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動作自然隻引得周圍人側目,薑念嬌並不想太過高調,她隻低下頭俯身對趙衍楨道了一句“殿下,咱們別鬧了,我沒有入宮的請柬。”


    然而趙衍楨卻神色無比認真的直視著馬上的薑念嬌道“我是認真的。如果本王的王妃都不能受到邀請,那本王參加這宴會又有什麽意義呢?”


    眼下馬上的韁繩被拉住,又聽趙衍楨如此做說,薑念嬌一時心中也有些疑惑,趙衍楨不似是這般衝動的人,他如此做,或許另有其他深意吧。


    想到此處,薑念嬌倒是不再拒絕,當下她隻順著趙衍楨伸出來的手迅速下馬。


    趙衍楨卻並沒有急著進宮門,他反而隻拉著薑念嬌去了附近的成衣店。


    在替薑念嬌換好身上的著裝之後,他這才牽著薑念嬌的手入宮。


    當下那些侍衛看到趙衍楨身邊突然帶來一個女眷,而且那女眷並沒有請柬,他們自然隻出言阻止。


    “殿下,除了您以外,其他沒有請柬的人都是不能擅自做主進入宮中的。”宮門的守衛出言同趙衍楨解釋道。


    趙衍楨卻是淡聲道“難道連本王的王妃都沒資格入宮?可按照往常慣例,王妃從前進宮不是都不需要這請柬的嗎?”


    聽到這話,那侍衛也為難道“殿下,這是上麵新下達的規矩,小的們也無意於此。”


    聽得對方這話,趙衍楨微微皺眉道了一句“行了,你去找你們統領過來,讓他請示完他上麵的人,在他請示完之前,本王絕對不會踏足宮門一步。”


    那侍衛聞言哪裏敢耽擱,畢竟今日的宴會本就是為封賞晉王而設的,如果宴會主要被邀請的對象都被他們拒之門外,這豈不是要被革職。


    隻是他也沒有這麽大權利做主去反抗上麵發布的命令。


    故而聽到趙衍楨這話,他隻立刻便跑去求助於統領,很快外宮的統領便來到了身前,那人臉上滿是驚惶,他隻一邊連忙過來安撫趙衍楨,隻想將趙衍楨先拉入宮中,另一方麵他隻又立刻派人去景泰宮裏請示。


    “殿下,這宴會馬上便要開始了,陛下與一眾貴人們都在等您了,您看要不然您先進去,我們等請示過景泰宮的意思後,便立刻放王妃進宮。”


    然而對於那人的提議,趙衍楨卻是漫不經心道“所以統領已經去景泰宮請示了嗎?”


    “已經派人過去了!”那統領立刻保證道。


    “既然如此,耽誤兩三分鍾倒也不要緊,本王就在此處等著吧。”趙衍楨卻是滿不在意的道。


    薑念嬌本以為趙衍楨是有什麽計劃,故而才配合趙衍楨在此的,可如今聽得趙衍楨的驕衿表現,她也不禁偷偷捏了把冷汗。


    雖然他如今是有功勞在身,可既然迴京了,仗著軍功如此高調行事,恐怕更容易招來災禍。


    畢竟他可不如從前穩固,想到此處,薑念嬌不免又多看了趙衍楨一眼。


    倒不想趙衍楨眼下卻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


    “殿下,我覺得這位統領大人說的也有些道理,為免耽誤酒宴,您不如先行進去吧?我隨後便會過來的。”


    倒不想聽了她這句勸慰,趙衍楨卻隻是似笑非笑的望著她,隨後他隻貼著薑念嬌的耳根子道“本王不放心他們辦事,萬一我進去了,他們仍舊將你扣押在外麵怎麽辦?若讓人知道本王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豈不是要白白遭人嗤笑。”


    他雖然是貼著薑念嬌的耳根子說的悄悄話,但這悄悄話卻委實不悄悄。


    一旁的侍衛統領自然也很不湊巧的聽到了趙衍楨的話,他隻覺麵上一陣尷尬,倒不好再說什麽。


    隨後幾人隻在宮門外等候了一陣,期間也有同樣受邀前來的貴人們隻在外宮遞出自己的請柬,這期間自然免不了讓他們看到站在門口的趙衍楨。


    這些受邀前來的貴人們見了趙衍楨站在外


    宮門口自然免不了上前或出於好奇,或出於結交的目的與趙衍楨攀談上幾句。


    “殿下,您與王妃既然是一道過來的,怎麽不進去?”


    趙衍楨自然不可能替這些人做刻意的隱瞞,他隻笑著道“王妃沒有收到請柬,我想同王妃等請柬到了再進去。”


    “這齊妃娘娘怎麽可能不給王妃送請柬?這種場合,最該收到請柬的不就是王妃嗎?”


    聽了那人的話,趙衍楨隻笑著道“本王也不知齊妃娘娘是什麽意思,不過也有可能是齊妃娘娘健忘吧。”.


