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村是一個挨不上大城也靠不上小鎮的村落,憑借著村長梁必善的先進意識與人性化的管理,這裏不大卻很平靜富裕。

    平靜的蘆葦遮掩住了一幕春宮雲雨圖。想必偏遠地方的人都是極開放自然的,不然又怎麽會在這一處天地自然,幽靜難尋的地方,進行兩性之間的交融呢?

    “遠哥,你輕一點好嗎?”少女既是滿懷著期待,又帶著惶恐不安的神情。

    一個年紀在十八左右的男子抱著她躺在蘆葦墊上,幹燥的蘆葦摩擦著他們倆的身子,讓彼此都氣喘的異常的沉重。他一隻手摸過她的頭發,紅著臉,道:“等會我盡量輕一點啦,芸妹疼的話要告訴我啊。”

    如此的純情,少女含羞著點了點頭。

    卻在熱火難盡時,遠處傳來了叫聲。

    男子歎了口氣,無奈的摸了摸少女的秀發,道:“完了,那該死的老子又來找我了。”

    少女依然紅著臉,一把抱住他,口中喃喃的道:“別理你爹了,不就是看園子那雞毛蒜皮的事嘛。”

    “老子一向把他的園子當成寶貝,如果不給他去看著,迴頭說不準剝了我的皮,改天吧。”

    少女不依,將頭埋進他的懷抱,雙手從他的胳膊下麵伸過去,從後麵緊緊的摟住,小聲的道:“今天你走了,以後我就不讓你碰我的身子,你走吧。”

    她調皮的看著他,笑著,用一個深愛的心,測試著心愛人的心,那般的甜蜜。

    期待總是在得意之後的,因為心中的期待總是甜美,很多人不自覺的會期待,因為期待就代表著那份憧憬的甜美,可是期待之後呢?又有誰能料到。

    男子笑了刮了一下她的臉,也小聲著道:“我那老子快走過來了,你總不想讓他見到我們這樣吧,好芸妹,明天我再來陪你。”

    他竄出了蘆葦叢,迎向叫聲處。

    眼前一個老頭兒橫著長長的白眉,生氣的樣子使得他臉上的皺紋擠成了一塊兒,但是卻給這男子一份親切與自然。

    “老子,我來了!”

    “小子!我叫你好好的看著園子,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男子尷尬的笑了笑,道:“剛才有一隻野狗跑到園子裏來,我趕著趕著就到這裏了。現在馬上迴去。”

    老頭兒點了點頭道:“村裏有點事,我要去一下,你留下看好園子。”

    “哦?有什麽事啊?老子。”

    “也沒什麽,隻不過來了一對男女好象和村長的小兒子打起來了,叫我去看看。”

    “哈哈,你十幾年沒有和人動過手,行不行啊,要不讓小子陪你去吧。”

    老頭兒脾氣發了,粗著嗓音道:“想當年,你老子我一個人單槍匹馬殺了六個馬賊的時候,你小子還在吃奶呢!哼!敢說你老子我不行,哼!”他一甩頭,管自己往村子走去。

    這時,男子在他的背後,竊竊壞笑,讓這個豪情由在的老頭兒減色不少。

    “你還行,哼,昨晚和隔壁的三嬸一直搞到早上,你還行?哎,這個時候還是得靠自己。”

    村頭,圍了很多人,大部分村民都圍在了這裏,男子得意的跟著老頭兒不遠處,慢慢的摸了過去,躲在人群中。

    隻聽人群中場子裏一個少年朗聲笑著,笑的似乎帶著一絲的狂妄。

    “她撞了人,還打人,不肯認錯就算了,還罵人,天底下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呢?真是太過分了,你瞧,這個男的居然還幫著她。”人群裏也不知道是誰,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他仔細看去,場子裏站著兩人,一男一女,男的年紀比自己還要小一點,穿的是普通的武士長衫,麻布上衣配著藍白的格子褲,雖然村子裏不是很流行,但是這種套式落在人的眼裏直覺上就是一般,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味道,仿佛帶著調侃的戲屑,玩弄著大家風範的衣著,嘲諷著華麗公子的穿式,不羈的傳承著一位不世瀟灑的劍客的那種風采。

    再看他身邊的女子,第一眼他就心動了,芸兒固然美,但是與她比起來好象連使他想一想的欲望都沒有了。他隻是看了她一眼,好象整個腦子裏都是她的身影在旋轉著,偏偏起舞,她在那個少年身邊,卻是那麽的孤單,雖然嘴角帶笑,但是她的眼神卻給他一種哀傷的傳遞。

    他忍不住喃喃的問身邊的人,“她是誰?”

