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咱們的孩子沒了,我不怪你,隻要你無事就好,隻要你無事就好,阿裏,等你身體好了,咱們再懷一個···”


    阿裏像是受到了驚嚇,將他後推,顫抖的說道,“你不要再來惹我,我以後都不要見到你,以後都不要···”


    洪基不明所以的蹙眉,將懷中的人搖晃,“為什麽?我剛剛聽到,你說我是你愛的人。”


    阿裏淚如雨下,委屈的難受,胸口像是被人重擊,雙眼含恨望向他,“為什麽?你來問我為什麽?我也以為有了你的孩子,也許有一天咱們可以在一起,可是,為什麽孩子會沒了?你會不知道?”


    她一邊說,一邊掙脫束縛。


    洪基疑惑,緊拉著秀溜的胳膊不放,詢問道,“到底是怎麽一迴事?難道有人陷害咱們的孩子?你告訴我是誰?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告訴我是誰?”


    阿裏麵上浮出寒霜,咬緊了牙齒拚命搖頭,雙手摟住腦袋將自己隱藏,仿佛這裏的一草一木都不願接觸。


    “阿裏,可知你這個樣子我的心裏有多難受?”


    她混沌著雙眼,聲如蠅蚊,“我答應過她,不能再和你獨處,這次隻是沒了孩子,我不知道下次會是沒了什麽,你走吧,不要再來見我,我也不想再見你···”


    洪基眯起了眼,今日他來探望會這麽巧的碰到玉葉,難道是母後?他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日在母後殿外就親耳聽到母後逼著阿裏發誓,讓阿裏再也不要與他單獨見麵。


    難怪阿裏一直不出門,難怪阿裏會脆弱到經不起人來探望,原來是被嚇怕了。


    就連她看著他的眼神中都帶著憎恨、懊悔、鄙視。


    洪基將阿裏放好,蓋上薄毯,腳步釀嗆的出了門。


    迴太子殿的一路上他都是呆木的,那是他的母後,他能怎麽樣?


    從小到大眾多孩子中母後最疼愛的就是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他,母後為了讓他能夠順利的接掌契丹國,在背地裏不知道做過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母後肩上背負的那一條條血淋淋的人命,那一件件殘忍的決定,還不都是為了他,耶律洪基。


    母後的為人他很了解,這次隻是除掉了孩子而沒有除掉阿裏,已經算是顧及到他的感受,他還能怎麽樣?難道他要跑到母後麵前去指責,去怪罪?當然不可以!


    可一想起阿裏那張憔悴的小臉兒,他心就像被紮成刺蝟一般的難受。


    阿裏說了,這個孩子是她愛的人給她的。


    阿裏說了,她以為有了這個孩子,我們就有可能會在一起的。


    阿裏說了,以後我們都不要再見麵。


    為什麽愛一個人就這麽難?為什麽?


    一眼望不到頭的宮牆內,耶律洪基憤怒出拳,‘嘭~’一聲,砸在堅硬的灰牆之上。


    皇後寢宮,壓抑的空間讓人透不過氣,婢女們沒人敢因為這種氣氛而蹙眉掉臉,依舊兢兢業業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慈眉善目的中年婦女麵上帶著微笑,撥弄著籠中的金絲雀,將俯首的女官瞟了一眼。


    “以你的意思,這耶律阿裏滑掉的孩子,倒有可能是太子的?”


    玉葉抬頭,平靜地說道,“是,皇後娘娘,據奴婢今日明暗兩處的觀察,太子自從寶裏軒離開後,就一直情緒低落。


    再者,兩月前太子曾經在寶裏軒留宿過,據暗探迴稟,那日確實見到一名蒙著頭的女子淺入太子休息的客房,所以玉葉才有此推斷。”


    “哦?看不出那個女人還有這種心計,不過,倒是有趣!”


