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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劉家輝居然和跟在韓秋實身後的那個年輕人握手,不論是正在一直不住對魏小姐道歉的胖男人,還是韓秋實都不禁有些愕然的看過來。


    胖子臉上露出了好奇的神色,雖然劉家輝剛剛到省文化廳工作沒多久,可是關於他是省委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劉鼎的獨子的消息,卻早已經在省文化廳傳開。


    而且讓很多人眼紅的是,劉家輝剛到文化廳,就擔任了廳紀檢組監察室主任,這讓很多人雖然眼紅的要命,可卻也毫無辦法。


    畢竟劉家輝在下麵的時候就已經是實職副處,雖然有消息說他這次從下麵上到省裏多少有些內幕,可從他老子劉鼎稍微運作就把他立刻安排到了文化廳主持廳監察室主任看來,劉家輝的挪動顯然不是什麽壞事,這就讓那些機關裏的幹部們自然對他小心謹慎起來,畢竟這麽年輕就已經是副處級幹部,將來的前途自然是未可限量。


    隻是出人意料的是,誰也沒想到劉家輝會忽然對一個看上去並不起眼的年輕人客氣起來,這自然引起了旁邊人的注意。


    “老何,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劉家輝迴過頭向胖男人打了個招唿“這位是咱們省太華市平陵縣委常委,新區杜言杜主任,這位是省文化廳社會文化處處長何國良何處長。”


    聽到劉家輝的介紹,何國良胖胖的臉上就是不禁一愣,他似是有些不信似的打量了下杜言,然後臉上立刻掛上了那種似乎一下子就突然出現的笑容,同時立刻伸出了雙手:“杜主任,久仰大名啊,沒想到居然在申城見到了,這可真是幸會了。”


    看著何國良那好像可以隨意變化的臉,杜言不禁暗暗搖頭,說起來常在機關裏混的老人們,多少都有這麽份見人做事的本事,可如這位何處長一樣臉上說變就變的,那可真不是一般的本事能形容的了。


    心裏這麽想著,杜言卻並不怠慢,他和何處長一邊握手一邊笑著說:“何處長您可不要這麽說,您是老同誌,我們應該向您學習。”


    “杜主任真是謙虛了,河西省最年輕的副處級幹部,這可是走到哪都了不得的啊,”何國良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打量著杜言的臉,那樣子倒好像是要把杜言看個清楚似的“現在誰不知道太華的平陵是個了不得的地方,出能人,更出政績啊。”


    何國良的話讓杜言不禁微微一愣,他倒不是沒想到會有人知道自己,畢竟正如何國良所說,全省最年輕的實職副處,隻是這個頭銜就已經足以讓人引起別人的關注,隻是從何國良的話裏,杜言卻隱約聽出某種說不出味道的東西,這麽想著他就不禁向旁邊一直微笑的劉家輝看去。


    如果說劉家輝對失去新區主任這個位置一點怨恨都沒有,杜言是絕對不相信的,他很清楚,對劉家輝這樣的人來說,一切好條件原本就應該屬於他們,雖然幾乎每一步都是依靠著深厚的家庭背景,可在他們心目中,卻認為這一切不但完全是理所當然,甚至還會把自己所獲得的所有好處,視為是自己憑借能力換取來的。


    就如同後世某位黨國大佬的子女曾經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掌控價值幾百億的國企完全是憑借自己的本事一樣,杜言相信對劉家輝來說,他是絕對不會認為自己成為新區主任是搶了別人的位置。


    相反,杜言也相信,雖然劉家輝是自己因為看到風向不對,找了個養病的借口從新區抽身離開,可一旦發現判斷錯誤,那麽對於接替他成為新區主任的自己,一定是從心裏就有著無法形容的憎恨的。


    這麽一想,再稍一迴味何國良話裏那耐人尋味的口氣,杜言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位何處長顯然是劉家輝,或者說是他父親,河西省組織部常務副部長劉鼎的關係很密切。


    至少在知道他是誰之後,就可以立刻用這種帶著意有所指的態度麵對他,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淺。


