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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這一輩子,誰都不曾料到自己會走到那一步,總是有太多的偶然會改變人的命運。


    至少,對於陳端來說,當初義軍進城的時候,對那些所謂的義軍滿腹不滿的他從未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進義軍大帥的幕府。


    可現在,他卻是這武昌大漢都督府政事部中的一員,其實這倒也不怪,誰那政事部主吏林治平是他的知交好友,當初在黃州的時候,其就曾力邀他入幕,隻不屢次三番為他所拒,直到其奪取武昌後,他才受邀入幕。


    這倒也不是說陳端覺得如今事成,而是因為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看到這義軍與粵匪確實有不同之處,論其軍紀嚴明,即是官軍亦也是拍馬難及。加之其亦非如流寇一般,四處劫掠,而是每奪一地,便設官府、征稅賦,在他看來,這便是奪天下的前兆。


    人總是現實的,幾乎是在大漢都督府開武昌設府,再次收到好友的信後,陳端便別妻攜子到了武昌入了督府。至於這大漢都督府是大帥奇兵奪取武昌後設立,自然的總攬湖北一切大權,下設軍令、軍務、參謀、政事四部,雖說瞧著這設置新奇,可於陳端看來,這四部還是有那麽些“草創”之感,更重要的是其重軍輕民。


    最近幾天,陳端成日所尋思著的,便是如何調整這都督府的設置,從而令其能夠更便捷的統轄一省之地,以便將來作長久打算,即然已經投身其中,他自然甘願為其所驅使。


    “隻是不知道大都督什麽時候有時間?”


    又一次,陳端把視線投向大都督辦公的廳堂,那裏曾是湖廣總督的公堂所在,這會那公堂雖是門堂敞開,但在門外丈遠之處,數名衛兵荷槍而立,阻絕了他人的探聽。


    “……荊州的八旗兵,有什麽消息?”


    抬眼看著麵前的張森,朱宜鋒有些關切的問道,整個湖北,兵最多的地方就是荊州,荊州滿城內足足有近萬八旗兵,現在安陸既然已經拿了下來,這大半個湖北也就盡落自己之手,這荊州那邊不能還沒有任何動靜。


    “迴大都督,荊州那邊除了募勇五千以為守城之外,滿城除去接連閉城,倒也沒有什麽新的消息……”


    張森的迴答,讓朱宜鋒的眉頭微微一皺,在督府的體係之中,張森是某種程度上的外人,而這個外人之所以能夠進入朱宜鋒的眼中,全是因為他在武昌的那個建議——令漢勇殺楚勇湘勇。


    那一天,也就是在張森的建議下,近四千楚勇湘勇被斬殺於城外,直到現在,朱宜鋒都記得的進城時看到的四千腦袋瓜子——辮子倒係著掛於城牆上。那種震撼遠非砍幾個腦袋所能相比,即便是到現在,偶爾的他也會想到那令人驚悸的一幕——數千個腦袋瓜子就那麽吊著辮子被吊在城牆上,甚至就連那城牆上,都能看到些許血汙。


    一開始的時候,朱宜鋒曾想過一刀砍了張森的腦袋,把他和那四千個腦袋一般都係在城牆上。


    可卻正像林治平所說的一般,若沒有這四千個腦袋,騎兵營又豈能憑著數百人控製武昌,再則,有了這血淋淋的幾千個人頭,將來辦起事來,自然也就順當的多。就是憑著這四千個腦袋,漢陽、漢口兩地主動開了城,甚至就連德安府,亦是如此。倒不是說他們是為義軍的“嗜殺”所嚇,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看到了負隅頑抗的代價。


    至於各地的士紳,也是紛紛主動的配合著,正如當初配合“官府”一般,那幾千個腦袋,讓人們看到了頑抗的下場,要勢不及的情況下,對於他們而言,好好的配合,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或許朱宜鋒可以留張森一條性命,但卻不可能把這個“殺神”放歸軍中,若不然,誰知道將來會給自己若出什麽亂子來,可要把這個心狠手辣之人放在什麽地方?


    最終,朱宜鋒想到了另一種可能——讓他從事情報工作,也許這種職業更適當像他這樣心狠手辣的人。


    還別說,這也算是歪打正著,這個十年寒窗未曾考中秀才,卻又憑著讀書識字的優勢,常年於碼頭上混跡的家夥,幹起情報來倒也是頗有天賦,不過隻是兩個月的功夫,便借著地方上的水陸碼頭,建起了一個連貫湖北的情報網,這倒也讓朱宜鋒刮目相看,當然,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占據著長江中遊的他並沒有切斷航路的打算,如此一來,隨著船運的恢複,居中之下,借助船幫之力,張森才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建起了為督府所用的情報網。


    “那北邊滿清那邊可有什麽動靜?”


