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曼覺得陶朱這事情,就應了那句“自家窗戶是玻璃做的,就別用石頭砸鄰居。”的諺語。


    陶朱咬她咬得不是時候,選秀還沒結束,陶朱可以說是才入行,就迫不及待地咬人了。虞小曼雖然隻是個三線小明星,可陶朱自己現在連十八線都不是呢!


    網上安靜了下來,陶朱那邊偃旗息鼓。


    殷維給虞小曼打了電話,告訴她陶朱那邊的情況。


    “這次是她自己自作主張,周圍人都不同意她這麽幹。可能就是這樣,讓她反而更加抓狂,不吐不快。上場的時候她自作主張說了這些話,電視台沒給她重錄的機會。”


    殷維把事情過程大概和虞小曼說了說。


    她的語氣很平靜,隻是單純描述了下事情大概。虞小曼聽不出來她有什麽情緒,不像道歉,更不像譴責。虞小曼隻能猜她是來探探口風的。


    “老實說,我也覺得這事情莫名其妙,”虞小曼迴答她,“不過過去了就過去了,沒什麽好提的。你們現在該有不少事情忙吧。”


    殷維聲音仍是淡淡的:“我現在挺佩服你的。”


    她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讓虞小曼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有什麽可佩服的?”隻是小小的反擊了一下,網絡上的一點風波而已,甚至具體事情她什麽都沒做,都是讓白秋晨去安排的。


    殷維在電話那頭笑了一聲:“你的平衡感很好。至少比陶朱好得多,她失衡太嚴重。”


    虞小曼習慣了她的直言直語,但乍聽到她的褒揚,還是有種意外驚喜的感覺。


    “哪裏至於了……”她小小地謙虛了一下。


    陶朱的事情在網上平靜下來,她們兩人都不是什麽大神級人物,一點水花沒多大動靜的事情。虞小曼以為這事給陶朱個教訓,就算過去了。她不會受到什麽影響。


    結果事情卻在她意想不到的地方蔓生枝節。


    過了兩天,虞小曼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


    當時她正在錄千迴顧的宣傳節目,穿了戲裏的旗袍出鏡。播出時間越來越近,似乎劇組相關所有人都在談著收視收視收視,節目上結束之後換迴衣服,她正在更衣室裏換衣服,手機響了起來。


    是賀周平打來的。她慌忙拉好裙子,一邊接了這個電話。


    現在每次接到賀周平的電話,都會伴隨著一秒猶豫和焦慮,就好像賭徒在賭桌上下注之前的那種焦慮。如果賀周平的電話打來是約她單獨出去,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約會,那麽她就會像押對了寶一樣高興。如果賀周平的電話打來是去參加任何和他家庭有關的聚會,立刻就是烏雲壓頂。


    今天的運氣很好,賀周平打來是想和她有一個親密的私人約會。隻有他們兩個,喝一杯,談談情,做□。


    虞小曼的聲音立刻輕快起來:“想去哪裏,小美人?我請客。”


    賀周平被她逗笑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賀周平說最近經手的一批瓷器,他還給虞小曼帶了兩件雜件——兩把繪桃李圖的折扇,用湘繡扇套裝著。然後虞小曼說了說自己的新劇本。


    “什麽時候開拍?”賀周平問。


    “還不知道。試鏡因為編劇那邊臨時有事又推遲了,據說之前試鏡的女演員編劇都沒看中。拖拖拉拉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拍成。這麽好的劇本要是不拍太可惜了。”


    賀周平問:“劇本很好?”


    虞小曼笑了起來:“我覺得拍出來一定很好看。可惜因為是古裝武俠的原因,對這個劇本感興趣的人不多。”


    現在拍時裝電影的多,成本好控製,受眾更廣,票房容易爆。古裝電影不確定因素太多了。


    賀周平沒有接話,虞小曼感覺到他不是很開心。


    “怎麽了?”她已經吃好了,推開自己的餐盤,問賀周平。


    賀周平提起了陶朱,問:“這事情處理好了?”


    虞小曼不想細說這事情,她簡單說:“處理好了,其實也不是大事。一點網上的小風波。”她三言兩語就帶過了。


    賀周平伸出手掌包住她的手握了握:“那就好。”


    迴去路上,虞小曼在車上就展開那把扇子把玩。路邊燈光忽明忽暗映在車中,她刷一下打開扇子,遮住自己的臉隻露出眼睛。


    正好路口紅燈,賀周平接住她扇麵後的媚眼,湊過來握住她的肩膀吻了她一下。


    虞小曼這才感覺到這一晚她和賀周平真正放鬆下來。


    半夜的時候虞小曼又醒了,翻了兩個身,她輕輕坐起來打開床頭燈,抽出劇本翻看。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看向身邊——賀周平不知道什麽時候也醒了,正在望著她。


