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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裏長街八碼頭”言道的是漢水口北岸的漢口,而湖北、江西、四川等省及下江商人、徽商來漢進行貿易的商船,均有停泊的碼頭。漢水兩岸所停泊的船隻常在二萬四五千艘上下,一派繁忙景象,時人曾用“十裏帆檣依市立,萬家燈火徹霄明”的詩句將之喻為“不夜港”。


    隨著水上航運規模的擴大,漢水兩岸港區已不能滿足需要,碼頭始向武昌江岸發展,人們在武昌城北武勝門外塘角,開鑿了一條人工小河,名下新河,用以專泊來自下江的鹽船,“河中所泊鹽船常綿延十餘裏”,場景十分壯觀。


    “日有千人拱手,夜有萬盞明燈”


    說的便是這新河碼頭,不過這碼頭現在卻不見了昨日的繁華,雖說現如今這江航未斷,可沿江的兵火卻也影響了這武昌碼頭的繁華,饒是偶爾有船來,那泊靠著的也是從黃州、漢陽、安陸、德安等地過來的米船,虧得這湖北是魚米之鄉,加之現在武昌城人不過數萬,倒也不至於有米糧之憂。


    不至於無米糧之憂倒是不假,可偏偏這時候卻又出來了新憂,這不天方破曉,那邊在這新河碼頭處,便早早的擠來了一群城內商販,雖說此時武昌城依是滿目瘡痍,可城市卻在迅速的恢複過來,隻要城中有人,自然也就有了買賣,這買賣卻不及過去,無非都是此與人生活息息相關的柴米油鹽之類的買賣。


    而這會商販們之所以會聚到新河碼頭,等得便是官府放鹽。從古至今,柴米油鹽醬醋茶,居家必備的之物,而這些東西裏頭唯有食鹽,至今沒有任何物質能取代。古往今來十口之家十人食鹽,百人之村百人食鹽,百姓人家又無自產食鹽的能力,所以隻能靠買。因此隻需掌控鹽的生產、營運和銷售權,稍微調整鹽價即可獲得可觀的利潤。


    也正因如此,這掌握著五府之地的大都督府仍然沿襲舊製,把持著鹽售,不過與過去鹽商運鹽再售不同,現如今這湖北的都是鹽販子運來的私鹽,與過往的打壓不同,現在都督府可是雙手歡迎私鹽販子把鹽販運過來。隻不過私鹽販需將鹽悉數交售於大都督府,再有大都督府運往各地發售。看似這種官售是為了獲利,可實際上,這是因為鹽貨不足,畢竟那些鹽販需要經過一路風險才能到達武昌,再說如今兵荒馬亂的,並不是每個鹽販都願意擔負這樣的風險。


    待那些商販們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在鹽行開門擁擠著試圖買鹽時,卻瞧著鹽行掛出了一個牌子來。


    “今日無鹽!”


    又沒鹽了!


    這是第幾天了?


    聽著沒鹽的消息,那些商販們無不是開始抱怨起來。


    “嘿,我就說吧,這個什麽義軍是老鼠的尾巴長不了,別的不說,連個鹽都沒有,到時候不等朝廷的大軍打過來,他們自己個也就沒勁了!”


    “可不是,沒了鹽,人就沒有力氣,沒力氣,便提不動刀把……”


    “行了行了,就你們懂,你們又知道個屁啊!”


    “得了,先別說人家了,眼下沒鹽吃的可是老百姓!”


    “可不就是,等到家裏的那點鹽吃完了,這沒了鹽可咋弄……”


    “咋弄,漲價唄!”


    “你漲,漲價總得有鹽去賣吧!要不漲也是空漲……”


    就在商販們議論紛紛的時候,在大都督府內,這會同樣也在討論著鹽。


    “自揚州為太平軍占據後,兩淮鹽路已經完全斷絕!承攬私商表示,非是他們不願意為大都督效命,實在是航路為太平軍、官軍重重斷絕,鹽貨難運……”


    恭立於大都督的麵前,陳端看著大都督,現在太平軍據著江寧、揚州恰好切斷了兩淮鹽路。先前一個月多,各地不至於缺鹽,一來是各地存貨頗豐,二來是偶爾還有鹽販販來私鹽。雖說鹽價略漲,可卻不至於無鹽,但現在,隨著太平軍、清軍切斷江航,這鹽路自然也就斷絕了。


    “何止是鹽貨難運,從鎮江到九江,這一路上清軍、太平軍設了重重關卡,清軍還好,他們船少舟少,不過也就是充個模樣,可太平軍卻大斷航路,非但鹽難運,就連咱們的那些船,雖說打著洋旗,可現在也不予放行……”


    已經轉為艦隊提督的沈明,提及此事便是連聲抱怨著,不過也就僅隻是抱怨罷了,螞蟻多了咬死象,雖說現在他的“艦隊”有四艘西洋蒸氣帆船,可那畢竟隻是商船,並非是能抵擋三十二磅炮甚至六十四磅炮的軍艦,而相比之下,太平軍雖說隻有單桅船以及舢板之類的小船,但卻有數千艘之多,所以,他也隻能眼巴巴的瞧著太平軍切斷航路。


    “若是實在不行,就護航吧!給那些鹽船護航!”


