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阿裏攬入懷中,欲要吻來,一個酒壺擋在兩人中間。


    阿裏彎起眼睛,“先幫我把它消滅掉,我不想浪費,這酒就可是我親自釀製的。”


    洪基將酒壺接過打開瓶蓋聞了聞,很享受,“真香,阿裏也會釀酒?”


    “當然。”


    他高高舉起一口氣不喘“咕咚”喝個幹淨,飲的是瓊漿玉液,美不勝收。


    阿裏將他拉起來,開心的張開手臂在草地上旋轉,衣裙跟著飄飛。


    漆黑的夜空中,綠色的波浪下,一個快樂的精靈自在的蕩漾。


    洪基的一顆心被女子渲染,此刻,她就在他的眼前,他們隻屬於彼此。


    阿裏頑皮的從洪基側身溜掉,邊跑邊迴頭,嫣然的笑容將男人晃得飛揚。


    洪基也不急,邁開步子緩緩追去,阿裏,你跑不掉的。


    漆黑的夜,寂靜的夜,一望無際的草原之上,一男一女在快樂的奔跑,追趕,一時急切,一時緩慢,就像兩個天真無邪的孩童,天真快樂。


    阿裏累了,腳步緩慢停了下來,坐在一顆大樹下喘著粗氣休息。


    樹上的葉子被風吹的‘唿唿啦啦’,幾隻小蟲從草地飛過,浪漫愜意。


    洪基貼著阿裏坐下,輕柔的將她攬入懷中,柔柔的說道,“阿裏,隻要你願意,我可以放下身份地位,放棄一切榮華富貴,隨你隱姓埋名,遠走高飛。”


    阿裏愣住,這個男人說的好誠懇,是真的嗎?她低了低眼簾。


    “你會怪我嗎?我知道我很貪心,我放不下阿奴,但卻又喜歡你,我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我不能離開他,因為我發過誓。你明白嗎?若是阿奴死了,我絕對不會再活下去。我說的是真的。”


    洪基湧出嫉妒,阿裏替他抹掉鼻頭細小的汗珠,他卻無奈的點了點頭。


    “累了?”阿裏輕聲問道。


    “和你在一起,怎麽會累?”


    “我給你捏捏肩可好,一定讓你很舒服。”


    “好”


    阿裏轉到洪基背後,輕柔的捏著他的肩、背、頸椎、頭部。


    洪基腦部傳來陣陣的眩暈,幸福的眩暈,阿裏,為何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會如此奇妙,這感覺,太好!


    阿裏的手拿開了片刻,洪基向後摸去,她又重新開始為他拿捏。


    他將她反手拉過,摟進懷裏,她知道接下去會發生什麽,嬌羞的不敢抬頭。


    月色中的阿裏顯得朦朧,透出一種別樣的美,讓人情不自禁的陶醉。


    洪基輕啄櫻唇,遊離在她耳畔,“阿裏,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不會阻止,隻要能看到你,我就已經很滿足,哪怕這一輩子隻能做你黑暗中的男人,我也願意···”


