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雲芷清,一起給雲天頂立了個墓碑。


    雖然人是咱殺的沒錯,但在師父麵前自然是要做足了姿態的……想來師父心頭也是頗為為難吧,於公於私,她都很為難。


    這麽看來,死了也好,正好臨死前還能讓我順帶刷刷早已經滿格的好感度,也算是發揮餘熱了。


    至於雲天頂讓方正轉述給雲芷清的話,方正沒說。


    何必說……


    有些父母,真的是一輩子都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麽。


    乖巧的孩子最可憐,因為她們沒有父母疼愛而被逼著不得不乖巧,卻又因為乖巧為理由,更得不到父母的疼愛。


    反正師父本身就會好好照顧淺雪的,這話也不必說,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師父痛苦的根源,你死了,她也許會失落,但之後就一切通透了。


    遺言是什麽?我沒聽說過。


    離開之時。


    方正輕輕的握住了雲芷清的小手。


    冰涼,柔軟,讓人忍不住想要給予她更多的溫暖。


    “師父,抱歉。”


    “沒關係,你隻是為了自保而已,再說,就算是我處在這個境地,我也不會有絲毫的留手,事後落寞歸落寞,當時定不能留手,你最愛說的話不就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我可不是那種拖拖遝遝的人。”


    雲芷清抿了抿嘴唇,輕聲道:“隻是畢竟是我的親生父親,看到他躺在這裏,我心底多少有些失落吧……雖然很遺憾沒能親手為他入殮,但你我師徒一體,有你做也是一樣的。”


    方正心道還是不要親手入殮了。


    雲天頂死的老慘了,屍體殘缺的模樣看了你肯定會不舒服的。


    “對了。”


    雲芷清突然看向了方正,問道:“姐……淺雪她怎麽樣了?你沒弄疼她吧?”


    “一個戰傀,能疼什麽?”


    方正臉色有些不對了,果然,對於雲天頂雲芷清可能僅僅隻是因為血緣關係而有些落寞,但對雲淺雪,她是真的還殘存著關心了。


    “那你把她弄髒了嗎?”


    方正臉色更不對勁了,髒不髒的,白色也不算髒吧。


    雲芷清幽幽歎息了一聲,說道:“我理解的,方正,你不用擔心我會責怪你,你隻是為了保命而已,而且姐姐畢竟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她了,因此,雖然你占據了我親生姐姐的身子,我也不會怪你的……我能理解……”


    “師父……”


    方正動容,師父有時候就是太善解人意了,一臉的我懂,我都懂,我理解,我不怪你的姿態。


    讓他突然覺得,其實她耍耍小性子的話,也許他會更高興也說不定。


    “等迴去了把她交給我吧,讓我幫她洗洗,雖然已經是戰傀了,但畢竟還是我姐姐的身體,我不好讓她就那麽髒著……而且……”


    雲芷清輕輕咬著那粉嫩的櫻唇,猶豫了一下,說道:“而且要是懷孕了怎麽辦,自古以來,還從來都沒有人敢對戰傀做那種事情的。”


    “好……好吧。”


    方正決定等會兒趕緊找個沒人的地方幫雲淺雪擦擦。


    不然讓雲芷清看到了雲淺雪此時的模樣,怕是再如何善解人意,也非得衝過來爆揍自己一頓了。


    而遠處。


    看到雲芷清在方正的安慰之下,臉色很快恢複了正常。


    乾老走過來,一臉唏噓歎道:“我是真想雲天頂這小子死,但他死了,我心頭反而落寞,當年他確實聰敏,還年輕時便發現我並非一個單純的守書人,時常半夜偷偷跑來尋我喝酒,從我手裏掏了不少的道法典籍出去,當年我對你另眼相待,未嚐沒有幾分顧年與他忘年交的情誼,他既死了,清兒你也不用難過,逢年過節,給他三柱香食就是了。”


    “是。”


    雲芷清點頭。


    “走吧,我們迴去,記住避開那昆侖中人,眼下玄機他雖然正與那些人談笑正晏,但若是方正你突然出現,到時候難免尷尬,還是讓中間人出麵比較好。”


