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家，我在電話裏先征求了一下“倭瓜”和“屎包”的意見，他倆很高興，滿口答應下來，說馬上過來和我麵談。
我自己坐在屋子裏高興得連飯都不想吃，想想成天上班就能看見程成成坐在對麵就憋不住想笑。電話突然響了，把我嚇一跳，是白大燕打來的，電話裏他喘著粗氣說，經理，告訴你一件事，你幫我分析分析，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問什麽事？
她說，賈曉姿懷孕了，我聽我們家紹偉說的，那天你剛被公安帶走，賈曉姿就找了胡啟華，開始他不認賬，後來讓賈曉姿給做掉，賈曉姿不幹，說要告他，胡啟華就讓我們紹偉幫著把這事平了，紹偉今天給了賈曉姿五萬塊錢，賈曉姿說不行，如果胡啟華要是不實現承諾娶了她，她就不罷休。
我問，武哥怎麽說？
白大燕說，紹偉也沒辦法，我剛才看他把錢拿迴來了，說這胡啟華太不檢點，老吃窩邊草，他也管不了了。
我說，這是好事呀，終於有了一個敢於反抗的了，我支持賈曉姿。
白大燕說，可要是真審查他，他把我和楊柳的事坦白出來怎麽辦？
我說，你放心，他這種人不會那麽老實的，你注意點，一定別讓武哥知道。
放下電話，我又陷入了煩躁情緒之中，林絹絹也一定知道這個消息了，她現在會怎麽樣？是難過還是憤怒？是驚愕還是慶幸？我的心在隱隱作痛。
“通通通”地砸門，“屎包”和“倭瓜”在樓道裏就大嗓門吵吵，我打開門沒立刻讓他們進來。我說，咱可先說好了，既然你們是自願跟我一塊幹，就得按著我的規矩辦，合同雖然還沒跟你們簽，但我額外專門給咱幾個定了點規矩，從進屋以後起就開始執行，答應就進來，不答應就走。
他倆都緊著喊答應。
我說，好，那我就說了，很簡單，就兩點，一是我們以後相互間一律叫大名或是官職，不許叫小名、外號和哥呀妹的，再一個是說話要文明，不許說髒話、髒字，不許講什麽下流故事笑話之類的，要講迴家講去，做得到嗎？
“倭瓜”嘴快，立即表態說，應該的，沒問題，絕不能給你鬆哥丟臉。
“屎包”扒拉著“倭瓜”的胳膊說，違、違紀了，又叫鬆、鬆哥了，應該叫鬆總，鬆、鬆總。
“倭瓜”推了“屎包”一把，說，瞎 * 巴嘞嘞，還給我糾正呢？什麽鬆總，是楊總。
我說，行了，別拌嘴了，隻要一踏進我的屋門，咱可就開始了，給你們一分鍾的考慮時間，想走還來得及。
倆人一塊喊記住了，然後就往屋裏擠，我用手擋住他們說，那咱們從現在就算開始了，吳欣龍，開發部吳主任請進，史進，配送中心史經理請進。
倆人把嘴叉子差點咧到門框上，相互推著搡著擠進門，史進把自己摔進沙發說，瞧你那羅、羅鍋八、八相的樣兒，還主任呢，人家請示工作的時候還、還不得上桌、桌子底下找你。
吳欣龍給了史進一腳說，你媽 的，瞧你這操行，你要布置個工作還不得從早上結巴到晚上？
史進說，楊總，以後要、要是單位加班可別把我和他安、安排一屋睡覺，丫睡覺毛病忒、忒多，那屁放、放的，倍兒、倍兒絕，叮、咣、吥、咦。
吳欣龍又踹了史進一腳罵道，操，我他媽用屁 眼 兒管你媽叫姨來啦？你他媽好，一放屁就“丟丟丟丟丟”的一串，說話結巴，放屁也結巴，你說你爸怎麽造（揍）的你？
我一拍桌子，說，怎麽沒記性？剛說完就忘了，怎麽這麽沒素質，別以為我剛說的是玩笑，一人罰一百，開支的時候從這個月的工資裏扣。
史進忙把手擺成蒲扇叫道，別別別介呀，初犯下、下不為例還不行？
我說不行，就從現在開始，說了咱就得辦，你們也監督我，如果我違反，也認罰。
吳欣龍說，楊總，我們在社會上隨便慣了，馬上改起來還真困難，再說了，我們還沒進入角色，一下子也改不了呀。
我說，這些毛病一天過渡時間也不給，怕罰就別幹。
倆人相互看了看，嘟囔說，我們什麽都不會，要是這麽罰，月底我們還不得倒貼錢？