    身邊的人似乎也看的入了迷,口中隻是隨便答道:“她是誰。”神情如醉。

    他問的時候眼神始終盯著那個女子,心裏想道,這樣的美人如果能和自己說一句話,該有多好啊!

    “你,你,你怎麽能這樣!”昊大牛臉色通紅,連脖子根都紅透了,他麵對著那女子,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他心裏暗道:“這昊大牛平時能說會道,今天見了她就變的連話都不會說了,哼,憑你也配和她說話,真是。”他氣憤的想著,慢慢的想擠過去,近一點看她,可是突然見到不遠處爹在那邊,心裏一慌,隻有退過一邊。

    才一會兒的功夫,村長梁必善就發現了他老子,高聲叫道:“梁工,你來啦,太好了。”

    梁工點了點頭,走過去道:“村長,這到底怎麽迴事?”

    梁必善帶著頭,走到了一男一女的麵前,拉過梁工,給自己增加一些籌碼,鎮定的對著兩人,道:“你們來這裏吵鬧,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美麗女子笑著,道:“其實我撞了人是不應該又打又鬧的,但是如果不這樣,又怎麽能叫來這麽多人呢?麻煩各位了,幫小女子一個忙好嗎?”

    眾人一陣迷茫,梁必善更是語塞。

    梁工笑眯眯的道:“這位小姑娘有什麽困難?盡管說,我們雖然是一些窮困的村民,但是小忙還是幫的上的。”

    他兒子梁遠聽了,心裏暗暗奇怪,怎麽平時大大咧咧,一派粗魯的老子,此時變的斯斯文文了?

    而梁必善也在暗自奇怪,這梁工隻知道他功夫不錯,哪裏知道他還有這般仔細的心計,這一句話已經表明了立場,不但說的體麵而且也明白的告訴了對方,真有些為難的事,恐怕難為。

    女子指著身邊的男子道:“這位是華山派的人,武功高,但是,人品不怎麽樣。”說話的時候,她身邊的男子用手搔搔發梢,然後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一副難道是我的摸樣。

    眾人沒有笑意,都怒目看著他,紛紛覺的這女子實在太可憐,居然被這個少年給纏住。

    人的心喜歡猜測,這是誰也阻止不了的。

    女子得意的笑著。

    他心裏恨的牙癢癢。

    梁工笑著道:“我們這裏雖然偏遠,但是對江湖上的事也有耳聞,華山派乃是五大派之一,姑娘和這位小俠是什麽關係?”

    梁遠心裏憤憤不平,暗道:你個死老子,人家姑娘擺明是被這個小鬼給挾持了,你還問這麽多幹嘛啊!

    卻聽那女子帶著氣道:“他!他從洛陽一直挾持我到這裏,他武功高強,小女子對他毫無辦法,希望各位行行好,救救小女子吧。”她的言語氣著,眼神帶著可憐的哀求,使得周圍的村民都幾乎要衝過去,有的甚至已經在挽袖子要活生生掐死這少年了。

    梁工深深的望著少年。

    少年大笑道:“這娘們好生有趣,在小爺手上還敢這麽大膽,你以為就憑這些村民可以幫了你嗎?嘿嘿。”最後一笑間,他邪邪的捏了一下女子的臉,這一捏,仿佛捏在了周圍人的心上,是這般的痛這般的恨。

    女子隻是楚楚可憐的看著梁工,她似乎也清楚,這老頭可以幫她。

    梁遠忍不住了,反正老子出手也是出手,還不如自己出手呢,心想年輕力壯,況且對方隻有個小鬼,怕什麽!

    他越出人群,大喊著雙手張開撲向少年,而少年隻是笑著,甚至摟住了身邊的女子。

    梁遠一派街頭搏鬥的動作,在一個武功精堪的人眼中,未免太幼稚了。

    梁工皺了一下眉頭,起腳,他起腳雖在小子的後麵,但是後發先至,手中出現了一支煙杆子,煙頭直點少年的胸口膻中穴,少年笑著,隨手一揮,手未觸到煙頭,但隻是掌風就將梁工的準頭打歪了。

    梁遠的雙手堪堪要抓住他的肩頭,見到身邊的情形,心裏還暗自奇怪,怎麽手沒有碰到就能打掉自己老子的煙杆子。

    少年手揮在盡頭,手指輕彈,梁遠雙手同時一麻,隻見到對方手影閃動,自己就被打了,大驚!

    梁家村的人都是一驚,梁必善更是心驚。

    這少年的武功太高!

    梁遠在一招間終於明白了,這個少年的本事確實厲害,但是越是這樣,他的心裏越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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