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武館那邊傳來的消息,那個小崽子居然練成剛勁了。”


    山羊胡須的中年男子麵上難掩的驚訝之色,不過,也隻是驚訝,暫還無什麽擔憂.


    一個剛勁初成之人,還威脅不到他們。


    他所驚訝的,也隻是那個本是不應成氣候的敗家子,居然能練成剛勁,尤其還隻


    是這麽點時間!


    “看來我所顧慮之事,果然是不假了。”


    李萬達的麵上,一道陰鬱之色,隨即又有一道厲色。


    “楊家小子能練成剛勁,必是少不了靈丹妙藥,這樣的丹藥,就是你我要尋求,


    都要費上極大的心神,楊家固然是有了一些地位,但還接觸不到這些,所以,隻可能


    出自那人……那人果然有著背景!”


    眉頭微微地皺著,麵色也陰沉著,李萬達的目光閃爍個不停。


    他從來沒有擔心過楊家,他唯一所顧慮的,隻有那人。


    此刻,楊家小子要翻身了,他的顧慮顯然完全沒錯。


    山羊胡須的男子沉吟著點了下頭,卻又說道:“大哥所言甚是,不過,那小崽子


    也是不能留了,再留他下去,總有要成為禍患的一天。”


    練成剛勁固然還不算什麽,但以小崽子的年紀,若是有一天能練成內勁的話……


    那就是養虎為患了!


    “先莫急,容我再思量一下。”


    李萬達麵上的神色緩緩地收起了,閉著眼睛,他手心的兩個金球滴溜溜地轉動著


    知道大哥的習慣,山羊胡須的男子眉頭微皺,也是沉吟了起來。


    好一陣之後。


    “楊家小子不能再留下去,但是,也不能由我們來出手。”


    金球不再轉動,李萬達的眼睛睜開了,裏邊是一道寒光:“那人的來曆,我們始


    終摸不透,要應對那人,必須要借用到顧家,所以,那小子隻能死在顧家手中,或者


    ,若是那小子手中有顧家之人的性命……”


    引虎吞狼!


    “這事要好好地籌備,切忌急於一時。”


    山羊胡須的男子一個念動,緩緩點頭。


    楊家,後花園。


    手中一口寒光凜凜的寶劍,夜色下,楊文依舊還在勤修苦練。


    白日裏是去武館練拳,夜晚迴來是獨自練劍,這些時日,楊文出奇的勤奮,根本


    不必任何人催促。


    一道道的劍風在唿嘯著。


    月光下,他手中那口寶劍根本看不清,隻能見到一道道的寒光。


    足足練了接近一個時辰,緩緩地,楊文開始收功了。


    “果然是精妙無比,這浮光劍法不隻是快,一直練習,更還能提升氣力,比起師


    父所傳的那兩門武技,不知道要厲害多少……看來要不了多少時候,我就能直接站到


    李萬達的對麵去了!不過,據說他也靠著顧家,直接殺他,或者會惹出事情,不如還


    是從那邊下手,隻要他露了麵,正可以有借口!”


    林府。


    “公子爺,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正伺候著林青洗漱,楊蓉那明亮的眼睛中,忽地浮出了一道擔憂之色。


    “怎麽說?”林青目光微微一動。


    “您都好些天沒有出門了,天天悶在家中看書,我擔心,所以……”楊蓉的目光一


    閃一閃的。


    她雖然要忙著外邊越來越龐大的鋪子,但也從來未曾忽視過公子爺,這些時日


    不知為何,她總是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並未看她的目光,林青忽地輕歎了一聲:“是有一些事,不過……現在還不到你


    知道的時候。”


    說著,他又搖了搖頭,袖袍中忽地就落下來一個小瓶。


    “這裏麵有三枚聚氣丹,你拿去給楊文,告訴他,三月才能吃一枚,否則會傷及


    經脈。”將小瓶放在桌上,林青麵上已然是恢複了平淡。


    “是,公子爺。”目光微微有著一些幽幽,但又很快消失,楊蓉點著頭,認真地


    說道,“無論公子爺想要什麽,蓉兒都一定會盡心去做。”


    林青微微一笑,緩緩點頭,心中卻也稍稍有了一縷感觸。


    由林青親手所煉,那聚氣丹的藥效,卻是比林青早年所服的培氣丹不知道厲害多


    少。


    半年之後的某一天。


    楊家後院。


    一聲暢快至極的長嘯驀然衝天而起,長嘯聲中,又聽一陣大笑。


    半個時辰後。


    “老賊,是到開始的時候了,就這幾日,我必取你狗命!”


