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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滌生無意歸降?”


    幾乎是的胡林翼隻身返迴大營,張亮基便迎過去問道。


    胡林翼點了點頭,微露愧色地說道。


    “說來慚愧得很,原本我以為自己能夠遊說滌生不致自誤,可誰曾想,滌生居然如此固執,雖是好言好勸,卻依然毫無所獲!”


    心下長鬆口氣的張亮基喟然微歎道:


    “滌生心誌如此,我等焉能強求,潤芝你也不必難過了,畢竟你已經盡力了!”


    “哦”了一聲,胡林翼對張亮基說道:


    “大都督在帳中?林翼要親自向大都督請罪去!”


    在進入營帳的時候,胡林翼一臉負荊請罪的表情,恭敬地長鞠躬道。


    “臣有負大都督之托,未能說服曾國藩歸順我義軍,請大都督治罪!”


    “治罪?”


    看著滿麵愧色的胡林翼,坐於書案後的朱宜鋒卻是笑著放下手中的書本,站起身走到胡林翼麵前,扶起他說道。


    “潤芝為我義軍不惜以身犯險,何罪之有?縱是有罪,那也是曾國藩之罪,與潤芝何幹!”


    被扶著的胡林翼聽大都督這般說,想到好友自誤已身,心下又是一陣感歎,更是頗不感慨的說道。


    “滌生自誤了!臣先前為一已之私耽誤大都督軍機之事,實是罪該萬死!”


    “萬死”


    搖著頭,朱宜鋒卻又好言寬慰道。


    “滌生是湖南之大才,縱是其不意歸順我義軍,朱某豈又忍心傷其性命!潤芝是體諒我這惜才之心,方才以身犯險,你這一去,我可是擔心的緊,隻要你平安迴來既可,潤芝切不得再說此話!”


    “大都督厚愛如此,林翼實在是”


    感激涕零狀胡林翼深知現在不是做兒女狀之時,便連忙轉移話題道。


    “事不宜遲,既然曾國藩無意歸順我義軍,那我義軍當立即發兵攻以嶽州”


    痛下決心的胡林翼雖是於心不忍,可在仁至義盡之後,卻明白自己已經沒有其它的選擇了,相比於個人私誼,義軍的大業才是首重之事。


    “攻城?”


    搖著頭,朱宜鋒說道。


    “今天時間已經晚了,這嶽州城內有萬餘湘勇,若是攻城的話,縱是攻進這嶽州城,亦有可能陷入巷戰,短兵相接之下,於此夜間反倒不利於我軍火力發揮,明天吧!”


    說話時,朱宜鋒朝著張亮基看了一眼,而張亮基則隻是微微垂首。有些話,現在並不需要去說,或者說根本不需告知於他人!隻需要去做就行了!


    天色漸晚,在嶽陽樓上,曾國藩的雙眼凝視著洞庭湖,這八百裏洞庭,是如此的寬闊,此時他的心情卻顯得有些沉重。


    “大哥,各營皆已經得到通知,子時一過,既整隊出城!”


    曾國葆看著大哥,張張嘴話到嘴邊還是止住了。在從大哥那裏得知張亮基、胡林翼以及左宗棠等人皆已經歸順賊逆之後,他的心思便有些飄浮不定,他們那些人物都降以漢軍,難道他們當真覺得的這天命在漢,不在清?若非如此,他們又豈會降於漢軍?


    “知道了!”


    曾國藩點點頭,他的視線轉向北方,此時隱約的可以可以看到賊逆大營中的燈光。


    “國葆,張石卿降了,胡潤芝降了,左季高也降了”


    在發出這一聲歎息時,曾國藩像是老了許多似的,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接受那些曾經的故交好友,居然一個個的都降了武昌賊逆。


    “大哥,其實,其實”


    見大哥主動提及此事,曾國葆便試著說道。


    “既然如張石卿者亦已經歸降義軍,大哥又何必如此?現在這湖南局勢崩壞如此,江西遭粵匪餘毒,縱是我等到了江西,那也是寄人籬下,且到時候朝廷亦不知會如何追究湖南一事,還請大哥三思!”


    曾國葆說的是肺腑之言,相比於大哥對朝廷的忠心耿耿,他於朝廷的忠心卻極為有限,相比下之下,他甚至更在意曾家的富貴,甚至在他看來,現在若是大哥能及時歸順的話,再不濟於將來也能弄個開國元勳,到時候曾家便能真正與國同休了。


    心裏這般,但他卻不敢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隻能委婉的說著自己的想法,因為他了解大哥的脾氣,為人。


    “國葆,你覺得,大哥應該降於武昌?”


    從弟弟的話中,聽到其意的曾國藩反問道。


    “滌生,精明若張石卿者亦已經降於武昌,左季高、胡潤芝,滌生常言其之才遠甚於滌生十數倍,如今他們皆以歸順義軍,雖不知這是否是天下人心所向,可卻也是民心所指,若民心如此,滌生焉能抗之!”


