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郡兵馬果然輕鬆進入良蒲縣,期間沒有任何抵抗。


    軍隊迅速占領縣城,梁騰下令安撫百姓。


    沒過多久,王衛果然帶兵歸來,押著良蒲縣令紀純,少府徐壽及其他文武官員,來到官署向寧澤複命:“軍師,幸不辱命!”


    被抓捕的良蒲縣文武官員麵如死灰,全都低頭不語。


    坐在邊上的宓元生與宓妍見了,自然心裏不舒服。


    感情讓我們父女在前麵拚死拚活,你們自己卻拋棄全城百姓逃走?


    紀純抬頭看見宓元生和宓妍,發現這對父女竟然坐在敵軍之中,頓時怒道:“宓元生!我將良蒲安危托付給你,你卻背叛本官信任,早已投賊?”


    宓元生皺眉起身:“我父女戰場搏命,都是拚盡全力!倒是縣尊讓我女兒帶兵襲營,自己卻與眾官棄城而走,置良蒲百姓與不顧,有何顏麵指責宓某?”


    紀純聞言一滯,稍稍有些尷尬。


    寧澤笑道:“伯父莫惱!何必在意這些口是心非的小人。”


    “父親。”旁邊宓妍輕輕拉他坐下。


    梁騰麵向被俘良蒲官員,大聲問道:“爾等皆為良蒲官員,理應以百姓為念!我主仁義之名華郡皆知,楊染為一己私欲,逼得四郡太守起兵反抗,隻想成為一方諸侯,甚至未將我主放在眼中。我主乃是先帝所生,正統皇室,自是擁護大成!楊染與我主為敵,異心畢露,乃是國賊!爾等相助國賊,可知羞恥?”


    現場文武官員不敢迴話,心中暗道。如今大成這個亂象,哪個不是存在私心?所謂順帝文帝,不過是周羥、陸驄爭霸的工具。何況你們這個所謂的沅熙公主!


    這些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大成國已經分崩離析。


    梁騰話音落下,現場一片安靜。


    寧澤掃視眾人,開口說道:“太守無需費那唇舌,有願意棄暗投明者可以站出來!”


    “紀純,你可願降?”梁騰看向良蒲縣令。


    紀純冷哼一聲:“莫要巧舌如簧,本官不會上當!”


    他一說話,身邊好幾個文官武將便跟著挺身,硬氣說道:“我等豈能投降,為一女子效力?”


    “是麽?”寧澤目光掃過,伸手丟下一支令箭,“我敬佩有骨氣的將軍!來人!成全他,拖下去砍了!”


    旁邊士兵一擁而上,將寧澤指著的武將直接拖出殿外。


    不多時,外麵響起慘叫一聲,現場眾人全都一抖。


    寧澤目光轉向旁邊跟著紀純直言不降的另一員武將,這些屬性都很垃圾,對楊染忠誠度又很高的,留著沒用:“降是不降?”


    “哼!”這名將領倒是硬氣,扭頭轉向旁邊,直接無視。


    “拖下去砍了!”寧澤再度下令,這名將領又被拖到外麵斬首。


    連砍兩人,紀純忍不住站出來大聲說道:“要我等投降為一女子效命,簡直妄想!你可以殺盡我等,直接動手吧!”


    “是嗎?”寧澤冷眼掃過良蒲縣文武官員,“既然如此,那就......”


    當他拿起令箭準備丟出,紀純身後突然一人衝出,慌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下官是被蒙騙,並非有意從賊!如今得知此賊野心,豈能從之?願棄暗投明為公主效命!”


    原來是少府徐壽。


    紀純沒想到徐壽會投降,當即破口大罵。


    徐壽一投降,後麵馬上有人效仿,陸陸續續十來個人表示願降。


    隻有紀純和少數幾個比較硬氣的,堅決不肯投靠劉元香。


    寧澤當即下令,將紀純等人全部推出斬首,任命徐壽暫代良蒲縣縣令,負責管理此縣。


    於是良蒲縣順利平定。


    處理好各方事務,已經差不多天亮。


    寧澤準備休息之時,宓元生帶著宓妍過來找他。


    “伯父,宓姑娘!”趕緊將兩人請進廳內,寧澤問道,“大家都辛苦一夜,何不早些休息?今日下午還要行軍,倒是有依仗之處。”


    “寧軍師!”宓元生拱手說道,“我父女既然投降,自是聽從軍師吩咐。不過在此之前還需把話說明。方才妍兒與我交待,戰場之上軍師所為確實......”


    “伯父!”沒等他說完,寧澤便立刻迴應,“在下已經做過承諾,必定對宓姑娘負責!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伯父與宓姑娘不必擔心!不過多嘴問一句,宓姑娘之前可有婚配?或者是否許給他人?”


    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這裏跟寧澤所在世界不同。十五六歲基本上都結婚了,甚至都有小孩。而宓妍已經十八歲,萬一早就嫁人,那就等於搶人妻子,寧澤可沒曹操那種愛好,必須搞清楚。


    宓元生當即迴答:“妍兒隨我四處流浪,街頭耍刀賣藝為生,至今尚未許人!”


