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罕激動道,“胡爾烈,你到底在想什麽?


    陛下他都已經說了那樣寬容你的話,你為什麽還要如此執迷不悟?”


    胡爾烈淡淡的說道,“不,哥哥,你錯了,他並不仁慈。”


    “你在說什麽?”


    達爾罕生氣道,“陛下他是英明之君,愛民如子,怎麽不是仁慈之君?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對別人不夠仁慈,可他對我們兄弟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你憑什麽這麽說陛下?”


    胡爾烈說道,“哥哥,你先不要激動,我理解你的心情,可這件事,我知道我沒有做錯。”


    “你還嘴硬!”


    “哥哥,你聽我說!”


    胡爾烈忽然也激動了起來。


    “好,你說!”


    達爾罕說道。


    胡爾烈抬頭望著達爾罕,說道,“哥哥,父親從小教育我們,要對幫助過我們的人,報以感恩之心,當年,父親生病,我們兄弟二人無依無靠,的確是他幫助了我們,我們能有今天的地位,也確實是他為我們帶來的,這些恩情,我當然都知道,我胡爾烈並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如果我不知道那件事,那我也會像你一樣對他一輩子盡忠職守,可不巧,我偏偏知道了。”


    說完,他就將目光投向了喀爾紮伊。


    “什麽事情?”


    達爾罕急忙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的,包括月兒和葉城都想知道的。


    到底是什麽事情,讓一向忠心耿耿的胡爾烈背叛了喀爾紮伊。


    “哥哥,你還記得那會兒我問你的問題麽?”


    胡爾烈說道。


    達爾罕一愣,“什麽問題?”


    “我問你,爸爸臨終的時候,說了什麽話,你還記得麽?”


    胡爾烈說道。


    達爾罕一愣,“這跟你現在所做的事情有什麽關係嗎?”


    “有,當然有!”


    胡爾烈大聲說道,“你不記得爸爸當晚說了什麽,是因為,他隻說了一句話,而且,還是在你還沒有進來之前說的。


    剛好,那天是我先進去,那個時候,爸爸已經隻能說那麽一句了,他說完之後,就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爸爸他說了什麽話?”


    達爾罕問道。


    “他說了一個名字,”“誰的名字?”


    胡爾烈抬頭望著國王,緩緩說道,“喀爾紮伊。”


    所有人都不禁一愣。


    “這能說明什麽呢?”


    達爾罕說道,“父親他一向感恩陛下對我們兄弟二人的厚愛,經常對我們說起,讓我們這一生都要對陛下盡忠,臨死之前,說起陛下的名字,也不過是最後提醒我們盡忠罷了。”


    “父親的意圖確實是提醒,不過,可並不是提醒我們盡忠,如果是提醒我們盡忠,他怎麽會直言陛下的名諱?


    這本身就是不敬啊。”


    胡爾烈說道,“父親活著的時候,在我們麵前提起過陛下的名諱嗎?”


    “這……”達爾罕想反駁,但是一時間似乎無從說起,胡爾烈說的也是有道理的。


    “所以就算是這樣,那你覺得,父親最後提起陛下的名字,是想提醒我們什麽呢?”


    達爾罕說道。


    “當然是提醒我們,殺害父親的兇手!”


    胡爾烈猛然說道。


    此言一出,達爾罕更加吃驚!“兇手?”


    達爾罕不可置信的說道,“你是說……父親是想告訴我們,陛下是殺害他的兇手?”


    “沒錯,父親他就是這個意思!”


    胡爾烈說道。


    葉城和月兒都是一驚,原來這才是胡爾烈背叛的真正原因。


    可這可能嗎葉城心裏有點疑惑,一個國王殺害自己重臣的父親,有什麽道理呢?


    達爾罕顯然也無法相信胡爾烈所說的事情。


    “不,胡爾烈,這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達爾罕說道,“陛下他有什麽理由殺害我們的父親?


    他為什麽這麽做?


    一定是你弄錯了,這絕不可能!”


    “哥哥,當我第一次明白父親的話裏的含義的時候,我也像你一樣,在心裏極力否認,認為是我自己理解錯了,是絕不可能的事情,”胡爾烈說道,“可是後來,隨著我後續的調查,我才發現,我並沒有理解錯誤,父親的意思,就是那個意思!”


    “你胡說!”


    達爾罕依然不肯承認這一點!“陛下對我們恩重如山,他有什麽理由殺害我們的父親,再說了,父親死的時候,你就檢查過一次了,而且是你親自派人去檢查的,當時都沒有查到什麽問題,是急病驟發的,現在為什麽又要說是陛下下的毒手?”


    “是啊,胡爾烈。”


    喀爾紮伊忽然開口說道,“都過去這麽些年了,你有什麽理由將你父親的死算在我的頭上?


    你背叛我,跟了毛拉世爵,可以,但是我不許你用這種惡心的理由來栽贓我!”


    “惡心?”


    胡爾烈冷笑一聲,“陛下,既然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您覺得我要是沒有什麽證據,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嗎?”


    “笑話,我貴為一國之君,想要殺一個人,易如反掌,還用得著用這種陰的手段?”


    喀爾紮伊說道。


    “若是普通人,您自然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但他作為我們兄弟二人的父親,您自然是不能這麽明著來的,因為您還要讓我們兄弟二人為您盡忠呢。”


    胡爾烈說道。


    “真是笑話,你這算是什麽邏輯?


    我既然想讓你們替我盡忠,為何又要殺掉你們的父親?


    你覺得這邏輯上說的通嗎?”


    喀爾紮伊說道。


    “是啊胡爾烈,陛下說的對啊,他既然想要我們為他效忠,又有什麽理由殺掉我們的父親呢?”


    達爾罕說道。


    “當然說的通,”胡爾烈說道,“達爾罕,你記不記得,有一次,父親曾說過一次奇怪的話。


    他讓我們考慮不要再當差了。”


    達爾罕點了點頭,說道,“這事兒我當然有印象,當時我也覺得很奇怪,所以我還問父親到底是怎麽迴事,為什麽要我們不再當差,可父親說,他見我們平日裏太過勞累,所以不想讓我們再做了,他不過是心疼兒子罷了,這跟陛下有什麽關係?”


    “有關係。”


    胡爾烈說道,“父親之所以不想讓我們繼續再當差,並不是因為我們辛苦,而是因為他發現了陛下的醜陋行徑,不想讓我們兄弟二人再為他盡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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