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裏黑黢黢的,狹窄而且潮濕。越往深處走,便所行越發艱難。


    不過這地道除了路難走了些,似乎也沒有別的什麽大問題。


    故而他們一行四人,所行也算順利。


    之後幾人也不知行走了多久,這地道很快便沒有了路,幾人又是用火折子在地道裏摸索了一陣,隨後他們方才摸索出地道的開關。


    隨著那開關打開之後,一籠團團的月光便落進了這地道裏。


    幾人突然從黑黢黢的通道裏,乍然看到了月光,彼此心中便都是一喜,畢竟這代表的是他們終於從雲湖寨逃出來了。


    看著這月光,就像是看到了自由的曙光一般,當下的一切又如何不讓他們感覺到心生歡喜。


    不過那青年倒是十分警惕,即使出口已經近在眼前,外麵似乎也隻是除了聒噪的知了蟋蟀聲音便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然而青年還是對其他人道了一句“你們先在此處等著,我去看一看外麵的情形,如果有什麽不對,你們趕緊往迴跑。”


    對於青年的提議,眾人自然不會拒絕。


    故而柳魚兒隻十分痛快的應了一聲好。


    而青年在柳魚兒應下了自己之後,便也終於吹滅了手中的火折子,隨後他提前第一個爬出了地道口。


    地道口子之外是一片荒曠寂靜的小樹林。月光之下眼前的一切似乎都無所遁形。@


    他隻是再往遠處看了一遍。


    在確定這裏確實沒有人後,他方才招手示意其他人趕緊上來。


    “上麵沒有人。大家趕緊上來吧!”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柳魚兒立刻第二個跟著爬了上來,隨後便是李浣溪,最後是那少年。


    不得不說這上麵的空氣可比下麵的好多了。


    那底下通道裏又悶又狹窄,最為難受的是那股子泥土的腥臭味混合著某些植物或者動物腐爛後的淺淡臭氣。


    而出了這裏之後,剛才逼仄的感覺一掃而空,空氣也是這麽的新鮮。


    最為重要的是,他們如今終於從雲湖寨裏出來了。


    看著那幾乎都見不到形體的雲湖寨,柳魚兒與李浣溪隻都不約而同的露出一個微笑。


    而另一邊的青年則是開口問柳魚兒“你們打算去哪裏?”


    柳魚兒隻道“我們就去山下的農戶處先住著呢,我們得等安正下山。”


    聽到這話,青年與少年隻忽然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而李浣溪自然隻也對這兩人問道“那你們二位呢?”


    聽到李浣溪的問話,青年隻拱手道了一句“我們得迴常州寨。”


    “那這麽說來,我們隻能分道揚鑣了。”說到這話,一旁的李浣溪似乎還有些失落。


    青年主動提議道“那不然我先帶你們去了你們所要去的地方再迴去也不遲,反正我們已經出了雲湖寨的管轄區,我想那雲湖寨的人就是再多事,也不會在此時找過來了。”


    對於青年的提議,李浣溪配合的點了點頭,然而柳魚兒卻道“還是不必如此了吧,你們應該也有你們自己的事情,而且就像你們說的一般,我們都已經離開那裏了,他們就是想來找人,怕也沒這麽方便。”


    聽到柳魚兒這樣說話,青年自然也不再強求。


    隨後四人便也打算分道揚鑣。


    隻是在他們準備分開的時候,那原本毫無波瀾的林木高處卻是突然飛出來幾名黑衣蒙麵的精壯男子。


    很明顯,這夥人可比剛才跟蹤柳魚兒他們的那兩名跟蹤者的功夫要高多了。


    青年覺得自己平時也算是一個耳聰目明之人了,他對於聲音也從來都很敏感,可是眼前的這幾名黑衣人,卻讓他有一種完全不能與之匹敵的感覺。


    畢竟他觀察了這麽久,居然都沒發現這小林子裏居然還藏著這麽幾個人。


    。


    那些人一來便衝著包圍他們四人而來。


    青年與少年與之交鋒,便發現自己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對方的一招一式都似是有四兩拔千斤之感,一看就是名家之手。


    而他們的功夫,雖然也有人教,但在正規的武者手裏,他們隻也被襯成了野路子。


    力所不敵讓青年感覺到了惶恐,他節節後退的同時,隻也一個勁的追問對方“敢問幾位到底是何人,為何對我們出手。”


    在他看來這絕不可能是雲湖寨的人,畢竟雲湖寨又是有這麽一群高手,那別說是在這耒陽城附近了,恐怕在整個安西他們雲湖寨怕也是當之無愧的山寨扛把子了。


    而且陳燕蓉若有這樣的實力,她也不用在這裏跟這些山寨花言巧語了。


    反正當下誰要是不服於她,打就是了。


    隻是他也實在想不到有誰能埋伏在這裏,並且給自己這樣的打擊。


    而且隨著交手,青年很快便發現這些人似乎並不在於要直接取他們的性命,不然剛才的好幾個招數,他們便可以一招致命了,看他們的目的,他們似乎是在於將他們俘虜而已。


    再看另一邊,此時的柳魚兒與李浣溪隻也早早便被人抓了起來。


    那幾個黑衣蒙麵人。見他出言相問隻也道“你們又是什麽人?”