    中年婦女依舊帶著笑,將手中喂食的木戳狠狠刺進金絲雀的體內,雀兒一聲怪叫,撲扇兩下翅膀,掉落在籠子底部。


    太子大殿,一侍衛稟報,“稟太子殿下,據暗探迴報,皇後的人近日對寶裏軒監視較之前頻繁,對二皇妃的一舉一動都了解的十分清楚。”


    洪基鼻中重出一口氣,阿裏,是我給你帶來的傷害,你心中一定很恨我!


    日子照舊波瀾不驚的過,但卻有一波接一波的人開始發愁。


    蕭皇後思量耶律阿裏的心計。


    耶律洪基憂慮阿裏的安危。


    阿裏惦記阿辰的傷勢。


    而最發愁的這些人都算不上,要問是誰?不就是爬上屋頂的小小少年,多寶!


    姐姐呀姐姐,你什麽時候才能好?我的功夫可都撂下好久了,你要是再不好,我的可就會忘個精光。


    ‘嗖~’一粒石子砸中多寶的腦袋瓜子。


    多寶揉著腦袋探尋,窗內的人向他招手,他立刻眉開眼笑跳下屋頂,進了屋子。


    “姐姐,什麽事兒?”


    阿裏撇他,“沒事兒不能叫你進來聊聊?最近功夫練得怎麽樣?”


    多寶撅起嘴,“基本功倒是可以,可這技術上的就不咋地了!姐姐,你什麽時候才能好啊!要是你再不教我,等我再長大一些骨頭變硬,就會學的不靈光!”


    ‘啪~’一個本子甩到他的小身板兒上。


    多寶趕忙接住打開,一頁一頁上都畫著劍法和招式。


    瞧著喜出望外的小俊臉兒,阿裏正色道,“這是姐姐花了好幾日才給你臨摹出來的手抄本,不過隻是上半部,等你學好再將下半部也給你畫出來。”


    多寶疑惑,“那姐姐你不教我?”


    “你沒長眼睛?這寶裏軒裏裏外外比以前多了一倍的暗探,姐姐現在自己出去都是麻煩,不僅得襯著天黑,還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你讓我還怎麽教你?


    不過你倒是沒人管,沒事兒的時候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練,過陣子我可要檢查的,練不好下半部就不給你。”


    多寶立刻將手抄本揣在懷裏,若獲至寶,捂得死緊,使勁兒的點頭,“嗯,知道知道,一定讓姐姐滿意。”


    “知道就好,姐姐有些渴,去給乍些葡萄汁端來。”


    “好嘞!”多寶蹦蹦跳跳的出了門。


    望著漸漸遠去的小身影,阿裏的笑臉消失,換上一副愁容。


    多寶,其實姐姐給你這一本是全本,不過姐姐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若是姐姐迴不來,你一定要將功夫練好,也算我對你師公的交代。


    雖然那個不靠譜的左旋翼雖然經常坑她,但畢竟也救過她的命,還教給她了一身功夫。


    恩情總是要報的,所以當初她會義無反顧的跟著寶信奴來了契丹,替左旋翼尋到八件寶器,迴去獻給大宋皇帝趙禎。


    但眼下還有一件更緊急的事情,營救大龍!


    如果她營救成功,等寶信奴的事情結束,她就去尋八件寶器,如果她沒有成功,就讓多寶替她完成左旋翼的心願!


    遙想當初她和沈讓被困幽蘭穀時,那個給張挺指引營救路線的憂鬱青年不就是大龍麽!


    她知道大龍是在為了小時候他爹做的那些事情贖罪,更為了小時候她答應他做媳婦兒而願意一輩子護著她。甚至還追隨她來到了契丹,默默無聞的伴在她的左右。如今更是落入草原雙煞的魔掌,就連傷勢如何都不能準確知道。


    雖寶信奴說大龍並無性命之憂,可也定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承受著非人的折磨。


    若不是為了她,大龍或許還像許多年前初見那樣,沒有仇恨,沒有恩怨,無憂無慮,自由自在的生活著。


    一想到這兒,她的中就會泛出愧疚。大龍,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若是你死,我陪著!


