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舒意一見那夥計想來抱陳燕蓉,他隻立刻便將陳燕蓉抱進了自己懷裏,於此同時他隻對著那夥計道「行了,你趕緊去叫大夫過來處理傷口吧。」


    那夥計自然也看出了這年輕公子對手中這姑娘有多重視。故而他倒也不再往前湊趣。


    而在夥計的引領下,沈舒意很快便將陳燕蓉放到了一樓的一間內室裏。


    他輕手輕腳的將陳燕蓉放到一旁的竹席之上。


    而陳燕蓉當下則隻在此時發出了一聲痛哼。


    聽到她的痛哼聲,沈舒意便也不禁將她的雙手給拉開了,他俯下身便想去解開陳燕蓉上衣的紐扣,不想就在此時,陳燕蓉卻突然睜開了她的雙眼。


    很顯然她被痛醒了,而且她以為自己必定已經被趙衍楨的人給抓了,然而當下她一睜開眼。


    沒想到映入她眼中的卻是沈舒意,而且沈舒意這個流氓似乎還在準備解開自己的紐扣。


    一見此種情形,陳燕蓉當即隻憤怒的瞪著沈舒意。


    沈舒意一見陳燕蓉瞪著自己,他當下甚至都沒意識到自己的冒犯,他隻似乎十分關心的問道「阿蓉,我是不是傷到你了?」


    然而陳燕蓉麵對著對方的問話,卻是萬分惱怒的道了一句「你如果沒有傷到我你還想幹嘛啊?」


    沈舒意見陳燕蓉能吭聲了,心下也是一喜「當然是……」


    然而他話還沒說完,陳燕蓉便忽然攥著全身的力氣,隨後她竟是直接舉起自己的手臂,隨後她的手直接在沈舒意的臉頰上擦過去。


    看得出她本來是想甩沈舒意一個巴掌的,然而沒想到,當下她在打著沈舒意的時候,那股氣力便又再一次消失了。


    也是因此,陳燕蓉的這一個舉動,看在沈舒意眼裏,不但沒有一絲兇狠的意味,而且她這樣,隻反而似乎更加的溫情脈脈了。


    故而他一見陳燕蓉的手掌無力垂下,他隻又連忙抓起陳燕蓉的手,他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於此同時他隻溫柔的安慰著陳燕蓉道「阿蓉,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若是不明所以的人,看到這一幕怕也不免要以為這二人是一對夫妻,然而陳燕蓉看著對方,卻是氣的差點吐血,到底為什麽,自己甩巴掌的行為,會被她認為是自己想摸他的臉頰啊。


    陳燕蓉正想讓他將自己的爪子拿開。


    不想門外卻先響起一聲尷尬的咳嗽。


    聽到咳嗽,那沈舒意立刻便放開了陳燕蓉的手。


    於此同時,他隻轉頭看向身後,此時身後的藍色布簾子已經被人掀開了一個角,而那掀開一個角的地方則正站著兩個人,隻見其中一個高高瘦瘦,而另一個則正是來替他們開門的夥計。


    想來那高瘦的青年應該就是店裏的大夫了吧。


    麵對著那大夫,沈舒意隻也不禁對青年道了一句「大夫,你可算來了。你趕緊給我的阿蓉看看她的傷口該怎麽處理?」


    此時的陳燕蓉在沈舒意放開自己之後,視線便也在其他地方打量,此刻她隻突然聽到沈舒意的話,便也不禁看向那兩人,在這一瞬間,她便已經對自己的情況進行了大概的了解了。


    很顯然她真的沒有落入趙衍楨手裏,沈舒意在自己離開之後,居然沒有放開自己,任由自己自生自滅,相反,他居然真的履行了他在她昏迷之前的許諾,他真將自己送到了醫館。


    一想到這一點,陳燕蓉當下竟也還真有些感動。


    不過對於她來說這樣的好心是遠遠不夠的,而且她對於好心的一貫態度便是利用。


    而他之所以會救助自己,不也是因為貪圖自己的顏色嗎?意識到這一點,陳燕蓉隨後對他並也沒了初時的感激。


    相反她隻還因此變得心安理得了,甚至她都已經開始在盤算著之後自己該怎麽好好利用他了。


    那大夫看到陳燕蓉的傷,也隻是道了一句跟夥計說的一模一樣的話「你怎麽把人傷成了這樣。」


    沈舒意也隻好尷尬的搪塞道「打獵的時候沒有注意。」


    然而這大夫可沒有夥計好糊弄,故而他隻又道了一句「這看著也不像是打獵的箭啊,她這傷是被江湖人傷的吧?我看這箭應該也是用來射人的吧。」


    沈舒意見狀,隻正還要解釋。


    然而千萬句解釋,卻也不及陳燕蓉一個冷漠的眼神,以及一句冷冷的「閉嘴!」


    聽到陳燕蓉這話,明明這人不過一介女流之輩,然而她的眼神就是有震懾力。


    隨後那沈舒意便不再吭聲了。


    而陳燕蓉一見他終於閉嘴了,便也不再多言。


    隨後她隻冷冷看著那大夫開始小心翼翼的開始給自己處理箭頭。


    隻見那人隻先是小心翼翼的將那箭頭多餘的部分鉗斷,隨後待拔箭頭之時,他隻又對陳燕蓉道了一句「姑娘,等下拔箭頭的時候可能會很疼,您要是疼,我給你這個毛巾,你可以用力忍著。」


