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還沒來得及同青年打招唿,他便突然一把將少女推下了床。


    少女沒有防備,而且青年的力氣奇大無比,少女很快便被推下地摔了個大馬趴。


    就算是美男子但推自己下炕那也是不行的!


    她當即一邊揉著自己的老腰,一邊興師問罪道“你幹什麽呢你!”


    話音剛落下,青年卻是一把卡住了她的喉嚨“你是什麽人?”


    沒想到青年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行兇,少女當即瘋狂拍打著青年的手臂道“你放開我!你奉開……”


    然而可惜她的唿救還沒出口。青年便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少女隻能發出些嗚嗚咽咽的聲音。


    直到少女不再大幅度掙紮,他方才放開少女的喉嚨。


    少女也終於有了得以喘息的機會。


    她指了指自己道“我叫宋楚楚,你叫我阿楚就好……”


    青年並沒有理會少女的話,他似乎試圖迴想起一些什麽,然而他一迴想便隻覺得自己腦袋疼的很,而且他恍然發現自己好像想不起自己是誰了。


    故而他隨後隻又對宋楚楚問道“那我又是誰?”


    聽到他這問話,宋楚楚差點直接翻白眼,好好的帥哥怎麽腦子這麽不好使她要知道他是誰,還用在這糾結?


    不過很快她又像是發生了什麽盲點?


    她扭頭看向青年,見青年臉上卻是一片茫然神色,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在陽光之下越顯無辜。


    當下她隻嘿嘿一笑,很快便生出了一個念頭。


    這人不會是失憶了吧?


    這可是狗血裏最常見的橋段啊。


    雖然她每次看到男女主失憶的梗就想翻白眼。


    但此刻麵對著這仿佛不知世事的青年,她當下心念一轉。


    失憶好啊,失憶妙啊,失憶的男主都是寶哇。


    她嘿嘿一笑,微微思索片刻,隻將她最喜歡的男主的名字掛在了趙衍楨的身上道“你啊……你叫曾丘白。我平時都叫你小白。”


    趙衍楨雖然是真的失憶,但他對於這個名字並沒有什麽認同感,不過他也實在想不起自己原來的名字,故而他還是勉強接受了這個名字。


    宋楚楚見他沒有反對自己給他安的名字,隨後又道“對了,小白,我還有個事情必須跟你說一下。”


    趙衍楨聞言隻是靜靜看著宋楚楚,他生來一雙桃花眼,斂了戾氣之後,看人仿佛都自帶多情屬性一般。


    宋楚楚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被這樣一個美男盯著,不得不承認,她此刻的確心花蕩漾。


    “小白,你還記得我嗎?我叫宋楚楚,你平時都叫我老婆,我叫你老公。”


    說完這話,宋楚楚十分嬌羞的低下了頭顱。


    然而不知為何,趙衍楨這次聽到這話,卻隻是下意識皺了眉頭,他冷淡道“我當真如此喚過姑娘?”


    宋楚楚雖然覺得他眼神凜冽,但美色當前,她還是十分不要命的道了一句“那是當然,咱們要不是夫妻,能睡在同一床被窩裏嗎?”


    然而趙衍楨的眼神卻是凜冽如冰,他隻是想不起過去的記憶,又不是真的摔壞了腦子,怎麽會看不出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自己麵前說謊。


    畢竟如果他們真是那種關係,那在自己剛才伸手掐住她脖子,順便將她踹下床時,她當時的眼神除了驚嚇恐怕更多的應該是痛心不解,反正之後她也絕不可能是現在這副模樣。


    隻是他雖然知道女人是在說謊,但眼下情形未明,他倒不好直接與這女人撕破臉皮。


    故而他沒有再反駁那女人,反而隻是抬頭茫然的打量著這家徒四壁。


    “我們家之前是什麽情況?我又是什麽身份?”他隨口問道。


    宋楚楚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她怎麽知道他們從前是什麽身份,她倒是


    很想把她最喜歡的男主曾丘白的身份往他身上套上去。


    曾丘白可是絕世美男子啊,書裏用了一堆生僻的成語來形容他的美貌,而且此人不禁貌美,還是清冷禁欲的仙尊。


    然而這個世界顯然不是仙俠世界,她真要讓這位美男子繼承曾丘白的身份,估計旁人見了得把他們當成是招搖撞騙的假道士給打出去。


    故而宋楚楚還是決定麵對現實,她眼神一轉隻黯然道“咱們家很窮,你又是黑戶,平時我們也隻能躲在這山上靠著打獵為生了。所以咱們可千萬不能被那些村裏人抓住了。”


    說完這一句,她隨後又握住仍坐在炕上的青年道“不過我不嫌棄你,隻要能很你長相廝守一輩子,便是吃再多的苦我也願意。”


    說完這話,宋楚楚都不禁為自己這張嘴就來的情話給感動了。


    然而炕上的青年卻是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抽了迴去。


    見宋楚楚盯著自己被抽迴的手,他隻是淡聲道“抱歉,我想在我沒有想起一切之前,咱們還是不要靠的太近。我不太習慣。”


