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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幾乎是在太平洋號入港的當天,消息便傳了出去——太平洋號迴上海了,而且帶了滿滿一船足有近兩千擔生絲。


    這意味著什麽呢?


    上海的洋行做出的第一個反應是什麽,就是絲價應聲下跌了近一成,對於太平洋號而言,這自然不是一件好事,但倒也能接受。可對於有些人而言,卻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怎麽會這樣?”


    這會梁文佐正急得團團亂轉,原本的,他已經盤算了一切,就等這次他那位“世侄”輸掉最後一點家當的時候,再做次小人,憑著新債舊債把那片地盤下來,也算是替那位過身的朱老兄教訓一下兒子。


    畢竟,這小子,太目無尊長了!


    可誰曾想到,就像老天保佑似的,這內地鬧起了匪不說,這匪亂一出,他從湯普遜那裏盤下來的洋槍自然不愁銷路,更讓人心煩意亂的,還是那一船生絲,那一船生絲值多少錢?能掙多少錢,他並不關心,他關心的是早被其視為已物的界內倉庫。


    就在他急的亂轉的時候,那邊隨他多年的劉濤邊走進來邊擦汗說道。


    “師傅,有消息了!”


    七年前,不過隻有十五歲的劉濤便跟在的梁文佐的身邊學習英語,一直對他執以師禮,這不,他剛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


    梁文佐立即急聲說道,


    “什麽消息,快說!”


    “是從上海關那裏得到的消息,太平洋號確實迴來了,帶迴來1864包生絲……”


    “哎呀……這,這可怎麽好!”


    就在梁文佐的驚叫聲剛出口的時候,徐子川卻在一旁驚喊一聲,這兩聲,一是憂,一個是喜。


    “真的?太好了!”


    “老弟,你這是?”


    梁文佐有些不解的看著徐子川,目中全是詫異之色。


    “老兄,這是大好事啊,你想想這可是差不多值一百萬兩的生絲,這麽多絲貨一衝,絲價應聲而落不當緊,更重要的是……”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徐子川刻意的賣了個關子,直到梁文佐有些急不可耐的時候,才開口說道。


    “若是他這絲貨賣不掉怎麽辦!”


    “賣不掉的話……到時候,除非他低價處理,到時候,他裏裏外外全是個虧了!”


    可這話剛一出口,他臉上的笑容突然落下,問道:


    “這似乎不大可能吧,咱們不收,總有人收,這絲貨向來搶手,尤其是現在那個什麽蠶瘟不是傳到意大利了嘛,估計現在這裏昂的絲價沒準又漲了?”


    生意人,從來都是見利忘義,梁文佐相信他現在去遊說那些人不要買絲的時候,他們會一口答應下來,待到那小子把絲價降下來的時候,他們自然會蜂湧而上,利之所趨啊!


    “我們做生意的人,誰還閑銀子燙手不成?到時候,絲價一掉,大家夥誰又會錯過這個機會!”


    “我們不行,可有的人行!”


    連連搖頭,徐子川冷笑道:


    “你別忘了,那些個洋鬼子,早都想操弄絲價了,這一次可是小兩千擔生絲,有這麽一批生絲一衝,這絲價肯定要跌,要是那些洋鬼子想操弄今年的絲價,這就是個好機會!”


    徐子川的話落在劉濤的耳中隻讓他的心底不由一顫,他簡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他就不知道,這絲價關係到江南百多萬人家的生計嗎?他們居然要同洋鬼子一同把絲價壓下來,僅僅隻是為了一已之利!


    意識到他們談論的事情將會坑害多少百姓的劉濤,隻覺得心下一陣悲哀,他似乎看到了今年春繭下來的時候,那些江浙等地的百姓滿麵哀容。依如過去一般,梁文佐也好,徐子川也罷,他們都沒有把劉濤的異樣看在眼裏,全當他是空氣似的。


    “嗯……這,這倒是個機會!”


    梁文佐也沒有反對,他先是思索片刻,又說道:


    “可這件事,估計有點難辦啊!畢竟那些個洋鬼子,也不怎麽待見咱們,更何況……”


    “咱們是不能說服那些洋鬼子,可別忘了,有人現在正尋著法子要收拾那小子哪,若是湯普遜出麵去辦這件事的話,那些洋商體會著其中的利害,又豈會錯過這樣的機會?這世道,誰覺得的銀子燙手!”


    沒人會覺得的銀子燙手,徐子川的話讓梁文佐在心裏思索片刻,用力的一拍手,!


    “成,我看這事能成,要是那小子的生絲賣不出去,絲價再給壓下來,別說是那倉庫了,就是從這絲價上,咱們今年也能掙出一筆來!不過,”


    看著徐子川,梁文佐道出了他擔心的地方。


    “若是那小子,把絲運到其它地方怎麽辦?”