    “迴都督,清廷已經委任湖南的曾國藩征募十營湘勇,並率其進入嶽州,另自貴州等地調勇練,以阻擋我軍進入湖南……”


    曾國藩!


    聽到這個在曆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居然去了嶽州,朱宜鋒的神情頓時為之一肅,或許對於其它人來說,曾國藩隻是一個書生,頂多也就是曾經的禮部侍郎,一省團練的總辦,可對於了解曆史的朱宜鋒而言,他卻深知此人的厲害之處。


    這位所謂的“中興之臣”幾乎是力挽狂瀾,挽滿清於危亡,正是其剿滅了太平軍,但是現在,他沒有對上太平軍,反倒是在嶽州與自己扛上了。


    難道這就是曆史的改變?


    心底這般尋思著,朱宜鋒便走到了地圖邊,若是說這間公堂與過去最大的不同是什麽?恐怕就是牆上張貼的幾幅地圖,除去幾張英文的長江流域的地圖之外,還有兩份湖廣的地圖,這是滿清繪製的,雖說不標準,可卻也勉強可用。


    “黃州、武昌、漢陽、德安、安陸……”


    看著地圖上的五府,這五府幾乎占據了半個湖北,同樣也是湖北最富庶之地,現在都已經盡數為自己所控製,而清廷控製著什麽地方?


    “襄陽府、勳陽府、宜昌府、施南府、荊州府、荊門州……”


    先於那並不標準的地圖上記下各地之後,朱宜鋒又轉向另一份英文地圖,盡管那份地圖最遠處隻到宜昌,且隻繪計沿江航路,但他依然能從地圖上看出嶽州的擱置,其恰好位於長江畔,切斷了逆江而上進入荊州的道路。


    “嶽州、九江……”


    這兩處分別部署了湖南以及江西團練,兩地互相配合,恰好切斷了自己順江擴張的可能,不過九江那邊不足為懼,畢竟已經完全為太平軍所糜爛。唯一讓人擔心的是嶽州。


    “誰說滿清官府中盡是庸才……”


    盯視著地圖,朱宜鋒暗自思索道。


    “十營兵,也就是五千,進攻不足,防守有餘,也就是說,短期內,不需要考慮湘勇的威脅……”


    “大都督,這湘勇,畢竟是湘勇,曾氏畢竟是湖南團練總辦,若是沒有清廷旨意,其勢必不能領兵出湘,以卑職看來,嶽州湘勇,不足為懼……”


    朱宜鋒皺皺眉頭,而後搖搖頭說道。


    “你不懂,對咱們來說,嶽州的這五千湘勇,就是一著殺招。”


    “這當真是招妙棋啊!”


    張森或許不懂,但是林治平在看到地圖之後,立即連聲讚歎道。


    “大人,你看這地圖!湖北多江川,除了施南府不通航路,其它各府或是沿江,或是沿河,隻要舟船充足,我軍據以武昌,向北可以沿漢江,奪以襄陽、勳陽,進逼陝西興安府,向西,或沿長江取荊州、奪宜昌,兵逼四川,若論用兵,當數這一路最為險難,與它地團勇或降或散不同,如若我軍攻城,荊州近萬滿兵勢必死守,而曾國藩往嶽州一駐,便陷我軍於兩難之地!”


    林治平的感歎讓朱宜鋒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可不是,若是我棄江河之利,以安陸出擊奪以荊州,以荊州萬五守軍,勢必需要動員兩萬以上兵力,再考慮到後勤等問題,到時候,咱們的三萬義軍,十之七八都要用於荊州,到時後方自然為之空虛,到時候若是曾國藩像太平軍一般,來個順江而下……”


    到時候,那可不是得不償失那麽簡單了,自己甚至可能會成為喪家之犬,至於這剛奪的五府之地,恐怕也會瞬間變幻城頭大王旗。


    或許曾國藩現在沒有那個能力“偷襲”自己,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要是冒這個險,自己又該怎麽辦?更何況這人是名,樹是影,在曾國藩這個人的麵前,朱宜鋒可以絲毫不敢托大。


    “大都督,那現在怎麽辦?”


    大都督的憂慮,讓張森不禁的認真看幾眼地圖,他還真沒想到那麽多,細想想確實有這種可能。


    “怎麽辦……”


    盯著地圖,朱宜鋒緩聲吐出兩字來!


    “練兵!”


    這恐怕就是眼下最好的選擇了,既然他們堵住了自己的擴張之路,那自己正好抓住時間練兵。


    “當務之急就是練兵,既然他們不給咱們機會打,那咱們就先把兵練好!隻要練好了咱們的兵,這天下,還不任我取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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