    然而聽到對方的話,陳燕蓉卻是對對方道了一句「行了。不必了,你少廢話。」


    說完,她隻還用眼神示意對方趕緊動手少說廢話。


    一見陳燕蓉如此要求,那人當下便也果真不再廢話了,他隻是沉默的取來鑷子,隨後他便開始小心翼翼的去幫陳燕蓉取那箭頭。


    因為箭頭帶鉤,他本以為陳燕蓉定然會痛得受不了。


    然而不想他一番操作下來,陳燕蓉卻是並沒有什麽太多的過度反應。


    她隻是皺著眉頭,偶爾痛極她方才輕哼一聲。一見陳燕蓉全程下來都隻是如此反應,那大夫當下便也不禁對陳燕蓉有了一些佩服的心思。


    而陳燕蓉雖然是沒什麽反應,可一旁的沈舒意卻是隨著大夫將那箭頭撥出的過程,一直在一旁哼哼唧唧的。


    尤其是箭頭拔出來的一瞬間,他更是不免發出一聲慘叫,那慘叫聲仿佛受盡痛楚的人是他一般。


    聽著他這一聲痛哼,所有人都不免嚇了一跳。


    而陳燕蓉在箭頭拔出後,更是忍不住心中的憤怒,隨後她隻對著沈舒意破口大罵了一句「你叫什麽叫!剛才那箭頭是從你的肩膀上拔出來的嗎?」


    聽到陳燕蓉這句問話,沈舒意立刻尷尬的笑著道了一句「那倒也沒有。」


    「既然不是,那你就給我閉嘴。」陳燕蓉隨後隻又如此總結道。


    而聽到陳燕蓉如此總結,那沈舒意卻是不服氣道「可是我聽著你那一聲哼哼,我覺得疼啊。」


    陳燕蓉對於對方的這話,卻隻是沒好氣的道了一句「你疼什麽疼?」


    沈舒意聞言立刻油嘴滑舌的道了一句「我心疼啊。」


    聽到這話,其他人倒是都笑出了聲,而陳燕蓉卻是立刻對他道了一句「你給我閉嘴!」


    而在陳燕蓉的命令之下,沈舒意當下果然便也閉了嘴。


    而經過沈舒意這一鬧,當下的氣氛倒是立刻鬆懈了許多。


    之後陳燕蓉在處理了箭頭之後,那人隨後便也立刻將藥與紗布纏在陳燕蓉的肩膀上。


    如此一來,陳燕蓉身上便也並沒有多少血量流失。


    而當下的陳燕蓉在被處理完了傷口之後,便也立刻鬆了一口氣。


    她當時雖然沒有唿痛,可剛才處理傷口的過程裏,她整個人的情緒都是高度集中的,所以這痛便也轉化成了疲勞。


    加上這***的藥性似乎還有殘餘。


    故


    而在一切結束後,人一鬆懈下來,陳燕蓉便也覺得自己有些想睡覺了。


    然而她一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便又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睡過去,於是在這樣的反複折磨之下,她隻也終於緩緩起了身。


    此時大夫隻以為陳燕蓉與沈舒意是一對,故而那大夫隻還在同沈舒意一邊開著陳燕蓉的藥單,一邊出言囑咐道「這位病人這幾天可不能太過勞累了,你要跟她一起在這裏好好療傷,等傷好了,你們才可以去別的地方。」


    聽到大夫的話,沈舒意隻默默點了點頭。


    不想另一邊的陳燕蓉卻已經默默起身了。


    一見陳燕蓉起身,一旁的小夥計隻立刻道了一句「姑娘,你現在還不能起身,你一動,這傷口可就崩開了。」


    然而陳燕蓉又怎麽可能會聽這小夥計的勸阻。


    一聽到這勸阻,她反而更加堅定的決心起來了。


    不過她很快便也嚐到了不聽他人言的苦處。


    她隻感覺自己的肩膀,好像的確有些崩開了。而且在崩開的一瞬間,她感覺到一陣劇痛,也是因此,她這才老實的重新躺了下來。


    而另一邊的沈舒意自然也看到了這邊的情形,故而他隻立刻來到陳燕蓉的身邊,並且他當下隻對陳燕蓉道了一句「阿蓉,你怎麽了?」


    麵對沈舒意的關心,陳燕蓉隻道了一句「我要離開這裏。」


    沈舒意立刻配合的道了一句「我們是準備離開這裏了。」


    陳燕蓉隨後隻又道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要去石頭穀。」


    一聽是往石頭穀而去,沈舒意隨後隻立刻道了一句「那我們三天後過去好不好?」


    然而陳燕蓉卻是立刻反駁道「我現在就要過去,你若是不能將我帶過去,那你便別管我了。」


    聽到陳燕蓉這話,沈舒意立刻低聲道了一句「阿蓉,可你不是還有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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