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明生去了整整一夜,李天凡一夜沒睡。當他走進來的時候,李天凡已經長劍在手。

    “是朱少名,他就是小劍門的人,他也一直都處心積慮的想到得到寶藏。”

    李天凡嘴角抹過無情的微笑,“你也一起嗎?”

    “當然,我要分了他的屍!”

    癡王侯朱少名,之所以說他癡,是因為他無論做什麽事,都會全力到底,而他無論想得到什麽,都會不擇手段的去得到。就像他住的地方,那是一個很大的莊園,因為可以說是一個城堡。江湖上有六個地方闖不得,排一的是少林,第二的是魔教,第三的就是朱少名的城堡,名為癡堡。

    當李天凡要直闖大門的時候,一邊的萬事明生已經拉住了他,吃驚的道:“你瘋了?你知道這裏是哪兒?!你這樣進去還沒見到朱少名就已經趴下了!”

    李天凡道:“那你說該怎麽辦?難道寫張拜帖送進去,說是要交個朋友嗎?”

    萬事明生拉著他走到一邊的草堆處,道:“有我在,何必這麽麻煩,可以從這裏進去。”說著,他打開了一邊的一處暗門,帶著李天凡走了進去。

    當他們出現在朱少名麵前的時候,這位癡王侯還在看書,看的是李白新寫的詩。李天凡逼人的殺氣在他的眼裏好象還沒有這本書重要。

    “花少李天凡?”

    “是我。”李天凡冷冷的道。

    朱少名的雙眼始終盯著手中的書,“那另一位是。。。。。”

    “萬事明生。”

    “兩位來我這裏不會是要借書吧?”朱少名略帶著幽默,好似還不知道殺劫在即。

    李天凡摸了摸草帽的邊緣,冷冷的道:“你打算坐著受死?”

    萬事明生咬牙切齒的道:“花少,你不動手?那我替她報仇!”說著他出手一掌打向朱少名。

    李天凡一甩劍鞘,剛好擋住了他的掌,“問清楚再動手。”

    萬事明生道:“還要問什麽?”

    李天凡道:“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是問清楚的好。”他對著朱少名道:“你是小劍門的人?”

    朱少名一愣,目光從書上移開,笑了笑,道:“為什麽這麽問,我怎麽可能是小劍門的人?”

    李天凡淡淡一笑,道:“萬事明生,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萬事明生道:“花少,我從沒搞錯過,何況這件事關係到夢仙,我是不會搞錯的,就是他,就是他殺的夢仙,他雖不是小劍門的人,但是一切都是他主使的。”

    李天凡道:“為什麽這麽說?”

    萬事明生道:“因為他一直都讓夢仙在暗中監視你,你每次去都會透露出很多你的行蹤,你忘了他的那一壇女兒紅?這也是他想結交你所做的!”

    李天凡忽然出劍了,所有的光芒都在一瞬間要將萬事明生斬滅,但是就在他出手之前的一刹那,一直拿著書的朱少名突然將書丟向他的背後,而書中竟然暗暗的閃著銀光。

    李天凡沒有管那背後飛馳的偷襲,而一直都將揮出去的光芒撒到最後,那一股去而不返的氣勢,就算在萬事明生知道的情況下,還是將他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在李天凡出鞘朱少名的書扔出後,從一邊的一個書架後竄出了一個中年男子,他拿著刀飛快的一刀砍向李天凡的劍,而在即將要斬到呆在那的萬事明生的脖子的時候,順利的攔截住了他的劍,雪白的刀架著蒼白的劍,一陣電光閃爍,而萬事明生終於也迴過神,閃到了一邊。李天凡看著拿刀的中年男子,他臉上帶著陰沉的笑容,江湖上能使刀快到這般地步的除了他再無二人。“魏東青!”李天凡憤怒的道。魏東青陰沉的笑道:“你應該感謝你的朋友,要不是他的飛刀,也許你現在已經說不出我的名字了。”

    就在朱少名的身外兩丈的地方,站著一個人,仔細看去,他似乎百無聊賴,他的手空舉著,而朱少名的書已經掉在地上,書的旁邊掉著一柄小劍,小劍已斷,地上插著一把刀,刀身全部沒入地下,隻見到了刀柄。孤星痕的刀!

    孤星痕走了過去,拿起了刀,道:“沒想到花少誇獎的小劍門人,居然使的這麽慢的小劍。”

    李天凡看著魏東清,似乎所有的精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但是當萬事明生從懷裏拿出了一把扇子,他的眼睛猛的暴出精光。

    “小剛!”

    李天凡問道:“我明明殺了你的,難道那人不是你?”

