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的時候,我早已淚流滿麵,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看的是遺書。心裏的酸翻江倒海的湧,眼淚就跟壞了的水龍頭一樣,關都關不住。我把門緊鎖著,哭的跟個娘們似的,這要讓別人看見了,準會笑的把尿都給飆出來。我也不知道到底流了多少眼淚,大概一兩斤吧,後來一想,不對呀,我這寶貝頭腦才幾斤呀。隻知道屋裏的紙巾供不應求了。直到後來我幹脆用衣服擦。常使英雄淚滿襟呀。

    媽見我像丟了魂似的,把三姑八婆,左鄰右舍都找來勸我了,有一個甚至還說要給我介紹對象,一個個怕我墮落,怕我自毀前程,不去上大學。說真的,我當時的想法就是不顧一切去美國,就是十萬天兵天將也攔不住我。可我也清楚這美國也不是說去就能去的。我估計還沒上飛機就給當間諜給抓起來了。要是自己劃個船過去,估計前進幾十米,結果一場海浪過來,把我倒退幾百米。

    這莫邪一走,我就像是少了一塊肉,吃喝玩樂睡都填不滿這個空。

    她們苦口婆心的勸,我卻一句也聽不進去,她們甚至還把老師和校長給請來當說客了,可我還是牛氣衝天,直到和莫邪在房間裏講了一個晚上的電話,我的心才舒坦下來。

    迴想起這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我就像著了魔一樣。這是幹啥呀,莫邪這是去美國念書又不是去美國嫁人,再說了像我這樣的小夥子美國那邊打燈籠,挖地三尺也找不到的。

    後來,我就把小費當漢奸一樣審問,你說,莫邪要走,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她賊賊的笑著說,怕你劫機呀。我說我就長的那麽像恐怖分子?她說,對,遠看就像恐怖分子,近看更像恐怖頭目。我說,這美國怎麽說去就去了,還有飛機起飛前怎麽就沒點霧什麽的。

    想當年,白娘子和許仙分開那也不過一百裏,現在我卻和莫邪相隔半個地球呢。一種相思,兩處閑愁呀。

    心情調整的也差不多了,這大學也開學了,該背起的要背起,該放下的要放下,朝著新的旅程前進。

    小費去了北京,哥斯拉去了上海,蘿卜他爹本來想花錢給他買個大學,但蘿卜嫌讀書太費勁,決定就此結束學業,跟他爹學掙錢,還在生意上大展鴻圖。

    馬小帥他們家隻記得在桌上大魚大肉,花天酒地的,忘記了燒香告佛。結果沒佛光普照,妖魔鬼怪都來了。馬父的一棟新樓因為偷工減料,還沒來得及上任就已經俯首稱臣了。馬父那巨大的保護傘也收起來了,原因很簡單,那個巨大的保護傘現在也被幾個部門調查著,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再說出了這擋子事情,那些小保護傘根本就罩不住。馬小帥一案也涉嫌行賄,現在重新展開調查。如玉也終於站出來指證了。

    結果馬小帥和他父親不負群眾所望,在牢裏找到了“歸宿”,剛開始馬小帥還挺淡定,以為像上次一樣關一下意思意思就可以會放人的,宣判的那天,他還挺的住,還幻想著那誰誰誰拿個尚方寶劍,來個刀下留人,直到判後一周,見沒一點動靜,這才如夢初醒,頓時在裏麵又哭又嚎,跟死了全家哭喪似的。有一次還在裏麵鬧了一次自殺,結果被救下來。馬父這一查也是罪行累累,如今風光滿麵的大老板現在倒成了階下囚。

    這一事連一事,馬上成了新聞頭條,北京一所名牌大學裏的一教授看了新聞,對伊拉克的遭遇那叫一個可惜,後來找了多個部門反映,那教授不愧是德高望重,桃李滿天下,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伊拉克的刑期由 8年減到 5 年。教授還承諾伊拉克出來後,即可破例參加考試,隻要分數過關,馬上錄取。伊拉克聽了,更是在裏麵咬牙切齒,發奮學習了,連裏麵的犯人和工作人員看了都感動。

    伊拉克寫信跟我說,要我寄大學資料書過去,我寄了滿滿一紙箱,好家夥,我在學校學,他在裏麵學,還學的比我要快,按照大人們平常的說話是伊拉克絕對是一塊讀書的好材料。

    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我和莫邪都隔了2 個月沒見麵了,估計那博物館裏的恐龍蛋都要出殼了。

    在學校裏的心思幾乎都放在和莫邪聯係上,自從上次聊了一個晚上後,我們就約定每一天都跟對方至少聯係一次,哪怕是再忙發個信息也行,實在不行發個表情過來也好安慰一下寂寞的心靈。

    有事沒事,我就會拿著莫邪的照片出來瞄兩眼,吃飯沒胃口,拿出來再瞄兩眼。

    莫邪呀,小別勝新婚,大別勝偷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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