    他深深的吻了下去,懷中的人兒將他脖頸攔緊,給與熱情的迴應。


    大樹背後,一個清麗的背影微怔,隨即又運起輕功,猶如一陣微風,從草地上拂過飄遠。


    這一夜,草原之上,夜空之下,洪基與‘阿裏’不知道又了多少次的飛升,多少次的跌落,又多少次的飛走在雲端,多少次一起奔向極樂。


    待到洪基清醒時,天邊已翻出了魚肚白,阿裏早已離開,隻留下被壓扁的草葉。


    一間暗室之中,白色的蠟燭燃著細小的火苗,微黃的燈火下,一男一女對坐桌子的兩側。


    桌子中間擺放著一張碩大的地圖,兩人在地圖上指指點點,商討著諸多事宜,最終達到一致共識,互相點頭表示此計劃可行。


    女子雖同意男子的部署,心中仍不免被男子計劃的震驚。


    這個男人一直以來所謂的準備,竟然是如此的聲勢浩大,更也是這般的不留餘地。


    之前失去了老怪物的幫助,曆時也久了一些,但最終也將他的要求達到了近九分。


    更讓女子想不到的是,原來這男人不僅僅是聰明,而是心機頗深。


    原本她還在疑惑,憑借他高深的武功,完全可以將那些仇恨的人統統除掉,或者斬手斬腳痛讓他們不欲生。


    但是,他沒有。


    直到今日,當他將部署好的一切全盤托出,她才明白,他要的,不僅僅是一時的複仇之痛快,而是另外一種選擇。


    他會令那些人不僅僅是身體,就連靈魂、信仰、希望,全都會被踐踏在腳下,被踩的粉碎。那些人最終隻會生不如死,每時每刻掙紮在痛苦之中。


    女子不由自主的眯了眼,這男人是在仇恨與恥辱下產生的結合物,他明明就是希臘神話中的邪惡之神,冥王哈迪斯。所有的人和事都不可能阻止他的複仇之路。


    雖然她不反對,但一想到將來要發生的事情,她的心中就會很不快,畢竟那些結果她不願看到。


    她沒有對他的部署和意見有任何的反駁,因他信任她,才會將這些告訴她,並且他的想法和計劃已經很完美,根本不再需要畫蛇添足。


    或許他的苦悶和傷害別人不曾體會,或許在他心中仇恨已經磨滅了一切。


    可,他心中除了複仇之外,就沒有再存下一點點別的什麽嗎?比如,她?


    女子不知為何會聯想到自己在這男人心中的分量,難道真的是日久生了情?


    她反問自己,搖了搖頭!即使有了情又能怎樣?有些事情命運早已注定,他與她是兩條平行線,永遠無法交織在一起。


    男子觀察女子的表情,從不可置信到恍然,再到思索,微微搖頭之後再到坦然。


    她在想些什麽?為什麽我總是猜不到?


    她輕柔的說道,“我覺得你的計劃很好,可我還是希望到最後不要傷害到太子。”


    沉默片刻。


    男子輕哼,“莫不是你心軟了?還是對他有了感覺?”


    “你知道事情不是那樣子,我隻是不想讓他太可憐。”


    男子輕笑,“有感覺就說有感覺,不要找借口。”


    “就算是又怎麽樣,那也是我的自由,與你無關,我隻想告訴你最後不要讓他過於可憐,至於別的,隨便你怎麽想。”


    男子笑出了聲,不過這笑中卻帶著冷清,“可憐,你覺得他可憐?他今日是喜歡你,所以在你麵前他善良,你不過被他表麵現象蒙蔽住罷了!


    你可知蘭吉自從被他帶進了太子府就徹底消失,再也找不見。有可能已經和係米一樣被人砍斷了手腳,裝在大酒缸裏麵等死,更有可能已經被人輾轉販賣了多次,而最終受不住痛苦命喪黃泉。


    你可嚐試過最好的朋友離你而去?你可嚐試過被奪走親人的痛苦?那些蝕骨的仇恨,你又何嚐會知道?


    若你願意費些時日查探一番,就會明白一年之內葬在臨潢府,葬在蕭氏一族手下,葬在太子黨羽手下的無辜人命有多少!


    臨潢府內枯井中、樹根下、那些陰暗的角落裏,掩埋了多少無法見到天日的冤魂,有誰敢仔細的數上一遍?


    他手中拿走的性命還少?若是他可憐,這世上就沒有不可憐的人。”


    輕緩的語氣卻是咬牙切齒字字珠璣,他內心的痛苦壓抑的太久,太久。她卻為那個儈子手求情?嗬嗬,她若不是被那個儈子手蒙住了眼又會是什麽?