    “那就好!”寧澤鬆一口氣。


    “軍師為何有此一問?”宓元生看著他。


    “在下可不想背上奪人妻女的罵名,”寧澤迴答,“當然要問仔細了!”


    “原來如此!”宓元生摸摸胡子,“那我也要問問,軍師可曾婚配?”


    “伯父,在下尚未婚配!”寧澤迴答。


    “既然軍師與我女兒都未婚配,此事就簡單了!”宓元生放下心來,“請軍師寫下婚書,待迴到華郡,擇日成婚!”


    “這個......”提到婚書,寧澤稍微有些猶豫。


    見他猶豫,宓元生頓時皺眉:“軍師說要負責,怎的不願寫下婚書?莫非哄騙我父女二人?”


    “伯父誤會了!”寧澤趕緊擺手,“在下不會反悔。”


    “父親!”宓妍在後麵有些不好意思,輕聲說道,“婚姻大事,軍師總要稟明父母。”


    “也對!”宓元生一排腦瓜,“宓某疏忽了。”


    寧澤搖頭:“其實在下孤身一人,父母早年饑荒之時不幸離世。”


    他在這個世界確實沒有父母,所以隻能編個故事掩飾一下。


    宓元生微微一愣:“是嗎?妍兒的母親也是沒熬過饑荒,沒想到軍師父母......”


    “哎!如今這世道,求生不易啊!”寧澤歎息。


    “確實如此!”宓元生想了想,“既然軍師父母早亡,便無需迴家稟告,此刻寫下婚書也無妨吧?”


    “伯父,也不瞞您!”寧澤輕咳一聲,不好意思說道,“其實在下與沅熙公主的關係並不單純。而且除了公主之外,還有一位紅顏知己。這婚配之事,要考慮清楚再做打算。”


    宓元生很是驚訝,倒不是因為他有兩個相好,這個地方有錢有權的三妻四妾都很尋常。隻是他當麵坦誠跟沅熙公主關係不單純,這個比較震撼。


    “什麽意思?”宓妍一直不好意思地,低頭不語,聽到這話有些急了,“難道她們不同意,這事就不做數?”


    “大丈夫一諾千金,怎麽可能不作數?”寧澤迴答,“隻是我與公主,還有另一位紅顏知己相識在前,若是在她們不知道的情況與你寫下婚書,太不厚道。”


    “哦!”宓妍稍微放心。


    宓元生仔細想想,轉頭對女兒說道:“確實,有公主在,這正妻之位豈能覬覦?”


    “嗯!我懂的。”宓妍說道,“公主尊貴,自然不是我能相比。”


    “伯父、宓姑娘,”寧澤說道,“兩位都是明理之人,在下十分欣慰。迴到華郡在下必定妥當處理此事,絕不讓宓姑娘受委屈!”


    “既然如此,婚書迴去再說。”宓元生點頭道,“軍師可否給個信物?”


    “信物?”


    “沒錯!作為軍師的承諾,給小女一個信物,此事就定下來!”宓元生迴答,“任何東西都行,但不能隨意敷衍!”


    “信物啊~”寧澤仔細思索後說道,“此次出征,在下身邊未帶任何貴重之物。倒是有先師傳授,在下親筆默寫的兵法抄本,不知可否作為信物?”


    “兵法抄本?”宓元生眼睛一亮,“自然可以!隻是我父女二人都不識字,你要給妍兒兵法,就得親自教她。”


    “那是自然!”寧澤說道,“請伯父與宓姑娘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來。”


    轉身來到後院,從係統寶物界麵翻找,取出一卷《孫子兵法抄本》。


    閑著無聊他默寫了好多抄本存著,專門用來籠絡武將的。這東西算作書籍類寶物,非常有用,可以省下很多買書籍寶物的錢呢!


    取了《孫子兵法抄本》,迴到大廳雙手呈上:“伯父,這本孫子兵法乃先師傳授,對在下來說格外珍貴。如今作為信物送於宓姑娘,請伯父與宓姑娘寬心。”


    宓元生接過兵法抄本,轉身交給女兒:“拿著!這是軍師給你的信物,一定要妥善保管!”


    “嗯!”宓妍接過兵法紅著臉點頭,伸手從懷裏掏出一個香囊,不好意思地遞給寧澤,“這是宓妍隨身之物,送於軍師做個信物。”


    寧澤伸手接過,香囊還帶著體溫,微笑收起:“在下必定珍藏!”


    “好了!”宓元生完全放心,“既然互相給了信物,這件事情就算定下來。他日軍師若負妍兒,宓某手中這口大刀可不認人!”


    “伯父放心,在下必不負宓姑娘!”


    “既如此,不打擾軍師休息!”宓元生抱拳,“之後但有驅使,宓某必定全力協助!”


    “多謝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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