我說工作上的事可以給適應的時間，不會不是錯誤，不學就是錯誤，明天先到下麵店裏實習、考察一個月，合格了再迴來任職。
倆人還想跟我講條件，突然又有人敲門，我趕緊把手指豎在嘴上，問，誰？
門外傳來程成成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我忙打開門，門口的程成成抱著一個大行李卷，邊往裏擠，邊喊著說，哥，快幫一把，抱不動了。
我一邊接一邊問，你這是幹什麽呢？
程成成一抬眼看見了史進和吳欣龍，奇怪地問，你們仨怎麽湊一起了？
我說，辛總不是交代讓我好好管理他們嗎？我正給他們培訓呢。
吳欣龍來迴抖動著眼，說，漂亮妹妹，你這是？
我趕緊接過話茬說，介紹一下，程成成，咱們公司的總經理助理，你們倆我就不用給她介紹了，她都知道。
史進湊了上來，說，總、總經理助理不就是您楊、楊總的秘書嗎？怎麽？還三、三陪呀？
我把眼一瞪，說，是不是又找罰呢？史進趕緊縮到了吳欣龍身後。
我看著程成成問，這是怎麽迴事？你抱被子幹什麽？
程成成說，沒意思，阿姨說怕你涼，讓我送過來的，一路上累死我了。
我知道她沒說實話，我家的櫃子裏還有兩床被子呢，但當著吳欣龍和史進也不好說什麽。吳欣龍的眼珠子圍著我和程成成轉，他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說，楊總，今天是不是太晚了，活不是一天能幹完的，話不是一天能說完的，飯不是一天能吃完的，咱們是不是明天再接著培訓？
我把有意注意放到餘光上，我看見程成成正衝著我點頭，於是說，也行，明天早上八點你們直接到“吃吧吃吧”總部，咱們在那會麵。
吳欣龍和史進搖著尾巴走了，臨出門時，吳欣龍斜眉瞪眼地看著程成成說，妹子，你可先別走，楊總還有話跟你說呢，好話。
程成成大大方方地像個女主人，說，二姐夫，史大哥，有空來啊！
我自己坐在屋子裏高興得連飯都不想吃，想想成天上班就能看見程成成坐在對麵就憋不住想笑。電話突然響了，把我嚇一跳，是白大燕打來的，電話裏他喘著粗氣說，經理，告訴你一件事，你幫我分析分析，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問什麽事？
她說，賈曉姿懷孕了，我聽我們家紹偉說的，那天你剛被公安帶走，賈曉姿就找了胡啟華，開始他不認賬，後來讓賈曉姿給做掉，賈曉姿不幹，說要告他，胡啟華就讓我們紹偉幫著把這事平了，紹偉今天給了賈曉姿五萬塊錢，賈曉姿說不行，如果胡啟華要是不實現承諾娶了她，她就不罷休。
我問，武哥怎麽說？
白大燕說，紹偉也沒辦法，我剛才看他把錢拿迴來了，說這胡啟華太不檢點，老吃窩邊草，他也管不了了。
我說，這是好事呀，終於有了一個敢於反抗的了，我支持賈曉姿。
白大燕說，可要是真審查他，他把我和楊柳的事坦白出來怎麽辦？
我說，你放心，他這種人不會那麽老實的，你注意點，一定別讓武哥知道。
放下電話，我又陷入了煩躁情緒之中，林絹絹也一定知道這個消息了，她現在會怎麽樣？是難過還是憤怒？是驚愕還是慶幸？我的心在隱隱作痛。
“通通通”地砸門，“屎包”和“倭瓜”在樓道裏就大嗓門吵吵，我打開門沒立刻讓他們進來。我說，咱可先說好了，既然你們是自願跟我一塊幹，就得按著我的規矩辦，合同雖然還沒跟你們簽，但我額外專門給咱幾個定了點規矩，從進屋以後起就開始執行，答應就進來，不答應就走。
他倆都緊著喊答應。
我說，好，那我就說了，很簡單，就兩點，一是我們以後相互間一律叫大名或是官職，不許叫小名、外號和哥呀妹的，再一個是說話要文明，不許說髒話、髒字，不許講什麽下流故事笑話之類的，要講迴家講去，做得到嗎？
“倭瓜”嘴快，立即表態說，應該的，沒問題，絕不能給你鬆哥丟臉。
“屎包”扒拉著“倭瓜”的胳膊說，違、違紀了，又叫鬆、鬆哥了，應該叫鬆總，鬆、鬆總。
