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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水球在外圍盤繞一圈後,詭異的衝射而來。三生道弟子臉色駭然大變,沒有任何遲疑,轉身就跑。可惜三生道弟子跑的速度,遠遠比不上水球,而且水球仿佛有靈性之物,認準追擊對象後,不論對方如何變幻位置,它都能準確無誤的追擊上。


    幾經周折之下,三生道弟子步伐略微一緩,水球準確無誤的打中他後心。‘噗噗……’這名弟子連吐兩口鮮血,立即倒地不起。


    薑楠目光一掃,習慣性的取下對方的儲物袋,而且倒地的兩名三生道弟子氣息尚存,隻是沒有反抗的能力而已。眼睜睜的看著儲物袋被躲,此等羞辱恐怕不比殺了他們兩個弱。


    輕鬆解決兩名黃境七階三生道弟子,薑楠的自信心瞬間膨脹無數倍。這兩人剛邁入黃境七階不久,境界還未徹底穩固下來,又曆經了一整夜的神識消耗。而薑楠已是六階巔峰境界,再憑借絕佳的狀態,能戰勝此二人,絕非僥幸而是實力。特別是他的水係gongfa也修煉到六階巔峰,對水元素的感知能力一點不比他們兩人差。


    正是因為如此,當他們動用喇叭法器時,薑楠憑著對水元素波動的感知,清晰的判斷出此法器的漏洞所在,才能穩穩的從水漩渦縫隙穿過,並一舉打破喇叭狀法器。如果知曉薑楠修煉過水係gongfa,他們兩人絕不會采取如此的戰鬥方式。這樣一下,要想戰勝他們二人就沒這麽簡單。


    取過儲物袋後,薑楠幾個閃身朝森林茂密處衝去。方才他在戰鬥之時,任之晨和錢銀慶的戰鬥也進入白熱化階段。銅鼎威力絕倫,任之晨身形被不斷的逼退。在被逼後退之際,他將儲物袋中所有能阻止銅鼎的法器紛紛祭出。豈料,每一樣法器打在銅鼎上,除了發出嗡鳴聲外,阻擋效果卻非常一般。


    錢銀慶全神貫注在銅鼎上,一步一步將任之晨逼退到密林當中。‘嗡……’銅鼎上發出一陣嗡鳴,渾厚的聲音震蕩而出。任之晨神色一震,體內氣血翻湧,殷紅的鮮血從嘴角流淌而出。


    “去……去……去……”錢銀慶一連喝出數道‘去’‘去’的法決。隻見銅鼎劇烈的搖晃,速度立馬增加了好幾分。任之晨倒退不及,隻能以雙手去抵擋銅鼎。


    “噗……噗……”任之晨雙手一接觸銅鼎,整個人的身體劇烈一顫,口中的鮮血再也壓製不住,口一張就噴出一大灘。陷入這番境地,想要收迴手臂已經來不及。唯一的破解方式就是強行將銅鼎震開。若是他能做到這一點,現在也就不用為銅鼎犯愁。銅鼎的重量已然不凡,再加上錢銀慶不停的掐訣控製,要把銅鼎推開幾乎是不可能實現。


    ‘哢……哢……’任之晨在銅鼎的推拒下,後背撞到一顆百餘年的大樹上。百年大樹毫無懸念的攔腰折斷。任之晨再次猛吐一口鮮血。


    薑楠趕來之際,他已連吐了數口鮮血,臉色白如薄紙,雙掌上的金光越來越弱,仿佛隨時可能消散。看上去錢銀慶占據上風,可實際上,他控製銅鼎之時並不好受,心神不敢有絲毫分散。


    “任師兄,你還好吧!”薑楠眉頭緊蹙,指尖燃起一團焰火。


    任之晨在苦苦支撐,聽到薑楠的問候,差點沒一頭撞死在銅鼎上,要是還有力氣說話,他絕對會給薑楠迴一句‘好個屁啊好!都成這樣了,還能好?’


    薑楠並非不明情況之人,目光一掃,指尖的焰火立即迸發而出,射向閉目凝神,控製銅鼎的錢銀慶。


    “該死……”錢銀慶狠狠一咬牙,心中暗罵不已,雖然沒有睜開雙眼,但薑楠的到來,他又豈會沒有感覺。清楚的感應到焰火朝後背射來,他卻無法分心去抵擋。


    ‘噗嗤……’食指粗細的焰火飛閃而過,從錢銀慶右後肩,帶著一串血花,從前肩透出。錢銀慶雙目驟然睜開,右手上的法決停滯下來。


    “嗡……嗡……”偌大的銅鼎跟著劇烈顫抖起來,任之晨深吸一口氣,運足全身氣勁,趁銅鼎嗡鳴之際,雙掌猛力向外推出。


    ‘璫……’銅鼎發出一聲渾厚的響聲,被任之晨硬生生的推拒開。錢銀慶身形一震,一連倒退好幾步,張口吐出幾口鮮血。


    薑楠灑然一笑,腳下速度飛快,掌中火焰凜凜,朝錢銀慶前胸按去。錢銀慶瞳孔收縮,急忙拍動儲物袋,一張仙符飛了出來。一手抓過仙符,錢銀慶狠厲一咬舌頭,將舌頭上淌出的鮮血抹在仙符之上。


