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法的果斷,讓他成功擺脫困境。


    雖然折損一些兵馬,主力安全逃離,並沒有陷入夾攻。


    軍隊繞行,一刻不停地向紅水郡退去。


    寧澤與己方軍隊會師,並不急著追趕司馬法,而是下令全軍行動,將截獲的糧草運迴。


    “參見王爺!!”進了主帥營帳,寧澤做到正席,文武官員分立左右,拱手施禮。


    “免!”做個虛扶手勢,寧澤轉向王童,“這邊的情況都有了解,這麽長時間沒被司馬法看破,你做得很好!”


    其實見到寧澤本尊過來,王童相當緊張。聽到這話頓時鬆一口氣,趕緊躬身行禮。


    寧澤轉向文官隊列,看向歐陽春和褚文秀:“這段時間多虧你們兩位,讓我軍保持不敗局麵。”


    “王爺謬讚!”歐陽春拱手道,“說來慚愧,若非您率兵趕至,我軍怕是難以抵擋司馬法。”


    “還是王爺厲害,長途跋涉趕到密州,能在這麽短時間內找到敵軍糧倉將其攻占。”褚文秀道,“若非如此,司馬法也不會急急撤退!”


    “可惜未能抓住司馬法,甚至連一個重要將領都沒拿下!”歐陽春歎息。


    “對方是司馬法,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寧澤並不介意,“至少我軍得了二十萬石軍糧,也是大勝!”


    “全賴王爺虎威!!”文武官員異口同聲。


    “客套話就說到這兒吧!”寧澤環顧眾人,“鍾將軍!”


    “在!”鍾吉兆立刻上前一步。


    “這一路辛苦將軍!如今已到密州,又順利奪下敵軍糧倉,將軍功不可沒。”寧澤說道,“雖說馬健喪膽,短時間內不會再擾江州,不怕一萬隻怕萬一,將軍休息一日養足精神,明日帶兵南下,返迴江州坐鎮!”


    “遵命!”鍾吉兆躬身領命。


    “歐陽少府、褚光祿!”


    “在!!”歐陽春、褚文秀立刻站出來。


    “孤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二人表現極好!”寧澤說道,“接下來還要勞煩二位,繼續帶著孤的替身吸引司馬法注意。”


    “喏!!”兩人異口同聲。


    “王童!”


    “小人在!”王童慌忙出列。


    “明日你還是扮作孤,在歐陽少府、褚光祿的輔助下,統領大軍往前推進,攻打紅水。”寧澤下令,“盡量高調,直逼郡城。司馬法剛剛被劫糧倉,敗了一陣,一定會很警惕,絕不輕易出戰。你們隻需堵在紅水郡城門,日日叫陣,無需強攻。”


    “小人明白!”


    “下臣領命!!”歐陽春、褚文秀同時迴應。


    “另外,”寧澤繼續說道,“孤要帶走五千浮屠軍,交由二娘統領,秘密離開此處!”


    “兄長要去何處?”杜威忙問。


    “來而無往非禮也!”寧澤笑道,一直都是陸驄勢力主動,這次我方難得主動一次,當然要向前推進!王童冒充孤在明麵吸引注意,孤帶兵奔襲密州首府河奚郡,正好切斷紅水郡後路。到時候,叫司馬法進退無門。司馬法身邊盡是梁國重臣,若能一網打盡,陸驄何足畏懼?”


    “王爺果然深謀遠慮!”歐陽春聞言點頭。


    “速速調動浮屠軍,好生休整一夜,明日起兵!”


    “喏!!”


    到了第二天,寧澤帶著花二娘還有五千浮屠軍,果然調頭往密州河奚郡方向移動。


    鍾吉兆率領數萬江州兵馬,原路返迴。


    王童還是扮作寧澤,由歐陽春、褚文秀輔佐,身邊杜威、黃邵、王衛等眾多將領跟隨,大軍浩浩蕩蕩往紅水郡推進。


    司馬法得知軍情,下達公文命令紅水郡各縣城加強防禦,增派兵馬守衛關卡。


    可是那裏擋得住主力大軍,替身王童一路西進,沿途攻關奪縣,順利抵達紅水城外。


    杜威城下叫戰,陸淵想要出城迎敵被司馬法製止。


    不出寧澤所料,司馬法極度謹慎,沒有輕舉妄動,也不出城迎敵。


    於是遵照寧澤命令,杜威、黃邵、王衛輪流叫戰,甚至有時候歐陽春讓王童以寧澤名義前去叫戰,牽製對方。


    另外一邊,寧澤把五千浮屠軍交給花二娘統率,一路開啟始皇帝戰法,飛快殺向河奚郡。


    之所以讓花二娘統帥,而不是自己親自做主將,因為浮屠軍屬於步兵,寧澤根本沒有步兵適性。花二娘卻有a級步兵適性,相比之下更能發揮出這支軍隊的實力。


    兵種適性等級越高,作為主將戰鬥時,越能發揮出該軍隊的真正力量。


    軍隊行至河奚郡綏縣附近,綏縣太守蕭唯得到斥候傳迴來的軍情,大驚失色。


    立刻召集縣內官員商議:“寧澤不是帶兵攻打紅水郡,與司馬都督決戰?為何出現於此?如何應對?”


