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奇怪，“成人獸”接著說，這個物件是青銅器，叫犬豕樽，大概是春秋戰國時期的東西。
這時他好像完全陶醉了，問我知道不知道這玩意兒是幹什麽的。林絹絹說是個擺設吧？“成人獸”笑著搖搖頭說，這是個酒具，跟西周的“毛公鼎”一樣珍貴，“毛公鼎“知道吧？是傳世之寶，現在在台灣故宮博物館收藏呢。你們看，這個東西狗頭豬身，造型多可愛，一對金黃的小眼睛，脖子上是金色的小項圈，和整體的青綠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咋一看就是件精致的飾品，可你們仔細看這後背，這兒有一個圓孔，再看下顎，有一個小洞。後背的孔是往壺裏灌酒的，下顎的洞是斟酒或是直接持壺飲酒的，它之所以珍貴，就在於青銅器後期很多作品都是酒器或裝飾品，而這件作品成功的將兩者合二為一了。
“成人獸”懂得真多，我記得原來他隻會訓學生，我故作天真狀，眨著眼睫毛問，那幹嘛起個“全屎”這麽難聽而名字呀？
“成人獸”哈哈大笑起來，說不是全屎，犬是狗，豕是豬，樽是杯，不信是不是？我的師傅就是故宮博物院的嚴世鑲老先生，不會看走眼的。
我問這東西世上現存幾件？“成人獸”說，嚴老先生說他曾從書上看到過這類東西的描述，沒想到有生之年他還有眼福看到真的，目前隻發現這一件。
我說，您剛才不是說看見過這東西嗎？
“成人獸”搖搖頭，說，我看的就是這件，前幾天學校一個女老師帶著潘家園一個練攤的小個子拿去的，讓我給估估價。
我一下明白了，他說的那個女老師一定叫楊樺，而那個潘家園練攤的小個子一定是個叫吳欣龍的小羅鍋。
我問，您也是這麽跟他們介紹的？
“成人獸”說，他們關心的隻是值多少錢，那天那個小矮個兒問他值多少錢，他說這是個無價之寶，沒法說價，那小矮個兒就托他在圈裏踅摸踅摸，如果有要的話，他就要一百五十萬，多出的錢是中間人的。
“成人獸”把兩手攤開，點著腦袋咂咂嘴說，我是沒錢呀，要不然兩百萬我也收了它。說到這他突然一驚，問，這東西到底是誰的？怎麽在你手裏？
我說這東西是國家的，私人沒有資格收藏，我想代爺爺諮詢一下，要是把這個東西捐給國家找誰？
“成人獸”、林絹絹和黑大個兒都張著嘴看我，我謙虛地自豪著，胸脯也不由地像“倭瓜”一樣往前撅，覺得一下子就和林絹絹一樣高了，高尚、高昂、高傲、高大、高強、高歌猛進、高風亮節等一串亮麗的字眼霹靂嘩啦地糊在臉上。
我看到“成人獸”嘴唇帶動得整個臉部都在顫抖，他一把擒住我的手，使我的胳膊也跟著顫抖起來，說，你說的是真的？真的？現在還有這事兒？我代表我，代表嚴老先生感謝你。
我說先別謝，這還隻是個想法，我和爺爺、媽媽還得細商量呢。
“成人獸”說，有這想法就是偉大的，就值得讚揚，我真為我閨女有你這樣的好領導高興。
我奇怪地問，您姑娘是誰呀？
他說，呦，該掌嘴，該掌嘴，閨女一個勁兒的不讓我說，結果還是說漏了，其實也沒什麽可瞞的，幹脆告訴您吧，我閨女是程成成，閨女在家經常誇您，我一直想見見您呢，沒想到您還是我學生，以後我閨女就靠您多幫助了。
他閨女是程成成，這我可真沒想到，我說，程老師，您可別“您您”的叫我，在您麵前我就是個小屁孩兒，我說您可能不記得了，我對老師還一直有點成見呢，就為六年級時的一潑尿；我說您女兒程成成是個好組長，工作很認真，對我幫助支持都很大；我說我也有對不住老師的事兒，這事兒就是楊樺是我的親妹妹……
我看到程老師也一機靈，他楞楞地看著我說，你妹妹是個很辣很衝的老師，工作也沒的說，你們先坐，我咖啡喝多了，去去就來，去去就來……
送程老師走了後，林絹絹把兩眼瞪得圓圓的，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說這隻是我的想法，還沒征得爺爺的同意。林絹絹似乎出了一口氣，她說，你可得想好了，名和利是不能雙收的，這件事對於國家是好事，可對於你家是翻天覆地的大事。我不知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我想她肯定是在鼓勵我，考驗我和讚揚我。
後來我們就隨便喝咖啡，隨便說些過去的事情，幾個人都有些精神渙散，言不由衷和不疼不癢，直到臨分手時，林絹絹才說還有正事要和我商量，至於是什麽事兒，她說今天沒興趣說，等過幾天再另找我。我想不出她找我會是什麽事，但我還是喜歡和她之間的這種神秘的感覺，盡管她狀態有些異樣。