    想通這個的杜言,嘴角就不禁掛上了一絲略帶嘲諷的笑容,他知道如國良這樣的老油條,都能這麽明顯的露出對自己的敵意,這固然是何國良在變著法的向劉家輝示好,也由此可見劉家輝對自己已經恨到了什麽地步。


    事實上,換成任何人也絕對不會相信他們兩個人之間會沒有芥蒂,既然這樣除了在外人麵前需要那些維持虛偽的團結之外,他們兩個人之間,可以說已經完全沒有任何可以共處的地方。


    想通這些的杜言已經覺得有些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裏,隻是看到站在旁邊正用意外和好奇的眼神看著他的韓秋實,杜言心中不禁掠過一絲擔憂。


    他已經能感覺到韓秋實的處境似乎有些艱難,而剛剛自己又是和韓秋實一起走過來,即便這隻是巧合,可是他相信以劉家輝的心思和這位何處長的表現看,未必就不可能會把韓秋實和自己之間畫上某些符號,這對如今正處境艱難的韓秋實來說,絕對是沒有一點好處的雪上加霜。


    想到這些杜言暗暗歎息一聲,他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不想再因為自己的原因對韓冰和她的家人造成什麽影響,可以就好像命運的刻意戲耍,在不知不覺當中,他和韓家再次發生了那種似乎牽扯不斷的關係。


    “何處長,我們的事還沒說完呢,”魏小姐忽然提高嗓門說了一句,她不快的盯了一眼杜言,對杜言忽然搶了自己的風頭,魏小姐有些惱火,隻是當她看向劉家輝時,她的眼神卻又變得溫和了些“劉主任,河西這邊的態度可不太好啊,好像並不歡迎我們吧。”


    “是啊,劉主任,你們這邊的幹部素質很不好,特別是對待魏小姐這樣的知名演員,不但不積極配合還有不滿情緒,這樣下去會很影響河西省在領導心目中的印象的。”劉指導在旁邊也不住的敲著邊鼓,同時他的眼神略帶譏諷的向韓秋實還有他旁邊那個有些驚慌的女幹部看去,那種意思自然是在說事情就出在這兩個人的身上。


    聽到劉指導的話,劉家輝的雙眉不禁皺了起來,他向韓秋實看了一眼,然後迴頭望向何國良。


    劉家輝這個舉動讓旁邊的何國良已經大體明白了是什麽意思,他原本看向韓秋實時就已經頗為嚴厲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一想到這位魏小姐原本就是劉家輝的父親劉鼎通過關係才聯係上的,再加上隱約傳聞中這位魏小姐和某位上層大佬之間那隱隱約約的曖昧關係,何國良看著韓秋實就不禁有一種要咬他幾口的衝動!


    “韓幹事,你們的工作是怎麽做的?”何國良再也顧不上杜言這個“外人”還站在一邊,就滿臉怒容的向韓秋實發起了脾氣“我們這次來之前廳裏不是已經專門下了文件,一再重申要配合好省裏在這次春交會上的活動,可是你們不但工作做的不到位,還用這種態度對待省裏請來幫助我們的客人,你這種行為不但是工作態度不端正,而且你這個同誌的思想問題更是很嚴重。”說到這,他又向韓秋實旁邊那個已經嚇得滿臉蒼白的年輕女幹部斥責著“小柯,你是新同誌,就應該虛心學習謹慎工作,可你現在這種嬌小姐的思想很成問題,魏小姐是省裏請來的客人,你不能做好工作還搬弄是非,你要就此做出深刻檢討。”


    “處長,我,我沒有啊,我工作是很認真的,對韓小姐也很禮貌,我真的沒搬弄是非……”


    聽到一向就以對待下屬苛刻的何處長這麽一說,原本就已經十分緊張的小柯,這時臉色已經一片蒼白,她張開嘴不知所措的辯解著,同時無助的向旁邊的韓秋實望去,似是要他來為自己作證。


    “柯曉娟同誌,你認為我批評你批評的錯了麽?”看到小柯居然當著人的麵反駁自己,何國良胖胖的臉上立刻露出了怒容,他伸出短粗的手指指著小柯,大聲的對韓秋實說“看看,看看,這就是你帶出來的手底下的人,不認錯還頂撞領導!”


