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點了一下頭,拳頭緊握,“是具沒有皮的屍首,而且口眼處都是大坑,像是被人挖掉了。劉媽說當時人街上人就跑了七七八八,她也趕忙跑了迴來,從沒見過這種死相的人,實在可怕。今日一早她出門買菜聽人說昨夜又死了一個,和前天那個死的樣子一模一樣,迴來告訴我時被嫂嫂聽到,嫂嫂嚇得麵上沒有一絲血色。”


    “哦,那是何人所為?”難道是昨晚房頂的那個人?有什麽國恨家仇,怎麽會下此狠手?


    小蝶搖了搖頭,“這我哪裏知道,咱這兒的縣官本來就膽小怕事,縣衙裏的兵將也都是壯了膽子才敢去太屍首!剛剛我讓小五出去打聽了一下,死的是東頭兒錢三兒家的小妾,和南頭的陸家丫頭,都是女的。我和嫂嫂現在也甚是害怕,萬一那壞人跑到咱們家可怎麽辦,嫂嫂還有孕在身···”她低下了頭,滿麵的擔憂。


    小夜扭身向著門外走去,邊走邊說,“我去軍營,將這件事告訴你哥哥,讓他多派些人來保護你們。”出了這種事沈讓還不趕緊派人迴來保護家小。


    小蝶兩步趕上,將他手臂抓住,“不行,哥哥軍中向來嚴謹,除非有上頭的指令,不然誰也不能私自派遣護衛,上次縣太爺家中遭遇采花賊死了小妾,讓哥哥軍營派幾個人手幫忙護院,哥哥都沒同意,這次也定是不行。”


    小夜歎氣,“這可怎麽辦?哎~!”他蹙了蹙眉,似乎想到了什麽,說道,“不如這樣,若是姐姐不嫌棄,我李小夜親自給你們當迴護院可好。”


    好機會,這不正是一個留下的借口?誰知道那兇手什麽來曆,說不定隻是來複仇的,還不一定能會繼續作案,就算一不小心進了這院子,我想拿住他還是沒問題。


    小蝶被小夜睜睜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臉上一紅低下頭,咬了咬嘴唇說道,“那,那我去告訴嫂嫂,叫她放心,哥哥說過你的武藝高強,若你在這兒,我們也能睡得安心一些。”倩倩身影扭頭跑掉。


    再次來到軍營,營帳捂得嚴實密不透風,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小夜不好硬闖,便在外等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


    終於帳簾打開,裏麵走出一位中年將領,那將領瞧見小夜眯了眯眼睛,盯了片刻跨馬而去。


    這人小夜並未見過,他的麵容怎會有些似曾相識?


    沈讓從帳內走出衝小夜招手,“不勝酒力還貪杯,有你的。若再想喝改日我陪你。”


    小夜勾起嘴角“好,不過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他將小蝶講述之事告之。


    沈讓思索片刻,麵容嚴肅,雙手作揖,“那就有勞小夜兄弟。”這李小夜不僅武藝高強,而且心地善良,真是俠肝義膽的好少年。


    “不客氣,應該的。”小夜拍拍胸脯,像下了保證一般。


    “兩月之後趙老將軍即可迴營,沈某就不用日日呆在軍營之中,便可以迴家照看家小,小夜兄弟,到時你的銀子沈某定付雙倍。”


    哇塞,雙倍!李小夜眉眼大彎,“一言為定。”


    接連五日縣城中沒有再發生命案,但百姓還是心中恐慌不敢正常勞作,尤其是街上連個女人的影子都看不到,過路的外鄉人還以為這裏是男兒國!


    第六日,縣太爺為了安撫民心貼出告示,兇手是一采hua賊,已逃往到另一縣城。百姓放了心,恢複了之前日出而作日落而歸的生活。白日街上依舊喧鬧,夜晚青樓照樣紅火。


    然而在告示貼出的第八日,城內又死了一名女子,死狀與前兩名一模一樣。百姓大罵縣太爺不是東西,糊弄百姓。縣衙門口每日被白菜葉子、蘿卜櫻子、石頭渣子丟的亂七八糟,狼狽不堪,縣太爺怕被城中男子群毆,躲在家中不敢出門。


    原本縣太爺準備收了做妾的王家三女兒,也急匆匆被爹娘嫁到外縣,那可是他等了三年才笄禮的女人,還沒嚐到一口就被別的男人給娶走。縣太爺心疼的每日將頭發揪三遍,頗具禿頂的傾潛力。


