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郡兵馬終於凱旋歸來,抵達華郡城外。


    劉元香親自率領文武官員出城迎接,百姓也都聚集城門附近,城池內外鑼鼓喧天,一派歡慶場麵。


    由於宓妍之事,劉元香本打算當麵敲打一番。


    可是聽說寧澤中了屍瘴,急急忙忙騎馬衝出,身後文武官員跟緊,很快抵達大軍前方。


    梁騰一馬當先,統領整支軍隊,意氣奮發。


    畢竟此次征戰打敗楊染,還拿下金州全境,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寧澤屍瘴已經治好,不過還在調養,在馬車上一路顛簸挺辛苦的,臉色稍顯蒼白。


    眼見劉元香親自出迎,梁騰命令軍隊暫時停下,翻身下馬恭敬行禮:“主公!”


    “梁太守請起!”劉元香跳下馬,伸手虛扶梁騰,“眾將士辛苦。本宮擺下接風宴,迎接諸位凱旋!”


    “謝主公!”梁騰頗為激動,尤其看到劉元香後麵大隊文武官員衝這邊恭敬行禮,城門內外無數百姓歡唿雀躍,這種感覺難以言喻。


    等到梁騰起身,劉元香目光轉向後麵馬車,看到騎馬跟在邊上的宓妍,目光稍微停留一陣,隨後轉到馬車中臉色很差,在護衛攙扶下正準備下來的寧澤,眼中盡顯擔憂之色,趕忙上前:“軍師,怎的中了屍瘴?如今感覺如何?”


    寧澤下了馬車,恭敬行禮:“是我自己大意,誤入瘴毒區域。幸虧當地村民救治,才能保住一命。讓主公擔憂,澤之過也!”


    “真的治好了嗎?”劉元香擔心說道,“趕緊迴城,本宮已經請來華郡境內醫術最好的大夫,再仔細給軍師治療一番!”


    “主公無需擔憂,澤確實無恙。”


    “看你臉色很差,還是讓大夫們仔細看看!”


    跟在後麵的楚美人本想上前打個招唿,關心幾句。可是看到劉元香這般緊張寧澤,在大軍前已經格外矚目,便暫時打消念頭。


    迎接凱旋歸來的將士迴城,立馬安排大夫給寧澤診治。


    確定沒事後才放心,迴到官署為將士慶功。


    至於宓妍的事情,私下裏再找寧澤。


    兩人剛剛入座,下麵有人出來大聲說道:“主公方才有失體統!以主公之尊,親自出城迎接對臣子已是恩寵。然大軍勝利而歸,主公卻讓眾將等待,頗為不妥!”


    官署中所有人目光集中,落在這人身上。


    寧澤也覺得疑惑,扭頭看到一個並不認識的文官,隨便看一眼屬性,屬性很平庸,六維都在六十多,不到七十的範圍,忠誠度倒是有97點。


    文官名叫李順,好像跟周羥手下一個謀士同名。


    劉元香聽到這話,看一眼寧澤後對他說道:“軍師出征立下大功,聽聞染上屍瘴,本宮自是擔心!本宮七次造訪,費盡唇舌說服軍師。軍師也沒有讓本宮失望,與梁太守一起立下此等大功。若軍師因病倒下,對本宮而言是莫大損失。”


    “李長吏!”梁東起身說道,“今日乃是慶功之宴,切莫掃興!你這人太過死板,不知變通。”


    李順拱拱手,迴到自己座位。


    “軍師不要介意,”劉元香轉頭看向寧澤,“李長吏並非針對你。正如梁祭酒所言,過於死板。”


    “無妨!”寧澤微微點頭,轉頭笑道。


    “梁太守與軍師征戰辛苦!兩位以及隨軍將領俱有封賞!同時,本宮準備犒賞三軍!”


    “謝主公!!”梁騰與寧澤一左一右同時站起,恭敬謝恩。


    於是劉元香大肆封賞有功之臣,宴席之上華郡文武共同慶賀。


    宴席散後,文武官員各自迴到崗位。


    梁騰、寧澤及隨軍武將分別迴府,畢竟在外征戰許久,需要好好休息。


    寧澤本想先替宓元生、宓妍父女安排住所,不料劉元香先命人準備妥當,將這對父女安置,倒是不用他費心。


    迴到家中,梁五帶著仆人出迎,萬分激動:“大哥!”


    “小五,家裏一切都好?”寧澤拍拍梁五肩膀,笑著問道。


    “主公極為關照,家中一切安好!”梁五迴答。


    “那就好!”


    “聽說大哥中了屍瘴,可把小五嚇壞了!”梁五緊張打量寧澤,“可好些了?”


    “放心,早已治愈!”寧澤與梁五進入院子,院內仆人分立兩側恭敬彎腰行禮,口稱“少爺”。


    “一路顛簸,難受得緊。”寧澤說道,“大家各忙各的,我先睡上一覺。”


    “喏!”