“倭瓜”推了“屎包”一把，說，瞎 * 巴嘞嘞，還給我糾正呢？什麽鬆總，是楊總。
我說，行了，別拌嘴了，隻要一踏進我的屋門，咱可就開始了，給你們一分鍾的考慮時間，想走還來得及。
倆人一塊喊記住了，然後就往屋裏擠，我用手擋住他們說，那咱們從現在就算開始了，吳欣龍，開發部吳主任請進，史進，配送中心史經理請進。
倆人把嘴叉子差點咧到門框上，相互推著搡著擠進門，史進把自己摔進沙發說，瞧你那羅、羅鍋八、八相的樣兒，還主任呢，人家請示工作的時候還、還不得上桌、桌子底下找你。
吳欣龍給了史進一腳說，你媽 的，瞧你這操行，你要布置個工作還不得從早上結巴到晚上？
史進說，楊總，以後要、要是單位加班可別把我和他安、安排一屋睡覺，丫睡覺毛病忒、忒多，那屁放、放的，倍兒、倍兒絕，叮、咣、吥、咦。
吳欣龍又踹了史進一腳罵道，操，我他媽用屁 眼 兒管你媽叫姨來啦？你他媽好，一放屁就“丟丟丟丟丟”的一串，說話結巴，放屁也結巴，你說你爸怎麽造（揍）的你？
我一拍桌子，說，怎麽沒記性？剛說完就忘了，怎麽這麽沒素質，別以為我剛說的是玩笑，一人罰一百，開支的時候從這個月的工資裏扣。
史進忙把手擺成蒲扇叫道，別別別介呀，初犯下、下不為例還不行？
我說不行，就從現在開始，說了咱就得辦，你們也監督我，如果我違反，也認罰。
吳欣龍說，楊總，我們在社會上隨便慣了，馬上改起來還真困難，再說了，我們還沒進入角色，一下子也改不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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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相互看了看，嘟囔說，我們什麽都不會，要是這麽罰，月底我們還不得倒貼錢？
我說工作上的事可以給適應的時間，不會不是錯誤，不學就是錯誤，明天先到下麵店裏實習、考察一個月，合格了再迴來任職。
倆人還想跟我講條件，突然又有人敲門，我趕緊把手指豎在嘴上，問，誰？
門外傳來程成成的聲音，把我嚇了一跳，我忙打開門，門口的程成成抱著一個大行李卷，邊往裏擠，邊喊著說，哥，快幫一把，抱不動了。
我一邊接一邊問，你這是幹什麽呢？
程成成一抬眼看見了史進和吳欣龍，奇怪地問，你們仨怎麽湊一起了？
我說，辛總不是交代讓我好好管理他們嗎？我正給他們培訓呢。
吳欣龍來迴抖動著眼，說，漂亮妹妹，你這是？
我趕緊接過話茬說，介紹一下，程成成，咱們公司的總經理助理，你們倆我就不用給她介紹了，她都知道。
史進湊了上來，說，總、總經理助理不就是您楊、楊總的秘書嗎？怎麽？還三、三陪呀？
我把眼一瞪，說，是不是又找罰呢？史進趕緊縮到了吳欣龍身後。
我看著程成成問，這是怎麽迴事？你抱被子幹什麽？
程成成說，沒意思，阿姨說怕你涼，讓我送過來的，一路上累死我了。
我知道她沒說實話，我家的櫃子裏還有兩床被子呢，但當著吳欣龍和史進也不好說什麽。吳欣龍的眼珠子圍著我和程成成轉，他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說，楊總，今天是不是太晚了，活不是一天能幹完的，話不是一天能說完的，飯不是一天能吃完的，咱們是不是明天再接著培訓？
我把有意注意放到餘光上，我看見程成成正衝著我點頭，於是說，也行，明天早上八點你們直接到“吃吧吃吧”總部，咱們在那會麵。
吳欣龍和史進搖著尾巴走了，臨出門時，吳欣龍斜眉瞪眼地看著程成成說，妹子，你可先別走，楊總還有話跟你說呢，好話。
程成成大大方方地像個女主人，說，二姐夫，史大哥，有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