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受傷,大腿被小剛的扇刃劃到,動作一下子變的不協調並且顯的狼狽。

    老仆攔在她身前,卻被小剛一掌打在腰間,噴出了一口血飛了出去。

    無憂身前就是小剛。

    無憂一腿曲著,完全無力,全身都僅靠另一腿支撐著。

    小剛一搖折扇,笑道:“嗬嗬,記得你在美女大會的時候說過,天下的男人都是臭的,嗬嗬,那麽你一定很香了?”

    他一扇打在無憂的另一條腿上,無憂再也支撐不住。

    在她倒下去的時候,小剛趁機一把抱住了她。

    一隻手摸到了她潔白的臉旁,一隻手抵住了她的氣海,使她動彈不得,然後就欣賞著剩下的一場戰鬥。

    無憂鳳目微閉,淚水橫溢,她做夢都想不到居然會這樣被一個男子抱著,輕薄。

    當然這要除了一個人。

    小剛冷笑道:“原來抱著你是這樣的感覺,哎,和一塊石頭沒什麽兩樣。幫主,那天我們在萬花樓抱的女子都要比這好多了,哈哈。”

    喬俊這邊已經出現了勝負的關鍵,最重要的時刻。

    小剛看著他們,心裏暗笑,道:“也不知道那李天凡是不是傻了,那天抱著這麽塊木頭居然還一直挨著劍,我看花少不過是一隻豬,哈哈。”

    南宮仲秋劍橫,心恨,長劍刺過喬俊的衣袖,猛的一絞,隻見衣袖飛舞,如蝶如花。

    慕容誌誠在這一瞬間,往後退了一步,一揚劍,赫然是一招,天下無雙!

    劍堪堪劃過喬俊的前胸,但是,卻被他用雙手合十,接住了。

    劍去勢極快也極狠,喬俊被衝的一直退出七丈外,才站穩,雙手一分,劍被扭過一邊,接著一腿,竟然是北腿絕學中的一招。

    慕容誌誠連人帶劍被他踢飛,南宮仲秋一劍出現在慕容誌誠身側,挨著他的身子斬向喬俊,而後者唯有連續不斷的題出腿製止他的長劍。

    南宮仲秋忽然舍劍,一拳打出,平平的竟然“砰”的打在了喬俊的身上。

    周圍的人見喬俊被打到,馬上趕去,但為時已晚。隻見南宮仲秋另一隻手撈起劍猛的一刺,正中喬俊的心髒。

    十幾個人被慕容誌誠攔住。

    小剛忽然丟下無憂,閃到了慕容誌誠的身後,一扇打向他的頸部。

    招到一半就被一柄長劍擋住。

    全場所有的人居然沒有一個看見這柄劍是什麽地方來的。

    劍身幹淨的發亮,這是一柄你在哪都能買的到的劍,但是卻是這樣的一柄劍救了慕容誌誠,也是這樣的一柄劍,在擋住之前放倒了幾乎所有的人。

    小剛丟下了折扇,閃身進了一處暗門,就在他進去的時候,劍光一亮,他的背後灑下一片血花。

    慕容誌誠道:“可惜。”

    南宮仲秋看著躺在地上的一群屍體,道:“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不幫這些人?”

    慕容誌誠冷冷的道:“他想借刀殺人。”

    南宮仲秋看著拿劍之人,笑了。

    慕容誌誠轉頭見到他,也笑了。

    但是他沒有笑,而隻是沉重的看著慕容誌誠。

    慕容誌誠的心一下子涼了,仿佛從炎夏突然被拉到了冰冬。

    “他怎麽樣了。”

    “走了。”

    “小蝶呢?”

    “睡著了。”

    其實也是廢話,因為後麵從裂開的地下躍出了幾人。

    小蝶正靠在獨孤晴的肩膀上睡著了。

    一切都似乎過去了,唯一不能被時間所掩蓋的,是那宛如烙印的痛楚和侮辱。

    “她們怎麽辦?”孤星痕疲憊的道。

    “小烈和小小去幫忙解開她們的繩子吧。大家都到別院去。”

    南宮仲秋道:“不去追那個小剛嗎?”

