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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人穿著布製的鞋子,每當下雨的時候,他們的鞋子便會瞬間為雨水所浸透……如果我們把鞋子賣到這裏,一定會發大財的!”


    有時候人生的選擇真的非常奇怪,對於來自馬薩諸塞州的鞋匠托馬斯來說,十幾年前他在報紙上看到這篇報道的時候,他就把這篇新聞記在了心裏,作為一名鞋匠,原本他根本就不可能來中國,但是去年,當他從遠房伯父那裏繼承了一筆45萬美元財產之後,十幾年前的報紙上的新聞便影響了他,於是乎,他做出了一個選擇——購買製鞋機器來到中國。


    當他雄心勃勃的試圖在上海的租界建立工廠準備向中國人推銷“耐用、堅固的”皮鞋時,卻又不得不麵對一個事實——中國人對於皮鞋根本沒有任何興趣,甚至就連他本人以及他的製鞋廠都成了一個笑話。


    “隻有愚蠢的美國人才會幹出這些事情!”


    在上海的租界之中,人們口口想傳著托馬斯的愚蠢,而對於托馬斯來說,他同意意識到自己的愚蠢——他的工廠還沒辦起來便流產了。


    現在怎麽辦


    對於托馬斯來說,他曾試圖出售那些從美國帶來的專門用於生產皮鞋的機器以及縫紉機,但這些機器在上海無疑成了一堆廢鐵——根本無人需要,在全世界,隻有美國使用機器製鞋,在歐洲仍然使用手工製鞋。至於中國,誰又會需要這些製鞋的機器呢


    就在托馬斯走投無路,幾近破產的時候,一個開辦銀行的中國買辦找到他,對方願意以3萬銀元的“高價”購買他的機器,盡管損失了差不多一萬元。但是卻將他從破產的邊緣挽救了迴來。隻不過根據合同的要求除了購買機器之外,他還需要額外的為其工作三年,教授中國工人使用機器以及製造皮鞋。


    對此,托馬斯當然沒有拒絕,也正因如此,他才會在兩個月前,來到了武昌,也就是來到這裏之後,他才陷入後悔與自責之中。


    “為什麽當初自己沒有想到呢?”


    之所以會如此這般自責,完全是因為在這裏,他發現了一個被自己忽視的市場——軍用市場。因為現在他的工廠,不現在已經成為義軍的軍需品工廠,專門用於生產軍用靴,甚至就連縫紉機亦被用來縫製軍裝。


    或許中國人不需要軍靴,但是對於采用西式訓練的軍隊來說,他們自然需要軍靴。如果當時自己看到這個市場,又怎麽可能會破產?


    可懊惱歸懊惱,現在,作為義軍軍需工廠技師的托馬斯,卻盡職的履行著合同,一麵向廠內的工人傳授製鞋工藝,一麵教授他們使用機器。


    “……縫製靴底時,要用5#蠟線縫製,靴底縫合線,要用滾壓機壓出凹槽,以保護蠟線,減少磨損,而最好的靴底蠟線是用劍麻線,他比棉線更耐磨,但很多工廠為了減少成本往往采用棉線,而這就倒置靴子不夠耐用……”


    在工廠中托馬斯向正在接受培訓的十幾名工人傳授著製鞋的知識,教他們分辨牛皮、羊皮,選擇合適的皮料用在合適的位置上,盡管托馬斯是一個傳統的鞋匠,但是他卻已經習慣了用機器製造鞋靴。


    而現在這家工廠每天更是需要生產300雙皮靴,這甚至超過了工廠的產能,但這並沒有任何問題,因為那位大都督設計了一種簡化的靴子。相比於歐式的高桶靴,這種靴子的靴身短了一半,且使用係帶,甚至就連忙靴身表麵都不經處理,翻毛皮麵料,看起似乎有些粗製濫造,但實際上作為鞋匠的托馬斯卻非常清楚,這種靴子極為耐用,不僅僅隻是因為它的用料,更為重要是因為它的設計。以至於作為鞋匠的托馬斯,甚至因為這雙靴子而暗自佩服著它的設計者,也就是那位大都督。


    “噠、噠……”


    靴底的銅釘踏在青石板上,遠遠的都能聽到腳步聲,對於王孚來說,自從穿著這鞋之後,他就從未曾感覺舒服過。


    “大都督,這靴子,未免也太重了,我瞧著這府裏頭,打從那些衛兵穿著這靴子,就沒清靜過,而且穿著也不舒服……”


    又一次,王孚試著詢問道,這靴子走路響不說,而且還很重。


    “重?不舒服?”


