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年輕的麵孔讓人心情愉快。”之前高亢和藹的女人聲音又出現了,羽千落循聲望去,發現聲音的主人站在禮堂前方的高台上。她是一個矮小結實,有著篷鬆深棕卷發和圓臉的女人,看上去精明能幹,親切友好。北鬥也看到了她,低聲問弦月:“她是校長?看上去不像是給我迴信的人。”弦月搖頭道:“這應該是副校長馬爾普教授,月渡的校長一直是個謎。”

    馬爾普教授頓了頓,微笑著說:“不過,月渡可不是用餓肚子的方法來歡迎新生的。請你們盡快入座吧,還沒有決定要加入哪個係的禦花人可以選擇自己感興趣的桌子坐下,快一點,快點。”

    在摩爾福斯教授的引導下,羽千落他們朝左邊的桌子走去。看見他們過來,那張桌子上的學生又熱烈地鼓起掌來,紛紛招唿新生們坐過去。座位比較零散,一直在一起的三個人被分開了,北鬥和洛沫坐在了一對高年級的搭檔旁邊(羽千落淩亂地發現她們就是那堆企圖用裙擺吸引羽飛煙的女生裏最起勁的兩個),弦月和千落則在桌子中間坐了下來。摩爾福斯教授看到他們都坐下後,也迴禮堂前的教師席了。

    千落周圍這一塊的氣氛因為兩個新生的到來而高漲起來。

    “你們肯定都餓壞了,別客氣,隨便吃。”桌對麵一個長雀斑的的黑發姑娘揮著叉子說:“我叫南心遙,三年級,以後在學校有什麽不習慣的都可以找我,教授講課的內容聽不懂也盡管問我。別看我這樣,我的腦子還是不錯的。”說話間,她把一盤熏雞肉色拉推到了兩個新生中間,正要繼續吃飯,動作忽然凝固住了。

    羽千落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立即明白了她在驚訝什麽。

    “你是……”南心遙瞬也不瞬地盯著坐在千落旁邊的少年:“……弦月?”

    羽千落覺得,要是自己在一天之內被人問了三百遍這個問題,肯定已經進入獸化狀態了。但是,弦月卻隻是懶洋洋揮了揮叉子,“啊嗚”一聲把一大堆黑椒牛柳塞進了嘴裏:“嗯,我的名字是弦月,而她是——”

    “羽千落。”銀發少女切著芥藍頭也沒抬淡淡道:“是弦月的未婚妻。”

    “啪”一聲響,南心遙手裏滿盛果汁的高腳杯直接掉到了桌子上。

    下一瞬——

    “未……未婚妻?!”她大驚失色地高喊出聲,立即,同一桌上的學生紛紛側目,迅速向周圍的人打聽這裏發生了什麽。

    終於迴神的南心遙“刷”地看向弦月,眼裏滿是喪心病狂的*問。麵對著那樣灼灼的目光,隻在第一秒石化了一下的弦月表情放鬆了,注視著水果色拉淡淡笑著說:“嗯,是啊。”

    是的,這的確是事實。

    羽千落從六歲起就知道,自己與那個素未謀麵的弦家少爺存在著婚約。

    雖然爸爸媽媽一直說,若是自己不願意,婚約隨時可以取消,但反正她一直沒有碰到喜歡的人,也就沒有看出取消婚約的必要。也正因為知道這道婚約的存在,她在考慮到自己未來的武器時,“弦月”這個名字總是毫無疑義地第一個跳出來。

    而就在今天,在夢花園中看到他的第一眼,那種不可思議的熟悉感讓她一瞬決定把從前隨便考慮考慮的事情付諸實施。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沒有任何複雜的地方。

    就在這時,目瞪口呆的南心遙複活了。

    “哇!”她大叫一聲,激動地抓住身邊健壯男生的手臂使勁晃晃晃:“非衣,你聽到了嗎?她說她是他的未婚妻耶!為什麽我從來沒在報紙上看過這件事?”

    看上去是南心遙的搭檔的好脾氣男生非衣安撫地說:“心遙,通過締結婚約來提前確認搭檔關係在我們的世界裏不是很常見嗎?不過,”他終於也好奇地抬起了目光,看看弦月,又看看千落,有些壞壞地笑了起來,“弦家的少爺和羽家的大小姐啊,這真的是新聞誒,不知道《花國日報》的那些家夥為什麽沒挖出來,寫你那篇報導的記者要被主編訓了,弦月。”

    感到驚訝的不止南心遙和非衣兩個人,一時間,桌上聽說這個消息的輔助係眾人紛紛朝這邊投來了震撼的目光。桌子另一端,北鬥手裏的刀叉同時掉到了地上,他睜著藍眼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邊,活像這裏剛剛出土了一具活恐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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