    背著寶劍,楊文大步地走出了家門。


    不過才一年餘的時間,不再瘦弱,他那寬闊的肩膀明顯擁有了極強的力氣,甚至


    還隱隱有了一些氣勢。


    一個時辰後。


    某座賭場。


    隻聽唰的一聲.目光都未曾看得清,一隻手斷掉了。


    緊接著,荷官劇痛無比的哭嚎則響了起來。


    到處都是血。


    驚慌的賭客連忙讓開,而看場的打手則迅速地撲了過來。


    “敢在本公子麵前動手腳,斷你一隻手,這是給李萬達麵子。”


    楊文的寶劍已然是歸鞘。


    而賭桌上,荷官的那隻斷手,赫然是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修煉浮光劍法,楊文現在的眼力甚至要比那些內勁大成的高手都要更厲害,這荷


    官所動的手腳,豈能瞞得過他。


    賭場,這是李萬達的根,也是昔年害得他幾乎家破人亡的地方,要複仇,這正是


    他的第一目標。


    動了賭場,不愁李萬達不現身,而現了身之後,隻要借口一到,他毫不猶豫就會


    殺了李萬達!


    這一年多來,他和武館中也是經常和師兄弟對練,有時還參與武館的一些行動,


    再加上是為了報仇,要下殺手,絕對不會手軟。


    “竟然出千!難怪老子動不動就輸!”


    “李萬達在哪裏?老子是相信他,才來這裏賭,今天的事情沒個交代,以後別想


    老子再進這裏半步。”


    十個賭場,十個有問題,會來這裏賭博,絕大多數都是嗜賭之人,其實對賭場的


    問題,這些人心中也有數,莫看嘴上說得厲害,三天都熬不過,必然還是會進,有些


    人甚至把手指斬斷了來發誓,最後還是熬不過那賭癮。


    當然,賭癮歸賭癮,至少現在,賭場出千的事情是暴露出來了,豈能沒有憤怒,


    豈能不趁機地鬧上一鬧。


    一時間,荷官被斷手的事情,已經完全不足為道了。


    “各位朋友,今天的事情,我敢保證,絕對是他個人的問題,絕對與我們賭場沒


    有任何的關係,大家都是老朋友了,這麽些年,在這裏發家的也有好些了,大家不妨


    想一想,如果真是我們賭場的問題,你們又豈能這樣?”


    一眾打手的後邊,一個鷹鼻男子緩緩走來。


    先是朝著一眾賭客真誠無比地抱了抱拳,忽地,他的目光一轉,又凝到了楊文的


    身上。


    “來人,給我把這隻手扔出去喂狗。”


    “給他包紮一下,送去醫館,保住命之後,再送去見官。”


    “今天這裏有事,就不留大家了,來這裏的所有朋友,贏錢的請先走一步,輸錢


    的請報個數目,如數奉還。”


    目光冷冷地凝在楊文的身上,鷹鼻男子不慌不忙地說著。


    應著他的聲音,立即地,幾個打手就走向荷官那邊。


    但就在這時,唰的一下,又是一道劍光閃過。


    “帶他走可以,但在我沒有同意之前,誰要動這隻手,就別怪我動誰的手。”


    寶劍又到楊文的手中了。


    而且,好快的劍!


    鷹鼻男子的眼睛猛地一縮。


    沒有再動那隻手,先送走了荷官,再送走了所有賭客,但對楊文,即未動手,也


    未說狠話,鷹鼻男子居然將他生生地晾在了賭場之中。


    而到了最後,李萬達也是沒有現身。


    不過,楊文到也不急,李萬達的賭場有好幾個,他卻是不信,每天砸一次場,李


    萬達能拖到什麽時候。


    第二日。


    又是一座賭場。


    不過,顯然是得知了昨日之事,當楊文走進賭場的那一刻,所有的荷官都是縮手


    縮腳起來了。


    這一次,楊文倒是沒能尋到出手的機會。


    不過,這一次,賭場卻賠錢了!


    第三日。


    還是那座賭場。


    時辰一到,楊文準時現身。


    “放出話去,就說凝心姑娘這幾日會到黃金樓作客,三日之內,誰能自黃金樓贏


    得最多的錢,誰就能與美人**一寢。”


    李萬達終是開口了。


    應聲,他那幾個心腹都是欣然而去。


    不過後邊,李萬達的眼中,卻有著一種陰沉。


    他素來都習慣將事情掌握在手心,再行出手了結。


    但此次,所涉及到的那兩方,卻都是超出他想象的人,稍有不對的話,第一個要


    遭殃的,恐怕正是他本人。


    黃金樓,這其實是一艘船,一艘專門用來開設高檔次賭博的樓船。


    顯然是被李萬達的主意引動了,贏了錢,還能與那據說還未正式接客的頭牌**


    ,這樣的事情,那些好玩的公子哥豈能沒有興趣。


    一時間,黃金樓卻是人滿為患了起來。


    這其中,正有陰著麵孔的楊文。


    那年,他會著了李萬達的道,起始之時,正是因為這凝心。


    而後來,則是眼見著還錢無望,隻能一借再借,才最終徹底淪落。


    “今日之事,李萬達必然也會現身,當著眾多之人的麵,我要狠狠地落了他的臉


    ,趁他惱羞成怒之時,再尋一借口,將他殺了了事,還是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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