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欲上前,腳步剛剛抬起三隻利劍‘嗖嗖嗖~’齊發而來,二人迅速躲閃,但射箭之人出神入化,趁著他們躲閃之時再射三劍,不偏不差射向他們躲閃的方向。


    兩人避過,箭手再射,漸漸射來的箭似乎不太一樣,箭頭穿破空氣的聲音一輕兩重,輕的射向小夜,重的射向沈讓。


    小夜曾經多年與大自然融入一體,能夠輕易地感覺到射向沈讓的箭不同尋常,顧不得自己,一個飛身撲向沈讓,在箭還差一寸距離時沈讓被撲到。


    “啊~”小夜腿部慣性翹起被箭掠過,帶掉一片布料和一層肉皮,他疼得輕唿。


    沈讓慌忙起身將他扶起,擔憂的問,“你怎麽樣?”


    小夜故作輕鬆,“沒事,我掩護你,你去將那人揪出來。”


    沈讓點了點頭。


    厲箭再次射來,小夜衝在前麵手腳並用,左砍右劈將箭統統打的脫離方向。


    沈讓隨後近身防護,雖是小夜在掩護,可他也不敢放鬆,生怕小夜中箭,高大的身體有隨時撲向前的姿態,手中長把大刀將小夜漏掉的箭一一擊偏。


    兩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一路躲躲閃閃靠近那棵大樹。射箭之人知道自己死在眼前,拚了命的往外射。此時的箭猶如錯亂的竹筷一般不堪一擊,小夜輕輕抬手一抓就將箭抓在手中,撩在地上。


    沈讓大嗬一聲,手中長把大刀揮出,拋下,收住,將樹生生劈了開來,樹中之人卻完好無損。


    小夜感歎,如此精準,真乃神人也!


    樹中之人慌亂放下手中弓箭,向衣襟前摸去,沈讓一把打掉那人抬起的手,揪著那人胸口衣衫從樹中拎出來,仔細一看是吐蕃人打扮,心中明白了的大半。


    他將那人摔在地上,嘲諷的說道,“紮巴堅增還沒死,你來刺殺我?蠢材。”


    那人慌亂,“不是,我不是紮巴堅增的屬下,是別人讓我來刺殺你的。”


    “嗬嗬,那你是哪一部的?說!”沈讓麵容一凜厲聲問道。


    “我,我,”那人迴答不出,一隻手趁人不備再次抹向衣襟。


    小夜此時顧不得他們的交談,刺中他的一箭定是帶了毒,剛剛他因奮力衝鋒從而使得體內血液加快流動,此時腿部的傷口已經麻木,身體也漸漸發軟,有些頭重腳輕。


    不過帶不帶毒對他來說無所謂,他拿出身上的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小藥丸含進嘴裏,坐在地下原地休息。


    沈讓看見吐蕃人將手從嘴上拿下,大叫“不好。”他用力猛拍那人後背,那人受力一咳將嘴中之物突出,他撿起一看,一個黑色的橢圓之物,定是為刺殺不成服毒準備的。


    沈讓一腳踢向那人胸口,麵容嚴峻的說道,“說出實話,我就放了你,若說不出,休想活著迴去。”


    那人胸前一悶,無力反抗,麵容一絲不屑,視死如歸,“我乃吐蕃第一弓箭手,今天前來就是刺殺你的。原本以為刺殺你是件很容易的事,隻是沒想到,這乳臭未幹的小子壞了我的好事。既然被你逮到,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沈讓輕蔑一笑,鼻中微哼,“第一弓箭手?好大個口氣,箭術是了得,可這身上的功夫倒真是不敢恭維。今日你如不說出,我也不會殺你,我會命人將你掉在樹上用沾了鹽水的皮鞭將你抽身,再用繡花針紮進你的指甲,每日十次,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到底說還是不說。”這可是他從小夜那裏學來的,現學現賣不算過分。


    原地打坐的小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來我也有徒弟了。


    那人額頭冒出冷汗,但依然嘴硬的說道,“我可不是嚇唬大的,有本事給我來個痛快的!”說完身體偏向一側大樹,用力撞去。


    沈讓眼明手快,兩步趕上將那人揪住。那人拚死掙紮,咬牙切齒的說道,“奸詐宋狗,總有一天我吐蕃會將你們收複腳底。你看著吧!”