    “空間傳送……”錢銀慶咬破舌頭的瞬間,口中法決急忙念動起來。仙符在虛空中燃燒而起,啵……的一聲凝成一道光門,錢銀慶頭也不迴,一腳朝光門邁去。


    恰在此時,薑楠的一掌拍中他的後背。錢銀慶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跌入光門當中。在錢銀慶跌入的瞬間,光門上的光芒一閃即逝,未在原地留下任何痕跡。


    “好詭異的仙符。”薑楠掃了一眼四周,心中對製符充滿無限的神往。隻可惜仙符隻能內門弟子才能接觸,而他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隻有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才能得到各種各樣的仙符。


    錢銀慶一消失,偌大的銅鼎‘轟……’的一聲,在半空中重重的砸了下來,轉瞬間,就變成了巴掌大小。任之晨跌坐在地下,眼中流露出萬般無奈,嘴角的鮮血還在不斷的流淌。


    薑楠撿起巴掌大小的銅鼎,這才走到任之晨身邊:“任師兄,瞧你的情況十分不妙,沒這麽快死吧。”


    “你的烏鴉嘴不說會死啊!”任之晨瞪了一眼,摸出幾個丹藥扔入口中,艱難的盤坐起來,運轉真氣恢複身體。


    ……


    數千裏之外,一處靜謐的森林中,突兀出現一到光門,緊接著一名皮膚黝黑之人,從光門內狼狽的跌將出來,此人正是三生道弟子錢銀慶。


    “該死,害的我把銅鼎都給弄丟了!”錢銀慶恨恨的罵咧幾句,急忙掃視了四周一眼,這片密林靜謐無比,並無任何詭異之處。從儲物袋取出幾顆丹藥吞入口中,他便盤膝坐下開始修煉恢複。修煉之前,他的腦中刻意閃過薑楠的身影,若非薑楠的出現,他決不會如此狼狽。相比任之晨而言,此刻他更想置薑楠於死地。


    在他修煉不到一刻鍾的時候,‘唿……唿……’一道陰冷的寒風從他脖頸吹過。錢銀慶下意識的睜開眼,淩厲的目光四處一掃,並未發現任何氣息,眉頭略微一皺,再次閉上雙眼修煉恢複。


    ‘唿……唿……’又一道陰冷的寒風從他脖頸吹過。錢銀慶驀地跳起身。這一次,他再難保持鎮定,靜謐的森林中,並無任何活人的跡象。可陰冷的寒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來襲。身為修煉者,他清楚世上存在各種詭異之物。


    “出來,別以為裝神弄鬼我就會怕!”錢銀慶心中泛寒,神色卻勉強保持鎮靜:“鬼鬼祟祟,定是見不得光之物,哼……我三生道弟子,乃是邪魔歪物的克星,你……”


    錢銀慶話未說完,雙手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一瞬間,他整個臉憋的通紅,唿吸困難無比。雙目瞪的極大,仿佛看到此生最為恐怖之物。錢銀慶乃是意誌堅定狠厲之人,三年前,為了拜入三生道,他一連擊殺十幾名競爭者,方才奪得入三生道的名額。入門之後,他選擇修煉最狠厲的‘器術’。


    器術以法器為媒介,修煉中不斷的將神識灌入法器中。前期修煉,與控製一般法器並無太大差別。但修煉到後期,修煉‘器術’者,則是將法器煉入體內,身體的強悍程度則遠超同階修煉者。隻是修煉‘器術’的過程太漫長,而且對神識的摧殘十分厲害,不少修煉‘器術’之人,最後神誌不清,走火入魔。


    半晌之後,錢銀慶無力的鬆開雙臂,直挺挺的向後倒去,在他倒下的瞬間,腦海中閃過幾個畫麵。第一個畫麵,在一處懸崖峭壁上,五歲的他蜷縮在一隻母狼腳下,一點點的啃著母狼叼迴來的生肉。第二個畫麵,十五歲那年,他徒手擊殺十六奪取三生道入門資格的弟子,帶著滿身血腥拜入三生道。第三個畫麵,五歲那年,他父親被圍致死前,抱著他縱身躍下懸崖……這個畫麵還未閃完,他已然氣息全無,仰倒在地,瞳孔之中灰白一片。


    ‘唿……唿……’陰森詭異的寒風唿嘯而起,靜謐的密林突然陰暗下來,陽光被完全阻隔在外麵,一團團詭異的黑霧從虛空中湧出。半個時辰之後,黑霧消散,陽光從密林的縫隙中透了下來。


    仰躺的錢銀慶驀地直立起身,灰白的瞳孔中湧起絲絲血色,整個人透露出濃鬱的邪氣。


    邪異的錢銀慶突然抬起頭,詭異的雙眸盯著天空,嘴裏憤憤的罵咧起來:“該死的古魔,給老子等著,等老子恢複之際,就是古魔城血流成河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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