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芳慧的話,那朱月武隻立刻拍了拍沈芳慧的肩膀道「那是自然,嫂嫂放心,我一定會將此事查清楚的?而且嫂嫂大概忘了吧,我們家就是從刑名起家的。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聽到朱月武這番義正言辭的話語,沈芳慧一時隻也忘了朱月武對自己的不軌之心。


    她以為就算是再不堪的人,也會有其正麵的一麵,故而當下的她隻也在短暫的安心了一陣過後,便也對朱月武有了一陣別樣的好感。


    她隻對朱月武低聲道了一句謝。


    雖然看到春蘭焦黑的屍體,她仍舊會難過。


    她與春蘭打交道的日子不算長,可再短暫,這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而且這條命曾經還那般友善的對待過自己。


    隻是人死不能複生,她難過歸難過,卻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如今她唯一能期盼的便是能找出真兇,替春蘭報仇了。


    而朱月武在剛才的那番話落下之後,隻也立刻對著其他人道了一句「來人,大家趕緊將這老頭抓下去!」


    那老頭一聽說二少爺還是要將自己帶下去,他便也立刻以頭搶地,哭天喊地了起來,要知道二少爺的手段可是很多的。


    誰也不可能從他的那些刑罰裏完整的走出來。


    聽到朱月武不由分說便要抓那老頭下去,沈芳慧隻也不免心生不忍,她總覺得這老頭應當不是兇手,故而她當下隻也忍不住對朱月武道了一句「二少爺,這老頭看著不像是兇手,咱們要不再問問其他人?若是咱們因此冤枉了好人可就不好了。」


    聽到沈芳慧這話,那老頭隻也像是抓住了什麽救命稻草一般,他隻立刻對著沈芳慧的方向道了一句「姑娘救我啊,小老兒,我真是冤枉的,小老兒喝酒規矩的很,我喝醉酒了從來都是唿唿大睡的,我想這一切定然是有人在害我,姑娘您一定要信我啊。」


    聽到那老頭的話,沈芳慧隻也低聲道「那是自然,您老放心,我相信二少爺也是明白人,他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的。」


    見沈芳慧如今居然還肯替自己說話,朱月武也不禁在心裏暗笑出聲。


    他當然知道這老頭有多冤,因為人是他殺的。z.br>


    而他現在需要一個替罪羊,那老頭顯然就是那隻羊。


    可是這傻姑娘似乎還真相信他會主持公道。


    麵對沈芳慧充滿期待的眼神,朱月武也不禁微微笑出了聲。


    他麵色和善的看向那老頭道「老頭兒,你放心,我不會真將你定為兇手的,我不過是讓你配合我們去進行一些詢問與檢查罷了。」


    此刻的朱月武言辭之中隻也表明的十分和善。


    聽到他這和善之言,那老頭卻還是被生生嚇出了一身冷汗,他根本不信朱月武的言辭。


    然而在他剛要開口反駁的時候,朱月武便已經冷冷出聲了「來人,將他給我帶下去!」


    隨後幾乎不給這老者什麽反抗的機會,他的人便直接將老頭給抓了起來。


    老頭想要反抗,卻根本不是那那些人的對手。


    眼見著那老頭便要陷入一種絕望的境地之時,不想就在此時,花園的小門外卻是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聲音「且慢。」


    而他的聲音雖然輕微,可聽到他說話的人,卻是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隨後於此同時,這熱鬧的小花園裏隻也自動讓出了一條通道。


    隨著人們的讓路,朱讚郇便也就這麽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顯然大家對於朱讚郇的出現都是表現的十分驚訝的。


    畢竟一直以來朱讚郇這個嫡長子從來是對萬事都不上心的,也很少會有什麽事能吸


    引到他的注意力。


    他們並不知道從來深居簡出的朱讚郇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就像朱讚誠也從來不會出現在學堂一樣。


    看著貿然出現的朱讚郇,朱月武卻是並沒有多少奇怪的情緒。


    他隻聲色平靜道「大哥,你來了?」


    朱讚郇點了點頭道「是,我來了,我聽說我屋裏的大丫鬟出事了,所以我如今是過來看看的。」


    聽得朱讚郇這話,朱月武隻也刻意露出一個傷心的表情道「是啊,死的是一個叫做春蘭的姑娘,這姑娘也真是可憐啊,居然就這樣被人燒死在了廁房裏。」


    說完這話。朱月武隻還刻意轉過身去,讓朱讚郇看清楚那具因為被燒焦而麵目全非的女屍。


    看到春蘭那張麵目全非的臉,朱讚郇的心頭便也不禁升起一陣心痛的感覺。


    春蘭那丫頭從來是最愛美的,不管什麽時候,她都是穿戴整齊,漂漂亮亮的模樣。


    可誰能想到這丫頭最後會以這樣一副模樣離開這個世界。


    一想到那罪魁禍首很有可能是麵前這人,朱讚郇的眼神便也不禁跟著一冷再冷。


    然而當下的朱月武對於朱讚郇卻是並沒有什麽太多感覺一般,他隻麵無愧色道「大哥,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你總不可能以為人是我殺的吧?若你真是這麽認為,那你可就真是冤枉我了,我當時根本就不在現場,我還在給大娘請安呢。」