    要不是她前陣子被雲子魔打了內傷沒有恢複,不然她早已去救大龍,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她已經全好,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盡早救出大龍。


    可寶信奴會同意嗎?畢竟雲子魔和那個老怪物對寶信奴還有利用價值。


    阿裏的眉頭深鎖,反複思索著。


    夜晚,寶裏軒內室。


    阿裏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穿著幹爽的褻衣,坐在梳妝台前。


    “啊奴,來,幫我梳梳頭發。”


    阿裏笑眯眯,鏡中的女子聖潔高雅,貌美如花,


    寶信奴欣賞著眼前的出水芙蓉,接到命令二話不說立刻溫柔執行,手中毫不鬆懈,對他來說給她梳頭似乎不是任務,反而是一種享受。


    如果能這樣一輩子,如果能這樣一輩子,可是會一輩子嗎?會,他一定會和她一輩子,他有的是辦法將她留在身邊!


    屋中一男一女好像談情說愛的小情侶,女的一臉理所當然,男的滿麵是愉悅之色。


    男子發力與掌心,喚出陣陣熱氣。


    女子疑惑道,“你幹什麽?”


    “頭發潮睡覺不好,這樣幹的快一些。”


    她笑話他,“原來你學了一身功夫就是為了幫女人烘頭發,要是被你師傅知道肯定會氣死。”


    “他不會知道。”提及他的師父,他似乎有些黯然。


    “你師父到底是幹什麽的?能給我講講嗎?”


    他定了一張臉,但依舊梳著頭發,難怪她今日對我這般熱情,原來是想打聽那老怪的事。


    “你問這個幹什麽?”


    阿裏勾起嘴,“你都知道我的師父,為什麽我不能知道你的師父?不當我是朋友?”


    他點點頭,原來隻是朋友!


    寶信奴沉寂片刻開口說道,“我的師父和我的師叔雲子魔,外號人稱‘草原雙煞’,不過知道這個名號的人不多,這世間隻有幾名絕學高手略微了解一些。


    至於他們師出何門我倒是不知,我曾經問過,他們說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提出來沒什麽意義。


    不過我師父還有雲子魔都跟你的師公‘玄月老人’很熟,雲子魔提及過他曾和你的師公一起探過尋幽蘭穀,並且他們兩人彼此還十分欣賞。


    後來雲子魔毒性過於惡劣,傷害不少無辜的人命,從而玄月老人與他形同陌路,不再交際。”


    “那你們練得功夫叫什麽名字?”


    “這個,我也不知道,他們不願提及,我也就沒有多問。”


    阿裏翻了白眼,“真有你的,練得什麽功都不知道!哎,你說,要是咱們兩個人跟他們兩個打鬥起來,誰會贏?”


    寶信奴眼神一凜,手中停住,“你想做什麽?”


    “我什麽也不幹,就是隨便問問,對了,雲子魔幫你辦的事情怎麽樣?差不多了嗎?”


    寶信奴麵上又冷了三分,眯起了眼,“差不多了,即使現在沒有雲子魔,我也會做的*不離十。”


    她點頭,“那就好,但願他能幫你幫的再快一點。”


    “你想殺他?”


    “是”她毫不猶豫的迴答,轉身站起,“不過現在還不可以,再過些日子我就會去!”


    寶信奴將木梳放在梳妝台上,攥住她的肩頭,說道“雖然我也很厭煩他們,可畢竟從小到大也是他們將我保護,若是以後事成了,大不了與他恩斷義絕,也不至於殺了他。”


    “嗬嗬嗬~”她眼中射出鄙視“笑話,他們前陣子還在追殺我,你可別說你不知道?不然我還取來玄月劍幹什麽?”


    寶信奴啞口無言,那日他不在寶裏軒,雲子魔是起了殺意,可後來他也將他們勸慰,他們答應不會再殺她。


    “他們答應我不會再動你,以後都不會!”


    “那阿辰呢?為什麽你不將他帶迴來?”


    他再一次失語,黯然低頭。


    一雙玉臂纏上他的脖頸,將他拉低。


    女子踮起腳尖,微張的櫻唇貼上他的薄唇,再用舌頭輕輕舔觸,他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立刻將她摟緊。


    小舌在他口中肆無忌憚的跳舞,他的心跟著一起飄飛,旋轉。


    她鬆開唇,“阿奴,我知道你喜歡我。”然後,繼續,吻上去。


    她知道我喜歡她!原來她是知道的!


