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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帳蓬裏,一個泥製的簡易火爐上,正燒著水,幾乎是在那水剛一燒開,坐在爐邊穿著棉襖的趙子玉就站起了身來,將茶壺置於一旁,等著茶水的溫度降下時,趙子玉又朝著帳蓬內的東家看去,瞧著他一副皺眉的模樣,心底便是一沉。


    這,不會當真困死在這島上吧!


    若是這樣,還真不如……不如什麽?


    逃嗎?


    趙子玉還真沒有那個膽量逃,剛開始不是沒有人試圖逃過,可是卻不是被抓了迴來,就是被亂槍打死,這不,現在這帳外的口令,可不就是為了防止別人逃出去。


    也多虧了趙子玉當初是在飯店當跑堂的夥計,加上身個太小,才被留在這裏專門留在侍候東家,可對趙子玉來說,這卻也絕了想逃的念頭,畢竟,每一次,隻要一看到東家,自然的就會想到那瀕臨死亡的感覺,被勒住脖頸的感覺,直到現在,仍絲毫不落的刻在趙子玉的腦海裏。


    等了片刻功夫,待那茶水的溫度降下來之後,趙子玉連忙將茶葉放進茶壺,略洗了一茶,然後倒上水給又泡了一會,方才端著茶給東家送了過去。


    “東,東家,喝、喝茶……”


    雖說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可是對這位差點殺了自己的東家,趙子玉依然有種發自骨子裏的恐懼,這說起話來,也是結結巴巴的。


    “嗯……”


    在那茶杯放下的時候,注意到那手指的上灰土,朱宜鋒的眉頭又是一皺,可待那滿是灰土的手離開時,茶碟的邊緣卻不見灰跡。


    “我說,子玉,你這手也洗洗……”


    瞧著他那手,朱宜鋒又一次叮囑一聲,抬起頭映入眼簾的依然是那個灰頭灰腦的臉兒,臉上還帶著些粉刺,也就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一抬頭,瞧著他嚇的渾身顫抖的模樣,他隨即想到那天自己差點將他勒死的一幕,那語氣也就放緩了些。


    “還有你這臉,也好好的洗洗,這髒兮兮的瞧著……算了……”


    一聲算了,讓趙子玉長鬆了口氣,依如過去一般緊張兮兮的“哦哦……”的應著,可這也就是虛於應付罷了。


    “好了,你下去吧!”


    搖搖頭,不想再苛責這少年,當然現在也沒有那個心思關心這些的朱宜鋒,更關心的事情是怎麽離開這裏。


    太平洋號一直都沒到,會不會是路上出了什麽事?


    會不會碰到什麽麻煩?


    如此種種諸多的念頭一直在困擾著朱宜鋒,而更多的困擾卻是被困在這島上,雖說暫時這糧食還不用擔心,可困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出現問題。


    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這地方,趕迴上海。


    可沒有船怎麽離開?


    因為戰亂的關係,這沿江的大船,大都已經逃往他處,至於殘留的那些小船,能不能安全的把自己還有銀子送迴上海都個問題。更重要的是,將銀子分到那麽些小船上,他也不放心,那些銀子畢竟是冒著性命之危弄來的。


    當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東家,這麽守下去,總不是個辦法,要不然,我看,咱們能不能想想辦法?”


    又一次,李子淵看著東家,試著問道,


    “我知道不是辦法,但現在,你瞧瞧,這沒有大船,就是咱們想走,也不行!要是弄些小舢板,一陣風刮過來……”


    想到那陣狂風,想到另一個時空中長江上的強對流天氣帶來的船難,朱宜鋒隻覺一陣心寒,那天要是船被吹翻了,而不被浪頭一送擱淺在江心洲邊,估計自己這小命現在也就跟著丟了,坐小船離開?


    這可不是十裏八裏的。


    “至於大船,你也瞧著了,這對麵的團風的碼頭上,用望遠鏡能看清楚,別說是大船了,就連大點的漁船都尋不著一艘。”


    “東家,我聽林鬱青說,離這幾十裏外的黃州城的碼頭比團風這邊可是大多了,要是實在不行,東家,你看是不是讓他帶上兩個人去一趟黃州?”


