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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愚昧至極……”眼見鼠須中年扔出火紅珠子,薑楠眼中閃過不屑之色,


    這顆火紅色珠子的確能讓普通黃境修煉者忌憚,可薑楠深諳水、火兩係功法,是以手掌向前一探,趁珠子還未爆開,將它拽入掌心,


    鼠須中年人本想靠火紅珠子,做最後的反撲,豈料這顆珠子卻一點效果也沒發揮出,氣得他狠狠一跺腳:“該死的老道,竟然拿破東西忽悠老子,害老子花費了那麽多的財帛……”


    “你可以死了。”薑楠手中銀針一閃,附帶著黑色真氣,‘咻……’的一聲從鼠須中年人後頸刺入,


    ‘呃……’鼠須中年人眼球猛地外凸,像是看到各類恐怖至極的畫麵,雙手抓著頭發,瘋狂的撕扯起來,口中發出一聲聲淒厲的咆哮,


    ‘唿……’薑楠指尖一彈,一團焰火在鼠須中年人腳下燃燒起來,頃刻將他包裹成一團火球,鼠須中年人在火焰中,一點一點的融化成飛灰,


    ……


    “小薇,哥哥帶你去流雲仙門……”薑楠撫了撫小薇一頭的秀發,眼中充滿深深的懊悔,今日若是來遲一步,後果將不堪設想,


    小薇像個孩子,在他肩頭沉沉的睡去,從容釋然的麵頰上,透露出安詳之色,仿佛看透世間紛繁,放下世俗掛礙,生命的氣息越來越弱,羸弱的身子瞬間蒼老下去,


    薑楠的心驟然一疼,當年江湖術士斷言的時間臨近,就不知從掌門處討得的虛靈仙丹,是否有起死迴生之效,小薇是在唯一的親人,踏入修煉界以來,他不僅不能斬斷凡俗塵念,反倒是對親情越加看重,來日修煉有成,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報滅門之仇,


    “但願掌門能有辦法。”薑楠眉頭緊鎖,如此情形之下,他不敢貿然給小薇服下‘虛靈仙丹’,萬一仙丹不合,抑或是小薇羸弱的身軀,承受不住仙丹的藥效,那就真的是追悔莫及,


    ‘嗖……’薑楠駕著蓮花法器,帶著小薇以及大叔、大嬸,化作一道流光向著流雲仙門飛去,大叔、大嬸服下仙門療傷的丹藥後,沉沉的睡了過去,身體快速恢複著,


    之前在流雲仙殿內,流雲掌門得知他求見的意圖後,先是賜虛靈仙丹一枚,又贈蓮花法器一件,並允諾滿足他一個請求,薑楠心裏清楚,堂堂流雲掌門,絕不可能無緣無故賞賜外門弟子,


    雖不知掌門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可既然賜予了,就完全沒有推卻的理由,並且這些東西都是他迫切需要,薑楠不僅毫不客氣的收下,還收的心安理得,


    ……


    這片祥和寧靜的院落,被唐老爺子一行人徹底摧毀,連片的屋舍被燒,無辜的村民被殺,幸存的人眼見一幕幕血腥屠戮,無不駭然色變,怕是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過來,


    薑楠離開後不久,兩道身影出現在村莊上空,其中一人腳踏古樸飛劍,兩尺白須迎風飄揚,好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在老頭身旁站著一名中年人,


    中年人腳踏五角法器,神色凝重掃視著下方,語氣深沉道:“諸葛兄,我們是不是來遲了一步。”


    被稱為諸葛兄的仙風道骨老者,捋了捋兩尺長須,右手食指不停的掐算著,片刻之後,老者方才搖頭道:“賀兄,這說是遲,卻也不然。”


    “還望諸葛兄明言。”


    “你可有感知,這裏剛剛隕落了一名玄境高手。”諸葛老頭矍鑠的目光閃動,手指掐起一道道變幻的法決,


    ‘玄境高手隕落’幾個字一出口,中年人腳下的五角法器不覺一顫:“你,你是說他已有玄境修為。”


    “嗯……”諸葛老頭一點頭,隨即望向遠空:“賀兄,此人不簡單,須再三思量。”


    “不用說了,等……”中年人神情肅然:“我就不信,他一輩子不離開流雲仙門。”


    ……


    一座蓮台閃爍著熠熠光輝,從流雲山脈上飛馳而過,無數內門弟子紛紛抬頭觀望,特別是入室弟子,見到蓮台的第一眼,無不紛紛色變,


    “流雲台。”


    “掌門收納入室弟子。”


    “他是誰。”


    “從沒見過。”


    流雲峰上議論紛紛,所有的話題都集中在蓮台法器上,流雲台是流雲掌門的隨身之物,得其隨身法器者,視為入室弟子的人選,掌門多年未曾收納入室弟子,此次收徒極有可能是下任掌門的人選,


    流雲曆任掌門人,無一不是從入室弟子中產生,特別是掌門名下的入室弟子,接任掌門的可能性極高,薑楠的雖在流雲北門闖下不小的名望,可對這些入室弟子眼中,外門弟子僅是過江之鯽,


    不少入室弟子從未聽過薑楠這號人物,所以在見到薑楠時,會顯得詫異無比,錯以為是哪個石縫裏崩出來的,


    薑楠沒有在意旁人的目光,駕著法器徑直衝向流雲仙殿,仙殿殿門前還是由一男一女兩名入室弟子守著,這兩人一見薑楠以及他腳下的蓮台法器,身子立即一側,並無攔阻的意思,身懷蓮台法器,乃是身份的象征,擁有法器者可自行進入流雲仙殿,