    女子輕歎,“你說的我不反對,可是畢竟他對我不錯,我原先也隻是想借著他,來達到讓你了解朝政細節的問題,並沒有要他命的意思。


    你剛剛說出的最終計劃不免讓我擔心,若是有可能留他一條命,就當做是對我的酬勞,我不想欠他太多。”


    說完女子扭身離去,身後傳來他的聲音。


    “如果有可能,我會的。”


    女子駐足,隨後冷笑道,“還有一點忘了提,以後不要老拿蘭吉來說事。蘭吉究竟在哪裏,她現在好不好,你我心裏,都很清楚!”大步向外走去。


    男子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眼。


    初夏已經有些炎熱,人們早已將厚重的棉衣、狐裘、皮毛、鬥篷等等,統統換去。滿大街的輕裝巧袍,顏色鮮豔,飄飄款款。


    阿裏與小音散漫的逛著街。


    小音自從被升成了妾,心情也非常的好,對待阿裏也更加的親,因為阿裏說過的話已經實現,隻不過她還不知道阿裏會讓她做些什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阿裏是個好人,定不會讓她做過分的事情。


    阿裏拉著小音走進一間布料店,展台上擺著各種顏色和質地的布料,雅致的、清新的、典美的、高貴的,顏色豔麗,應有盡有。


    阿裏摸著一匹白色的錦緞,十分喜歡,衝著小音問道,“你看這種好看嗎?”


    小音對著一匹青色的綢緞發呆。


    阿裏放下手中的錦緞走過去,瞧了瞧布料,“你的眼光不錯,他穿上一定好看。”


    “真的嗎?”小音雙眼放出光彩。


    “當然。”


    小音心中生起了盼望,已經看見寶信奴穿上她親手做的衣裳,並且對他說,小音,你真好,這衣裳我很喜歡。


    蕭皇後近日身體不適,總是昏昏欲睡,禦醫一番望聞問切,給出診斷結果,沒有休息好,大筆一揮開了些凝氣安神的藥物,再三叮囑要多多休息。


    幾個皇家兒媳便紛紛趕來看望,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同一天裏。


    阿裏自然也帶著小音來探望,冤家路窄碰到太子妃蕭坦思,阿裏恭敬的讓出道路。


    蕭坦思鼻中輕哼,“算你識相!”高傲的邁著步子走在前麵,她身後的兩名婢女也將阿裏和小音一番鄙視。


    近一年來,三皇子和四皇子不知怎地,竟然連連納了好幾名妃子,似乎都想趕緊留下子嗣,來博得蕭皇後的歡喜,今日這陸陸續續前來的妃子實在不少。


    兩位三皇妃和四位四皇妃也十分的趾高氣昂,見了阿裏不但沒有打招唿,還顯出鄙夷之色。


    其中一位薄嘴的妃子對身邊兩位妃子小聲的說道,“她就是那個狐狸精,看那騷樣,真是讓人惡心。”


    一位小臉兒的妃子隨聲應和,“就是,咱們走快,別跟她走一塊兒,免得沾染一身的騷味兒。”


    小音拉拉阿裏的手臂,阿裏衝她微笑,對於那幾人說的話當做沒聽見。


    等那幾名身著豔麗,花枝招展的女人走得很遠,阿裏才拉著小音繼續前行。


    來到皇後寢宮,紛紛見了禮,皇後賞了座。靠前麵的位置都被眾妃搶了去,阿裏隻好和小音坐在後麵。


    瞧著蕭皇後麵色蠟黃,有氣無力,幾名皇妃都蹙眉傷懷,心如刀割,仿佛蕭皇後的身體不適放在了她們身上,一個個手扶胸口,滿麵痛楚。


    尤其是蕭坦思,連哭帶喊的好一陣子,眼淚鼻涕橫流,就像死了親娘。


    蕭皇後聽的厭煩,大手一揮,“行了,本宮不喜歡太鬧的。”


    蕭坦思立刻擦去淚水向婢女招手,婢女恭恭敬敬呈上來一枚天山雪蓮。


    蕭坦思乖巧的說道,“母後,這個天山雪蓮可有起死迴生的功效,凡是吃過一丁點兒的人,過不了幾日便能生龍活虎。母後每日讓下人們給你補上,絕對管用。”


