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瑛和席清塵並肩走到賓客中來,在容崇麵前站定:“容書記,容老太太沒來嗎?”


    容崇笑著道:“母親年紀大了,不適合長途勞累。再者,程總的婚禮,我來就足以。”


    容崇的意思是,有他來,就已經夠給程銳華麵子了,所以,容家老太太沒必要來這種地方。


    席瑛勾唇笑:“真是可惜,好歹銳華和你們容家,可算是有層親戚關係呢。沒想到,容家竟然連親戚都不認。”


    程銳華臉色變了變,容崇的神色也變得有些詭異。


    程銳華的公司怎麽發展起來的,沒人知道。大家知道的是,程式地產如雨後春筍一般,在這幾年快速的崛起。


    它不僅占據了好多省市的大頭,甚至隱隱有壟斷的趨勢。


    地產行業若是被壟斷,沒人能想到這是一副什麽樣的畫麵。


    大家不知道程式怎麽發展起來的,可是席瑛知道。就是因為背後有容家在撐腰,就是因為有政界的人在給程銳華開路。


    程銳華和容家的親戚關係,其實算不上多麽親,放在古代,那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表親了。


    但是因為程銳華的父親和容家老太太有些交集,程銳華這才和容家親近起來。


    可是再親近,他也隻是個被容家瞧不起的商賈而已。


    席瑛眯著眼笑,滿臉的胸有成竹。


    容崇雖然臉上也在笑,但是聲音冷了下來:“看來,席董事長對我們做了不少調查。”


    席瑛讚同的點了點頭:“是不少,足足調查了二十年。”


    席瑛說著,輕鬆自在的坐在容崇身邊的凳子上,目光投向了婚禮入場口處。


    從容律失蹤,容家人態度冷漠,及後來的事故頻發開始,她就在調查容家了。


    她對容家的疑惑,都後來的恨意,足足攢了二十多年。二十年啊,容律該迴來了,容家欠的債,也該還了。


    全場寂靜下來。


    婚禮不繼續了,賓客按理來說都應該散了,可是大家就是想看看後續,想看看席瑛口中的那個容律,會不會出現。


    席瑛也在想,容律到底會不會出現呢。


    應該會的吧?如果不會,他就不會讓人帶來一封信了。


    想起信,席瑛又想起了那些箱子裏的書信。那應該是容律剛失蹤的那幾年寫的吧?紙片都泛黃成那樣了。隻是苦於自己收不到,所以當做苦中作樂?


    看著婚禮現場的入口,席瑛的思緒一直在變幻,她閉上眼睛,開始迴憶過去的事情。


    明明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可是她能想起的有關於容律的事情卻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甚至,她似乎還能聽到容律在她耳邊低喚“阿瑛”的聲音。


    他明明是那麽意氣風發又驕傲的人,可是獨獨在喚她名字的時候,聲音會溫柔會低緩。


    “阿瑛……”


    他的聲音是那種喃喃的,像說情話般的語氣,將她的名字一點一點刻在心頭。


    席瑛閉著眼睛,眼角卻有什麽東西溢出,她似乎又聽到了那人在溫柔的喊著她,一如二十年前初見的那般模樣。


    “阿瑛啊……”


    人群突然一陣騷動,席瑛也隨著低低的喧嘩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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