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薑念嬌的眼睛隻直直看著那婦人,那婦人也是一陣尷尬“這……就是說啊,不過我們當時是真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的,若非是如此,我們也不可能等到那麽晚才報告給捕快。”


    隨後婦人隻又垂頭道了一句“不過那賭鬼沒準真是冤枉的也不一定,畢竟賭鬼雖然好賭,但他除了小偷小摸的,也的確沒有做過其他更進一步的惡事,更何況,他跟他妻子感情一向很好,應當也不是那種喜歡玩男人的變態。”


    說到這裏,那婦人隨後隻又道了一句“不過這夫妻二人死的也實在太慘了,所以這起案子在我們耒陽當地可算是轟動,便是茶館說書也會常用這個段子來說事。而這屋子自然也便成了名副其實的兇宅。”


    “說起來這宅子也是邪門,前些年也有一些不知內情的住戶買了這宅子來住,不過住了兩三日他們便都因為各種原因走了,這事說來也實在可怕。”


    聽了對方的話,薑念嬌隻配合的點了點頭。


    她其實聽到兇宅過後,便不想再聽了,估計後麵也不過是一些怪力亂神的傳聞,而事實也果然如同薑念嬌所預料的那般,那的確都是一些怪力亂神的傳聞了。


    “當時第一戶搬過來的夫妻,不過才在這宅子裏不過住了三日的功夫,他們家的大門便被潑了又腥又臭的雞血,那雞血上全是血淋淋的還我命來的字跡。甚至他們家的孩子還曾經看到了一個青衣男鬼經過此處,那對夫婦在遇到了這麽多壞事後,這才來找我們打聽消息,而也是跟我們一打聽,她才知道這裏原來是座兇宅,我們也才知道那房牙婆子沒安好心,每次賣房都不告訴人家這是棟兇宅。”


    “也是因此我們後來遇上這種住戶,為了避免他們吃虧,都會在他們還沒交錢之前偷偷提醒他這事,這其中也有不信邪的,不過他們多數住了兩三日便離開了。”


    隨後那婦人又歎了口氣“隻你們這事,我今日出攤去了,倒沒來得及提前告訴你們一聲。不然你們也不能被這房牙婆子騙了去。”


    薑念嬌聞言卻是滿不在意道“這事沒什麽關係,不過還是要多謝你的提醒了。”


    婦人見薑念嬌似乎不以為意,自然也隻道了一句“公子夫人不怕就好,不過這種住宅,夫人還應該小心不住在此處才是。”


    接著婦人隻又道了一句“當然夫人如果害怕的話,其實你們也完全可以以他們沒有告知你們這宅子是兇宅的事為由退租,那房牙婆子自知理虧,也不會過多與你們糾纏。”


    聽到這婦人的話,薑念嬌自然隻對那婦人道了一聲謝,隨後那婦人隻又留在此處與他們二人寒暄了幾句,而待寒暄結束後,婦人便也告辭,迴了自己家中去了。


    此時夜裏本就寒涼,聽了婦人說了這樣一個驚悚的故事後,薑念嬌與趙衍楨便隻更加覺得這故事驚悚之餘似乎還帶有幾分涼意。


    不過二人雖然不是膽小的人,但因為懷疑那三年前的兇手怕是未必歸案,故而趙衍楨隻讓暗衛們守了一夜。


    然而暗衛們守了一夜,這屋裏也沒見有半分異常,如此一連幾日,這屋裏也沒見有什麽異樣情形,故而當下他們夫妻二人便也沒將這事當成一迴事了。不過在這裏小住了一段時間,薑念嬌倒是發現這裏似乎除了隔壁那夫妻二人,其他地方的鄰居卻似乎並沒有在此處居住了,幾乎薑念嬌要隔了三四家鄰居方才能見到一家住戶,而且那住戶還隻是一個耳背的老婆婆。


    不過她們人多,薑念嬌倒也不怕這些。


    而在耒陽入住之後,二人便開始在這耒陽附近的景點觀賞了。


    這耒陽說起來也算是個人文景觀很多的城市,故而他們真要去觀賞這些,倒也能有一小半個月的看頭。@


    所以薑念嬌之後在與趙衍楨商量過後,便決定先去耒陽舊城附近去觀看。


    因為舊城址是需


    要出城的,而且距離也不算遠,故而他們當日隻打算在這耒陽舊城休息一晚。


    做好這個決定後,一行人當下自然隻都往耒陽舊城去了。


    薑念嬌一直以為舊城區定然十分荒涼,然而到了舊城區薑念嬌方才發現這裏雖然大部分的地址都在當年的靈王之亂時被燒的差不多了,但城南卻還留著一部分建築,故而城南一些不舍得遷徙的人們便隻都聚在城南生活,加之來此處觀賞的人也不算少。


    故而這裏也還算熱鬧,甚至在薑念嬌與趙衍楨爬上耒陽舊城頭時,他們隻還在那城頭的位置處,看到一群年輕男女正在城頭爭論當年靈王之亂時,那耒陽縣令該不該守著耒陽死守不退。