    寶信奴心中升出愉悅,投入在令他沉迷的熱吻之中。


    小手將他的脖頸輕柔的撫摸,絲絲麻醉流向他的大腦,將她緩緩打橫抱起,向床榻走去。


    床榻上,女子被他輕壓身下,一張小臉兒粉嫩透紅,雙眸中蕩漾著一灣春水,這種含蓄的挑逗,令他唿吸有些急促!


    他腦中湧入血液,渾身變的炙熱,將她褻衣解開,顯露出紅色的肚兜,隔著肚兜感受她的美好,她忍不住顫抖。


    迷人的女子令他無法把持,伸手扶向她的纖腰,在誘人的彎度上流連忘返,不知不覺中他已將她褻褲落下,手指輕柔,滑走在嬌嫩的肌膚。


    就在此時,‘嗖嗖~’兩聲,他被點住穴位,立刻動彈不得,但他大腦迅速清醒,飛速旋轉,明白了她的意圖。


    阿裏將他緩緩挪開,攤好擺平蓋上薄毯,穿好衣裳,套上一件黑色鬥篷,將玄月劍攥在手中。


    迴到床邊,小手輕輕撫摸他的臉,卻不敢與他直視,輕聲說道,“若不這樣,以你的智慧和反應,我根本偷襲不到你,想必你此刻已經知到我要做什麽。


    我不是過陣子再去,而是現在就要去,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所以隻能這樣,你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起來就會沒事。”


    說完阿裏將鬥篷的帽子套在頭上,轉身走到窗邊開了一條小縫飛身而去。


    在這女人舉止言行期間,他清楚地看到她的臉頰一直是紅暈的,眼神一直是閃爍的,唿吸一直是局促的。


    寶信奴勾起嘴角,我不相信你對我隻是算計,耶律阿裏,你也動了情!


    天已入秋,夜晚的草原翻騰著綠色的海洋,夾雜著幾許微冷。


    對阿裏來說這些寶裏軒隱藏的暗探她還真沒放在眼裏過,黑夜便是天然的保護,那些三腳貓最多隻會能覺得身後多了一陣輕風。


    踏著月光一路飛奔,小半個時辰便到了老怪物的大帳,她沒有做任何窺探,直奔主題掀簾進去。


    帳中憋悶,潮黴的氣息令她肺部難受,渾身都不自在。


    帳中之人對她的到來並不驚奇,一張肥碩的臉帶著些許悠然自得。


    “丫頭,我看在他的麵子上放你一馬,你倒是記仇啊!”


    阿裏輕笑,拔出寶劍指著老怪物,“將阿辰交出來,我饒你不死。”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玄月的傳人,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有了玄月劍就能殺得了我?笑話,告訴你,你所要的八件寶器早已成為我的囊中之物。


    這八件寶貝合在一起與你的玄月寶劍比起來倒還略勝一籌,難道他手中拿的‘卷天磨盤’你沒見過?”


    阿裏眼神一怔,對,既然寶信奴能拿得出‘卷天磨盤’,那其他幾件必定也早已落入他手中,可他卻說身上隻有一件。寶信奴,你根本就是在利用我。


    老怪物顯出得意,“你以為他是真的喜歡你才舍不得讓我殺你?不過是你的計策施展的不錯,太子被你成功迷惑,令他成功步入朝政之中,他現在不殺你,是因一時半會兒還找不到合適的人將你替代罷了,你可是明白?”


    “那又如何,我可是玄月的傳人,就算你有了八件寶貝也未必不會失敗,即使一個不小心我輸了,也會扯上你的半條命。”


    “你的口氣太大了!”