    方正點頭,說道:“正是,雲天頂死前曾經與我有過對話,他請我幫他做些事情,隻是我一人的話委實有些迷茫不解,不知該從何著手,恐怕還是要看看玄機爸……咳咳咳咳……玄機師伯怎麽說了。”


    有事情,找玄機。


    方正感覺玄機對自己而言,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用的工具人了。


    眾人迴返。


    而離開之前,方正先迴返了一趟異次元裂縫。


    這次沒有再跟人撞頭,到底是昆侖內門,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


    方正有很充裕的時間可以布置陣法。


    有提前補習的內容,心頭早有腹稿,很快就在那異次元裂縫之上布置了一個遮掩的陣法。


    雖然異次元裂縫又被別的人進出了幾次,縫隙彈性更差,但將四周的五形靈氣均勻中和,這樣一來,任憑誰也看不出這裏存在一道異次元裂縫了。


    眼見神識領域也須得認真搜尋才能發現這裏的不對,方正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後趁著身在內門。


    喚出了雲淺雪,很是認真的給她擦拭幹淨,又塗了些消腫的藥物。


    他這才折返裏蜀山。


    眾人一起迴到了玄天峰上。


    方正將雲淺雪交給了雲芷清,捎帶的把雲淺雪的正版手環也交給了雲芷清。


    這樣一來也好命令些。


    雲芷清便拉著雲淺雪的手去了姚瑾莘的住處,去幫自己的姐姐清洗去了……當時神色倒還正常,隻是待得雲淺雪被梳妝打扮了一番之後。


    許是初初破身的緣故。


    少女那蒼白的臉色多出了些微血色,加上呆萌迷茫的眼眸,之前冷清淡漠的少女,此時看來竟是頗有幾分可愛之感。


    可雲芷清看著方正的眼神已經不太對勁了……


    帶著些怨氣。


    似乎是埋怨他下手太狠,太過粗魯了。


    方正心頭無語,他也沒辦法啊。


    當時被雲天頂追殺,情況那麽急,又那麽緊,他也來不及做太多的前戲,隻能急匆匆上陣……說實話連他也未曾體會到多大的快樂。


    他尚且如此,雲淺雪自然也隻能陪著他受罪了,雖然提前幫她按摩消腫,但傷勢太重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都是雲天頂的錯!


    雲芷清也隻能幽怨的狠狠瞪方正了……她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方麵,也沒法幫雲淺雪主持公道。


    而玄天峰上。


    昆侖三老在蜀山頗有些賓至如歸的感覺。


    逗留了許久。


    四人已是締結了極其深厚的交情了……玄機又將蜀山據說珍藏已有千年的玉露喚靈茶茶葉三人各自送了一兩。


    確實香氣盈人,於修煉溫養真元頗有益處。


    再聯想之前幾人行為頗為無禮,竟然攻擊蜀山派的大門……他們何其的無禮。


    幾人心頭已是暗暗決定,到時索要賠償,定然不能獅子大開口了。


    稍稍彌補損失就成了,比起來,那該死的雲天陽,那個將昆侖害至如此地步的罪人,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早該想到了,雲天頂、雲天陽……此人竟是連起名都如此的肆無忌憚,儼然不將他們這些昆侖耄老們放在眼裏了。


    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昆侖眾高手化為流星雨,向著昆侖山的方向疾飛而去。


    玄機這才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迴頭看了姚瑾莘一眼,問道:“小莘,學到了嗎?”


    姚瑾莘認真的點頭,說道:“學到了,師父的厚臉皮,我若是能有一半的功力,何愁蜀山不興?”


    玄機無語道:“少跟方正學那些亂七八糟的說話方式。”


    “可師父,是你強行把我嫁給了阿正的,出嫁從夫,阿正說無論他要做什麽,我都要聽他的話。”


    “你可是蜀山掌教……”


    “阿正說蜀山是我的嫁妝。”


    玄機:“…………………………”


    “走吧,去看看方正迴來了沒,我這邊算是結束了。”


    他臉上露出了幾分冷笑,道:“這一次,雲天頂,我看你要如何躲過昆侖三老的追殺,如果你能不死在他們三個的手裏,那我玄機才願稱你為我玄機的一生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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