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三種可能,那就是,我既不離開青石台,也不被戰馬殺死。於是,我的目光落在了漆黑之床上。如果整個青石台表麵都布滿機關的話,那隻有一個地方存在例外的可能性,這個地方就是白色戰馬身後的漆黑之床。想到這,我決定


    試一試,不管怎麽樣,先跳上漆黑之床再說,反正原本就有研究漆黑之床的計劃。


    打定主意後,我站在原地,等待著戰馬的第三次攻擊。果然,沒等多久,戰馬就朝著我再次衝了過來。對於已經摸透戰馬攻擊招數的我來說,想要躲過這第三次攻擊,並不算難事。但是,這一次,我的目標不僅僅是躲過戰馬


    攻擊,而且還要繞開戰馬,衝到戰馬的身後。所以,這一次,我不能采用“就地滾”這一招。


    麵對戰馬的攻擊,我改變了應對方式。這一次,我沒有躲避,而是迎著戰馬衝了上去。兩軍相對勇者勝,時機也往往在對壘的那一刻產生,就在我和戰馬即將碰撞的那一刻,我猛地停住身形,側身一讓。這一


    讓,堪堪避過了戰馬的鋒芒,讓它朝前衝去,而我則到了戰馬的身後。


    這是一招險棋,賭的就是那萬分之一秒的瞬間。


    如果我沒有在瞬間避開戰馬的鋒芒,那我就將命喪黃泉,當場死亡。好在我把握住了這一次機會,避開了戰馬,並且占據了有利方位。現在,我身處戰馬和漆黑之床中間,前方是漆黑之床,後方是戰馬。顯然,此刻就是衝往漆黑之床的最


    佳時機,我當即提起一口氣,朝著漆黑之床衝去。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戰馬上的白袍戰士竟然給我來了一招迴馬刀。


    這一招迴馬刀,我事前沒有預估到,如果不是命大,差點就死在了刀下。白袍戰士揚起斬馬刀,往迴一旋,徑直朝我的腦袋砍來。而此刻的我,正全力往漆黑之床衝,聽到背後風聲的時候,動作早已用老,根本就做不出任何反應。以斬馬刀的


    鋒利程度,我的腦袋當場就要搬家,然而,斬馬刀最終卻沒有落下來。


    不僅沒有落下,反而掉落在了地上。我隻聽“哐當”一聲響,連忙迴頭一望,隻見白袍戰士手中的斬馬刀竟然掉落在了地上。由於我剛才是背對著戰馬,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唯一清楚的就是,自


    己從鬼門關前撿到了一條命。來不及多想,也顧不得掉落在地上的斬馬刀,我三步並作一步,朝著漆黑之床衝去。


    戰馬沒有再跟上來,我成功地躍上了漆黑之床。就在躍上漆黑之床的那一刻,一股寒氣朝我席卷而來,讓我連打了幾個寒顫。不過,除了冷之外,漆黑之床並沒有其他特殊的地方。我伸出右手,朝漆黑之床的表麵摸去


    ,從手感上看,漆黑之床極有可能是由黑玉構成的。在我的印象當中,黑玉乃珍稀之物,如果整張床都是由黑玉構成,那這張漆黑之床可以稱得上無價之寶。


    不過,我不是洪胖子,沒那麽貪財,對漆黑之床的價值不感興趣。


    我更感興趣的是,漆黑之床到底是不是血池?到底是不是解開第一把鎖的鑰匙?然而,沒待我開始摸索,麻煩就過來了。白色戰馬轉過身,朝著漆黑之床衝了過來,而那邊剛剛還掉在地上的斬馬刀,此刻竟然迴到了白袍戰士手中。我不知道白袍戰士


    是如何撿起斬馬刀的,但我清楚,白色戰馬是衝著我來的,如果漆黑之床也不能阻止它的攻擊,那我怕是得要離開青石台。


    不過,我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後退,而是站在青石台上,靜觀其變。如果我之前的判斷正確,那白色戰馬衝到漆黑之床前一定會停下來,如果我之前的判斷錯誤,那我就得在漆黑之床上躲過白色戰馬的第四次攻擊。我稍稍活動了一下筋骨


    ,等待著戰馬的第四次攻擊。然而,就在戰馬即將衝上漆黑之床的時候,事情發生了變化。


    事情變化如此之快,以至於讓我迴不過神來。


    戰馬沒有停,也沒有衝我展開攻擊,而是徑直在我麵前掉了下去。沒錯,戰馬掉了下去,它在離漆黑之床大約半米遠的地方,徑直從青石台表麵掉了下去,瞬間就失去了蹤影。迴過神來我才發現,青石台下麵是中空的,戰馬衝到漆黑之


    床前方的時候,青石台猛地張開口子,把戰馬給吞了下去。現在看來,當初戰馬的憑空出現,應該也是從青石台下麵冒出來的。


    顯然,我猜得沒錯,漆黑之床上沒有觸發戰馬的機關,所以我一上青石台,戰馬就失去了目標。


    看來,剛才戰馬並不是衝著我來的,它之所以朝漆黑之床衝,那是它要迴歸原位,去到青石台下麵。戰馬消失後,我稍稍鬆了一口氣,繼而把注意力集中到漆黑之床上。這是一張寬兩米,長三米的大床,它沒有床頭,也沒有床尾,更沒有床欄,根本就是一塊四四方方的


    黑玉板,隻不過看起來像床而已。我剛剛已經用手摸過,床的表麵光滑如鏡,沒有前幾個血池那種密密麻麻的線條。


    要知道,前幾個血池,我的血就是被那些如毛細血管般的線條給吸走的。


    難道,漆黑之床不是血池?或者,漆黑之床有其他吸血的辦法?不管怎麽樣,實踐乃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為了確認漆黑之床是不是血池,唯有一個方法最為快速,那就是滴血。想到這,為了進一步確認,我一把掏出瘋狗刀,朝著自


    己的左手手掌劃去。鮮血,順著手掌一滴一滴地掉落在黑玉上,拍打著這張擁有千年曆史的漆黑之床。


    按以往的經驗,我的鮮血滴落到血池,就一定會觸發血池的機關,繼而鮮血被吸走。


    然而,這一次,卻出現了完全不同的情況。我的鮮血滴落到黑玉上後,不僅沒被吸走,反而如同滴落到了沒有任何摩擦力的平麵上,四處滾動。


    顯然,這不科學。更不科學的是,我的身體在此刻也出現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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