    沈讓實在厭煩,一個手刀將他這人劈暈,又將這人脫得隻剩褻褲,然後嚴嚴實實綁在樹上,再撿來幾根樹藤纏了十幾圈,在這人腦後又劈了一掌。


    小夜微睜開眼,輕聲輕語的勸道,“你可別把他劈死,不然什麽都問不出來了。”


    “我自認為力度掌握的還可以,等咱們迴去叫了兵將他也不會醒,但也絕對死不了。”沈讓迴答的自信滿滿。


    小夜運功療的差不多,體內毒素被克製,並且正在慢慢減少,隻不過頭還有些暈,他扶著樹起身。


    沈讓趕忙將他扶住,“小夜,你?”


    “沒事,剛剛那支箭帶了毒,不過我服了些解藥。”


    沈讓焦急,這小子怎麽如此兒戲,“你知道那是什麽毒?你的解藥會管用?”


    小夜扒住堅實的手臂,浮出一個微笑,“這解藥是我師父給我隨身準備的,可以解很多種毒。現在已好,就是還有些頭暈。”


    沈讓這才放心,長出一口氣,“那就好,我扶你,咱們迴去!”


    魁梧的身影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攙扶著瘦弱的身影,慢慢挪著步子,若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是散步呢!


    兩人沒走幾步,腳底一陣細小的‘呲呲~’聲傳來,小夜低頭尋找聲音的來源,待他看清,臉色立刻蒼白,“啊~老鼠~”他揪著沈讓的胳膊使勁往人家懷裏鑽。


    媽呀,草叢裏咋那麽大一隻老鼠呢!這不是要他的命麽!


    沈讓覺得好笑,“男人還怕老鼠?”


    ‘呲呲~’聲還在腳底,小夜驚恐跳了起來,雙腿夾上人家的腰身,活脫脫騎在人家身上。


    沈讓一驚,手摟也不是,不摟也不是。這叫他如何是好?顫抖的身體正在下滑,他最終還是將手搭在了瘦弱的後背,輕輕拍扶,“沒事沒事,不就是一隻老鼠嘛。別怕別怕。它走了,你看。”


    小夜手捂著眼睛從指縫間望去,老鼠真的走了,可他還是不願從人家身上下來,要是老鼠再迴來了怎麽辦?


    沈讓扶著小夜的腿將他緩緩放下,這小子身上真夠柔軟的,不過也挺瘦,估計沒有兩斤肉。


    小夜將頭埋在人家懷裏依舊不肯出來。


    沈讓覺得尷尬,輕咳一聲,“小夜,咱們可是兩個大男人,你,還是站好吧!”


    小夜不情願的退出來,埋怨道,“你懷裏安全嘛,多靠一會兒不行?真小氣。我咒你腳底長二十個雞眼。哼!”他扭身一拐一拐的走掉。


    “這小子,怎麽跟姑娘一樣計較,哎~”沈讓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日一早軍醫為小夜把脈確認已無大礙,沈讓才將其放行。若是小夜因為救他而留下病根,他會內疚不安。


    接連幾日,李小夜白天出去尋找幽蘭穀,天黑之前迴賬休息。是沈讓說的衣食全包,他就必須賴在這兒,而且還得霸占沈讓的床,因為那上麵有安全感的味道!


    沈讓無奈,隻能到其他營帳休息,別的士兵知道小夜對軍營有功,將他奉為上賓,況且副指揮都沒說什麽,士兵們倒也都不反對。


    不過,李小夜雖可以等著沈讓發了軍餉再給銀子,但平日裏還需要買些常用的小玩意兒。於是他便開始動腦筋,想著該怎樣先弄些銅板兒花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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