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金家與鯊魚達成合作的那一刻,右奴朝地宮中央衝去,抱起其中一個傷員就往迴撤。這是一個絕妙的時機,剛剛達成合作,狙擊手會放鬆警惕,不一定瞄得準。就算狙擊手沒放鬆警惕,在開槍那一瞬間也會猶豫,一猶豫就會錯過時機。


    金四爺,右奴,裝死的傷員,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樣的家族,絕對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你耍詐!”暗處傳來刀疤生氣的聲音。


    “刀疤,既然我們已經達成合作,就希望不要因為區區一個金家小輩而傷了和氣。”金四爺從暗中走了出來,“我們應該朝前看,一起進入劈龍嶺,探尋劈龍嶺的秘密。”


    其實我一直納悶,劈龍嶺到底有什麽秘密?


    鯊魚組織我知道,他們是來尋寶的。


    我是稀裏糊塗被帶入劈龍嶺,現在為的是救老鼠村,解除死咒,尋找三爺爺和虎子哥他們。當然,出發前,左易也和我說過什麽終極秘密,說過什麽左眼龍的責任,難道劈龍嶺藏著終極秘密?


    冷邪、洪不動和千千,這三個人都是跟著我來的。


    那金家又是為了什麽?


    還有媚娘,還有那些瞎子,他們來又是為了什麽。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也許他們都是為了寶藏而來吧。


    我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唯一的辦法就是進入劈龍嶺,親自去探一探。


    “好,既然金四爺發話了,那我就賣你這個麵子。”暗處傳來了刀疤的聲音。


    隨即,在地宮的一個角落裏,出現了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身影目測不低於一米九,著迷彩服,身上掛滿了裝備。他的出現,整個地宮都仿佛冷了三分,因為他渾身帶著一股殺氣,這絕對是一個常年征戰殺伐的人。


    一個左臉頰有道明顯的疤痕的混血人。


    如果猜得沒錯,此人就是刀疤。


    刀疤站出來的那一刻,千千剛剛給我包紮完傷口。這是一個絕佳的溜走機會,金家和鯊魚組織要碰頭,精力絕對分散。我朝冷邪示意道:“我們撤。”


    冷邪點了點頭,示意我們進入九鼎鬼音陣。


    什麽?再進入鬼音陣?這不是要人老命嗎?


    很快,我就明白了冷邪的意思,此時的我們,除了鬼音陣,已經無處可撤。地宮的各個角落,都被鯊魚組織埋伏下了狙擊手,還有金家的打手也守在了地宮的各個角落。


    進入鬼音陣還是被金家俘虜?仔細衡量後,我選擇進入鬼音陣。


    有鬼音陣在,金家和鯊魚組織不敢輕易入內,我們隻要不觸發鬼音陣,或者想辦法熬過四輪鬼音,說不定還有博弈的機會。如果落入金家或鯊魚組織手裏,就會失去自由,變成他們的俘虜,基本失去了博弈的機會。


    再怎麽說,我也是扛過四輪鬼音的人。


    屍斑男子幫了我第一次,說不定會再幫我們第二次。


    然而,我們剛站起來,身上就被幾個紅點鎖定了,鯊魚組織的狙擊手早就鎖定了我們。


    “冷邪,我的老熟人,見麵招唿都不打一個就要走啊?”刀疤臉徑直朝我們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四個迷彩服。


    “手下敗將,也配我給你打招唿!”冷邪看都不看刀疤一眼。


    “幽靈兵王,曾孤身一人幹掉一隊特種兵,斬首行動的頭號人選,我確實不是你的對手。但是,你今天不行,你的武器太low,你的拖油瓶太多。”刀疤哈哈大笑道。


    “那就試試!”


    冷邪獵刀一閃,直朝刀疤的脖子擊去,疾如雷電。刀疤不躲不避,挺著脖子徑直等在那裏。冷邪獵刀堪堪在刀疤的脖子前停了下來,不多一毫,不少一毫。


    “不愧是幽靈兵王,速度和刀法依舊是那樣穩定。”刀疤哈哈笑道,“不過,你拖油瓶太多了,你看你,刀到脖子了都不敢動。”


    冷邪收起獵刀,他顧及到我們,投鼠忌器,不敢傷刀疤。


    冷邪不動,刀疤卻動了,他走到冷邪身前,一膝蓋就頂到冷邪的小腹,徑直把冷邪頂彎了腰。這一腿,平常人不殘也得廢,但冷邪就像沒事一樣,依舊冷冷地不做聲。


    “幽靈兵王,這次我們全副特種兵裝備,就憑你幾把小刀能幹得贏我們?就算你沒有拖油瓶,你也一樣沒勝算。”刀疤掏出一把手槍頂住了冷邪的腦門,“看在你在戰場救過我一命的份上,我不計較你殺掉賴恩的事,帶著他們幾個滾,撤出劈龍嶺。”


    從刀疤的話裏聽得出,冷邪以前應該上過戰場,是個戰場殺手級人物。難怪他對武器如此熟悉,對生命如此冷漠,隻有一個看慣生死的人才會對生命如此之冷漠。


    再看刀疤以及他的隊伍,這簡直就是一個完整的美式特種兵裝備。


    m4a1卡賓槍,m24狙擊槍,ump45衝鋒槍,m9手槍,m9多功能刺刀,手榴彈,防毒麵具,鋼盔,防彈背心,夜視眼鏡,手持式全球定位係統接收機……


    這樣的裝備,完全是上戰場的準備,難道這劈龍嶺底下真的有超級恐怖存在?


    來不及細想,冷邪就越過刀疤,走到我們麵前道:“我們走。”


    我拿起背包,剛走出兩步,刀疤的聲音就再次響了起來:“你們可以走,但龍九不能走。”


    一隻衝鋒槍頂住了我的後背,顯然鯊魚組織和金家的目的一樣,都想要我身上的一樣東西去應對所謂的血池。其實我一直很納悶,以金家和鯊魚那完全不在乎人命的行事風格,他們如果看上我身上的東西,完全可以直接奪取,而不用如此大費周章。


    如果要我的血,完全可以放我的血。


    如果要我的肉,完全可以挖我的肉。


    如果要某個器官,也完全可以不顧我死活地割走。


    然而,他們沒有這樣做。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金四爺甚至還大費周章地逼我示弱求饒。


    我真猜不到他們到底看上了我身上的哪樣東西。不過,自從那個帶著棺材的病人來到我的草藥鋪,我就經曆了無數想不明白的事。


    所以,我學會了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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