    阿裏想笑,這東西叫的好聽就是天山雪蓮,若是叫的俗一些就是雪荷花。它能起死迴生?生龍活虎?開什麽玩笑,最多就是養顏美容,延緩衰老罷了,這蕭坦思可真能扯。


    緊跟著兩位三皇妃上前,獻寶一樣的捧出一對兒玉如意。


    其中一位清清嗓子,說道,“母後,據說這對兒玉如意很不一般,乃是傳世仙物,有定氣安神的功效。近日聽說母後身體不適,休息不好,所以我們特意請人從大宋尋來此物獻給母後。”


    阿裏更想笑,皇後病了才幾日你們就能從契丹到大宋一個來迴?是坐火箭去的?


    蕭皇後抬眼瞧了瞧,“嗯,乖。”


    幾位四皇妃派出個代表將寶貝獻上,攤開雙手,一隻紅珊瑚珠串起來的手鏈兒。


    這位四皇妃說,“母後,這是我們幾個請高僧開過光的,您放在枕邊一定能保佑您夜夜睡好覺,過不了幾日,您定會精神大好。”


    阿裏想笑的都快憋不住了,真沒聽說過紅珊瑚還能開光的?你沒吃過豬肉還非說豬長了翅膀?有意思,有意思!若是有機會迴到了二十一世紀,定要將這些事情當做笑話講給朋友聽。


    蕭皇後八成也是懶得計較真假,一招手,婢女上前統統收了下去。


    蕭皇後瞟也沒瞟,微聲說道,“嗯,好,你們都很孝順,母後甚是欣慰!”


    眾皇妃得到讚賞十分得意,互相含笑點頭。


    一名四皇妃說道,“哎,對了,咱們姐妹們都帶了禮來,怎麽我感覺少了個人呢?”


    眾妃麵麵相囧,最後將視線定在阿裏身上,嗅之以鼻的樣子。


    蕭坦思調笑,“是呀是呀,有些人手中空無一物,八成隻是來看熱鬧,根本就沒將母後看在眼裏,真不知安的什麽心?”


    眾人又是一番鄙夷,來看望母後手裏居然什麽也沒有,那她來做什麽?


    阿裏臉色平靜,麵對眾多不善的眼神,心情絲毫沒收到影響。


    她緩緩說道“眾位姐妹不要著急,我阿裏身為契丹二皇妃,來看望皇後母親怎會沒有表示?”


    阿裏站起身,毫不拘束的走到皇後榻前,“皇後母親,兒媳沒帶像姐姐妹妹們那樣的名貴禮物,但是兒媳帶來了一個香囊,這個香囊不同一般,還請皇後母親喜歡。”


    “我還以為是什麽好東西,原來就是一個不值錢的香囊,不知道二皇子的錢財都用來幹了什麽,居然容許妃子給母後送出這麽下賤的東西,真···”


    蕭坦思還要長篇大論,被皇後嗬斥,“蕭坦思,你貴為太子的皇妃,舉止行為應該大方得體,怎麽越來越不像話?莫不是覺得最近的日子很好過?”


    蕭坦思撅了撅嘴,想想以前她也是恬靜文雅,嬌柔可人的大家閨秀,可現在因為嫉妒越來越約束不住行為,就連娘家人都說她變成了十足的妒婦,沒有一點名門之女的樣子。


    再者她還指望能早日生個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現在肚皮一直沒有動靜。近日太子雖然不怎麽發脾氣,卻已經很久沒有和她同過房。


    太子定是將雨露釋放了在這個女人身上,所以才一直不碰她。


    都是這個賤人害的,真恨不得立刻將這賤人撕成碎片,隻不過一直沒機會,現在碰到機會自然要挖苦一番,先解解悶氣再說。


    可皇後的一番話語又將她過激的言行拉了迴來,皇後提醒的很及時,若是被下人們將她今日的話語傳到太子耳朵裏,那她的日子一定更不好過。


    於是蕭坦思安靜坐下,眼中卻射著殺人的刀劍。


    別的妃子知道太子妃的想法,自然不願牽扯到這私人恩怨,可太子妃的娘家在朝野中根深蒂固,惹不起。雖二皇子最近在朝堂上有所表現,被眾臣認可,但他和二皇妃背後沒有任何可以依靠的大樹,若是哪天不討可汗的喜歡,還不是毫無用武之地!