    “反正嬌嬌可是問過府上所有人了,他們都說沒有收到請柬。”


    聽得這話,這些人自然也不好再摻和,他們隻能訕訕道一句“殿下與王妃感情真好。”


    趙衍楨聞言隻溫柔的與薑念嬌對視一眼。


    而寒暄過後,這些人便也陸續尋了借口離開,不過眾人在入宮之後,還是不免也悄悄說起了這樁事。


    而在景泰宮裏,此時正是歌舞升平,賓客滿座,作為未來繼承人的趙念澤隻一邊代替自己父親宴著眾賓客,一邊不自覺將視線往大殿門口看去。


    他心中實在蹊蹺,按理來說自己這三弟此時也該到宮裏了吧,怎麽如今卻還沒聽到有人來報消息,若不是當下走不開,他倒真有些想去親自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而正在他思慮外麵的情形之時,卻聽門口突然傳來一聲急報,隨後隻聽宮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急報“殿下,晉王與晉王妃,因為沒有請柬,如今隻被困在了外宮門口。”


    一聽這話,趙念澤隻騰的從桌椅上站了起來“晉王入宮不需要請柬,你們是糊塗了不成?還不快快將人請入宮內。”


    說這話時,他隻也沒好氣的瞪了一眼自己那小舅子,畢竟外宮守衛的事務基本都是交由他負責的。


    在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他卡著趙衍楨,不就像是自己在卡著趙衍楨一般嗎?


    他如今軍功正盛,自己便給他來個這樣的下馬威,豈不是表明自己毫無容人之量。


    而被瞪的徐小將軍雖然對於自己這便宜姐夫也頗有些不滿,畢竟他跟自己姐姐感情不和,隻是他雖然對趙念澤不滿,卻也沒想過要在這種事情上給趙念澤使絆子,不管怎麽說他們也是利益共同體。


    故而當下被自己姐夫瞪了一眼,這徐小將軍隻想著待宴會結束後,再去好好收拾一番外宮的守衛。


    然而聽到趙念澤的話,那內侍卻仍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樣,趙念澤自然也敏銳覺察到了這一點“你吞吞吐吐的是還有什麽事情隱瞞不成?”


    聽到趙念澤這話,那內侍這才不得不接著道“晉王自然是不需要請柬的,這些奴才們都是省得的,可眼下沒請柬的是晉王妃。晉王殿下想等王妃申請到請柬後,再隨王妃一道入宮,故而當下殿下隻也陪著王妃在宮門外等候。”


    聽到這話,趙念澤的視線便也隻落到了早早便過來的齊妃身上了。


    畢竟如今齊妃主持中饋,這些後宮宴飲邀請各路命婦的事情便也是由她來辦了。


    按理來說,這種場合下,晉王妃也該收到請柬到場才是。


    當下他倒不知這齊妃是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了。


    不過不管她賣的什麽藥,眼下她也是長輩,故而趙念澤也隻能恭恭敬敬的來到齊妃跟前溫言道一句“齊妃娘娘,不知晉王妃的請柬您可曾送到晉王府?”


    齊妃原本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看這一出戲的,畢竟這兩位皇子都與她沒什麽關係,故而誰交鋒失敗都不關她的事,但她顯然沒想到這口鍋最終會落到她這個看戲的人身上。


    她疑惑的道了一句“宮裏的請柬的確都是我發出去的,但我應當不存在漏發晉王妃的請柬的事情。畢竟我當時發的第一封請柬可便是去往晉王府的。”


    隨後她隻略一猶疑道“眼下


    會不會是晉王妃丟失了請柬?如果是這樣,我再補寫一張請柬便是。”


    然而隨著她的話音落下,原本一直沒有吭聲的趙琅卻是突然出言反駁道“這請柬一般送入府中後都是交由管家保管的,嫂嫂府上如今的仆人可還是各位貴人們安排的,想來各位貴人們應當也是給嫂嫂安排的最好的人,這些人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更何況我若是沒記錯,嫂嫂府上的管家如今應當正是父皇身邊的惢袖姑姑吧,惢袖姑姑辦事向來妥帖,惢袖姑姑可是向來十分體貼的,若是她都能犯下如此低級的錯誤,那咱們宮裏豈不是更沒人了。”


    聽到趙琅這話,立刻便又有剛才與趙衍楨攀談過的人隻將剛才路上所見都說與眾人聽了。


    一時之間關於薑念嬌的請柬到底在誰那裏的壓力隻再次來到了齊妃的跟前。


    既然晉王妃裏的人是邕帝安排的,那麽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齊妃所為,齊妃眼下隻也不免要背上這口鍋了。


    畢竟誰也不能讓陛下背鍋,失卻體麵不是。


    然而齊妃是什麽人,她怎麽可能讓自己背上這口辦事不力的鍋,尤其如今她的威望本就有些壓不住底下的妃嬪,眼下若再背上這口鍋,不是現等著落人口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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