    沈明的建議讓朱宜鋒的眉頭微挑,這倒不是不行,隻要能把鹽運進來,派“艦隊”又有可妨?


    鹽,過去朱宜鋒從未想到,在大都督府成立之後,麵對的最大的問題不是銀子、糧食,而是最普通的——鹽。


    湖廣自古便不產鹽,所需要的鹽完全依賴淮鹽。在太平軍切斷鹽路後,雖說有那麽些存鹽,加之有鹽販為謀暴利運鹽湖北,但因為淮鹽難運,鹽價更是一日三漲,現在,甚至到了有價無市的地步——鹽販不敢運鹽的另一個原因是,一但為太平軍所攔,那太平軍非但會奪搶貨,甚至就連人也是拉入營中充丁,如此以來,自然沒有鹽販敢再冒險販鹽了,這樣武昌缺鹽也就理所當然了。


    “大都督,這航路暢通並不能解決問題,畢竟,莫說是咱們這裏缺鹽,就是江寧城裏頭的太平軍,同樣缺鹽,畢竟這兩淮鹽場在滿清的手裏。湖廣自古以來便不產鹽,用鹽皆需仰仗淮鹽,方今淮鹽為清廷掌握,轉運亦為太平軍於江寧居中所斷,湖廣缺鹽,實在是難解之事,縱是以艦隊為鹽商護航,鹽商無鹽可運,又能如何?難不成,咱們要去打下鹽場不行……”


    鹽場……


    林治平的建議聽在李子淵的耳中,隻讓他眼前一亮,連忙說道。


    “大都督,這鹽場不是不能打,過了宜昌便是川東,巫山、奉節、雲陽、萬縣和忠縣的鹽泉,自古以來盛產井鹽;巫溪的大寧和雲陽的雲安是川鹽生產重地。若是能奪得此事,非但我湖廣百姓不至淡食之慮,且又可得以鹽稅,以供軍需……”


    打川東!


    李子淵的建議,讓朱宜鋒的臉上現出些苦笑來,倒不是說他不想打川東,而是若真這麽幹的話,那步子邁的可就太大了,就是現在,這五府的根據地還沒經營穩固。


    “子臨兄,這取川東的時機尚不成熟,”


    不待朱宜鋒說話,林治平便於一旁反對道。


    “且不說其它,若是取川東,必須先取荊州,荊州守軍不下萬五千人,其中萬人為勢必死守之旗兵,而今日嶽州又有湘勇、黔勇萬人之多,雖說義軍悍勇且火器犀利,可我軍之兵力畢竟隻有不過三萬五人,而今時嶽州、荊州,雖兵力不及我軍,卻是互為犄角,無論我軍下以何處,其若是據城死守,再以偏師襲擾我軍後方,目下,正是我義軍練兵提升戰力之時,實非向外擴充之時……”


    林治平的反駁自然也是有理有據,實際上也是穩妥之言,同樣也是現在大都督府的策略。現在大都督府的策略並不是盲擴張,而是一步步穩紮穩打,先鞏固現有的地盤,而不是像那太平軍一般,看似其勢磅礴,可實際上其現在控製的地盤,甚至還沒有義軍大。


    “可是不想辦法,鹽怎麽辦?且不說,百姓不可一日無鹽,即便是義軍,又豈能一日無鹽,若是無鹽,非但百姓受淡食之苦,人心紛亂,恐怕就是軍隊之中,亦會軍心散亂,再則,兵士無鹽,身體即是無力,到時候……”


    到時候可真就不虞自潰了……


    “看來還是得想辦法運鹽,若是實在不行,就咱們自己拉個鹽隊出來,專門販鹽得了!”


    “就是,淮鹽販不進來,咱們就去販川鹽,總能想著辦法……”


    “鹽……不是淮鹽,便是川鹽,若是湖北能產鹽的話,又豈會有淡食之憂……”


    陳端的一聲抱怨似的嘀咕,不巧恰好落到朱宜鋒的耳中,他連忙問道。


    “陳書辦,你方才說什麽?”


    “啊?大都督?”


    詫異的看著大都督,陳端試著答道。


    “又豈會有淡食之憂?”


    “再往前!”


    “若是湖北能產鹽的話?”


    湖北產鹽!這聲抱怨卻讓朱宜鋒的眼前一亮,他立即想到了前陣子辦學校時的一個小發明,那埋藏於頭腦深處的地質知識,立即浮現出來。


    “對,沒錯!沒錯……”


    突然,像是想起什麽似的朱宜鋒猛的站起身來,來迴走動著,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鹽場、鹽場,不對,不對,沒錯,沒錯,肯定沒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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