    莫說是旁人,就是李子淵自己呆在這江心洲上成天也是提心吊膽的,生怕萬一太平軍追了過來,到時候縱是有八個腦袋,恐怕也很難保住,他們臨走的時候,可是一炮把幾百萬兩銀子的槍炮都給燒了,若是被抓住了,那楊秀清縱是不將他們挫骨揚灰,恐怕也會把他們淩刀子活刮了。


    “再說,船上的那麽些糧食,這麽多人吃,也就隻夠大家夥吃上四五日的,這俗話說,軍中無糧軍心不穩,東家你看……”


    皺著眉頭朱宜鋒沉思片刻,為什麽不放人離開?原因非常簡單——銀子,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在島上,若是放人離開的話,可是就這麽死守著也不是個辦法啊!就是不去找船,這糧食吃要是完了……朝著帳外看了一眼,看著那些在半調子洋人水手的調校下,踏著步子排著隊列浪費著體力的人們,朱宜鋒點了點頭。


    “行,我看就這麽辦吧!還有,子臨,你看那件事……”


    在東家和師爺談話的時候,趙子玉一直呆在帳蓬邊的爐子旁,幾麵糊著泥的葦牆擋住了寒風,也暖了他的身子,倦著身子想著家的他,聽著帳裏的話聲。立即想到了那些箱子,那些箱子裏到底裝了多少銀子,他不知道,也不關心,甚至對他來說,那些銀子,他甚至都根本就看不眼,畢竟每年到了年關將近,全國各地的分號的掌櫃便押著銀車,帶著賬本來家裏結算當年賬目,所運銀兩要數人抬著銀子送進銀窖。這麽多年銀窖裏裝了多少銀子,他不知道,可就那麽幾百個箱子,縱是全裝上銀子,他也看不上眼。


    聽著他們在那裏討論著銀子怎麽辦諸如此類的話語,他忍不住暗嘲著,當真是沒見過世麵的土老帽。不就是那麽點銀子嘛,看把他們給愁的。


    “真是的……那裏用得著那麽麻煩,直接挖個銀窖,把銀子擱進去便是了……”


    嘴裏這般嘀咕著,雖說話聲不大,可卻依然隔著那屋帳布傳進了帳蓬裏,聽著門外那帶著些川音的陝腔,李子淵的眉頭就是一皺。


    “你個娃娃懂個什麽?窖好挖,挖過了總不能就把東西扔在那……”


    帳內的訓斥隻讓趙子玉連忙把頭一縮,意識到自己現在身份的他那裏還敢再言語一聲。可有時候,他想不說,卻偏偏有人想讓他說。


    “子玉,你進來說!”


    衝著帳蓬外頭喊了一聲,待趙子玉進來之後,瞧著他那灰頭灰臉的模樣,朱宜鋒立即意識到自己似乎有點病急亂投醫了。


    可不是這個道理嘛!


    自己居然會問一個半大的小子。


    “東家,你該不會真聽這小子胡言亂語吧!”


    “你,你才胡言亂語!”


    李子淵不說還不當緊,他這麽一激,倒是激起了趙子玉的好強之心來,他瞧著眉頭緊皺的“惡人”看去,連忙為自己辯解。


    “這挖銀窖千百年存銀子可不都是如此,越是這般瞻前顧後的尋思著不知如何安置銀子,越容易讓人眼熱,等到所有人都知道那箱子裏裝的是銀子了,到時候,自然也就後悔莫及……”


    嗯?


    似乎有那麽些道理?


    眉頭微微一跳,朱宜鋒卻是覺得有些地方不對,是什麽地方?就在感覺詫異功夫,趙子玉像是注意到什麽似的,連忙繼續說道。


    “至於那銀子如何守,這狡兔尚有三窟,更何況是其它?”


    那沙啞的話聲在帳蓬內再次響起時,還讓朱宜鋒仔細打量了一下這灰頭灰臉的少年,最終還是擺了下手。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東家……”


    幾乎是在趙子玉剛一下去,李子淵剛想要說話,就被朱宜鋒止住了。


    “好了,容我再想想,至於其它,等青子他們迴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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