    “他已經離開島了。”

    南宮仲秋道:“我們把船給弄沉了,要離開除非下水把船弄上來才行,這樣的事,他一個人怎麽可能辦的到?”

    “這裏有一處地道通向水下,他一定知道那處地道,不然不會貿然出手並躲到那暗門裏麵去。”

    南宮仲秋道:“慕容長白也知道嗎?”

    那人無語,抱起躺在地上的無憂,淡淡道:“他隻會來找我,而小剛則有可能會連累你們,所以以後就小心小剛就行了。”

    孤星痕道:“還有一個男的溜了。”

    南宮仲秋掃了一眼,道:“他是什麽時候溜的?”

    孤星痕道:“不知道,也許是在你刺中喬俊的時候就走了。”

    “我們快走。”

    南宮仲秋看著受了傷的眾人道:“為什麽?應該先休息。”

    “喬俊沒死。”

    果然,喬俊的屍體不知道什麽時候不見了。

    此時,宮殿內,處處透露著一份古怪。

    燈光時有時無,也不知道火滅了又是怎麽再燃起來的。

    大家隻知道這裏實在嘈雜的厲害。

    先前進來的時候很是安靜,卻不知為什麽現在耳邊一陣陣女人的呻吟和淫哀。慕容誌誠道:“這是怎麽迴事?”

    “永生長樂。”

    “大家快閉氣,這是迷煙。”南宮仲秋大聲說道。

    忽然,那人不見了。

    慕容誌誠道:“大家快走出宮殿。”

    孤星痕道:“裏麵的人呢?”

    南宮仲秋道:“我進去。”

    慕容誌誠道:“他進去了,我們走吧,有他在就行了。”

    南宮仲秋才發現他已經不見了,笑道:“快走吧。”

    是什麽人可以讓他們這麽放心?

    是什麽人可以扭轉乾坤?

    永生長樂一直都是江湖上最厲害的迷煙,不知道有多少江湖人士被迷倒,哪怕你功力再高,呆在其中的時間長了也撐不住。

    宮殿內,迷煙彌漫,淡淡的青白色,仿佛是九天瑤池,水氣沸騰,又像是十八煉獄,火山噴霧。

    他進去了。

    獨孤晴,小小,幫無憂宮的女子解開束縛的時候,忽然感到天旋地轉。

    她們倒在了地上,動不了,話說不出。

    這個時候,他們看到了小剛,他詭異的笑著,出現在獨孤晴的身前,道:“你知道嗎?花少的劍法我不敢比較,但是他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把你留在了這裏。”

    “她留在這裏是因為要看見你是怎麽死的。”

    他笑著悠然的走了進來,笑的那麽輕鬆,仿佛天塌下來也沒有關係。

    出劍。

    小剛想閃開,忽然感到身上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就這麽死了。

    他拔出刺在小剛喉上的劍鋒,抱起獨孤晴和小小,走在無憂宮女子的身邊,左一劍右一劍,一會兒,就解開了全部的束縛。

    然後,消失在宮殿外。

    小小醒來的時候看見獨孤晴躺在身邊,紅通通近乎透明的小臉蛋貼著她的秀發,她調皮的用手指掛了一下她的臉,道:“知道嗎,我多想能是你。”

    獨孤晴不知道,她沉睡的眼簾在顫動,似乎夢著遠方那不知是什麽的地方,但是一定很美,因為她在笑,笑很甜。

    小小起身,伸了個懶腰,嘴中還打著嗬欠。

    “再睡會吧。”

    他在門邊,笑著。

    她看到他,興奮的赤著雙足跑到他的身前,靠進了他的懷裏。

    她道:“你沒事吧?”

