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老不怕餓?”這該死的左旋翼,故意難為我。


    “要是你摘不到我就自己摘呀!不過,我要是摘了可沒你的份兒。”他說的很是自然,將小鳥蛋放入窩裏。


    “啊~?”月兒的下巴快要掉下來。


    從今日以後月兒苦練爬樹,摘果子。


    左旋翼還會神態安然的穿著衣服在水潭裏洗澡,“月兒,月兒,去抓幾條魚,不過可別弄死。”


    月兒正在苦練爬樹摘果子,聽到師父的話愣了愣。這人真變態,穿著衣服洗澡不怕洗不幹淨。


    “別罵我。”


    天,我在心裏想想他都知道,他豈止是變態!


    “說了別罵我!咱們男女有別,我穿著衣服洗澡是不想給你看我的矯健身姿。快抓魚去。”


    自戀狂。


    一個石子兒砸在月兒頭上,“說了別罵我。”


    一個時辰後。


    月兒手裏拎著兩條來迴扭動的小魚,“師父,我抓了,你看。”她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氣喘個不停。


    左旋翼眼也不睜的說道,“放了,下次抓四條。”


    “什麽?我,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抓到的!”月兒氣憤。


    “讓你放,你就放,少說廢話,你是師父還是我是師父?”


    “師父就可以欺負人?”


    “不聽話?我把你送上去讓那傻子再劈你幾掌可好?”左旋翼語氣依然那麽輕鬆,可月兒聽著就是十足的威脅,對,他就是威脅。


    ‘嗖嗖’兩條魚丟入水中。


    左旋翼將眼睛睜開一條縫,“嗯,下次抓四條,下下次抓八條,下下下次抓一十六條,以此類推。記住,不能讓魚死。”


    小月兒心裏哀歎,早知道我剛抓一條,下次抓兩條,下下次才抓四條。失策失策,他不是變態是什麽?


    “嗖”一個石子砸到月兒的腦袋。左旋翼收迴手指,斜視一眼繼續泡澡。


    從今日以後,柳月兒苦練抓魚,但不讓魚死的功夫。


    左旋翼還會一邊吃果子一邊說,“月兒,月兒。沒看到頂上的傳光石都髒了?快去打掃打掃?”一滴口水濺到旁邊趴著的小兔子,小兔子用爪子蹭蹭。


    月兒正在水潭了瘋狂的抓魚,一個不小心嗆了一口水“咳咳~師父,那個叫傳光石?”


    “不然叫什麽?為師給他起的名字不好聽?”狐狸眼撇向小月兒。


    “不是不是,很好聽,咱們這裏沒有太陽還能生機勃勃就靠那塊石頭嗎?”


    “你瞧見過外麵石屋上的聚光鼎嗎?他倆一個聚一個傳。”


    月兒迴想,曾在山頂上找玄月老人的時候見過一個石屋,石屋上就有一個鼎。她疑問道,“薑慕青可否知道?”


    “他?就一傻子!榆木疙瘩,還以為那個鼎是你師公留下來的洗臉盆子呢!”


    “他就沒仔細研究過?”


    “研究,當然研究,不過就是用刀戳戳,用劍砍一砍,他還會些什麽?別問廢話,快去打掃。”


    柳月兒有些氣惱,“左旋翼,那麽高我怎麽上去?至少你得給我栓根繩子。”


    左旋翼將剃幹淨的果核丟到水潭中,一群魚兒立刻過來分食,他說道,“繩子?沒有,自己看著辦,要是打掃不幹淨,晚上就別休息。”


    看看洞頂,看看自己,那兒這麽高,她卻這麽小。


    月兒想哭,可哭不出來。順著石壁往上爬,沒爬多高就摔了下來,屁股都快摔成兩半兒。再爬,再摔。再再爬,再再摔。摔得滿身是傷的時候,左旋翼就會過來給她渡氣,等她身體好一點繼續讓她爬。


    從今日以後,月兒苦練攀岩。


    一開始的兩年月兒沒日沒夜的被左旋翼偷襲,挨過無數次打,受過無數次傷。每次傷重的時候左旋翼就會給她渡氣。若是她身上不小心留了疤,左旋翼就會給她服用一種茉莉清香的藥丸兒,然後傷痕沒幾日就會消失。


    月兒被師父折磨的接近崩潰,“師父,你如不如一刀殺了我來得痛快些!”