    朱宜鋒抬起頭,朝著王孚腳的黃皮靴看去,這種皮靴的外形類似於後世的軍靴,隻不過受限於時代,其原料更具時代特點,采用牛皮麵、牛皮底,最大的特點是其底部用32顆銅製防滑釘和馬蹄鐵後掌,靴根更是直接用7層牛皮釘製而成,合著耐磨的馬蹄鐵後掌走起路來“踢踏踢踏”響。而為了增強軍鞋的耐水性,它采用翻毛鞋麵。也正因如此,它才會顯得有些笨重,當然設計它並不注重輕便性,實際上,朱宜鋒設計它時追求的僅隻是耐用,防滑等性能。因為耐用的鞋子可減少軍隊的後勤壓力。


    “行軍打仗,同樣也不舒服,這靴子就是戰鬥力,一雙耐用的軍鞋,有時候甚至比步槍更重要!畢竟士兵要靠雙腳行軍打仗!”


    朱宜鋒毫不客氣的迴應道,或許其它人無法意識到軍鞋的重要性,但是後世的很多資料卻告訴他,軍鞋在某種程度是最重要的軍需品之一,在這個徒步行軍的時代,長途行軍使靴子的磨損率相當驚人,許多士兵在僅有的一雙軍靴穿破後隻好光著腳行軍去打仗,然後腳時常被紮傷,十年後的美國,南方的希爾將軍得到消息,在葛底斯堡鎮內的倉庫中存放著大量北軍的軍靴,遂動了搶劫的念頭。於是其便下令部隊進入鎮子搶軍靴,然而,希爾並未得到需要的東西,等待他的是北方軍2個騎兵旅射出來的槍彈。隨著雙方兵力不斷集結到葛底斯堡地區,一次為搶鞋而實施的小規模行動最終演變為慘烈的大規模戰鬥。這就是著名的葛底斯堡戰役。


    誰能想到正是靴子倒置了這場決定南北命運的大會戰?如果當時希爾沒有搶鞋,曆史會朝著什麽方向發展?盡管並不知道曆史會朝著什麽方向發展,但至少卻告訴他一個事實——軍鞋非常重要。


    更何況,俾斯麥亦曾說過“行軍的靴子樣子和行軍時的腳步聲,是軍隊的有力武器。”


    “一雙耐用的靴子,好過十幾雙布鞋,再說,這部隊中不是也配發有布鞋嘛!可以交替著穿!”


    見其王孚似有不解,朱宜鋒站起身,他的腳上也穿著同樣的的皮靴,相比於在後世習慣的橡膠底軍靴,這種硬牛皮底高腰馬靴穿著的確不怎麽舒服,但他必須要習慣。


    “現在,之所以要求大家都穿它,是因為我們必須要作為士兵的表率,如果我們因為不穿皮靴,那麽士兵們肯定還是穿布鞋,草鞋……”


    人總是如此,習慣總是很難改變,正如同他們習慣了穿布鞋,甚至草鞋一般,但是朱宜鋒卻無法接受,自己的戰士在長途行軍之後,第一件事並不是休息,而是在那裏為第二天的行軍打草鞋。


    當然,更重要的一點是,對於欲訓練一支近代化軍隊的朱宜鋒而言,他需要軍隊在各個方麵都達到近代化水平,標準的製式化的軍鞋與軍服一樣,是軍人與平民最好的區別。


    “大都督,你瞧,你也就隻是隨口一說……”


    大都督的話,讓王孚連忙改口說道。


    “不過,這馬靴雖說穿著不舒服,可確實也挺威風的,”


    與普通士兵不同,軍官往往穿著高腰馬靴,這是因為騎馬的關係,對王孚的轉變,朱宜鋒隻是於心底微微一笑,然後隨口說道。


    “宦廷,你是我義軍中的元老,自然也知道,咱們義軍不同清軍,也不同於過去任何軍隊,將來隻會越來越規範,無規矩則不成方圓,無論是這軍靴也好、打綁腿也罷,都是軍人的教範,這一點,你一定要記清楚!”


    “是!”


    麵對大都督的訓示,王孚那裏敢有絲毫懈怠,若是說幾個月前,他不過隻是迫於形勢歸順了大都督,那麽現在,他早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絲毫被迫之心。


    在王孚離開大堂的時候,看著王孚的背景朱宜鋒又一次想到了當初於黃州收伏其的那一幕,相比劉健、李元吉兩人,王孚的果斷決然遠勝於他們,不過,這樣的人就是雙刃劍啊,昨日他能砍掉陳書揚的腦袋,將來他保不齊便能出賣自己。


    也正因為身邊有這樣的一些人,才使得朱宜鋒從不敢一絲鬆懈之心。但現在,看著王孚的背景,他卻知道,現在這個人怕已經融入了這個群體之中,或許其仍存在著些許異心,但在心底恐怕已經認同了這個團體,認同了自己這個大都督。很多時候,人總是如此,初時是被迫,然後會慢慢的習慣,進而徹底融入其中。


    想到王孚的轉變,朱宜鋒自然想到了另外兩個人來。


    “就是不知道,那兩位現在怎麽樣了?”(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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