這時他好像完全陶醉了，問我知道不知道這玩意兒是幹什麽的。林絹絹說是個擺設吧？“成人獸”笑著搖搖頭說，這是個酒具，跟西周的“毛公鼎”一樣珍貴，“毛公鼎“知道吧？是傳世之寶，現在在台灣故宮博物館收藏呢。你們看，這個東西狗頭豬身，造型多可愛，一對金黃的小眼睛，脖子上是金色的小項圈，和整體的青綠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咋一看就是件精致的飾品，可你們仔細看這後背，這兒有一個圓孔，再看下顎，有一個小洞。後背的孔是往壺裏灌酒的，下顎的洞是斟酒或是直接持壺飲酒的，它之所以珍貴，就在於青銅器後期很多作品都是酒器或裝飾品，而這件作品成功的將兩者合二為一了。
“成人獸”懂得真多，我記得原來他隻會訓學生，我故作天真狀，眨著眼睫毛問，那幹嘛起個“全屎”這麽難聽而名字呀？
“成人獸”哈哈大笑起來，說不是全屎，犬是狗，豕是豬，樽是杯，不信是不是？我的師傅就是故宮博物院的嚴世鑲老先生，不會看走眼的。
我問這東西世上現存幾件？“成人獸”說，嚴老先生說他曾從書上看到過這類東西的描述，沒想到有生之年他還有眼福看到真的，目前隻發現這一件。
我說，您剛才不是說看見過這東西嗎？
“成人獸”搖搖頭，說，我看的就是這件，前幾天學校一個女老師帶著潘家園一個練攤的小個子拿去的，讓我給估估價。
我一下明白了，他說的那個女老師一定叫楊樺，而那個潘家園練攤的小個子一定是個叫吳欣龍的小羅鍋。
我問，您也是這麽跟他們介紹的？
“成人獸”說，他們關心的隻是值多少錢，那天那個小矮個兒問他值多少錢，他說這是個無價之寶，沒法說價，那小矮個兒就托他在圈裏踅摸踅摸，如果有要的話，他就要一百五十萬，多出的錢是中間人的。
“成人獸”把兩手攤開，點著腦袋咂咂嘴說，我是沒錢呀，要不然兩百萬我也收了它。說到這他突然一驚，問，這東西到底是誰的？怎麽在你手裏？
我說這東西是國家的，私人沒有資格收藏，我想代爺爺諮詢一下，要是把這個東西捐給國家找誰？
“成人獸”、林絹絹和黑大個兒都張著嘴看我，我謙虛地自豪著，胸脯也不由地像“倭瓜”一樣往前撅，覺得一下子就和林絹絹一樣高了，高尚、高昂、高傲、高大、高強、高歌猛進、高風亮節等一串亮麗的字眼霹靂嘩啦地糊在臉上。
我看到“成人獸”嘴唇帶動得整個臉部都在顫抖，他一把擒住我的手，使我的胳膊也跟著顫抖起來，說，你說的是真的？真的？現在還有這事兒？我代表我，代表嚴老先生感謝你。
我說先別謝，這還隻是個想法，我和爺爺、媽媽還得細商量呢。
“成人獸”說，有這想法就是偉大的，就值得讚揚，我真為我閨女有你這樣的好領導高興。
我奇怪地問，您姑娘是誰呀？
他說，呦，該掌嘴，該掌嘴，閨女一個勁兒的不讓我說，結果還是說漏了，其實也沒什麽可瞞的，幹脆告訴您吧，我閨女是程成成，閨女在家經常誇您，我一直想見見您呢，沒想到您還是我學生，以後我閨女就靠您多幫助了。
他閨女是程成成，這我可真沒想到，我說，程老師，您可別“您您”的叫我，在您麵前我就是個小屁孩兒，我說您可能不記得了，我對老師還一直有點成見呢，就為六年級時的一潑尿；我說您女兒程成成是個好組長，工作很認真，對我幫助支持都很大；我說我也有對不住老師的事兒，這事兒就是楊樺是我的親妹妹……
我看到程老師也一機靈，他楞楞地看著我說，你妹妹是個很辣很衝的老師，工作也沒的說，你們先坐，我咖啡喝多了，去去就來，去去就來……
送程老師走了後，林絹絹把兩眼瞪得圓圓的，問我說的是不是真的，我說這隻是我的想法，還沒征得爺爺的同意。林絹絹似乎出了一口氣，她說，你可得想好了，名和利是不能雙收的，這件事對於國家是好事，可對於你家是翻天覆地的大事。我不知她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我想她肯定是在鼓勵我，考驗我和讚揚我。
後來我們就隨便喝咖啡，隨便說些過去的事情，幾個人都有些精神渙散，言不由衷和不疼不癢，直到臨分手時，林絹絹才說還有正事要和我商量，至於是什麽事兒，她說今天沒興趣說，等過幾天再另找我。我想不出她找我會是什麽事，但我還是喜歡和她之間的這種神秘的感覺，盡管她狀態有些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