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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書不易!您的每一個推薦、每一個收藏對於《鐵血宏圖》而言,都是極為珍貴的!這個星期裸奔了,還請大家多多支持,拜謝!《鐵血宏圖》小說群:150536833,歡迎書友加入,一起討論劇情!龍套報名貼已開於書評區,歡迎大家報名,每一個角色都會有自己相應的位置!報得越早,越有可能成為元老!再次重申,新書不會影響老書!老書會正常更新。ps:還沒有收藏的大大,收藏一下,每天推薦票推薦一下,不要讓鐵血淹沒在書海之中!拜謝!


    太陽剛剛下了地平線。帶著江上的以及海上潮氣的風一陣一陣地吹上了岸,隻使得空氣中的寒意又冷了幾分。黃浦的夕潮不知怎的已經漲上了,現在沿著黃浦散布的碼頭上的各色船隻都浮高許多。


    推開洋行的玻璃門,迎麵吹來的寒風讓劉逸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今年的這個冬天,比往年更冷一些,在縮頭的同時,他甚至想把大衣的衣領豎起來,但理智卻告訴他不能這麽做,若是被那些洋鬼子看到了,他們在背後不知會怎麽嘲諷自己,這甚至會對他在這個行當裏聲譽的造成影響。


    也許應該穿件棉襖。


    這個念頭稍閃即逝,作為洋行的買辦,他必須要穿著西裝,這是洋行裏的規矩。當然,這是洋人的規矩。


    因為天氣寒冷的關係,劉逸軒連忙加快了腳步,朝著昨日約好的地點走去,那是家很普通的飯店,雖說和其它的買辦一樣他同樣已經適應了西餐,但是在私下裏,即便是買辦之間的聚會,也會選擇中國人自己的飯店,吃中國人自己的飯。


    不過隻走了十幾分鍾,劉逸軒便來了約好的飯店門外,剛一進門,便有兩個聲音同時招唿他:


    “呀!逸揚兄!來得好,請你說罷!”


    這一聲不約而同的叫喚,像禁咒似的立刻奏效;原本正在爭論著什麽事的人聲立刻停止了,許多臉都轉了方向,許多眼光射向這站在門邊的劉逸軒的身上。尚在劉逸軒腦子裏的事情,這會也立刻消失了。


    他微微笑著,眼光在眾人臉上掃過,隨手將頭上的禮帽和大衣摘下,遞給一旁的夥計之後,便走到那一堆人跟前,左手拍著一位矮胖子的肩膀,右手抓住了伸出來給他的一隻手,好像鬆出一口氣似的說道:


    “你們該不是又在這裏討論今年的煙價吧?怎麽著?說到什麽地方了?”


    矮胖子不相信似的挺起眉毛大笑,可是他的說話機會卻被那位伸手給年青人搶了去了:


    “和煙價沒關係,打從五口通商以來,雖說這煙土還是私貨,可是你也知道,海關那邊多使點銀子便是了,自然的這煙價就沒有添頭了,除非那天再出個林則徐,要不然,這煙價,我們是在這裏談論的是法國的事情。先坐了再說罷。”


    “哎!黃得勤,法國又有什麽事,能引起你的興趣!”


    劉逸軒裝出抗議的樣子,一邊說,一邊皺一下眉頭,便擠進了那位叫做黃得勤的青年坐位的旁邊。他們兩個人都是同一個教會學校出身,雖說前後相差十數年,可那份香煙情總還在,自然的交情也還不差,但是劉逸軒所喜歡的擅長的事情,對黃得勤來說卻是全外行;而這黃德勤從事的工作,劉逸軒卻不是外行,法國的事情,對於買辦們來說自然也就是生絲,就像英國的事兒是茶葉一樣,每一個國家都有其不同。


    對於買辦們而言,為洋行做生意是一方麵,他們同樣也會趁機做一點自己的生意,就像黃得勤借著洋行的便利條件,涉足鴉片生意,將鴉片運往國內,矮胖子借著洋行收購茶葉,再售予洋行,總之,這是這個行當裏的行規,也是公開的秘密。


    買辦,看似風光,可這風光的背後,卻有諸多的辛酸,而這些辛酸,隻有用銀子才能撫平,而他們相聚時,也會談論與生意有關的事情,更準備的來說,是討論眼下的和將來的商機。


    房間裏的靜默了持續了片刻。似乎因為有了新來的,所以大家夥都要講究禮讓,誰都不肯搶先說話。此時,聚集在這包廂裏的人就這麽維持了片刻的安靜。


    剛剛坐下來的劉逸軒這會才注意到,除去胖子和黃得勤外,還有一個陌生人,一位二十幾許的青年,似乎對一切都顯得很好奇,卻又顯得極為沉穩,見劉逸軒的眼光放在這人的身上,矮胖子便連忙站起來介紹道: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美利堅公司的劉兄,劉逸軒,這位老弟是剛從德國迴來的,習之墨,劉老哥,你別看習老弟年青,人家可是在歐洲吃過牛排、讀過洋學堂的高材生!這不,今日大家碰巧了在這聚一聚,算是給習老弟接風,這算認識一下,將來好互相關照一二。”


    聽說是剛從歐洲歸來的朋友,從未曾出過國的劉逸軒頓時對這人高看了幾眼,他連忙對徐樹珊點頭應酬著:


    “老弟居然曾於歐洲讀過書,那豈不就是洋從口中的大學?老弟之大才,實是讓人佩服,佩服。”


    “可不是!習老弟頗得洋人賞識,廣州禮和洋行的威道姆大班可是竭力邀請他,結果讓怡和安普生大班搶了先。”


    矮胖子代替了習之墨迴答。在這個小圈子裏他是有名的“喜歡拉攏”,最會替人吹捧,也正因如此才會在眾人之間,他可謂是八麵玲瓏,與許多人都有著看似頗深的交情,以至於朋友間都叫他“八麵仔”,相應的他的真名周國利反而沒幾個人叫他。


    “你這八麵仔,我那有你誇的那樣!”


    談笑中,習之墨輕輕的客氣著。


    “小弟那當得起幾位仁兄的謬讚,不過是在德國還有法國讀過幾年洋學堂,因緣際會罷了!”


    雖然嘴上這麽說,但習之墨的眉宇間還是閃動著些許得意,無論如何他也是這個時代中國少有的曾留學歐洲的人,至少在這一點上他便遠超過眾人。


    簡單的客氣之後,八麵仔便立即轉移話題,以免眾人被這年青後輩奪去風頭。


    “唉,諸位,有沒有聽說一個消息?”


    “嗯?”


    在眾人把視線投在自己身上後,八麵仔方才說道。


    “你們聽說那個朱家的朱少爺的事情了嗎?”


    因為上海租界並不大的關係,加之那朱家是少有的幾個於租界內有塊永租地的華商,眾人自然知道那位做生意賠了家當,氣急攻心又丟了小命,可最後又死而複生的朱少爺的事情。


    “八麵仔,我還當是什麽事,不就是死而複生的新鮮事嘛,這早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他死而複生,大家都知道,可知不知道,他從美利堅公司那……劉兄”


    八麵仔笑看著劉逸軒,接著說道。


    “人家用不到市價三成的價格,置下了不下五十萬兩的貨不說,而且就付了不到三萬兩的定金,就把所有的貨都清走了……”


    “這事是老皇曆了,積壓三年多的破洋槍洋炮,都是不值錢的玩意,這姓朱的敗家也敗出境界了……”


    在眾人的嘲諷聲中,劉逸軒卻搖頭說道。


    “這家,他還真沒有敗成,你們沒聽說嘛,現在十幾萬逆匪正在圍攻武昌,如果所料不差的話,這場民亂若是不能製止,那將來戰亂一致,諸位以為那些洋槍洋炮能掙多少錢?”


    “什麽?還有這種事!”


    黃得勤的雙眼一睜,驚訝的看著劉逸軒。


    “居,居然打仗了?”


    “那些個洋鬼子,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他們能眼睜睜的瞧著姓朱的掙上這筆錢?”


    “這事,誰也不知道!”


    話聲稍頓,劉逸軒搖頭歎道。


    “來的路上,我想了一路,就是想不明白,那個朱少爺倒底是怎麽辦到的,難不成他當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未卜先知?這又怎麽可能?如盯規模匪亂,又豈是一天兩天所起?想來他應該是得到了一些風聲吧!”


    “隻怕這筆暴利不好掙啊,那些人大都是各國來中國淘金的冒險家,那種人又豈會甘心咽下這口氣?”


    語間帶著嘲諷,心知他們所談何事的習之墨感歎道。


    “說實話,這件事內情,我倒是知道一二!”


    “哦?善言老弟,不如把內情告知,也好解我等之惑?”


    見眾人的眼光都投在自己身上,劉逸軒微微一笑,搖頭說道:


    “其實,這事我當真不知道他們有什麽打算,但我敢肯定,此事他們絕不會善了。”


    “就是,這些個洋鬼子,可沒有一個善了的主啊!”


    大家都點頭,對黃得勤的這番話表示讚同。而這時一旁的習之墨卻開口說道。


    “善言兄,我想,在另一方麵,小弟倒是對那位朱少爺佩服至極,單就是這傾家相賭的魄力,又有幾人能有?”


    習之墨的話就好像眾人的身邊爆開了一顆炸彈,眾人的臉色無不是驀地一變,而他卻繼續說道。


    “依我來看,朱少爺雖說不過隻是初出茅廬,可這份眼光,卻超出他人許多,單是這份魄力,便是我等拍馬難及的!以小弟看來,若是這位朱少爺能順利渡過此關,那麽將來不說世界皆知這號人物,至少在這上海灘,誰也不敢輕視他!”


    “輕視?”


    一直在旁邊陪著耳朵的八麵仔卻把聲音一壓,輕聲說道。


    “若是你們知道了,他是怎麽用合同卡死洋鬼子,用別的銀子做了這筆生意不說,又卡的洋鬼子明麵上使不出招來,恐怕你們更不敢小瞧他!”


    “哦,聽你們這麽說,我倒是想見上一見這位朱少爺!”


    習之墨在一旁接了聲,而黃得勤則隨口說道。


    “想見他?估計有點難,聽說他去香港了去……”


    “香港?”


    劉逸軒隨口接了句。


    “香港他去沒去我不知道,可今天“太平洋號”已經入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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