    青年退後一步“在下常州寨常安遙!”


    一聽對方自報家門,幾名黑衣蒙麵人便立刻明白了他們的來路。


    “常州寨離這裏還有些距離。你們怎麽到了這裏?”


    麵對問詢,青年隻繼續低聲道“我們也是受人邀約才過來的!”


    “其他幾個人也是?”青年想了想隻指著一旁的少主道“隻有我們二人才是常州寨的。_o_m至於那二位姑娘,我們是半路相逢,您若是好奇她的身份,還請自己過去問問看吧。”


    麵對青年的迴答,那黑衣人終於不再多問,而青年還要再問他們的身份與來曆,那幾人卻是並不肯迴答他。


    而且他們不但不肯迴答他們,那黑衣人隻還在最後一舉將他與他家的小少主一並給抓住了。


    而等到他們四人都被抓住後,他們便將他們往空曠的大道推了過去。


    不想沒有多久,他們便見到那空曠的大道上正有一輛十分精美的馬車。


    而馬車之上正坐著黑衣人與自己的主子。


    那人穿著一襲金青色的華服袍子,他身形如鬆竹,蘭芝秀樹,容色如玉,分明是翩翩佳公子。


    看著這體麵的人,他忽然便有些明白了此人恐怕是官府背景,隻是他們顯然也沒有想到會被人抓扣在這裏。


    而一旁的柳魚兒看著那月光之下踏步而來的美男,雖然她對洪安正的感情很真,可是這也並不妨礙她看美男。


    不過她看美男還算比較收斂的,她當下隻也看了兩三眼就收了眼,然而她旁邊的李浣溪卻是有些離譜。


    她似乎看著那美男子有些看呆了。


    看著李浣溪那傻眼的眼神,柳魚兒不禁撞了撞她的手肘隻示意她還是要注意一些個人影響。


    然而李浣溪能注意到這些嗎?


    隨後在青年快靠近時,李浣溪方才對著柳魚兒道了一句“這個哥哥我見過!”


    柳魚兒對於李浣溪的這句話並不以為意,她甚至以為李浣溪就是在開玩笑。


    “浣溪姑娘,咱們就別開這種玩笑了,這玩笑咱們私底下開開就行了,咱們何必拿出來當人當麵開,要是人家不認咱們,你說那多傷自尊啊?”


    然而麵對柳魚兒的嘮叨,李浣溪卻是並不以為意,她幾乎是主動走到了那俊美青年的身前,隨後她直接對對方道了一句“浣溪見過三皇子殿下。”


    趙衍楨本是想過來問自己暗衛抓到了什麽人,不想在他準備抓人的檔口,那人卻主動來見過自己,而且她似乎還已經認。


    出了自己。


    一時趙衍楨都有些驚訝“你是?”


    他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見過這樣一個女子。


    而李浣溪似乎對於趙衍楨認不出自己並不意外,她隻低聲道“我是揭陽李家的三小姐李浣溪,當年陛下帶著殿下來安西揭陽時,還曾是我祖父安排的住所,當時陛下住的乃是我們李家的住所。”


    聽到李浣溪這話,趙衍楨方才終於有了一些印象。


    那時自己的外祖父正是權傾一世的時候,他的祖父還在隱忍待發。


    為了緩和與外祖父的關係,當初的雍帝對外祖父那一派的臣子可以算得上是和顏悅色了。就像是出行,他所居住之地也都是外祖父那一派的臣子所安排的地方。


    當時到安西的時候,他們在李家受到了款待,不過於此同時,那時的李家顯然也有些想用自己的孫女與他們這些皇子們結親的想法。


    所以當時男女不避席,他自然也看到了李家的女兒與孫女們。


    最後的結果是,孫女們並沒有結一門娃娃親,不過李家的小女兒似乎被父親看上了,父親後來就將那小女兒帶走了,後來還封了個美人。


    不過據他所知那位小美人也就當時在李家時,被自己父親安排在身邊照顧,後來一離開安西州府,這李家的美人便被父皇棄之不顧了。


    後來外祖父倒台後,那些曾經跟著外祖父的官員們便也陸續倒了黴。


    那位李美人在宮裏根本沒有恩寵,也沒有家族的勢力支撐日子自然難過。


    不過那時好歹她家族也算是陳黨的,所以她抱緊自己母親的大腿,日子倒也勉強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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