    一部分人認為不該,畢竟耒陽縣令死守不退,在切斷援軍的情形下,城池被當年的靈王奪取後,縣令的死守不退,隻也間接導致了當年耒陽城的居民被靈王幾乎屠殺殆盡。


    而僥幸存活的那一部分居民最後還是靠著躲在窖井裏才逃過一劫。


    假如一開始耒陽縣令便假意投降,便不會有後來的耒陽人屠盡,周邊泰州,肅安兩地的人口填耒陽的後事。而且等到半個月後朝廷援軍到,他再裏應外合豈不美哉。


    而另一部分人則充分肯定了耒陽縣令。畢竟耒陽縣令的死守不退,其一是表現了他們的氣節,另一部分原因則是,耒陽這一仗這位縣令隻也帶著一群老弱病殘在耒陽守了整整一個月。而且縣令也不是沒有試圖求援,可周邊臨縣不肯援,軍士們若非是在後來耒陽彈盡糧絕,加上當時朝廷那邊的政客們忙於內鬥,各種拖延,這位縣令其實是完全可以等到援軍的。


    而在麵對這種舊史料,大家自然都是引經據典,各說各的各有理。


    而在他們爭執之時,薑念嬌卻是發現其中有兩個熟悉的人影。


    那兩人並沒有參與到那群人的討論之中,不過也看得出他們二人跟那群人是一起過來的。


    薑念嬌一眼便認出那男青年是自己的表弟杜澤遲,而除了杜澤遲,那女孩則似乎是崔靈薇。


    薑念嬌早聽說崔靈薇迴了老家,杜澤遲被安排著去送行。


    隻是薑念嬌顯然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這兩人,畢竟她之前聽說崔靈薇的老家似乎是在淮泰山城才對。


    她如果要迴家,那此刻也應該還在淮泰山城才是。


    而淮泰山城雖然與耒陽的距離並不算太遠,可這兩地的距離也不算太近。


    所以薑念嬌隻是看著他們,倒是沒有上去打招唿。


    最後還是崔靈薇感覺到有人注視自己所以她不禁迴頭,而隨著她的迴頭,她很快便發現了薑念嬌。


    一見到薑念嬌,她不禁出手拉了拉杜澤遲的衣袖。


    杜澤遲被拉著衣袖,也不禁朝著崔靈薇看了過去“靈薇怎麽了?”


    崔靈薇隻小聲道“前麵是不是你表姐?”


    聽到這問話,杜澤遲頓時也收了手中的小吃,隨後朝前方看了過去。


    在看到薑念嬌的時候,他隻能硬著頭皮走到薑念嬌的身邊。


    “表姐,你怎麽來了?”他低聲問道。


    薑念嬌隻道了一句“我們決定在耒陽小住一段時日,閑來無事便也決定到處走走。”


    聽了這話,杜澤遲這才低聲道了一句“原來是這樣,姐夫不用上朝嗎?”


    薑念嬌低聲道了一句“他請假了。”


    隨後薑念嬌隻又笑意盈盈的看了一眼杜澤遲與崔靈薇道“澤遲,靈薇姑娘的老家不是在淮泰山城,你們怎麽如今在耒陽?”


    聽到這話,杜澤遲沒有吭聲,倒是崔靈薇主動開口道了一句“嫂子的娘家將嫂子留下來了,所以如今我跟嫂子都住在耒陽。”


    “你嫂嫂是耒陽人?”薑念嬌驚訝的問了一句。


    崔靈薇搖了搖頭,隨後低聲道了一句“嫂嫂娘家當初也是


    淮泰山城的,不過前年一場泥石流大災之後,嫂嫂便在本家的幫助下搬到了本家附近。”


    “哦?你嫂嫂的本家是?”薑念嬌好奇的問了一句。


    崔靈薇小聲道了一句“耒陽羅家。”


    聽到這話,薑念嬌的心中便馬上有了概念。


    耒陽羅家可以算是一個中等規模的世家大族了,他們本家雖然沒有位列公卿的人,但朝堂之上卻一直有羅家的一席之地。


    倒沒想到這崔氏的娘家居然會是耒陽羅家的分支。


    “羅家家主如今主動留了靈薇,隻讓她在本家玩。”杜澤遲說起這個的時候,明顯有些悶悶不樂。


    而在他悶悶不樂的當口,剛才還在高談闊論的幾名青年男女隻也在發現崔靈薇似乎在與什麽人交談之時,他們便立刻主動迎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群青年男女都生的好,男的俊女的美,最難得的是,這群人一看便知當是當地的名流。


    這群人在走近過來後,其中一名身穿月牙白圓領袍的俊美公子便隻主動對崔靈薇道了一句“靈薇表妹,這兩位是?”


    聽到對方喚崔靈薇表妹,杜澤遲的臉色便更難堪了幾分。


    崔靈薇聞言顯然也有些糾結,該怎麽介紹薑念嬌與趙衍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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