    然而對於朱月武的這番說辭,那朱讚郇顯然並不相信,他太過了解朱月武了。


    這朱月武對人對事從來是心狠手辣的,而且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給自己找替死鬼。


    如今那老頭多半便又是他的替罪羊。


    一想到此處,朱讚郇便也不禁道了一句「誰知道你安的什麽心?那你倒是說說誰是兇手?」


    幾乎不出朱讚郇所料,朱月武很快便將手指頭指向那老者。


    「兇手是他!」朱月武毫不客氣的道了一句。


    「你如何證明他是兇手?」朱讚郇走向老頭問道。


    朱月武立刻笑著道「當時在這裏的人,除了他便沒有其他人了,而且那柴禾都是他堆積起來的,你說兇手如果不是他,那還能是誰呢?」


    朱讚郇沒有理會朱月武,他隻是示意扣押著那老頭,便捂住老頭嘴巴的人將老頭放開。


    而那老頭在被人放開後,隻也如同重新抓到了救命稻草,這一次,他倒是抓對了人。


    「大少爺!小老兒冤枉啊,小老兒當時雖然在這花園裏,可當時小老兒喝的酩酊大醉,大少爺您是知道我的,我一喝醉了酒,就會唿唿大睡,由此我還誤了不少事,醉後小老兒又如何有機會對人家下手呢。」


    聽得這老頭的話,朱讚郇隻也跟著點了點頭。


    他是知道這老頭的,當年他給自己喂馬的時候,他便愛喝酒,喝了酒便是唿唿大睡。


    他沒少見到這老頭偷懶。而這老頭雖然偷女幹耍滑,卻也確實不是大惡之人,他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更沒有能力在酒後縱火。


    而且更為蹊蹺的一點是,春蘭當時如果是在茅房裏如廁,她不可能沒有一點逃出來的意識。


    這種小茅廁一旦失火,便十分明顯。裏麵的人是絕對能感受到火焰的溫度的。


    而感受到火焰的溫度,人在第一時間做出的反應也絕對是立刻逃離這個密閉空間。


    而不是任由烈火將自己活活燒死。


    可是在這裏,春蘭沒有選擇逃亡,更沒有一絲反抗過去的模樣。


    所以這點蹊蹺在朱讚郇看來,春蘭會不會其實根本是早在被火燒死之前,便被人用其他手


    段處理了。


    隻是那人為了不被人發現春蘭到底是死於何種原因,又或者他就是想給自己找個替罪羊,所以他便策劃了這場火災。


    如果是如此。他幾乎更加可以確定害死春蘭的人基本就是自己的這二弟了。


    一想到此處,朱讚郇便也不禁生出了一種報複的心思。


    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己二弟道了一句「這老頭兒確實平日裏喝了酒就唿唿大睡,這點我可以向二弟證明。所以我覺得他是兇手的可能性倒是不大,而且如果春蘭沒有在失火之前出事,按照常理,她就算是死了,也應該是衝出廁房死在外麵才是。畢竟這是人的求生本能。」


    聽到朱讚郇這話,朱月武臉上的笑容隻也立刻僵住了。


    而在此時的沈芳慧隻也終於發現了朱讚郇,隨後她隻立刻來到朱讚郇的身邊。


    自然朱讚郇剛才那番分析隻也聽在了她的耳中。


    她剛才光顧著傷心了,倒是沒有想過為何一個小小的茅廁起火,便能將一個活人活活燒死呢?除非那人沒有了求生欲,不然任何人在感覺到異常的時候也一定不是待在原地,而是立刻拔足狂奔。


    可春蘭沒有做到這一點,甚至看春蘭的身形,她除了被大火燒的身形蜷曲,其實也並沒有別的形態。


    而這也就說明,春蘭很有可能其實早在廁房起火之前便已經被人燒死了。


    隻是若是如此的話,那今日的這場走水便不是簡單的走水了。


    而春蘭也不是簡單的死於失火,她很有可能是死於謀殺。


    得出這個結論的時候,沈芳慧隻也不禁跟著倒吸了一口涼氣。


    若是如此,那他們這群人裏便很有可能藏著一個殺人兇手。


    她的目光隻在人群裏掃視過一圈,然而任由她目光如何雪亮,眼前也像是迷霧重重,她根本無法看出在這裏的人裏到底誰才是那個真正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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