    一道劍氣拋出,紅色眩光如閃電般速度擊向老怪物。空氣瞬間晃動,老怪物如鬼魅般移形幻影挪了位置。


    阿裏大驚,這老怪物竟然還有這種本事,怕就算是左旋翼親自前來也會冒出一頭冷汗。


    再是一劍旋轉劈飛,老怪物翻身跳躍,背後的床榻瞬間成了灰燼。


    阿裏發了內力集於劍身,如輕燕般晃身刺出一道道劍光,數股紅色電流向老怪物打去。


    老怪物動作如疾風般閃躲,大嗬一聲,手掌震出高幾下的幾團微光,與數數股紅色電流‘乒乒乓乓’糾纏撕裂。


    待阿裏將幾團微光瞧個清楚,臉色變白,顯然有些不可思議。


    那幾團微光,一個猶如鐵手,鋒利無比,正是‘鐵觀音’。


    一支猶如粗壯金針,可以刺透世間萬物,正是‘金璐刺王’。


    一根猶如腰間細帶,堅韌無比,再厲害的人也無法掙脫,正是‘綿玉帛’。


    一個猶如女子的發簪,紮進人體,可以通向全身大穴,令人即刻癱瘓,正是‘鎖魂簪’。


    一個猶如圓盤一樣的東西,正是寶信奴曾讓她見過的‘卷天磨盤。’


    一塊向水晶一樣的白色玉石,可以照亮漆黑的夜,‘白晝之光’。


    一片粉色的方布猶如新娘的蓋頭,蓋在人頭上,那人便會立刻失去知覺任人擺布,‘逍遙雅’。


    再一本藍皮書,便是‘攝心閱’,凡是看到這本書的人,便能看見自己所愛之人,所恨之人。


    八器真的在他手上。


    阿裏心中涼個通透,寶信奴,看來還真不能對你好,算我瞎了眼,若我今日有命迴去,以後咱們連朋友也不是。


    老怪物大笑,“哈哈哈~,丫頭,看你長得不錯,你若是想要,從了我,我便賞你幾件,要服侍的好,我便還會再賞你幾件如何啊?”


    阿裏冷笑,舉劍,不屑的說道,“你不覺得你今日的話很招人煩嗎?”


    她旋起身子向老怪物擊去,若是她不主動怕是連贏一半兒的機會也沒有,所以必須先發製人。


    老怪物電光火石之間迅速閃身,反手拋出刀拳擊向阿裏側身,阿裏奮力一滾未被擊倒。


    老怪物將寶器招來,將手腕處撕破在寶器上傾灑出血滴,八件寶器變成聽話的孩子,立刻向著阿裏擊去。


    阿裏揮劍翻滾,躲過鐵觀音、金璐刺王、綿玉帛,又閃過白晝之光、逍遙雅。


    然而卷天磨盤、攝心閱與她擦肩而過時,擊中她的左膀右臂。


    她頓時感到兩股電流竄進手臂,手中寶劍到被她攥的很緊。


    躲閃之際八件寶器再次襲來,因疼痛她動作稍慢再次被擊中,渾身猶如火燒,手中寶劍再也攥不緊,掉落在地。


    阿裏也咬破手指將鮮血滴在劍柄,寶劍顫抖,自身旋轉而起,向著八件寶器火速劈去。


    此時帳中幾團微光與一束紅光糾纏不清,時而紅光將其下壓,片刻幾團微光又蒲飛疊嶂,將紅光圍得無法逃竄。


    老怪物向著阿裏走來,阿裏翻身站起,赤手空拳與老怪物搏鬥。


    阿裏身材嬌小淩厲如風,老怪物力大無窮內力深厚,兩人一時半會兒也分不清勝負。


    但畢竟阿裏之前遭受寶器的襲擊,內力顯然有些不足,幾十個迴合下來,她敗了下風,有些措手不及。


    老怪物看準時機一拳擊向阿裏前胸,‘嘭~’阿裏被擊退到身後的高幾處,高幾受力坍塌零落。


    阿裏後背著地,擱在碎木頭上,口中吐出一股鮮血,震咳不止。


    老怪物得意的大笑,踱著步子向阿裏走來,蹲在地下,一雙粗造的大掌扶向她的嫩頰。


    “真是不錯,連帶著的假皮都是這麽水嫩,就是不知這身上的皮膚又是如何啊?”


