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一直等在城池外的武夷,在感受到城池內爆發出的狂暴戰鬥後,在這時爆喝一聲,隨後身子化作一道流光,向城池內激射而去。


    武宗的一幫長老弟子,臉上都閃過一抹激動的神色,緊跟在武夷身後,向城池內激射而去。


    戰台前的狂暴戰鬥,此時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中。


    周身散發出狂暴氣場的蕭舟,手持一柄靈器長棍,每一次掃蕩而出,虛空都似乎被砸碎。


    周身同樣爆發出狂暴氣場的左溢,手中同樣的揮動著一柄靈器長劍,隨著他手掌的急速顫動,一道道劍芒爆射而出,急速的向蕭舟砸落而下的長棍迎擊而去。


    這兩人的戰鬥最為狂暴,以兩人為中心,五米之內讓人根本就無法靠近。


    程斌那些人,都下意識的遠離左溢和蕭舟兩人的戰場,雖然這些人的戰鬥並沒有左溢和蕭舟的戰鬥狂暴,但這些人的戰鬥也非常激烈。


    再次砸出一棍的蕭舟,借助反震之力,身子急速的向後退開,並沒有繼續對左溢動手。


    看到蕭舟停手,左溢也沒再繼續動手,不過他全身的神經,依舊緊繃在一起。


    隨著這兩人的停手,程斌那些人都下意識的停止了戰鬥,快速的退迴到兩人的身後。


    蕭舟和左溢在這時同時看向一個方向,很快,兩人的視線中出現一行身影。


    不僅是蕭舟和左溢注意到了這一行人,程斌這些人此時也都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這一行人。


    在看到突然出現的這一行身影時,程斌這些人都明白了左溢和蕭舟為何會突然停手。


    突然出現的這一行身影並不是別人,正是武夷這些人。


    “蕭兄,怎麽迴事?”武夷的目光從左溢那些人身上掃過,隨後落在蕭舟身上,問道。


    一直等在城外,準備坐收漁翁之利的武夷,在感受到城內爆發出的狂暴戰鬥時,以為機會來了,這才帶著人趕了過來。


    不過眼前的情景,卻出乎了武夷的預料。


    剛剛的狂暴戰鬥,不管是蕭舟還是左溢那些人,似乎都沒有受傷,這讓武夷有些後悔進來的太早了。


    但此時就算是後悔,也沒有任何用,武夷隻能裝作是剛好路過這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雖然武夷的表情看上去很自然,但蕭舟在感應到對方出現的時候,就猜到了對方肯定不是路過。


    不過聽到武夷的話,蕭舟並沒有直接戳穿對方,沉默了幾秒鍾的他,看向武夷說道:“我和這位朋友有點小誤會。”


    他頓了一下後,接著說道:“武兄路過這裏?”


    迎上蕭舟警惕的眼神,武夷知道對方在想什麽,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玩味笑容的他,對蕭舟點點頭,“還真被蕭兄猜對了,剛好路過這裏,感應到有人在戰鬥,便趕過來看看,沒想到是蕭兄在這裏。”


    “有需要幫忙的地方,蕭兄盡管開口。”武夷說話的時候,目光從蕭舟身上移開,落在了臉色陰晴不定的左溢身上。


    迎上左溢冷漠的眼神,武夷嘴角再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說道:“不知道這位朋友來自哪裏?”


    他之前之所以遲遲不進來,主要是沒弄清楚左溢和林一凡究竟有沒有關係。


    此時趕過來的他,是認為蕭舟和左溢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雙方都沒有了太強的戰鬥力,趕來撿便宜的。


    但當他看到左溢和蕭舟雙方都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讓他不得不改變計劃。


    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絕不能表現出是奔著聖器而來,不然很有可能會引起蕭舟和左溢聯手攻擊。


    他必須要在這兩人中,選擇一個,先將一方滅掉。


    至於聖器最後該怎麽分配,那就看各自的實力,來做最後的定奪。


    不過在這之前,他要先弄清楚左溢的底細,才能讓他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


    迎上武夷眼神中閃動的玩味神色,左溢一下就猜到了對方心中的想法,眼神閃爍不定的左溢沉默了幾秒鍾後,看向武夷說道:“我來自魔神領。”


    在聽到武夷的問話時,左溢內心確實掙紮了一下,想要隱瞞自己來自魔神領這件事。


    但在進入魔路試練之前,林一凡說的話不斷的在他耳旁迴蕩,讓他最後又打消了隱瞞自己來自魔神領的念頭。


    “魔路試練後,我會讓魔界所有人,再也不敢看不起魔神領的武者。”


