到底幹了什麽呢?」


    「你知不知道剛才那些官差來做什麽嗎?」


    麵對著女人的問話,夥計隻是仍舊無辜的搖了搖頭,女人隨後便立刻道了一句「他們在找你,他們還讓我一有你的信息便立刻告訴他們。」


    一聽女人的話,那夥計頓時被嚇得不輕。


    「怎麽會這樣?」夥計無辜的問道。


    女人冷冷道了一句「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你好好想想你到底做了什麽好事吧。」


    夥計仍舊茫然的搖了搖頭,他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


    女人看他這樣到底也心軟了幾分,故而那女人隨後隻又對他道了一句「算了,我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知道什麽的樣子,這樣好了,我替你出去打聽打聽,你在我屋裏躲著,別到處亂跑。」


    聽到女人的話,那夥計隻立刻感激的對著女人道謝。


    而女人隨後便直接離開了。


    然而在她離開不久之後,女人的丈夫卻在此時迴到院子裏了。


    一聽到有動靜,又發現來人是女人的丈夫,雖然小夥計心中十分害怕,可他此刻又哪裏敢繼續待在此處故而不過片刻的功夫,這小夥計便直接從女人這裏離開了。


    之後這夥計因為這事東躲西藏自然也不必說。


    卻說那車夫在縱火之後,朱月武便又給他下達了一個新任務,這個新任務便是讓車夫再去將春喜給處理掉。


    反正一個是誰,再殺一個也是殺。


    此時的車夫在意識到自己已經沒有迴頭路之後,便也徹底麻木了。


    雖然他並不想做儈子手,可這一切隻也顯然由不得他。


    而春喜並不知道此時一場死亡之旅正在悄悄靠近著她。


    她隻還在客棧外院悲傷的給自己的姐姐春蘭燒著紙錢「姐姐,您放心,我會替您報仇的。我絕不會讓那兩個壞人逍遙法外的,三老爺他也說願意幫我,姐姐等你我的大仇報了,我就來找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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