    “我沒……沒頂撞領導……”年輕的女幹部這時已經不知說什麽好了,她有些失神的向韓秋實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抓住韓秋實的袖子,可卻又怕什麽不敢去碰他。


    “何處長,小柯的工作沒有問題,”韓秋實忍耐著沉聲說,他看的出何國良這純粹就是殺雞儆猴,如果自己不出聲也許還不至於太過難堪,可隻要開口那就肯定正中何國良的下懷,隻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韓秋實已經知道即便自己忍耐一時,之後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更何況他也實在看不下去了“魏小姐提出的要求已經超出了我們能提供的條件水平,另外何處長我也要向你匯報一下,我認為雖然是邀請來為我們省的招商引資做宣傳的,但是對某些人一些過分甚至是傷害我們河西人感情的言論,也應該有提出反駁的需要。”


    “你這是什麽意思?”


    聽到韓秋實的話,魏小姐原本化了妝的臉上霎時一片通紅,她幾步衝到韓秋實麵前,死死盯著眼前這張原本之前她還頗有好感的俊朗麵孔“我告訴你,別說你隻是個小小的機關幹事,就是那些首都裏的科長處長都沒有人敢這麽和我說話的!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讓你連這個小破幹事都當不成,直接迴老家要飯去!”


    聽到魏小姐囂張的叫囂,韓秋實原本壓製的激憤不由充斥胸口,許久來所受到的不公待遇已經讓他感到越來越難以忍耐,為了不讓親人擔心,每當迴到家裏的時候他都要強顏歡笑,而在單位則要頂著巨大的壓力堅持下去。


    而現在,眼前這麽一個女演員居然也用這麽囂張的口氣威脅自己,甚至叫囂著要讓自己連工作都幹不成?!


    啥時間,韓秋實隻覺得胸口一陣說不出的鬱堵,滿腔憤懣令他眼中閃過一絲淩厲,一雙修長的雙手不由自主緊握起來!


    “啪啪啪!”隨著鼓掌,一個充滿譏諷的聲音響了起來“說的真好。”


    看到眼前一幕,站在旁邊始終沉默的杜言終於開口了!


    杜言的忽然開口,讓同樣看著這一幕的劉家輝先是一愣,接著眼中就掠過一抹喜悅。


    被杜言忽然鼓掌搞的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魏小姐愕然的向杜言看去,之前她隻顧著向何國良抱怨,雖然後來看到何國良隨著劉家輝與這個年輕人相互握手,可對於她這種的確見慣了各種世麵,而在首都更是因為與某位大佬關係曖昧而與不少高官有所來往的人來說,根本沒把這個河西省來的年輕人放在眼裏。


    現在聽著這年輕人這明顯帶著諷刺,而臉上更是幹脆直接露出鄙夷神色的話,魏小姐先是一陣錯愕,然後這種錯愕就變成了滿腔怒火!


    “何處長,這是怎麽迴事?!”魏小姐的嗓音幾乎變了調“這就是你們河西的幹部?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是不是對派我來協助你們的上級領導有意見!”


    魏小姐這話一出,何國良原本還陪著笑的臉上霎時一片蒼白,雖然對這位魏小姐究竟和上麵哪位大佬有關係還不太清楚,可他知道這個女演員是他絕對惹不起的!


    更何況,就連旁邊那位背景深厚的劉主任都對這位魏小姐禮讓幾分,現在杜言一句話就徹底得罪了她,自己夾在當中,這不是要跟著一起倒黴麽?