    其他家有女兒的也都尋著媒婆說親事,這香子城本就隻有兩三個媒婆,近日實在忙的不可開交,銀子賺的很是容易。之前那些嫌貧愛富的女兒家現在也沒了挑揀的想法,不管瘸子瞎子,隻有兩個條件,第一,男的,第二,活的。


    已為人婦的女子家中,都將門窗用鐵釘木頭加厚好幾層,有的還安上了鐵窗,生怕擋不住壞人,搞得家人就像坐牢的犯人一樣,更有幾戶平頗具財力的人家遷到外縣落了戶。


    縣太爺無力查出真兇,隻能向上級稟報請求協助。上級也是怕麻煩的主,要他自己想辦法解決。


    哎!小夜暗歎,這就是大宋朝的基層官員,還不如迴家賣番薯呢!


    那日行兇之人再次出來作案時,小夜感到一股內力從房頂一閃而過,本想出去將那人擒住,可想想算了,那人功力應該不淺,且此人每次將女子人皮、口、眼拿走,定是用來練一種邪門武功。若他李小夜多管閑事與此人糾纏,說不定會影響他自己的事情。


    他還要去幽蘭穀,尋找那顆可以收斂寶劍魔氣的天玄珠。師傅說過,寶劍魔性一日不除便有可能引起混亂,這寶劍雖已承認小夜為主人,可出鞘必定染盡百人之血,否則不肯迴鞘。


    並且等天玄珠收了寶劍魔氣之後,他還要去索魂崖,這兩件事對他才最為重要。再說朝廷也並未給他發俸祿,何必增添麻煩。


    李小夜這些日子裏清晨出去尋找幽蘭穀,不到傍晚就早早迴來。沈夫人和小蝶有了小夜守護倒也安心不少,並無旁人家那番驚恐,就是覺得被殺害的女子頗為可憐,總會忍不住緬懷一番。


    小蝶每日會撫琴譜曲,小夜閑著也與她討教一番。看著一個教,一個學,沈夫人也不打攪,總會雙眼含笑避開。


    不過讓小夜覺得有趣的是,昨夜房頂一股內力掠過,不到片刻又有一股內力掠過,兩種力道截然不同,前者是那兇手的,而後者的力道似乎較為陽剛。羊腸古道漫天風沙,兩匹高頭大馬噠噠奔馳,身後揚起大片風塵,馬上各做一中年男一女,身著布衣其貌不揚。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喬裝打扮的柔兒和王莽,近日到處都有大批人馬找尋柔娘娘。於是二人隻好帶了假麵扮成一對兒中年夫妻,途中也省了不少事。


    兩人策馬奔馳到岔路口,拉住馬韁減緩速度,王莽將幾條岔路觀察一番,扭身說道,“夫人,大路較遠也趨於平穩一些,小路雖近但也不好走,以夫人的意思,看是走哪一條路?”


    柔兒將手搭於額前稍稍眺望,將寬敞的大路一指,“這邊。”二人雙腿一提馬腹,嗬馬朝著大路奔去。


    柔兒選擇大路並不是為了好走,而是寬敞的大路不好隱藏人,他們可以走的安心一些,畢竟現在不僅僅是元昊派人四處尋找柔娘娘,更有另一幫人得到了她的行蹤而要將她擒拿,至於這要擒拿她的人是誰,她不知道,但是心中卻隱約有種感覺,可能是他!


    柔兒並不知道,就因為她今日選擇的這條平穩大路,而導致一些事情的發生,延誤了不少時日。等到她再見到女兒時,她的女兒已經遊離人間,危在旦夕。


    一個圓之夜,風兒柔爽的輕撫大地,枝頭的鳥兒早已安歇,沈夫人和小蝶都進入了夢鄉。


    李小夜半夜餓的睡不著,他去廚房拿了些吃食,想想自己酒量太差要好好練練才行,於是又掂了一壺酒,爬上房頂一邊吃喝,一邊欣賞月色。


    夜幕之中,一名青衣男子保持著距離跟蹤前麵的黑鬥篷,青衣男子叫遼信奴,黑鬥篷叫雲子魔。嚴格來講雲子魔是遼信奴的師叔,因練武時選了捷徑而走火入魔。其實遼信奴也可以選捷徑,但太危險,會九死一生。


    遼信奴跟蹤雲子魔有些日子,他之所以跟著雲子來到這座縣城,是因為這裏有雲子魔想要的寶貝,那寶貝能去除雲子魔體內的毒性,同時也能令習武之人內力無窮。遼信奴自然是為了內力無窮,因為他有很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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