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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杜言,你和洪子明也好像有點不對付吧,”


    宋佳雯忽然想起什麽的問著,而且她的眼神有意無意的向宋佑勃看了一眼。


    看著宋佑勃似是不在意的望過來,杜言心中迅速琢磨一下後點頭說道:“有些矛盾,也沒什麽意思。”


    在宋佳雯的追問下,杜言把自己與洪子明之前的矛盾簡單的講了一下,盡管也實在沒什麽可說的,隻是當中有些事情不能說的太細,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能感覺到趙小雲投過來的那能殺人的眼光。


    宋佑勃並沒有說什麽意見,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杜言那點事實在不算什麽。他之所以動了些火氣,與其說是因為聽說宋佳雯被欺負了,還不如說是有著其他別人無法看清的原因。


    隻是宋佳雯顯然不想就這麽放過洪子明,特別是在從杜言那裏聽說洪子明居然隻是因為杜言妨礙了他約會女人,就讓警察去找杜言的麻煩,宋佳雯不禁更是生氣。


    她提出要杜言和她一起去程懷民的家,雖然這個建議受到了趙小雲的反對,可是宋佳雯這一次卻是很固執,而就在這時,一直沒有理會的宋佑勃卻忽然淡淡的說了句“該開飯了”。


    看到宋佑勃好像根本沒聽到宋佳雯和趙小雲的爭執,在小高的陪同下轉身向後堂走去,杜言就已經知道了宋佑勃對這件事的態度,而一直反對的趙小雲也立刻閉上了嘴。


    宋佑勃雖然年紀大了,和其他老人不同的是胃口很好,作息時間也很穩定,按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吃得飽睡得香,隻是畢竟年事已高,口味自然也就偏淡一些,不過在飯桌上宋佑勃倒是沒有太多規矩,並不像有些大家族的老輩人那樣非要講個食不言寢不語,反而他的談興很濃。


    隻是他身邊那個叫小高的年輕人卻是早早的就向宋佳雯暗示了幾次,看到小高連續使過來的眼神,宋佳雯雖然還想和二爺爺多說些話,可最終還是乖乖的吃飽之後,跟在宋佑勃的後麵,陪著他在深遠幽靜的老屋院子裏慢慢走著。


    讓杜言有些意外的是,就在他要告辭離開的時候,宋佑勃看了看早已經黑下來的天色,隨口邀請他在宋家老屋住上一夜,這個邀請讓杜言真是既意外又有些受寵若驚了。


    雖然擁有著超越時代的見識,但是杜言很清楚自己與宋佑勃這種人之間的差距,那是除了真正接觸之前他從沒真正接觸過的高層秘辛之外,還有多年見識的沉澱與積累,在這方麵,杜言很謙虛的承認自己和宋佑勃之間是有著很大距離的。至於那些真正關係到上層之間鬥爭的東西,雖然後世已經有很多都披露了出來,但是畢竟無法與做為當事人的這些人所經曆的一切相比,從這一點上說,杜言能有現在的成就已經算是很難得的,隻是如果想要真正融入那些所謂的圈子,能得到宋佑勃這種人的點撥,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其實即便宋佑勃不和他說什麽,對杜言來說能在在宋家老屋住上一夜本身就已經是個難得的緣分。他相信,就衝著今天這一晚,明天即便他自己迴到太華駐申辦,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大麻煩了。


    隻是杜言還是給河西省駐申辦打了個電話,他知道這個時候楚亦蘭應該就在省駐申辦。


    果然電話撥通後杜言剛剛說出自己是誰,楚亦蘭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現在在哪?”


    “楚秘書長,很抱歉,白天的時候走的有點急,”杜言很有禮貌的說,之前因為是情況緊張而和楚亦蘭之間發生了那種頗為奇妙的接觸,杜言知道如果自己不知深淺的以為因為這個就和人家有什麽和別人不同的關係顯得隨便,那就有點不知好歹了,畢竟像楚亦蘭這種幹部家庭出身,自己本身又是體製內幹部的人,應該是有著很強的自製力的“我現在在一個長輩家裏,今天就不迴去了。另外之前給你惹了那麽多的麻煩,真是抱歉。”


    電話裏稍微沉寂了一下,隨後傳來楚亦蘭平靜而略顯疏離的聲音:“杜主任,應該是我表示歉意,因為我的緣故給你的工作造成了一定的困難,你放心我已經和省駐申辦的領導匯報了一下情況,省駐申辦領導也很理解你平陵那邊工作太忙的苦衷,明天早晨你直接來省駐申辦拿機票就行了,明天下午的飛機直接迴彤陽。”