    “對不起,吵醒你了?”她輕輕抓了抓賀周平的頭發。他的頭發很軟,摸上去就像某種軟乎乎的小動物。


    賀周平眯著眼睛,他醒著,但又不是完全清醒,伸手勾住虞小曼的手嘟囔了一句:“快點睡。”


    他很快又睡著了。


    虞小曼的手還撫著他的頭發。她留戀這種深夜時候的私密和舒適。如果他們結婚,那這一夜就會變成許許多多夜,漫長至一生。


    可此時此刻的溫存能否延伸出永久的堅定,虞小曼對自己的懷疑多於對賀周平的懷疑。


    她攤著劇本不知不覺歪在一邊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賀周平笑她的睡姿。虞小曼化妝的時候他在她身後抱住她,吻著她的脖子,嗅著她臉上剛上妝的香味,擾得她無法好好畫眼妝。虞小曼不迴頭,反手扭他的耳朵,掐他的臉頰,兩個人鬧了一陣,賀周平才停下來。


    “下個月7號我爸生日,你有空嗎?”他用下巴壓了壓虞小曼的肩,低聲問。


    虞小曼想起她昨夜的猶豫,但她透過鏡子看著賀周平,還是露出一個肯定的笑容。


    “我會去。”她說。她想為賀周平去試著努力一下,她希望賀周平能看到她的努力。


    又過了一周,虞小曼終於和那本劇本的編劇見麵試鏡。


    這是白秋晨打了無數電話溝通的結果。虞小曼在忙千迴顧的宣傳,越臨近千迴顧的播出,她越緊張新工作。


    試鏡這天早上,虞小曼特意讓小安來給她化妝。平時私下裏她自己動手就可以,但要化得精致上鏡,還是得專業的來。


    “第一印象太重要了。”虞小曼念叨著,“我想給人一種看上去很期待這個角色的印象,但是又不至於到饑渴的程度。”


    小安聽得直樂:“放鬆,放鬆啊,我保證你美他們一臉,一見了你就神魂顛倒拍板女主。”


    虞小曼閉著眼睛說:“我覺得寫出這種劇本的人,更看重氣質和演技。我看劇本的時候,想的都是謝如溪的樣子。”


    小安正在為她畫眼影,他這段時間斷斷續續聽了不少有關這個劇本的事,他問:“你是要我把你畫得像謝如溪一點?”


    虞小曼立刻說:“不要!”


    白秋晨不管他們兩個像小動物一樣的呱啦,隻是蹙著眉叉著腰一直打電話,等她掛了電話虞小曼立刻問她:“怎麽了?”


    她直覺就是又有壞消息。


    白秋晨深唿吸一口氣,說:“陸顏的紅繡樓也定下來播出時間了,比千迴顧早兩天。”


    紅繡樓就是華麗婭原來想拍沒拍成,用了陸顏做女主的那部劇,也是熱門的言情小說改編。虞小曼呆了一下:“那不等於是正好全程相撞?”


    本來這段時間和千迴顧一起播的劇種類都不重合,收視群不同,千迴顧又是大熱小說改編,公司和買下首播的電視台都對收視給予厚望。現在和紅繡樓相撞,收視忽然就懸了起來。


    虞小曼真想大叫一聲,但小安正按著她的臉。


    “我想死。”


    白秋晨告訴她:“我正在打電話,問問看過紅繡樓樣片的人,看看質量怎麽樣。”


    虞小曼心情還是很壞。紅繡樓的收視威脅是一方麵,媒體到時候會發散出什麽話題又是另一方麵——她和陸顏都是葉鴻聲的前女友。


    結果就是在去試鏡的路上虞小曼就把劇本扔在一邊,自暴自棄地拿著平板玩遊戲。


    “你不該在我試鏡前告訴我這個消息的!”然後她還蠻不講理地指責白秋晨。


    快到試鏡的酒店時候,虞小曼才恢複了平靜。小安去咖啡廳等她們,白秋晨陪她一起上去。


    電梯裏隻有她和白秋晨兩個人並排站著,虞小曼看著黃銅色電梯廂間裏映出的白秋晨。


    “我剛才小題大做了,對不起。”她向白秋晨道歉。


    白秋晨轉過頭看著她的側臉。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說,“你和葉鴻聲的事情又會被提起來了。我知道你討厭這樣……”


    虞小曼笑了起來:“我突然想到有個人會比我更討厭這個。”


    白秋晨立刻反應了過來,和虞小曼交換了個了然的眼神:“蘇雨童。”


    她們笑著從電梯出來,白秋晨又幫她整理了一下裙子和頭發。虞小曼說:“別人怎麽聯想我控製不了。但我們這邊的宣傳絕不要提葉鴻聲和陸顏,可以嗎?”


    白秋晨知道她不是在征詢意見,隻是在委婉地要求。她點點頭:“當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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