    就在這時,在旁邊傳來了郭嵩燾的話聲,隻見他走到曾國藩的身側,看著湖上的義軍水師說道。


    “道光二十年,小弟曾入浙江學政幕,於浙江曾親眼見英吉利之船堅炮利,而今日武昌者,其堅船炮利全不遜英夷,且其又以西法練兵,可謂是盡取西洋之長,如此種種可見其心誌”


    相比於其它人,經曆過十幾年前浙江之戰的郭嵩燾曾親眼目睹浙江海防之失,一向為“華夏”所看不起的“島夷”的船堅炮利,給他留下深刻印象。而現在武昌的堅船炮利,在他看來更是非人所能敵,在張石卿等人紛紛歸順義軍的消息傳到耳中時,他亦深受震動,甚至聯係江寧的粵匪,認定這便是大清國氣數將盡的表現,


    在大清國氣數將盡之時又當如何?


    或是自立養以實力,待他日逐鹿天下,或是歸順他人,而相比於江寧粵匪,這武昌義軍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也正因如此,他似乎明白了張石卿等人的選擇。


    “雲仙以為這武昌賊逆便是天下民心所向!”


    直視郭嵩燾,曾國藩的語氣中帶著濃濃的不滿。


    “非是嵩燾以為武昌為天下民心所向,而是這天下人心將往何處!”


    郭嵩燾並沒有迴答曾國藩的問題,而是同其玩起了繞口令來,在曾國藩詫異時又聽他說道。


    “今日如封疆大吏張石卿者降於武昌,如左胡才名譽滿湖廣者亦投效於其,消息傳出,湖廣焉不為之震動,屆時這湖廣之賢才又豈會甘於雌伏於野,如此,這湖廣之民心自然歸於武昌,歸於漢軍!”


    郭嵩燾的話似雷鳴般的在曾國藩的耳中震動著,莫說是其它人,縱是自家的親弟弟在聽到如張石卿者業已降漢,亦也心思難靜,以為這天下氣數變化已顯,更何況是那些雌伏於野的賢才?


    若是當真如此,那湖廣的民心豈不就歸於武昌,離其得到這天下的民心還有多遠?相比於朝廷,武昌者,漢人也,相比於江寧,武昌者,不信邪教,守以聖教。此消彼漲之下,天下士民之心盡歸之時,不正是大清國氣數全盡之日?


    內心恐懼著,曾國藩半晌說不出話來,他不敢再往下繼續想下去,因為他非常清楚,再往後會發生什麽,到那時,這大清國


    可皇上待我曾國藩恩重如山,我又焉能


    “雲仙,可記得,我於家中守製時,正是雲仙你往家中遊說我,我方才出山!”


    此時曾國藩顯得極為平靜,他凝視著洞庭湖,道出了往昔之事。


    “他日,若是知曉今時之困,雲仙你會勸我出山嗎?”


    “這”


    當時郭嵩燾之所以勸其出山卻是事出有因,見其重提昨日舊事,便出言解釋道。


    “那粵匪者雖以民族大義爭取民心,可其所依靠者拜上帝會,所崇拜者天父天兄信耶穌異教,迷新約邪書所過之處,毀孔聖牌位,焚士子學宮,與我中華數千年文明為敵,已激起天怒人怨。凡我孔孟之徒、斯文之輩,莫不切齒痛恨。就連鄉村愚民、販夫走卒,亦不能容其砸菩薩神靈、關帝嶽王像之暴行。我等以捍衛名教的旗幟,必定得天下民心。天下人都必歸我勤王之師,粵匪自然不能長久嗎?但現在,天下之勢難測,自需謹慎從之!”


    一句天下之勢難測卻道出了郭嵩燾內心的真實想法,盡管他覺得天下之勢可能歸於武昌,卻又不敢那般肯定,但這種事情實需擔負太多的風險。


    而曾國藩在聽到他這麽話時,亦是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看著郭嵩燾好一會之後他眼中的光芒更是一閃而過,對其說道。


    “雲仙看來你是已然做好決定了?”


    “那滌生你哎”


    麵對曾國藩的問題,郭嵩燾先是點點頭,而後看著他卻又是一聲長歎。


    看著這兩位,曾國葆卻是一頭霧水,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兩位兄長在這裏打著什麽啞迷,但是他卻能感覺到大哥的心情變化,就在他不知所以然的時候,卻見大哥立於牆邊背手,似乎是在看著洞庭,似又有所悟一般。


    “倚天照海花無數,流水高山心自知。雲仙,此番你我一別,以後還請多多珍重!”


    一首短詩表明了心誌的曾國藩並沒有迴頭看郭嵩燾,而郭嵩燾則對其長鞠躬道。


    “滌生,自此之後,好自珍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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