    左旋翼狐狸的笑笑,“殺了你?我又得一個人呆在這裏,多沒意思?誰陪我玩兒躲貓貓?”


    天呐!我到這年代是專門來受罪的?臭和尚,要是再見到你我就一刀劈死你!


    兩年之後,月兒漸漸習慣了折磨,也能夠應付偷襲和挨打。


    見她反應越來越靈敏,左旋翼很是欣慰,一日他手伸到衣裳裏腰圍處一扯,拿出個東西。


    “月兒,明日師父教你玄月劍法,送你個寶貝,給。”


    一條軟趴趴的東西遞到月兒麵前,拿在手裏的那一頭好像是一個劍柄。這繩子不是繩子,劍不是劍的,是個什麽?


    “師父,你就送給這麽一個四不像?它究是個什麽東西?”


    左旋翼相當認真打說道“玄月劍!”


    月兒瞪大了眼,用手一指,“這明明是條繩子,最多就是一個帶著劍柄的粗繩子。師父你什麽意思?”


    “你不要?那我明日不教你。”說完將劍一收,轉身就走向小洞。


    玄月劍?薑慕青不就是在尋找玄月劍?原來在左旋翼這兒。為什麽那劍軟趴趴的?並且還透著一股子邪氣?不行,要問個究竟。


    月兒走到師父休息的小洞向裏探去,入眼的一幕讓她口目結舌。


    左旋翼臂膀上的肌肉一塊一塊十分強壯,平時他穿著衣裳的時候怎麽沒看出來?他背對著坐,手裏還在來迴的晃悠,難道他在打fei機?


    月兒將手伸到嘴裏狠狠咬了一口,“左旋翼,你,你,你怎麽不穿衣裳。”


    “嗬嗬,我發了內功用血養這劍,渾身燥熱就脫了個精光。怎麽樣,我矯健的背影是不是很不錯!”某男聲音裏透著嚴重的自我滿足。


    月兒立刻退出洞外,她不是一個真的八歲小女孩兒,她的心智兩世加在一起都三十多歲。這種誘人的景色還是少看為妙。


    這玄月山的洞底著實是個好地方,洞內聚集天地靈氣,四季如春。這裏的植物永遠都不會枯死衰亡。月兒在這裏的幾年內力也跟著倍增,比那些苦練一輩子的修行之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一開始接觸玄月劍法的時候,覺得極像電視劇裏演的獨孤九劍那樣,什麽蕩劍、離劍、破劍、撩劍等等等等,很是灑脫加好看。


    接下來的五年她得了左旋翼的真傳,一套玄月劍法使得行雲流水出神入化,揮的抑揚頓挫酣暢淋漓。


    加上她身形較為嬌小柔軟,招數中多出一份左旋翼比擬不了的靈性,兩人對戰竟能打個平手。不過他們用的都是樹枝,彼此雙方也是點到為止。


    左旋翼對這徒弟很是喜歡,柳月兒是他見過做特別的,並且身上總有一股與年齡不相仿的氣息,很讓他著迷。


    閑暇之餘,月兒時常給師父講個故事,打個紙牌,逗個小鳥,猜個謎語,倒也一直輕鬆快活,不過在這洞底呆的久了難免有些無聊。


    師父有時候會趁著夜色出去幾迴,帶迴來些布料或者換個新鮮口味。月兒有時也想偷偷溜出去,但師父就像長了天眼,隻要她一靠近洞口,師父就會立刻出現在她背後。


    “師父,為什麽這劍要用我的來血養?”一直以來月兒都很詫異,師父將這把軟巴巴的劍交給她後,讓她每月一次用少許血液滴在劍柄,劍柄則會緩緩將血液吸收。


    “你不養它,它不會認你”。


    以前為了不讓玄月劍失去靈氣,用血液供養的事都是他左旋翼親自去做,但自從柳月兒掉進洞底那一天,平靜的玄月劍竟然有了絲絲反應,每日都會微微顫抖指向月兒所在的方向。看來,柳月兒定會是這把劍的主人。


    不過柳月兒初來時筋骨不靈活,體質也不好,且她身上有種惰氣,必須將她的惰氣祛掉,渾身筋骨達到煥然一新時才能將劍交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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