    聽說居然已經給自己準備了返迴河西省的飛機票,杜言不禁對楚亦蘭幹淨果斷的作風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之前因為受到滕世元兒媳婦的冷遇一氣而走雖然看上去有些魯莽,可實際上杜言是因為知道了那是滕世元的家,而避之唯恐不及,可是楚亦蘭自然不知道這其中的緣故。


    在離開省軍區大院後,在楚亦蘭建議下兩個人來到了省駐申辦,這麽做固然是如楚亦蘭所說是因為防止迴到太華駐申辦可能會與那些找麻煩的警察遭遇,實際上也是為了暫時避開那些顯然正準備看好戲的太華幹部們。


    而且隱約的,在進入省駐申辦之後杜言注意到,楚亦蘭對這裏十分熟悉,而省駐申辦的幹部們對楚亦蘭也是恭敬有加,相比起來似乎省駐申辦顯得更象楚亦蘭的地盤。


    杜言知道楚亦蘭把自己帶到省駐申辦的目的,除了想暫時迴避不惹麻煩之外,更多的原因可能就是要接著這種高調姿態給太華的幹部們看個樣子,讓他們知道一下她在省裏的背景分量,也隻有這樣才可能避免讓那些原本就唯恐天下不亂的太華幹部們少搬弄些是非。


    隻是讓杜言感到很意外的是,在省駐申辦他居然遇到了趙小雲,這讓他覺得世界似乎真的有些小。


    隻不過後來杜言也就明白了,做為當時可以說是國內最受關注的申城春交會,以宋家居於商界的身份又怎麽會不予關注,而趙小雲之所以會出現在河西省駐申辦,卻是因為宋家在彤陽投資的結果,隻是一個華陽商廈在彤陽所造成的影響,趙小雲做為喬洛蔚在河西省的半個代理人,也已經足夠受到河西省駐申辦注意。


    所以在遠隔千裏的申城再次見到這位長腿美女,也實在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唯一讓杜言有些為難的,是趙小雲不由分說拉上他就走,而他也的確因為很多原因需要和趙小雲私下裏說一些事,所以當時就很不夠義氣的把楚副秘書長一個人扔在了省駐申辦。


    現在聽到楚亦蘭那四平八穩完全不露痕跡的,就完全把之前的事情略過,甚至還為自己找了個可以立刻離開的借口,杜言也不能不佩服幹部家庭培養出來的子女的確在很多地方上有著不同一般的水平,也許除了洪子明這樣的真正紈絝,幹部子女能比普通平民出身的人更容易高升的原因,固然和他們擁有著巨大人脈有關,其中他們自身依靠先天優勢培養出的能力也的確是不能忽視的。


    心裏這麽想著,杜言對電話裏的楚亦蘭說:“對不起楚秘書長,明天我還不能迴太華,這邊還有些事沒有完,另外明天我還要陪長輩去拜訪一位領導,所以明天我就不去拿機票了。”


    “什麽?”楚亦蘭的聲音終於有了些波動,電話的她似乎深吸了口氣之後才繼續說“杜主任請你明白,現在的情況有些特殊,你這個時候還隨便去見什麽人,也許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杜言聽出楚亦蘭是以為自己想要通過關係找人向洪子明說情,不過杜言並不想對楚亦蘭做解釋,畢竟宋佑勃這條線有點太唬人,到現在為止,杜言都還沒有真正摸清宋佑勃背後究竟有著什麽樣的勢力和背景,想來這其中甚至可能牽扯到整個宋家的勢力基礎。


    而且,杜言也不可能告訴楚亦蘭,自己明天實際上並不是陪什麽領導,而是要和宋佳雯一起去見程懷民!