    想到這裏,原本就對杜言有著看法的何國良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看著冷冷的說:“杜主任,這是我們省文化廳工作範圍裏的事情,你也很忙吧,那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看到何國良這麽毫不掩飾的下了逐客令,杜言卻並不理會,他向前走了一步然後看著韓秋實點點頭,然後口氣淡淡的對何國良說:“何處長,按理說這的確是你們工作範圍內的事,可是因為這位魏小姐之前的那些話的確傷害到了我們全省河西人的感情,做為一個河西人,我認為我還是有權力說出自己的看法的。”


    說完,杜言轉頭向那位臉色鐵青的魏小姐看了一眼,隨後從鼻子裏發出了一聲誰聽了都能明白無誤的感覺到的輕蔑哼聲。


    “魏小姐,你是一個文藝工作者,可你之前的那些言行完全和你工作的性質不符,你說河西省都是窮鬼,是要飯的,我記得你自己就是河西人吧,隻不過你現在離開了河西省,立刻就變得高貴了?還是在你的心目中,成了所謂上等人就看不起其他地方的普通人?”杜言冷冷的看著魏小姐,他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好感,更重要的是在他的記憶裏,這個女人後來依仗著她背後那位大佬,不但在整個文藝界稱王稱霸,更是利用權勢幹了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傷天害理的事“另外,你用這種口氣威脅一個政府工作人員,我想請問,你是依仗誰的勢力?我想任何一位領導也沒有給你這種可以隨便決定別人命運的權力吧,你這種行為說輕點叫不自量力,說重了就是在故意給領導抹黑!”


    魏小姐愣愣的看著杜言,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不但敢譏諷她,居然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留情麵的嗬斥自己,看到聞訊而來正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工作人員,她那張因為氣惱而扭曲的臉上,變得難看無比,一張吐了厚厚口紅的嘴唇因為顫抖已經變得有些模糊。


    “何處長,這個人是怎麽迴事?”看到魏小姐氣的幾乎暈過去,劉指導立刻指著杜言向著何國良喊了起來“魏小姐是什麽身份?他敢這麽對魏小姐說話,何處長,你今天要是不處理這個人,事情就沒完,要不然我們告到中央首長那去!”


    “劉指導,這不太好吧……”何國良說著向杜言狠狠瞪去,他怎麽也想到杜言不但忽然開口,甚至一上來就毫不留情的狠狠打擊魏小姐,看著魏小姐那鐵青的臉,在聽著劉指導的叫囂,想起關於這個女人背後的那些傳說,他真有一種想和杜言拚命的衝動!


    而聽著劉指導的話,杜言卻差點笑出聲來,他看了一眼幾乎就要吃了自己似的何國良,迴過頭向韓秋實伸出了手。


    “之前沒機會,現在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太華市平陵縣委常委,平陵新區主任杜言,”杜言幾乎一字一句的說“秋實同誌,不論別人怎麽說,我在這裏向你表示感謝,感謝你以一個河西人的身份維護了我們河西省的尊嚴,我相信任何一個有尊嚴的人都不會允許別人惡意汙蔑自己的家鄉,更不會因為某些人打著領導的旗號,利用子烏須有的名義就向歪風邪氣低頭。”


    聽到杜言的話,韓秋實同樣愣愣的看著杜言,對於魏小姐是否與上麵某些大佬有著關係,韓秋實並不清楚,可是他卻知道不但自己的頂頭上司何國良,就是旁邊那位據說廳裏背景深厚的督查室主任劉家輝,對她也是客客氣氣,似乎唯恐有所怠慢,可是現在這位忽然從剛畢業的大學生變成了副處級的新區主任的年輕人,卻好像是根本不當一迴事似的對那個女人嚴厲斥責,甚至用這種明顯不符合官場規矩的方式向自己表示出了善意,這讓韓秋實固然是受寵若驚,可更是疑惑重重。


    他不知道這位杜主任為什麽會對自己這麽維護,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對自家老父的尊重而愛屋及烏?可這個唯一可能的理由,即便是韓秋實自己也覺得實在不靠譜。


    而更讓不但韓秋實,甚至是旁邊冷眼看好戲的劉家輝都沒有想到的是,當滿心疑惑的韓秋實伸手和杜言握在一起時,杜言接下來說的話:


    “秋實同誌,我聽說你以前是在省工業廳工作過的,我相信你在地區工業化建設方麵一定有自己的見解,如果可能,歡迎你到我們新區來一展抱負。”


    這是拉攏!毫不掩飾的拉攏!更是挑釁!目中無人的挑釁!