    迴到房間,惜春早已鋪好床被,端來熱水伺候洗漱。


    “還是有人伺候比較好,行軍期間洗個臉都難。”寧澤洗漱之後舒服很多。


    惜春輕聲迴話:“少爺下次出征,惜春願意隨行伺候。”


    “算了算了!”寧澤擺手,“打仗太危險,有時候可能顧不上身邊的人。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呆著比較好,就像現在這樣,歸來之時幫忙洗漱。我要好好睡上一覺,你先下去吧!”


    “喏!”


    行軍打仗可睡不到這麽舒服的床,寧澤沾枕頭閉眼後,很快進入夢鄉。


    這一睡便是半天,夕陽西下。


    梁五一直守在臥室門外,不讓任何人過來打擾。直到惜春過來,輕聲對他說道:“楚主記來訪!”


    作為寧澤心腹,梁五自然對他身邊的人際關係了如指掌。


    於是請楚美人進屋,帶著惜春默默退下。


    楚美人進屋後,腳步輕盈來到床邊,見寧澤還在沉睡,並未將其叫醒。而是環顧左右,悄無聲息地到邊上那一卷竹簡,搬來凳子坐在床邊,安靜翻閱。


    這一坐就是個把小時,看看外麵已經天黑,她便起身要走。


    剛好寧澤醒來,睜眼看到輕手輕腳將竹簡放迴原處的楚美人:“美人,你怎麽在這兒?”


    “寧兄醒了?”楚美人轉過身,略帶抱歉語氣,“是我聲音太大?”


    “什麽時候了?”寧澤坐起來。


    “已是酉時!”


    “那我睡了大半天?在外麵打仗每天都睡得少,而且不安穩,還是家裏舒服。”寧澤伸個懶腰,“都這時候了,留下一起吃飯?”


    “父親在家等著呢!”楚美人微笑搖頭,“不能太晚迴去。”


    “你過來坐一下就走啊?”


    楚美人說道:“小妹見寧兄無恙便放心了,告辭!”


    “惜春!”


    “婢子在!”屋外惜春迅速迴應,進入屋內。


    “讓人安排馬車,送美人迴府。”


    “喏!”


    惜春送走楚美人,寧澤又仰頭躺下,大病初愈,嗜睡。


    無意間看到楚美人放迴去的竹簡,好像當時翻了很多,估計看挺長時間。


    這麽長時間都沒吵醒自己,隻是坐在邊上守著,挺讓人感動。


    楚美人的性格比較安靜,跟宓妍、劉元香完全不一樣。


    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想到這兒,就見劉元香毫不客氣進入屋內,跟自家一樣徑直來到床邊。


    後麵梁五、惜春並未阻攔,而是很知趣地帶著小蝶退到外麵。


    “主公!”寧澤想要起身下床給劉元香見禮。


    劉元香走到麵前,輕輕將他按迴:“病體初愈,大夫說過必須好好休息。”


    “謝主公!”寧澤在床上拱手。


    “軍師真是風流人物呢!”劉元香坐在床邊,看著他輕聲說道。


    “啊?主公這是何意?”


    “那宓妍武藝超群,在你麵前可是溫柔盡顯,頗為乖巧。”劉元香眯起眼睛,“能夠將如此勇猛的敵將收服,留在身邊伺候,想必費了一番心力?”


    寧澤聞到一股醋味撲鼻而來,於是微笑迴答:“主公誤會了!具體情況下官在信中都有寫,並未隱瞞分毫。”


    “方才本宮進來,正好看到楚主記坐車離去。”劉元香說道,“聽說楚主記進來半個時辰之久,軍師與她聊了什麽?果然是紅顏知己,很談得來?”


    “楚主記來時,下官正在睡覺。”寧澤迴答,“直到她離開時方才醒來,倒是沒來得及說上幾句。”


    “是嗎?據我所知,不管楚主記亦或宓妍將軍,皆與軍師相識不久。聽聞軍師法術驚人,能夠引雷擊敵。莫非也對楚主記、宓妍將軍施了法術?”


    “下官與主公同樣相識不久,難道主公懷疑下官對您也施過法術?”寧澤見她這般吃醋模樣,忍不住笑道。


    “本宮與她們豈會相同?”


    “主公與她們自然不同!”寧澤笑道,與她目光相對,“不管楚主記還是宓將軍,都需主公點頭方能入我家門。”


    “她們入你家門,為何要我點頭?”劉元香輕哼一聲。


    寧澤見她醋味很大,好像不容易平息,於是轉身背對,連續咳嗽幾聲裝出痛苦模樣。


    見此狀況劉元香嚇一跳,慌忙起身來到床邊緊張問道:“軍師!你怎麽了?大夫說你已經痊愈,為何突然如此......”


    話音未落,寧澤忽然轉身將其拉進懷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主公,得罪了!”


    “軍師!你、你做什麽?大膽!”劉元香嚇得不輕,卻沒有掙紮。


    “噓~小心被外麵聽到。”寧澤小聲說道,“萬一小五、小蝶他們闖進來,那就麻煩了。”


    “你、你實在太大膽了!”劉元香果然聲音低了很多,“褻瀆公主何等罪名,你可知曉?”


    “請問主公,下官想娶公主,是否比褻瀆公主罪過更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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