    身邊文武說道:“寧澤神通廣大,司馬都督尚且避之。以綏縣兵力如何能敵?不如投降!”


    蕭唯聞言皺眉:“本官受陛下知遇之恩,出任綏縣縣令。如今大敵當前,豈能不戰而降?”


    “縣尊的意思……?”


    “寧澤神通廣大,卻是凡人之軀!”蕭唯仔細想想,環顧眾人,“本縣決意詐降!”


    “詐降?!”文武官員麵麵相覷。


    “聽聞寧澤好色,常擄女將收作妻妾。”蕭唯說道,“本縣欲施連環計,先以詐降騙其入城,令他失去警戒,再施美人計將其除之!寧澤若死,華國滅矣!”


    “縣尊,寧澤什麽樣的女子沒見過,咱們縣內哪裏可尋絕色女子?”


    蕭唯沉思片刻,對手下說道:“此事本尊有數,爾等隻需保守秘密,不可泄露!”


    “縣尊放心,我等必守口如瓶!”


    解散之後,蕭唯匆匆迴到府上,去見自己的四夫人何氏。


    蕭唯來自密梁,受陸驄指派到這邊當官。


    何氏是他在密梁時娶迴家的,此女頗識大體。


    到了何氏房中,兩人坐定,蕭唯輕輕歎息。


    何氏為他斟酒,好奇問道:“夫君為何歎氣?”


    “夫人不知,今日得到軍情,丹陽王寧澤率兵前來,不日即達。”蕭唯歎道,“以綏縣兵力,恐難抵擋!”


    “丹陽王寧澤?”何氏驚問,“莫非華國沅熙女皇皇夫?”


    “正是!聽聞此人精通法術,神鬼莫測,連司馬都督都抵擋不住!”蕭唯說道,“縣內官員皆勸為夫投降……”


    “夫君受陛下知遇之恩,豈能投敵?”何氏皺眉。


    “為夫並無投降之意,”蕭唯迴答,“倒是想到連環計,或能鏟除寧澤!”


    “哦?”何氏忙問,“是何計策?那寧澤乃是陛下心腹大患,也是華國支柱。將其除之,滅華國易如反掌!”


    “正是如此!”蕭唯說道,“為夫欲詐降騙其入城,去其戒心。聽聞寧澤好色,隻要施以美人計,或能將其鏟除!然綏縣之中,要尋一有姿色、有膽識又有武藝的女子,實在困難!此天授之機,錯過後悔莫及!”


    何氏非常聰明,聽到這話立刻明白,臉色變了數次。


    蕭唯不敢說話,隻是看著她靜靜等待。


    許久之後,何氏歎息一聲:“夫君此舉為國為民,若犧牲妾身一人可以奪得國運,利於梁國江山社稷,雖死無憾!”


    “隻是委屈夫人……”蕭唯不舍地抓住她的手。


    何氏迴答:“舍一女子而救蒼生,夫君無需介懷!”


    “若能除掉寧澤,為夫會加倍憐惜夫人!”


    ……


    隔天。


    寧澤軍抵達綏縣,兵臨城下。


    正欲叫戰,便見城門大開,有人揮舞白旗走上前來。


    士兵將人帶到寧澤麵前,那人當即跪倒,恭敬說道:“外臣綏縣主簿蔣艾,拜見大王!聽聞大王領軍而來,縣尊不敢與大王交戰,欲獻城投降,命外臣為使,請大王入城!”


    “哦?”寧澤有些意外,“綏縣欲降?”


    “聞大王威名久矣,縣內上下皆誠心投降!”


    “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叫縣令親自出城迎孤!”


    “喏!”


    蔣艾迴到城內,不多時,縣令蕭唯果然親自帶著眾官員出城迎接。


    到寧澤麵前,蕭唯恭敬說道:“外臣仰慕大王久矣,今日得見不枉此生!外臣已經設下酒宴,請大王賞臉!”


    “孤不飲酒!”


    “外臣準備了上等好茶!”


    “嗯!既如此,一起入城。”


    寧澤跟著蔣艾進到綏縣城內,果然受到縣內官員熱烈歡迎。


    蕭唯在縣城官署設下酒宴,請寧澤上座,席間與眾官員極盡諂媚。


    “大王,宴席之上當有歌舞!”蕭唯拍拍手,一群舞姬進入席間,來到中間翩翩起舞。


    舞姬當中,有一女格外出眾,一顰一笑勾魂攝魄。她的舞姿也很優美,將其他舞姬完全比下去。


    綏縣官員們看得如癡如醉,紛紛拍手叫好。


    領舞女子盡展所長,頻頻向寧澤暗送秋波。


    一曲舞盡,蕭唯端起酒杯:“大王,此舞如何?”


    “嗯~不錯!”寧澤微微點頭。


    “稟大王,領舞之人乃是下官義妹!”蕭唯說道,“她極為仰慕大王,得知大王今日至此,便求親自領舞。得見大王一麵,也算了了平生心願!”


    “哦?”寧澤瞄一眼領舞女子,微微一笑。


    “下官鬥膽,想跟大王攀門親戚!”蕭唯拱手說道,“若大王不嫌臣妹粗鄙,還望收其在側,盡心服侍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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