    就如同即便是李培政或是丁秉先也不可能把自己所有背景關係都告訴杜言一樣,杜言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所有關係都告訴別人,更不用說是原本就隻是泛泛之交的楚亦蘭。


    在官場上能多有一條路線就意味著可能多一個機遇,這種難得的資源是絕對不可能輕易和他人分享的,雖然因為與梁本初的秘書楚亦君關係不錯的原因,杜言對楚亦蘭多少與對其他人不同,可官場上一切事都得留個後手,畢竟當初梁本初剛來河西擔任省委組織部長的時候,就為了站穩腳跟拉攏劉家輝的父親省委組織部副部長劉鼎而犧牲過杜言。


    雖然後來梁本初借著在省委黨校視察的時候,當著眾多教職學員很是給足了杜言麵子,可是杜言卻深深知道那隻是因為對梁本初來說,不論是宋家還是他背後的勢力都認為自己還有些用處,在內心深處梁本初未必真拿自己當迴事。如果再次出現需要交易的時候,梁本初完全可能毫不猶豫的再賣自己一次。


    所謂打鐵還靠自身硬,要想不成為政治博弈中被拋棄的棋子,就必須力爭上遊,直到有朝一日從棋局中跳出來,從棋子變成一個下棋人。


    杜言這樣想著,同時卻在聽著楚亦蘭盡量克製的質問,他不能不承認楚亦蘭在控製情緒方麵做的很好,雖然表示了強烈的反對,可楚亦蘭還是把語氣放的很平和,不讓對方感覺出她其實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隻是杜言已經下了決心,能借著這個機會接觸程懷民的良機是怎麽也不能放過的,所以他在應付著楚亦蘭幾句之後,找了個空隙說了兩句場麵話就直接掛了電話。


    “向楚副秘書長匯報工作呢?”趙小雲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杜言就暗暗咬了下牙,他倒是沒想到趙小雲膽子這麽大,居然大晚上的敢單獨到自己房間來,這倒和開始來到宋家老屋時那種連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有些太不一樣了。


    “這不是剛向趙主任匯報完麽,總有個前後次序不是麽。”杜言轉過身來就露出了笑臉,隻是看到趙小雲那冷冷的表情,他就覺得自己的這個小幽默有點冷“我也沒說什麽,隻是人家怕惹事急著趕我迴太華呢,連飛機票都替我買好了。”


    “哼,以後你向她匯報工作的機會多的是,也不在乎這麽點時間吧。”


    趙小雲隨口說出的話,卻是讓杜言心頭一動,他看著趙小雲問道:“楚亦蘭要來平陵了?你怎麽知道……”


    說到這兒,杜言不禁一笑,對趙小雲或者說是喬洛蔚這樣的人來說,一個市級幹部的人事調動自然不可能瞞得住她們,特別還是做為宋家向內地發展的橋頭堡這麽重要的地方,甚至可能楚亦蘭的調動這件事裏都有著他們在背後操作的影子。


    “楚亦蘭我以前在太華見過,行為做事最講究規矩,象你這種不正經的人她最討厭,以後有你受的。”趙小雲盯著杜言說。


    “那我對你可是經常不正經,你怎麽不討厭我啊?”杜言壞笑著說了一句,然後在趙小雲看出不對勁還沒來得及開口時,伸手一把把她摟在懷裏。


    “你膽子好大,知道這是哪麽?”趙小雲低聲嗬斥著“我告訴你,要是讓二老爺子看到了,別說你隻是個小小的副處,你就是副廳也沒救。”


    “那你怎麽不攔著我呢,別告訴我你躲不開,我可知道你的本事,如果你自己不願意,就是幾個我也別想沾你身子吧。”杜言說著雙手開始在趙小雲身上輕輕撫摸,感覺著趙小雲的身體的時而繃緊時而輕顫,他把臉輕輕埋進趙小雲的肩窩,聞著她發絲間清爽的薄荷洗發水的味道。


    “你真不怕那我怕什麽,最多給打發迴到我哥哥身邊去,當一輩子老姑娘。”趙小雲發狠似的說,她的手幾次撫按到杜言脖子下某處脈絡,隻是雖然對自己的手法很有信心,知道不會真的傷到杜言隻會讓他老實點,可始終都沒狠得下心。


    “當什麽老姑娘啊,給我去當媳婦吧。”杜言笑著說。


    “那好,你和蘇倩斷了我就直接找喬總說咱們的事。”趙小雲冷冷的推開杜言,看到杜言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她哼了一聲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可一聞到那種獨特的味道,趙小雲立刻一皺眉把剛剛舉起的竹杯放在了桌上“你真行,雖說二老爺子的苦茶從不輕易給人喝,可你也真喝的下去?”


    “老爺子說的好,所謂憶苦思甜,就是為了用苦來襯托甜,有時候為了感覺到甜,即便原本不苦也要刻意做出苦來的。”杜言說著從桌上拿起竹杯,稍略皺眉一口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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