    “弟子薑楠,求見掌門。”薑楠雖有蓮台,但還是不失禮數,向著殿門恭恭敬敬施了一禮,態度誠懇無比,


    “進來……”殿門緩緩打開,幽邃如墨的情景呈現在眼前,薑楠遲疑了一下,將大叔大嬸安置在一旁,而後帶著小薇隱沒到黑暗中,


    “你來了。”漆黑如墨的仙殿內,一掌白玉床分外顯眼,掌門人俞斐斜躺在玉床上,如墨的黑發盤起高高的發髻,


    “弟子薑楠,參見掌門。”薑楠一臂抱著小薇,朝掌門行了一禮:“弟子求掌門一事,望掌門成全。”


    “你是要我救她。”掌門眼皮抬頭抬,目光從小薇身上一掃而過,隨即又緩緩閉上,整個人顯得疲倦無比,


    “是。”薑楠不善多言,平抱著小薇,一步一步向掌門靠近:“掌門,小薇是弟子在世上唯一的牽掛,弟子不希望她出事。”


    “把他放下吧。”掌門人緩緩的站起身,此刻他如同一名長輩,而非仙門掌門,語氣和藹道:“別擔心,她隻是體質虛弱,並無大礙,一枚虛靈仙丹足以救她性命。”


    “多謝掌門。”聽到掌門這句話,薑楠的心立即安定下來,


    薑楠把小薇平放在玉床上,從頭到尾,她都保持著安詳之態,掌門一手搭在小薇額頭,一縷柔和的真氣從她額頭匯入,


    “呃……不對……”掌門眉頭突然皺起,手指從小薇額頭移開:“不可能,不可能。”


    薑楠心頭一顫,生怕發生什麽意外:“掌門,小薇她怎麽了。”


    掌門沒有迴答,眼眸一凝,兩指搭在小薇的腕上,又一縷柔和的真氣從她腕部匯入,薑楠忐忑不安的站在一旁,從掌門皺起的眉頭來看,事情遠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在這個半個時辰裏,掌門不知往小薇腕部匯入了多少柔和的真氣,然而小薇卻沒有蘇醒的跡象,甚至連眼瞼都沒有抖過,但身上的蒼老的氣息恢複了不少生機,


    “唿……”掌門緩緩睜開眼,深深吐了一口氣,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好幾歲,


    薑楠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一旁,等待掌門開口,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上,生怕掌門說出不幸的消息,


    “幸好,幸好。”掌門停頓了片刻,方才娓娓說道:“幸好沒給她服用虛靈仙丹,否則真仙臨世,也救不了她。”


    “咯噔……”薑楠不禁餘悸不止,若非唐家老爺子等人,他早就給小薇服下虛靈仙丹,按掌門的說法,這不是救她反倒是害了她,


    “薑楠,她的情況十分特殊,還需觀察一段。”掌門語氣凝重道:“但你放心,她不會有事的。”


    “掌門……”


    “若是猜得沒錯,她可能是極為罕見的‘逆脈聖體’,這一體脈,我隻在仙門古籍中看過,至於世上是否有這體脈的存在,卻是無法確定。”


    “逆脈聖體。”這一名詞對薑楠而言極為陌生,可以說聽都沒聽到過,


    “她體內蘊含浩瀚的真氣,仿佛一片無盡的**,然而,這些真氣卻隱匿在體脈深處,不斷吞噬人的壽元……”掌門將他所知道的,一一解釋給薑楠聽,


    逆脈聖體,被列為傳說中體脈,‘逆’一字,意味著身懷逆脈著,當行逆天之事,身懷逆脈者,體內天生蘊含這一股恐怖的真氣,然而這股真氣不僅不能使用,反倒會吞噬壽元來補充,為此,身懷逆脈者必須與天爭奪時間,在壽元被吞噬幹淨前,必須修煉到下個境界來延長壽元,


    身懷逆脈者,內強外虛,要與天奪命修煉,必先懷有一顆逆天之心,對修煉者而言,唯有仇恨,才能最大程度的激發逆天之心,


    “這麽說,小薇必須要在十五歲前,修煉到玄境才可能活下去。”對於身懷逆脈者有何成就,薑楠全然不去理會,當前,他最關心的就是小薇能否保住性命,


    眼見壽元將盡,以小薇的狀況,能站起來就極難,更何況是修煉,再者說,要在短時間內修煉到的玄境,縱使是何靜蕊都難以做到,薑楠一直自詡‘天才’,也還是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邁入玄境,


    “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掌門人深吸一口氣,轉而朝著周圍虛空傳音道:“祝長老,弟子有一事請教。”


    仙殿內漆黑如墨,薑楠總覺得踏入仙殿內,有一種懸浮虛空之感,仿佛仙殿內包含著層層疊疊的空間,他們所處的位置,僅僅是萬千空間中的一處而已,


    片刻之後,太上長老祝君閱從黑暗中踏步而來,失去酒葫蘆的祝君閱,氣質截然大變,若無一身強橫的修為,恐怕與街邊的糟老頭無異,


    “何事。”祝君閱心知若無要緊之事,掌門不可能尋他來,


    “祝長老,弟子猜測她身懷‘逆脈聖體’,但又不敢確認。”


    “什麽。”祝君閱眉頭一皺,臉上繼而湧起激動之色:“逆脈,逆脈……你確定是逆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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