    故此,眾妃在麵子上還是向著太子妃,紛紛對阿裏投來仇視的目光。


    阿裏沒有任何不爽,依舊恭敬地說道,“皇後母親,您聞聞定會喜歡的。”


    蕭皇後輕哼,“嗯,拿來。”


    阿裏掏出懷中的布包,小心翼翼的打開,遞在皇後麵前。


    一股清新的藥草香味撲鼻而來,蕭皇後大吸一口氣,腦中頓時覺得清爽,她緩緩睜開雙眼,瞧向阿裏手中的物件,伸手接住放在鼻前再是一口猛吸。


    蕭皇後開口說道,“嗯,真是好東西,看來,這香囊是本宮今日收到最好的禮物。”


    蕭皇後輕皺的眉頭得以舒緩,呈現出和顏悅色,對阿裏問道,“你這香囊裏有什麽?怎這般沁人心脾,可是放了寶貝?”


    “皇後母親,這裏麵也沒什麽寶貝,就是放了一些茉莉花瓣,茶花瓣和安神的柏子仁、遠誌之類的藥草,皇後母親喜歡就好。”


    蕭皇後讚賞的點頭,“嗯,蕙質蘭心,賢良淑德,本宮有你這位好兒媳,真是逞心的很。”


    對著婢女吩咐道“本宮今日得了二皇妃的香囊很是喜歡,傳令下去,今日二皇妃在本宮這裏用膳。”


    “是”


    阿裏顯得受寵若驚,“皇後母親,阿裏一個小小的香囊沒想到會讓皇後母親這般看中,阿裏實在是,實在是~。”


    蕭皇後拉住阿裏的手,和藹的詢問,“上次本宮賞你的一巴掌,你記恨嗎?”


    阿裏搖頭,“阿裏從未有過記恨的想法,定是有人胡言亂語欺騙了皇後母親,所以皇後母親才那樣的,皇後母親也是被人所累。”


    “嗯,你明白就好。”


    兩人談話之餘其他幾位皇妃被冷了場,十分不悅,一個賤人送出的不值錢物件竟然能得到母後的喜歡?


    皇妃之間互相傳遞著對阿裏的不滿,仿佛阿裏是一個應該被人唾罵丟棄的爛貨。


    蕭坦思更是不爽,麵上還得帶著恭敬,起身問道,“母後,二皇妃留在此處用膳,那我們呢?”


    蕭皇後瞄了她一眼,輕“本宮不喜歡吵鬧,想要安靜的與二皇妃吃個家常便飯,玉葉,送幾位皇妃出宮。”


    “是。”


    蕭坦思傻眼,嘴巴張的老大,母後竟然這麽不給麵子,心中委屈也不好發作。


    玉葉走到眾皇妃麵前,“幾位皇妃請~”


    眾妃對著皇後施禮,撅嘴的撅嘴,掉臉的掉臉,扭著水蛇腰離去。


    這一頓飯吃的和諧,蕭皇後對阿裏疼愛有加,不停地讓婢女為阿裏布菜,阿裏欣然全部吃掉。


    小音恭敬的站在一旁隨時跟著伺候。


    蕭皇後對著小音點點頭,“這就對了。”


    又對著阿裏說道,“聽說你與這叫她的情同姐妹?”