    小剛道:“當然不是我,你殺的剛巧是我的對頭,他一直都視我為眼中釘,就在你出現的時候,我已經拖他進來,換了個位置。”

    孤星痕雙目已顯赤紅,“你這狗雜種!難怪後來怎麽都找不到你的屍體!”他罵的很不痛快,因為他不能動,他一動就會讓李天凡陷入小剛與魏東青的合擊危勢中。

    李天凡也不敢亂來,因為哪怕他有辦法將小剛一劍砍死,但是,他這樣做就難逃魏東青的一刀了,他領教過,所以他清楚那種速度。

    好象裏麵隻有朱少名是最悠閑的,“花少,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殺萬事明生?”

    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是微笑著,“因為我從沒有在夢仙麵前說過我在江湖上的任何事,我沒有將這個江湖帶給她那安靜的生活,所以她不可能透露我的行蹤。”

    朱少名道:“哦?嗬嗬,確實是這樣,你還眷戀著她嗎?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你的行蹤都是萬事明生告訴我的。但是你又是怎麽知道我有問題呢?”

    李天凡神色黯然,道:“萬事明生這麽聰明的人,不會想出借刀殺人的鬼把戲,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來找我的,所以當他把我帶來的時候,我就聯係了孤星痕,我知道你們一定有牽連。”

    朱少名道:“你來之前知道他就是小剛嗎?”

    李天凡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會讓他活著進來了。”

    小剛冷笑著道:“我的易容術沒有這麽容易被識穿,我算準你就算懷疑還是會來的,花少,今天就算你是大羅神仙也難逃一死!”他很是輕鬆的搖著扇子。

    李天凡笑了笑道:“朱少名,你這樣做不怕當今皇上誅你九族嗎?”

    朱少名淡淡的道:“我要得到的東西,沒有人可以從我手中搶走,花少,你認命吧!”

    李天凡對魏東青搖了搖頭,“我一直認為你是一個愛武之人,為什麽,卿本佳人,奈何為蔻?”

    魏東青陰沉的笑著,手中的刀明晃晃的將屋外的夕陽反照在李天凡的臉上,剛好為他抹上一片光輝。

    屋中殺氣橫溢,其中殺氣最盛的,竟然是從屋外來的。

    屋內誰都沒有動手的意思,因為沒有人知道,屋外的那個人是幫誰的。這真是今天朱少名眾人千萬個算計中的一個意外。

    他走進來的時候是那麽的孤獨,但是他狂猛的殺氣,卻讓屋內的人不寒而栗。

    當今世上,隻有他,和他的劍,能帶上這般殺氣!

    蕭不二!

    魏東青的眼中頓時放出了光彩。似乎隻有他感到了一絲興奮。

    他走進來的時候,口中仍是一貫的不急不噪,“李天凡,今天我來是殺人的!你要我殺誰,我就殺誰!”

    李天凡在他走進來的時候扔給了他一個東西。他看不見,但當他握住那樣東西的時候,他的心竟然起了一絲波瀾。

    那是一塊玉,一塊讓一個女子動心的玉,一塊讓一個女子憐惜的玉。

    握在手中,那還帶著一份溫暖,卻給人的心中留下了淡淡的寒意,一種永生不暖的寒意!

    他徑直朝魏東青走去,而後者直麵的迎向了他。

    刀光一片,在蕭不二還沒走近的時候就已經撒出,好象是經過無數次的試練而發生的。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蕭不二撞到刀光處,被完全的吞沒。就在他陰沉的笑脫口而出的時候,蕭不二的劍隻是一閃,隨著刀光的消散,魏東青睜著不可思議的雙眼,倒在了地上。

    李天凡好象沒有在意蕭不二,因為他比任何都要清楚那一劍的恐怖。

    他隻是專心的盯著小剛,也是這個江湖上盛名鼎聚的萬事明生,他在魏東青倒下的時候,已經開始找退路了,可是他唯一的退路就是李天凡。

    朱少名早在魏東青撒出刀光的時候就已經發出了第二把小劍,可是那把小劍永遠的留在了他的手中,因為他的喉間插著一把小刀,本是孤星痕手中的刀,刀光閃過。“此情可待成追憶,隻是當時已枉然。”

    孤星痕在刀離手後,就覺的好累,仿佛厭倦了這刀離手的感覺。

    一種空虛。。。。。

    生命隨著刀如流星無痕般的流失。

    李天凡最終用他的劍,為這將近半年的黑暗歲月劃下了句號。但是他知道,句號後麵永遠還保留著句號。

    蕭不二走的時候說了一句話,讓李天凡感到欣慰。

    “謝謝。”

    這塊玉終於到了該去的地方。

    在酒樓裏,南宮仲秋與慕容誌誠一起大笑。

    “天凡,就這樣結束了?”

    李天凡帶著微笑,“還沒有呢。至少,朱少名的另一邊還不想就這樣結束。”

    “是啊,那寶藏呢?”

    “寶藏還在一個人的手裏。”

    “到底怎麽迴事?”南宮仲秋還是搞不懂。

    “到了泰山就知道了。”李天凡帶著笑意,望著怎麽也看不穿的白雲蒼穹期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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