    用力一抓,‘噗~’阿裏衣衫被扯爛,露出斷了細帶的肚兜,胸前一片粉白,春光外泄。


    老怪物再是一扯,‘呲~’阿裏褲子被扯得粉碎,雪白的大腿讓老怪物倒吸一口氣。


    “真是人間極品,丫頭,你可知,這雖然都為女人,可女人和女人之間卻還是不一樣的。


    這天底下每一萬名女子之中便會有一名眾不同的,此種女子能令男子享受到人間至爽,感覺猶如騰雲駕霧,成了神仙。


    若我猜的沒錯,你定是這個萬女之一,看來我今日倒是可以嚐嚐你這萬女之一。丫頭,做我的女人你不吃虧,你是不知道,有多少女人都願意躺在我懷中我都不願搭理。


    我的‘功夫兒’很是不同凡響,保證你享受過一次還會求著我來享受第二次,今日也算是你的福分,哈哈哈~”。


    阿裏無力抵抗,她受了重傷,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醜陋肥碩的怪物脫褲子,她閉起了眼睛,因為那醜物她會看了惡心。


    或許是萬女之一帶來的興奮,再加上寶器之間在糾纏撕拚發出的‘呯嗙~’之聲,而令老怪物有些麻皮大意。


    一根銀針穿風而來。


    老怪物直到中了針才有所感覺,他瞬間停止脫褲子的動作,被紮中穴位,待僵硬的扭過頭去,不肯相信竟是這個人偷襲了他。


    老怪物抬手指去,“竟然是你,你···”他顯然要被氣炸。


    趁老怪物反應遲鈍之時,再是三枚銀針飛來,老怪勃然大怒,運力提氣將體內銀針齊齊逼出。


    寶信奴幾步上前脫下披肩,蹲下身來蓋在阿裏身上,“你沒事吧!”


    阿裏眼神冷清,“還死不了。”


    老怪物發了狠向兩人衝來,寶信奴奮力出招相迎。


    打鬥之間老怪物還是不願相信寶信奴會反了他,“我帶你如此之好,你為何為了一名女子與我對立?”


    寶信奴沒有迴答,繼續與他過招,老怪物怒不可耐大吼一聲,內力集於雙掌將寶信奴震得後退。


    老怪物大吼,“耶律寶信奴,要是沒有我,你早就死在蕭表子的手裏,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枉費我對你的栽培,枉費我對你的信任。”


    寶信奴悄悄將手腕處割破,向老怪物出招,老怪物憤然接招之時,沒想到一串血滴播灑在八件寶器之上。


    老怪物驚慌,長著一張嘴巴怎麽也合不攏。


    隻見那八件寶器受了血滴立刻掉落,猶如臨死之人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一般,不再動彈。


    玄月寶劍失了對手也不做停留,旋轉幾圈迴到阿裏手中。


    阿裏將寶劍攥住,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搖搖晃晃站起身子。


    寶信奴低頭向帳外走去,他不願看見那一幕。


    老怪物大笑,“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居然是在掘墓*,今日竟會落的如此下場,更沒想到這十幾年來你耶律寶信奴隻是一隻白眼兒狼!”


    “哼!你那樣淩辱他,可知他是怎樣想的?對他來說又是一種什麽樣的恥辱?你讓他心中充滿了自卑,充滿對他自己的鄙夷,你以為你真的是在對他好?”


    “他當年來找我時還什麽都不是,可是現在,他擁有一身絕學武功,是受寵的契丹二皇子,過不了多久他就會變成另一個身份,這些都是誰給他的?難道是你?是你?


    他憑什麽來博取我的幫助?想得到就必須付出,不隨了我的意,我又憑什麽去幫他?這就是他對我的報答?


    並且,你將我師弟打的重傷,看在他的麵子上我都沒有怪罪於你,真沒想到,他今日竟然為了你而反了我,還幫著你來殺我?”


    “不要再狡辯,毀在你手中的人命還少嗎?你還想···”


    話未說完,一股大力襲來,直衝阿裏的命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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