    “是,皇後母親,小音為人很好,和我很談得來。”


    蕭皇後又不喜的微微搖頭,“雖這女子也做了奴兒的人,可畢竟與你身份不同,你是金枝玉葉,她隻是一個賤婢。你吃飯的時候她隻能站著,你與奴兒行閨房之樂的時候,她隻能在一旁伺候。


    你們之間也還是注意一些禮儀,不能逾越主仆之間的尊卑,本宮覺得像今日這樣就很好。”


    阿裏乖巧的微笑道“皇後母親教導的是,阿裏以後會注意。”


    又對著小音吩咐,“幫我夾一塊牛肉。”


    小音恭敬的布菜,但眼中閃出一絲委屈。


    蕭皇後露出一抹不被察覺的笑。


    天氣漸熱,沒有一絲微風,房中悶得要命,有些叫人透不過氣。


    阿裏洗了個溫水澡換上薄衫,坐到小亭中,手裏的折扇不停搖晃,覺得不過癮,又命人從冰窖裏取出一些冰碴子,切了些水果蓋在上麵吃。


    小音拿著做好的衣袍跑來找阿裏,滿麵興奮的將衣袍攤開,“怎麽樣,好看嗎?”


    一件青色的薄袍平整有型,飄逸質灑,衣領處帶了繡花,做工很是精細。


    “真不錯,原來你的手藝這麽好,不如哪天也給我做一件如何?”


    小音有些不好意思,“那就是說,他一定會喜歡?”


    寶信奴剛剛處理完一件棘手的事情,此刻神色輕鬆踏入庭院,向兩人走來,“什麽好事讓你們這般開心?說來聽聽。”


    阿裏衝他微笑,“小音為你做了件衣裳,你快試試。”


    小音將衣袍舉起,寶信奴接過看看,又遞迴給小音,“嗯不錯,改日再試。”


    小音趕忙說道,“我用了好些日子才做好,你現在就試試吧!”


    “這麽熱的天,悶死人,改日再試。”寶信奴微微皺了眉頭。


    聞言,小音雙目中閃過一絲失落。


    寶信奴趁阿裏不注意,將她半碗水果搶了過去過,“這種天氣吃這個才對。”


    “要吃自己做去,還給我。”阿裏鼓起嘴,伸手去掇。


    寶信奴快步離開,麵上還帶著挑釁的笑,阿裏生氣的追去。


    對寶信奴來說,每日和阿裏拌嘴爭鬥仿佛是件十分快樂的事情。


    一個跑,一個追,搭配得當,像一對兒熱戀的小情侶,任誰看了都會覺得幸福。


    小音瞧的清楚,這個男人此時的眼中閃爍著滿足,這種神態是和她在一起時沒有過的,這一幕,分明是對她的嘲諷。


    小音攥著手裏的衣裳,耶律寶信奴,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夜晚籠罩整個大地,清爽的微風給人帶來絲絲涼意。


    皇家圍場的小河中,一隻小巧白皙的玉手撩起河中絲絲水花,清涼的感覺另女子十分舒爽,將小腳跑進河水裏,水被攪合的‘嘩啦嘩啦’直響。


    女子嗬嗬的笑著,索性直接將外衣脫掉,隻剩下貼身的褻衣褻褲,歡快的跳進河水中,水的深度剛剛好沒到纖腰,令那完美的曲線更加朦朧誘惑。


    女子舒服的在河水裏玩耍嬉戲,一陣風吹過,空氣中漂來淡淡的幽香,讓人身心陶醉。


    河水將她身上的褻衣褲徹底侵濕,凹凸更是顯露無疑,高聳的玉峰,盈盈一握的小腰,翹誘的臀部,都是那般的浮想聯翩而無法自製。


    一雙飽含渴望的雙眼緊緊盯著女子,月下的她朦朧而美麗,一抬手,一投足,對男人來說都透著無盡的誘惑,讓他再也無法忍耐。


    沿著河邊的潮石滑下,伴著輕巧的水滴聲走到女子身後,將小腰環住,


    女子扭身嬌笑,她的體香和空氣中醉人的幽香混在一起,再次讓身後男人幸福的眩暈,這已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的眩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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