    “好辦!”


    徐子川沉吟著,雙眼一眯。


    “他這絲從什麽地方來的,咱們不知道,可這上海不都傳著他的絲從湖北,從亂匪那裏弄來的嗎?雖說這租界裏的事,上海關不會問,也問不著,再加上那船還是洋船,可別忘了,若是沒有上海關的通關文書,他這船可是出不去的!”


    徐子川的話讓梁文佐的眼前一亮,頓時明白了他的用意。


    “好,我看這事就得這麽辦,不過咱們現在就得去打點好吳大人,若是晚了……”


    徐子川點頭道。


    “事不宜遲,這事得抓緊時間辦,我還要去見一見湯普遜,他那五六十萬兩的東西,連二十萬兩都沒賣成,那家夥,沒準正尋思著怎麽報複那小子那!”


    “成,那我現在就去吳大人那裏辦這件事。”


    看看時辰,梁文佐有點手忙腳亂起來。


    是夜,蘇鬆太道吳健彰在府中花廳裏便裝坐著,梁文佐一進門就給他磕頭。


    吳健彰虛讓一讓道。


    “起來起來,本鄉本土的,也不是外人。來人,給梁先生看座!”


    因為兩人都是廣東人的關係,所以平素也是經常來往,客氣之後,梁文佐站起道。


    “大人,培安讓小人代他向大人請安,今個洋行裏的事情走不開身,若不他一定親自過來給您請安。”


    吳健彰淡淡一笑道。


    “這洋行的飯不好吃啊!那些洋鬼子難伺候,怎麽樣,最近這買賣還成嗎?”


    梁文佐連忙應承道:


    “托大人的福,這租界裏的生意還算可以。”


    吳健彰蹺起一節小指,抿了口茶道。


    “老梁,我知道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咱們都是熟人了,有什麽事,你就直說。”


    梁文佐趕緊說道:


    “大人,小人就直說了,不知道大人知不知道一個消息……”


    吳健彰看看他,當下拉長聲調問道:


    “什麽消息?”


    梁文佐察言觀色地將椅子向前挪挪。


    “最近有消息說,武昌那邊為亂匪圍城,不知大人是否知道此事?”


    吳健彰微微一笑,站起來不鹹不淡道。


    “噢,你問這事呀,這個消息我也聽說了。這事嘛,倒是不假,不過隻是疥癬之疾罷了,朝廷現在已調兵遣將加進進剿,待到大兵到時,那些亂匪自然土崩瓦解!老梁,這事你不用擔心,畢竟武昌離上海還有千多裏哪!”


    “擔心?大人,朝廷有大人,還有其它大人操持著國事,小人就是個買賣人擔心個什麽!不過……”


    話聲頓了下,梁文佐借機觀察了下吳健彰的臉色。


    “小人在租界裏聽說,有人從洋人那裏買了許多洋槍洋炮,往武昌賣給了亂匪,這,這種勾結亂匪之,小人實不敢隱瞞!”


    “哦!”


    吳健彰的雙目微睜,而後又哼了一聲。


    “這些個洋鬼子,當真是膽大包天啊,難不成當真欺我大清不成!”


    “大人,”


    瞧著大人臉上的怒容,梁文佐聞言趕緊又補了一刀。


    “怎麽,大人還不知道此事?那人,可不是什麽洋鬼子,也就是上海縣的一個小商人?不知大人可知道,城西的朱宜鋒,他這次往武昌運去了大批的洋槍洋炮,換迴了滿滿一船生絲,現在那些絲貨都在英租界的倉庫之中存放。”


    “嗯,就是那死而複生的朱宜鋒?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勾結亂匪,難道他就不怕朝廷的法度嗎……”


    先是擺了一通官威,隨後吳健彰卻又打起來官腔道:


    “這事涉及到洋人,而這貨在租界,本官不易插手啊……”


    聽他這麽說,梁文佐再也坐不住了,連忙輕聲說道:


    “大人,小人聽說,那人還準備再往武昌運一批槍炮,大人,這可是事關朝廷剿匪大計啊!”


    吳健彰點點頭,同時又看著梁文佐說道。


    “理,倒也是這個道理,不過,老梁,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怕是掂記上人家在租界裏的那點產業了吧!”


    聲音接著,不顧梁文佐臉上的尷尬之色,吳健彰接著說道。


    “這事嘛,且不問他那東西從那來的,我幫你,可若是事成了,朱家在租界裏的鋪子,就由本官暫管著!管家,送客!”


    那邊管家走進來,向門外伸手作禮道。


    “梁先生,請吧。”


    “哎,哎。”


    被人硬生生挖去一塊肉的梁文佐,在心下感歎著這些老爺們的心黑,尷尬地隨他離去了。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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