    看到杜言當著自己的麵,就說出來給韓秋實安排出路的話,何國良幾乎要被杜言這種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的舉動氣瘋了!


    他心裏在這一刻已經下定決心,別說杜言也許隻是為了較勁隨便說說,就是真要有心調動韓秋實,隻要自己還在社會文化處處長這個位子上呆著,韓秋實這輩子也別想挪窩!


    而這時的韓秋實,借著握手傳來的力道,已經感受到杜言傳遞給自己的一股讓他雖然依舊莫名,卻能感覺到的誠意。


    “謝謝你杜主任,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在您的領導下工作!”韓秋實同樣用力迴握,不論杜言是出於什麽目的,可韓秋實知道自己必須在這個時候有一個明確的迴應。


    也許,自己的將來真的會有轉機?


    雖然清楚的知道這樣的想法實在有些不現實,可是在一刹那,韓秋實的心中卻是不禁浮起了這樣的一絲幻想。


    而在與此同時,杜言心中也已經下定決心,不論多難,哪怕是欠下喬洛蔚一個大大的人情,也一定要幫著韓秋實從省文化廳這個泥潭裏跳出來!


    想到這裏,杜言和韓秋實握在一起的手更加用力!


    然而,就在兩個人剛剛放開緊握的雙手,旁邊的人正為這出人意料的一幕有些發愣時,一個略帶著誇張驚喜的聲音忽然從不遠處的過道上響了起來:“魏小姐,是魏小姐麽?”


    聽到這聲音,人們紛紛看去,卻看到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官員摸樣的人正麵露意外似的走過來,當他走到魏小姐麵前後,就用一種略帶責備似的口氣說:“魏小姐,你在省團這邊怎麽也不讓人告訴我一聲啊,要不是過來辦點事,我可就錯過了啊。”


    “請問你是?”臉色難看的魏小姐看著對方有些疑惑的問,因為對方看上去應該是個地位不低的官員,她這個時候雖然心情壞極,倒也不能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魏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那個人似乎並沒有因為魏小姐沒認出自己感到太過難堪“我是河西省太華市副市長鄺達夫啊,去年秋天在首都開全國市級工業匯報會議上,你來做過慰問演出,之後我們一起吃過飯,還記得嗎?”


    “對對,鄺市長,”魏小姐先是含糊的點著頭,然後她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盯著對方問道“鄺市長,你說你在哪個市?”


    “太華。”


    看到魏小姐露出認真的神態,鄺副市長心中不禁暗暗欣喜,他還記得上次參加全國會議時,曾經看到即便是身為機械部部長的隋建超,對這個女人的態度都挺尊敬,再想到某些隱約傳聞,鄺副市長臉的笑容更濃了。


    鄺副市長在太華已經幹了四年副市長,到頭來連個常務都沒混上,這當然讓他著急,之前在首都看到了這個似乎來頭不小的魏小姐他就上了心,隻是沒機會和人家搭訕。


    現在難得遇到,如果能和這個女人搞好關係,也許就是條不可多得的上升之路。


    “原來是太華,”魏小姐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斜著眼睛向杜言瞥了一下,然後冷冷的說“鄺市長,我對太華是很有好感的,隻是某些個別人就是例外了,真沒想到太華還有那樣的幹部。”


    魏小姐忽然變了臉色讓鄺副市長不禁一愣,一想之前她看向杜言的那種眼神,鄺副市長的臉上的笑容一下變得蕩然無存,他迴過頭冷冷的向杜言看去,同時毫不客氣的問道:“杜言同誌,這是怎麽迴事?”


    看到鄺副市長對著杜言厲聲質問,不但魏小姐,連何國良的臉上也隱約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而跟鄺副市長身後看著這一幕的楚亦蘭,不禁心頭閃過一絲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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