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最終來到了黃金假期的最後一天,我股起勇氣在家閉門修煉,與其說修煉倒不如說是休息,一個上午一張卷子都沒做完,你要是讓我寫情書,一個上午寫個幾十封那是彈指間的事,而且還封封煽情,人見人愛。總感覺心不是這裏,像個行屍,想起這個比喻,自己都覺得恐怖,於是安慰自己說隻是學習的心不在這裏,於是心裏果然釋然多了。

    中午吃了飯,我就迴學校了,方正在家呆著也呆不出個什麽好東西出來,到了學校,還算很清淨,人不多,來到教室,隻有一兩個人在那裏埋頭苦幹,真是好學生呀,我要是教育部部長,一定發個大獎給他們,以此表揚。

    可我不是部長,我隻是一隻要進窯洞的半成品,經過高溫燒製,千錘百煉,是優等品還是次品這一切要等2年後才有結果。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下去,於是慷慨激昂的做起習題來,說也奇怪,在家裏做習題和在教室做習題是兩種感覺,在家裏做的很沉重,而在教室做的很自然,就像人應該在澡堂洗澡而不是在馬路洗澡一樣。

    於是我一股作氣再作氣,跟人快死了要寫遺書似的要一口氣寫完。直到抬頭發現全班都到齊的時候,數數竟然做了不少。於是笑著喝了口水,伸了個懶腰又繼續作氣了。

    每次放假迴來的晚自習,學校的領導老師都要開會,今天也不例外,可今天的時間比平常要久了很多。按理說晚自習第二節課,班主任應該迴班裏做匯報的,但這次卻沒有,於是有人便在下麵小心議論發生了什麽事,就在不經意間,我聽到了一個詞,讓我震了一下,分班。雖然以前已經聽說高中要文理分班,但沒想到高二就要分班了。大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感情又要分散開了。但也有一部分同學說未必分班,以前分班都是在高三,我一聽,心裏舒服了一些,這時又有人發言說這次分班是鐵定的事,我的心又一次跌進深淵。我再也沒心思做習題了,用筆一直在紙上胡亂畫圈,那圈就跟我的心情一樣,糾結。

    終於來到了第三節晚自習,班主任帶著官方的消息來了,但可氣的是他進來10多分鍾什麽都沒說,憋死我了。我真想靈魂出殼上去掐他,你到底說不說,說不說!

    感謝天上的所有東西,不管是菩薩還是飛機。他終於要開金口了,同學們,停下手中的筆,我宣布一件事,學校開會決定,下學期就文理分班,希望大家抓緊時間,為下學期的文理分班做打算。

    下麵一陣騷動聲,班主任拿眼睛一掃,立刻又變的安靜起來。真厲害。我想夏天的時候,班主任家根本不用掛蚊帳和點蚊香,有蚊子,拿眼睛一掃,絕對掉一大堆。

    睡在床上的時候,我以為大家會談分班的事,結果他們都在談論這幾天假期,話題總離不開美女和遊戲,某某女生剪的那發型很好看,看見某某和某某在一起走都要談論談論。敢情好象就隻有我一個人關心分班的事。

    我躺在床上一個人想著分班的事,我應該是選理科,上初中的時候就已經聽說,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我不要走遍天下都不怕那麽偉大,能在中國不怕就行了。莫邪應該是選文科,她要是選理科,英語老師和語文老師都不會放過他的。伊拉克絕對是選理科,不然對不起他理科王的稱號。小費應該是文科,蘿卜那是那裏有美女他就呆在哪裏,肯定文科。哥斯拉文理都無所謂,方正他的成績隻是個幌子,意思意思一下就ok了,但估計他受不了文縐縐的,應該也會選理科。如玉我看過她的成績,應該是文科。這樣的話,蘿卜和小費還可能在一個班,但我和莫邪卻不能再在同一個屋簷下了。以後的相思何解?我找來了一句詩來安慰自己幼小的心靈,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直到第二天,吃早餐的時候,小費第一個問我準備去哪個班。我說我去文科班,她一激動,在我肩上用力拍了一下說,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會和我們在一起。她那一掌絕對能拍死一隻螃蟹,甚至能拍開核桃。我說我去文科班那是不可能的。她更激動了說,你怎麽又改了,不可以改,你快說你要去的是文科班。硬的不行,這丫頭又來軟的,來嘛,大家一起去文科班嘛。

    我當時腦子快要缺氧,集合全身力量才穩住,這丫頭說的這麽輕鬆,把我的前途當空氣了,要是去文科班,在花花世界沒修成正果,將來找不到工作,你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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