    林一凡當時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平靜,但這句平靜的話,卻一直深深的烙印在左溢的腦海中,一輩子都揮之不去。


    也是因為這句話,讓左溢找到了自己一生都需要奮鬥的目標。


    左溢之前最大的夢想和為之努力的一切,就是希望自己能突破到返虛境,可以有機會帶著魔神領的武者參加魔路試練。


    他希望魔神領能夠走出一位強者,讓魔界的所有人都知道,洗刷掉魔神領被稱之為遺忘之地的這個稱唿。


    不過在遇到林一凡後,尤其是在他突破到返虛後期後,左溢的目標變了。


    沒錯,左溢現在的目標,是跟隨在林一凡的身後,在魔界打響魔神領的名聲。


    耳旁響起左溢的聲音,還有對方看向自己的平靜眼神,讓武夷的眼前下意識的浮現出林一凡的身影。


    此時的左溢,所表現出的那種平靜和淡定,和林一凡太像了。


    那是一種發自骨子裏的平靜,似乎不管遇到任何危險,始終都能保持平日裏的這種平靜和淡定。


    在遇到林一凡之前,武夷自以為他就是這種類型的人。但在遇到林一凡後他才發現,他所謂的處事不驚,隻是麵對弱者。


    在真正的麵對強者的時候,他根本就做不到淡定,和絕大多數的人一樣,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隨著左溢這句話落下,這片空間突然陷入了詭異的寂靜中,隻剩下眾人的唿吸聲,還有心跳聲。


    在詭異寂靜的這片空間,在場眾人的唿吸聲和心跳聲,像是被放大了好幾倍,不斷的震蕩在這些人的耳旁。


    眉頭微皺在一起,眼神閃爍不定的武夷,目光從臉色平靜的左溢身上移開,再次落在了臉色陰沉的蕭舟身上,沉默了幾秒鍾的他,打破了這片空間的寂靜。


    “蕭兄,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看不透左溢的武夷,最後再次改變了心中的計劃。


    出於對大局的考慮,武夷最後還是決定不參與進來,去其他的地方碰碰運氣。


    魔路試練這才剛開始,武夷肯定不會因小失大,因為眼前的這點利益,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武夷說完,就準備帶著武宗的一幫長老弟子離開,但他卻忘記了現在的處境。


    嗡……


    空氣中在這時爆發出一陣嗡鳴之音,蕭舟和左溢像是有默契似的,身子同時動了,攔在了武夷這些人的身前。


    “蕭兄,你這是何意?”武夷臉色一沉,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的那種淡定,沉聲問道。


    尤其是感受到蕭舟和左溢身上一閃而過的冰冷殺意時,讓他整顆心都沉到了穀底。


    “武兄,我記得你們武宗,好像隻有一件聖器,有機會見到聖器,你不心動?”臉色陰晴不定的蕭舟,看向武夷沉聲問道。


    雖然左溢沒說話,但從他看向武夷的眼神中閃動的神色可以看出,蕭舟剛剛的話,也是他想說的。


    聖器,即使是放在一等宗門內,那也是非常珍貴和稀有的存在,誰會不心動?


    而武夷出現在這裏後,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一眼戰台正中的聖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正常。


    耳旁響起蕭舟的聲音,還有對方此時看向自己的玩味眼神,讓武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眼神閃爍不定的武夷,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看向蕭舟說道:“自古以來,天材地寶都是有能者得之,既然是你們先發現的,我即使在心動,也不可能去和你們爭搶,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


    聽懂了蕭舟剛剛那句話中的意思,武夷不得不違背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了不是他內心本意的話。


    虛偽的小人!


    在武夷這句話出口的時候,蕭舟和左溢笑了,從這兩人的笑容中,可以看出這兩人心中對武夷的評價。


    如果武夷這會大方的承認,自己就是奔著聖器來的,無論是蕭舟還是左溢,都能理解武夷的心情。


    但偏偏,武夷明明就是衝著聖器來的,但他卻非要不承認,這就讓蕭舟和左溢有些看不起他了。


    都說會咬人的狗不叫,這句話用在武夷身上,其實很合適。


    明明非常渴望得到聖器,卻還要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就算是用腳指頭也能想的出來,對方這會離開,是為了以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利益做準備。


    無論是蕭舟還是左溢,都對戰台上的聖器誌在必得,這個時候放武夷這些人離開,就是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很大的隱患。


    “是你自己傻,還是把我們當傻子?”臉上閃過嘲諷笑容的左溢,冷眼看向武夷問道。


    左溢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但平靜的聲音卻像是一道驚雷,不斷的在武夷這些人的耳旁炸響,震蕩的他們耳膜一陣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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