    他道:“除了被慕容長白傷了的地方還沒有好,這次根本就沒有出什麽事。”

    她道:“這次很順利呢。”

    他道:“如果沒有仲秋他們,恐怕還有一場苦戰,要不是在下麵慕容長白答應我泰山一戰,恐怕我就上不來了。”

    她笑道:“可是你還是上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

    他笑道:“我又不是神仙,有一天我死了怎麽辦?”

    她掩住了他的嘴,將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上,靜靜的。

    獨孤晴醒了,卻還閉著眼,她忽然感到他離自己有點遠了,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但是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人與人相處久了,心與心往往能產生一種微妙的感覺,她感覺到的同時,他也感覺到了。

    他抱著小小,走到床邊,笑了笑,把她放在床上,然後伸手摸了摸獨孤晴的秀發,淡淡的道:“等會吃晚飯的時候叫醒她吧,她也累了,再讓她好好睡會兒。”

    他走了,隻有走了。

    是你能怎麽辦?

    孤星痕正在包紮著傷口,不在自己的傷口,而是一直藏在自己懷裏的小鳥。

    小鳥安靜的躺在他的腿上,孤星痕很是小心,盡量不去弄疼它。

    他走了進來,慕容誌誠在一邊看見了他,道:“爺爺約你什麽時候比劍?”

    他笑了笑,走到了孤星痕身邊,道:“沒想到。”

    孤星痕道:“我也沒想到。”

    他大笑。

    孤星痕道:“沒想到你是個這麽笨的人!”

    他淡淡的道:“這樣也許更好點。”

    南宮仲秋此時在房間裏唯一的一張床上,躺著,看著房頂,道:“到時候誰勝誰敗真的是很難預料。”

    慕容誌誠道:“天凡,什麽時候?”

    他道:“何必一定要知道呢?”

    慕容誌誠一提長劍,道:“你們誰出事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他看著孤星痕道:“晚上我們好好喝一頓!”

    說完,他走了。悠然的走了。

    梁介躺在床上,頭枕著小烈的腿,軟軟的但很結實,很有彈性,他滿足的笑了笑。卻不防被小烈敲了一下。

    “有沒有搞錯啊!你為什麽要這麽傻!”

    梁介痛苦的摸了摸頭,道:“什麽意思?要不是我擋了一下,你這小命早沒了,你應該謝謝我!”

    小烈不服氣的道:“哼!誰知道?可能是你自做多情!”

    梁介目瞪口呆。

    小烈嫣然一笑道:“傻子,人家嘴裏雖然是這麽說的,但是心裏其實是很感激你的。”她忽然這麽溫柔起來,梁介反倒覺的有點世界末日的味道。

    他走了進來,悠閑的道:“是啊,堂堂陰刀為了個潑辣的女人受傷,怎麽說總得有點特殊待遇吧。”

    梁介一見是他,大怒道:“好你個小子!快給錢!”

    他笑笑,道:“白送了個皇城第一國手總京十三省大捕頭王雀的女兒給你,你還問我要錢!”

    小烈茫然的道:“你們在說什麽?”

    他道:“我走出,發覺你在跟著我,於是我讓鬼鏢保護你,當時沒給錢,隻是說保護到見到我的時候再給。”

    梁介接著道:“是啊,現在見到你了,該給錢了!”

    小烈忽然明白了,原來當初梁介他們保護的不是那幾輛鏢車,而真正保護的是她。”

    她道:“好你個梁介,居然敢騙我!”

    當他走出房間的時候,裏麵傳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他很開心的站在無憂宮外的懸崖邊,任海風吹著他的衣衫,這股暫時的寧靜是多麽的閑逸。

    如果身在江湖總是要麵對打打殺殺,那麽相對的平靜舒適的生活是多麽的令人珍惜,但是如果一直都是平靜並且舒適的,那又是令這些豪氣煞爽的男子多麽無聊的一件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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