    聽了這話,宋楚楚不禁暗暗咬牙,還以為失憶的人好糊弄的很呢,哪曾想自己搬迴家的原來是個柳下惠。


    她立刻假意啼哭“老公這話,真是要傷透了老婆的心。”


    然而趙衍楨根本就不曾將她的假意啼哭放在眼裏,甚至此刻的他隻還不自覺的皺了眉頭。


    他起身下了榻,隨後方才發現外麵正是冰天雪地,而他身上不過一件單薄的寢衣,他不禁轉頭迴到屋內,試圖尋找自己的衣服,然而床榻之上,什麽也沒有,他不禁開口問了一句“楚楚……不知我的衣服在何處。”


    宋楚楚聽他問他的衣服,不禁也茫然了片刻,誰知道他衣服在哪裏,反正昨天她救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副光景了。


    不過自己先前騙了他說自己是他老婆,總不可能這會子說自己不知道吧。


    故而糾結片刻後,宋楚楚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她伸手就朝之前掏摸出被褥的櫃子裏再次摸了進去,這次還真讓她摸到了一件單薄的灰布外衫。


    這外衫雖然不能禦寒,但總比穿著個寢衣到處跑要來的比較好吧。


    宋楚楚將那身衣衫遞到青年手裏道“咱們家窮,連個襖子都買不起,咱們將就著穿吧。”


    說完她也不急著離開,她隻靜靜的打量著青年。


    趙衍楨見她如門神一般杵在門口,便也不甚自在的對她道了一句“謝謝你幫我找了衣裳,不過你能不能先出去。”


    宋楚楚嘿嘿一笑道“謝啥啊,咱們這老夫老妻的。”


    很顯然趙衍楨的重點是後一句話,然而宋楚楚卻把重點放在了前一句話上。


    趙衍楨隻能不甚自在道“楚楚……能不能麻煩你先出去,我要換衣服。”


    他想叫宋楚楚為姑娘,然而仔細想來宋楚楚如果真的已為人婦這麽稱唿倒是十分不合適。


    故而他隻能狀似親密的喚她楚楚。


    被趙衍楨趕出去,宋楚楚顯然十分不滿“外麵冰天雪地的,冷得很。況且你我早已成為夫妻了,我還當著你麵脫過衣服呢,你如今穿個衣服怎麽都跟個姑娘似的扭捏啊。”


    宋楚楚這一通話顯然說的趙衍楨麵上微微一曬。


    不過想想自己好像的確顯得有些矯情,他也不再糾結,隻將那外衣套在自己寢衣之外。


    而宋楚楚便趁機欣賞著趙衍楨,果然,不愧是我一眼相中的男人,就算披著一身麻布袋,那也是頂頂好看的,隻可惜如今她也不知道男人是什麽身份,倒隻能委屈他披這麽一身破麻布了。


    趙衍楨最後抽過一旁一根麻繩,隨後當成腰帶係上,方才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宋楚楚不免開口問道“你要去哪裏?”


    男人隻迴了她一句“我四處走走,興許能早些


    迴憶起一些什麽。”


    宋楚楚雖然有些不放心,可他一個大男人,自己難道還能綁著他放在褲腰帶上不讓他下來嗎?


    故而宋楚楚隻道“也成,不過我準備做早飯了,你可不能走遠。”


    隨後她又鄭重告誡男人道“尤其是不能往山下村子裏去,你是個黑戶,他們會拿你去抵徭役的,徭役很苦的,吃不好,穿不暖,沒有工錢,一不小心還可能命喪黃泉,無法歸鄉。”.


    宋楚楚是真不想自己到嘴的男人飛了,便想恐嚇男人一番。如此一來也好讓男人能知難而退。


    不想趙衍楨的關注點很歪“什麽是黑戶?”


    “就是證明你身份的憑證。”宋楚楚低聲道。


    聽到宋楚楚這話,趙衍楨的眼神不禁微微一暗。


    不過他到底什麽都沒有說,他隻朝外麵走了過去。


    卻見此處正是在一片林野半腰處,茫茫青山的背麵處正有一個小土坡。


    那小土坡一路往上看去,還能瞧見一道滾落下來的痕跡。


    而土坡下的陷阱裏正躺著一匹死馬,那馬兒全身已經涼透,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它的身子是紮在了竹刺上的,在他的身上還被割了一個碗口大的疤。


    那馬兒很顯然並非野馬,而是他人的坐騎。它本該在戰場上縱橫,可現在它卻死在了陷阱坑裏。


    趙衍楨對這馬兒心生同情,倒是想迴屋尋個工具將這馬兒好好安葬。


    宋楚楚加熱了昨天喝剩下的馬肉湯,本來想叫趙衍楨來吃早飯。


    不想一出門便看到趙衍楨在拖那陷阱裏的馬兒出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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